眾人:「?」


    「為什麽啊?為什麽其他都是0,就紅毛一個人是1,」秦煙不服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1,我是1,」方宸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比別人多一分,但是分數多,就高興。


    導演沒有迴答他們的問題,隻是機械地繼續念歡迎詞。


    「好啦,歡迎儀式已經結束,下麵讓我們來進行一個益智小遊戲,增進大家的感情吧。」


    「大家一定都喜歡畫畫吧?」導演提了一個蠢問題。


    大家配合地點了點頭。廢話,不喜歡的話誰會把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這上麵。


    「那麽你們一定會非常喜歡我們接下來的遊戲,你畫我猜!」


    背後原本鎖住的伸縮門,轟地一聲打開了,非常應景。


    寧歲看了一眼攝像機外的老徐,見老徐手背著,手上捏著什麽東西,就知道是老徐按的遙控器。


    導演自己把那張大紅的塑料椅子搬到了大門的旁邊,敞開大門,朝大家熱情地招唿道:「歡迎光臨,快進來吧。」


    今天是開學前的最後一天,校園裏麵還沒有學生,所以他們這番大吵大鬧也不用擔心影響學生們學習。


    快要四點了,操場中央像模像樣地架了一豎排的畫架,周圍都是攝像頭。


    薛宇拿著手牌,說道:「下麵讓我來給大家講解一下詳細規則。」


    「大家隨意分成三組,每組一個人畫,一個人猜,這個和傳統的你畫我猜規則一樣。重點來了,考慮到大家都是職業選手,所以為了給大家增加一點難度,所以你們最多隻允許畫三筆,從畫筆接觸到紙麵開始,到畫筆離開紙麵就算是一筆。」


    眾人:「?」


    方宸:「哈哈哈哈哈哈,聽著好好玩。」


    fenta:「首先申明一下,一會兒我展示出來的繪畫水平,不代表本人的真實水準。」


    秦煙:「好久沒玩過簡筆畫了。」


    陳燁木:「感覺這個遊戲和畫畫水平沒有任何關係,主要考驗想像力。」


    「璀璨藝術」這個高大上的節目名稱仿佛掛羊頭賣狗肉,本質上就是個無聊的小遊戲。


    「請你們選擇自己的隊友吧,」薛宇說。


    fenta和陳燁木一個站在隊伍的最左邊,一個站在最右邊。fenta對自己的好徒弟有信心,好徒弟一定會來找自己,和自己組隊的。


    fenta朝著隊伍的最左邊歡快地跑去,然後來了個急剎車。


    他看到,自己的徒弟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和旁邊的寧歲站在了一起,還親呢地幫寧歲整理了下衛衣背後的帽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很熟似的。


    一邊的季淩,原本是奔著寧歲去的,這群人裏麵,他唯一熟的就是寧歲了,行至中途,便看到了自己從山溝溝裏挖出來的苗苗,被陳燁木扯住了帽子,兩個人靠得特別近,一看就是一組的。


    季淩嘴角朝下,嫌棄地在心中啐了陳燁木一口,然後就與一旁同樣找不到搭檔的fenta對上了視線。


    兩個沒人要的孤家寡人便順利成了一組。


    另外的秦煙和方宸,懶得挪位置,便遵循就近原則,湊了一組。


    第一迴合,寧歲、秦煙、季淩猜,另外三人畫,限時兩分鍾,節目組給了每組一支笨重的黑粗馬克筆。


    薛宇拿出提示板,寧歲組,板子上麵寫著「放風箏」。


    這個簡單,寧歲在紙上一筆畫了個三角形的風箏,接著連了一根長長的線,下麵接著那一筆畫了個簡略的火柴人。


    這題太簡單了,粗略一看,陳燁木便猜出來了是放風箏。


    不過用藝術的眼光,仔細鑑賞一下的話,很容易就可以發現,風箏線沒有被火柴人牽在手裏,而是插在小人的鼻孔位置...


    沒辦法,為了在三筆之內畫完一幅畫,就會有些難以捨棄的連筆和位置的偏頗。


    寧歲將那幅畫揉了捏掉,毀屍滅跡。


    提示板上,第二道題目是「珍珠項鍊」。


    這個看著也不難,寧歲在紙上一筆畫出了一個兩邊凹陷的梯形,代表脖子,接著第二筆在梯形的旁邊一顆一顆地連筆畫珍珠。


    旁邊的主持人薛宇提醒道:「還剩一分鍾。」


    我去,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這就已經過半了。


    旁邊的季淩和fenta還一道沒猜出來,fenta這人精益求精,老覺得還能再添幾筆畫得更好,結果一添就忘了比賽規則,超過了三筆,被旁邊的裁判把畫沒收了去,又開始重新畫。


    最右邊的秦煙、方宸組,已經逐漸從畫畫轉變成了對罵。


    「我這畫的還不夠清楚嗎!」


    「你這畫的個什麽東西!」


    「那是你理解能力的問題!」方宸頂著一頭的紅毛,霸氣側漏,強詞奪理。


    另一邊的秦煙,叉著腰,猜的詞逐漸離譜。


    一旁的裁判大吼著提醒道:「畫畫的隊員不允許說話!」


    時間過半,寧歲畫的珍珠也逐漸潦草,從最初三兩顆的圓潤,逐漸暴躁地連筆成了糾纏的鋼絲球,又像是少兒益智小玩具疊疊圈。


    寧歲舉起板子的時候,自己也不太自信,直接把自己的臉用畫板擋住了。


    誰能想到,他寧歲修煉繪畫十幾年,歸來依舊駕馭不了簡筆畫。


    陳燁木看著畫板上麵的塗鴉發呆,這玩意出去說是幼兒園小孩子上課時的佳作,估計別人也不會看出絲毫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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