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我的想象貫穿古今,而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可這是什麽原理?世上沒有哪一本文獻能解釋得通了吧。


    “我是徹底信服了。”我呐呐道:“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啊。”


    荒婪輕描淡寫的說道:“喜歡就好,送給你。”


    我轉過身去麵對他,他的表情十分認真。


    “送給我,這個院子?”


    嚇得我one愣one愣的,我聽錯了吧?語氣怎麽淡定的像是送我幾塊栗子糕一樣稀鬆平常。


    “你不喜歡?”


    “喜歡歸喜歡,不能我喜歡你就送,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還真不是客氣,送我不動產,再值錢,我也帶不走啊,還不如送點能帶走的東西,當然這話我沒好意思說出來。


    他語氣極其平淡:“這裏本就因你而生,若是不想收,日後便自行處置了吧,地契,房契在正房妝台抽屜裏,隨你處置。”


    “你……。”


    他這性格是跟誰學的,這麽霸道?這麽不容推辭。


    我發自內心地說:“你這樣的人在我那個地方追你的女孩能從你麵前排隊到法國。”


    “追我?”他不解:“為何要追我?”


    “所謂‘追’……不是你理解的那種……呃……追……追求……求愛吧,對,求愛的意思。”


    和一個古人解釋一個現代約定俗成的詞語真難啊。


    “法國又是什麽意思?”


    “我那個世界的一個國家,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想表達你在我那裏會很受女孩喜歡。”


    高冷至少在陌生人麵前很高冷,多金,臉……不戴麵具的話盲猜應該不難看。


    “你也喜歡嗎?”


    這個問題我都不帶考慮的,就能直接迴答他。


    “當然,我是個普通女孩,不能免俗,我也喜歡。”說完這句,我頓了頓:“可是……你和我,如果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好了……。”


    就不會怕越陷越深,不怕得到後又失去,不怕沒有結果,不怕突然離開。


    聽了我的話,他的嘴角有一絲絲上揚的弧度:“你明明知道已經放不下,還強裝理智,尋一堆破借口推開我,沈還寒,我都不知該罵你蠢,還是誇你聰明。”


    我毫不懷疑,自己早就被他看透了,隻能不承認不否認。


    我追問他十五年前別的故事,他卻像玄清老頭一樣不再多說,他說不想讓那些故事影響我的判斷。


    在去藥王穀以前我堅持要先去四方小院,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不言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不知道荒婪有沒有意識到什麽,但他沒有再拒絕我的要求,快馬加鞭又把我送了迴去。


    我們剛進門就對上朱末空洞無神的目光,她端著一盆水,一盆血水,對我說:“小姐,不言恐怕不行了。”


    “什麽叫……不行了?”


    我剛查出點眉目,不言就不行了?


    我質疑的目光忍也忍不住飄向身側的那個人,但沒敢停留太久,就把目光收了迴來。


    不言的房間裏,陽光從窗戶投射了進來,形成一條條光路,溫暖的丁達爾效應也並沒有讓這間屋子溫暖多少,反而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陰冷。


    不言安靜地躺在床上,唿吸微弱,嘴角還掛著血跡,臉色蒼白,真的像死了一樣。


    冬羽端著一盆新的清水走了進來,見我坐在床沿上,手一鬆差點把盆摔地上去。


    “小姐,陸公子果然將您帶了迴來,奴才以為石家人……。”


    我火速打斷他的心潮澎湃,直切重點:“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你們誰告訴我不言現在什麽情況,我才離開幾天,怎麽就不行了?”


    他們不嫌太急了嗎?


    “不言的五感這幾日迅速衰退,今日更是大量吐血,脈象極其微弱。”


    朱末擰幹了帕子,動作溫柔地為不言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言辭懇切,我看不出一絲撒謊的痕跡。


    荒婪立在我身後,一手搭著我的肩,安慰道:“自你收留她那一日開始,我便與你說過她的時日無多,能撐到現在已實屬不易。”


    是你們本來就不打算讓她撐多久吧?即使她已經變成了這樣,依然害怕她抖落出你們的秘密嗎?


    床上的不言緊閉的雙眼上睫毛閃了閃,像是很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經她的努力,她的眼皮果然撐開了一條縫。


    真正的死亡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但是我知道她還有話要告訴我,


    我微微側頭對屋子裏的他們說:“你們都出去,我想單獨和不言待一會兒。”


    “小姐……。”朱末不知道想說什麽,又突然噤了聲,低低地迴應:“是。”


    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也收走了。


    房間裏隻有我和不言兩個人了,我萬分防備地走到門口,溜開門縫看了一眼,確定他們不在門外才放心地迴到床邊。


    不言的眼睛徹底睜了開來,見到我的時候,眼裏有喜悅,重拾了一絲光芒,但又迅速黯了下去。


    “馥兒,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要告訴我,是的話,你就眨眨眼。”


    當我以為她會拚命對我眨眼睛的時候,她竟然張大了嘴巴,從喉嚨裏發出了一些聲單音。


    “啊啊……za……wa……。”


    發音非常不清晰不標準,我翻過兩本書,都說人沒了舌頭是可以說話的,但發音會受到嚴重影響,加上不言的身體受蠱蟲影響現在幾乎算迴光返照了,更難正確發音。


    我手忙腳亂地從書架上取下來一本舊書,對她說:“你說的話,我實在聽不清,這上麵很多字,一定有你想說的話,我來指,指對了,你就眨眼行不行。”


    她還是堅持著張口要說話,本就蒼白的臉,愣是憋成了血紅色,我也隻能頃耳聽去,努力分辨。


    “啊啊……zai……wan……ba……ju……。”


    六個字,用盡了她的全部力氣,我聽到了,聽清了,還沒來得及仔細迴味這幾個字,不言就“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吐得自己滿臉都是。


    “不言!”我抓起帕子給她擦幹淨,手卻發軟,怎麽都擦不幹淨,隻能衝外麵喊:“朱末!朱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果沒有穿越這件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人間極品小魔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人間極品小魔頭並收藏如果沒有穿越這件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