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落仙苑。”


    “遵命。”


    沒有一個字的廢話,石小禾就被拖了出去,隻剩她的哭喊聲迴蕩在石家四合院。


    我沒有告訴過荒婪石小禾本該去的地方是落仙苑,他是怎麽知道的?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石小禾被送走,石寬的臉色比死了三天的太奶還白,他應該很容易能意識到他自己本來的歸宿是哪裏……。


    “沈姑娘,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一個秘密,是關於那日圍場驚馬的秘密,換我一條命!沈姑娘,你會很想知道的!”


    圍場驚馬還能有秘密?


    身體的燥熱讓我沒有精力和他討價還價,隻能憋出一個字。


    “說……。”


    石寬聞言以為我鬆口了,興高采烈地和盤托出。


    “春狩第一日,驚馬前一刻鍾,我曾看到靳家三小姐與另一人在馬廄出現過……。”


    靳若棉?


    我把發燙的臉貼在荒婪的身上,衣料的冰涼讓我舒服了一些,深深唿吸了好幾口,才繼續問石寬:“另一個人是誰?”


    “草民,草民沒看清,隻看到是名男子……。”


    “你想活命,也編個像樣點的秘密……如果驚馬有隱情,在圍場被治罪的時候為什麽不說出來……?”


    現在才說給我聽,還扯出來一個靳若棉,是想說明什麽?


    “沈姑娘,以皇上的性子……草民若是狡辯隻會死得更慘,說不定還會連累妻兒,為了妻兒草民隻能將此事咽下肚子。”


    黎昱就那麽聽不進去辯解?


    可是即便真的和靳若棉有關那又怎樣,反正我和她已經鬧翻了,靳若棉對我起殺心也不可能是一瞬間的事,指不定在心裏盤了多久,是驚馬還是放箭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這個秘密的價值不大。


    “荒婪,我難受,不想聽他說話。”


    我熱得心裏發慌,慌到抬手開始扯自己身上包裹的墨色外衣。


    荒婪微微頷首就看見了我的動作,雙眉隱隱皺起,帶著一絲憂慮,嘴上卻也柔聲低哄著我。


    “好,那就不聽他說話。”旋即對留下的另一位蒙麵人生冷道:“叫他永遠閉嘴。”


    “遵命!”


    荒婪抱著我一步步往石家前院走去,後院傳來石寬驚恐至極的叫喊聲,這聲音慘到十裏八鄉往後三年都要做噩夢。


    “不要,不要!沈姑娘,你答應過放過我的!”


    不好意思,我沒答應。


    在離開石家四合院的這一瞬間,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裏麵四方形的天空和外麵真是大大的不一樣啊。


    愛看熱鬧是底層人民的天性,周圍的農戶家家大門都留了一條縫,門後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石家,看石家的笑話。


    又是一陣口哨聲,遠處“咯噔咯噔”地飛奔過來一匹黑馬,在我們麵前駐了足。荒婪抱著我,飛身上馬,把我箍在身前側坐,策馬奔騰起來。


    可是我全身都不舒服,像是本能似的,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感覺隻有和他貼在一起才能緩解這股燥熱。


    他的身體因為我的小動作而繃緊,全身瞬間僵硬,騰出一隻抓韁繩的手握住了我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小寒,你要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要幹什麽,隻知道現在煩躁又悶熱,幾乎快要從體內爆炸,急需懷抱一個大冰塊,身側的他仿佛就是那個能救我命的大冰塊。


    “我熱……。”


    荒婪的唿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你熱,但是可不可以努力控製一下自己”


    這還能控製?


    客觀事實怎麽控製?


    自我催眠,說我不熱嗎?


    潛意識告訴我這樣亂摸別人是不對的,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男人。但是眼下我的四肢卻完全和大腦神經背道而馳,大腦對這雙不安分的手控製不了一點。


    “煩死了……。”


    我又開始扯包裹住我的那件大外衣,又被他捉住了手,製止了我的動作。


    他僅用一隻手,就緊緊地箍住了我整個上半身和兩隻胳膊,這一路飛馳,我不知道要往哪裏去。


    沒過太久,大概是進了城,我糊裏糊塗的被荒婪抱進了一間偏僻的小院,左拐右拐的又像是進了一間屋子,他把我輕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全程我都無恥地扯著他的衣領,滿腦子都是他在煙花樓沒穿上衣的畫麵,恨不得把衣服給他掀個一幹二淨。


    “你在這裏休息片刻,我去準備些水替你解了這藥性。”


    見他起身要走,我幹脆坐了起來,雙手穩穩地抱住他的腰。


    “荒婪別走……嗯……。”


    天哪,這柔情似水的聲音是從我喉嚨裏發出來嗎?


    聲音不對,動作不對,哪兒哪兒都不對,可我控製不住我寄幾啊!


    被我抱住的人這會兒身子比剛才在馬背上還僵硬,似乎在拚命忍耐著什麽,渾身繃得筆直,一唿一吸之間,胸口大幅度起伏。


    他往外扒拉我的手,聲音有些沙啞:“沈還寒,我不是君子,做不到坐懷不亂,尤其是對你,所以乖一點,我很快就迴來。”


    “別走……,我好熱,你身上好涼快……,抱抱我好嗎,嗯?”


    我哪兒聽得進去啊,隻知道我要抱住這個大冰塊,不能讓他跑了。


    嗯?冰塊為什麽會穿著衣服?得把他的衣服扒了,肯定能讓我更涼快,先幹掉這個礙事的腰繩和腰封!


    “沈還寒,將你欲與我劃清界限時的理智找迴來,不要做叫自己後悔的事。”


    他把我的手握得好緊,我做不了任何動作。


    我往外抽手,嬌斥道:“好痛,你弄疼我了……。”


    滿天神佛作證,這種語氣絕對不是我發自內心說出來的,百分之百哪裏出了問題,我是不是中邪了,是不是被什麽邪祟附身了啊!


    有我這句話,荒婪手上的力道減小了一些,而我抓緊時機抽出手來又開始解他的腰封。


    “你何時變得如此狡猾了……?”


    他以剛才同樣的力道阻止了我的行為,輕輕地歎氣,似在傾訴著內心的無奈。荒婪比我還急促的唿吸卻出賣了他的故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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