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具體什麽病呢,也許是為他治療新生兒黃疸後遺症的人用了什麽邪法,導致他如今重疾纏身,所以還不敢輕舉妄動。”


    “哦?新生兒黃疸有什麽後遺症這麽嚴重,需要用邪法來治。”


    “有可能會出現膽紅素腦病,膽紅素毒性所導致的基底節和不同腦幹核損傷的中樞神經係統表現。在新生兒期,主要表現為肌張力減退,嗜睡,黃疸突然出現明顯的加深,吸吮反射弱,發熱或出現有痙攣,肌肉鬆弛,唿吸衰竭,嚴重者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黎潯在一邊侃侃而談,我反而覺得奇怪了,他是不是為了裝逼胡謅一同來忽悠我暫且不談,他這個年齡在現代應該還沒結婚生子,排除天才跳級,少年班的情況也還沒上大學,更不提醫科大學,他怎麽會對“新生兒黃疸”的專業術語了解得這麽清楚?


    疑惑歸疑惑,也不能排除黎潯在現代可能真的是天才少年的可能,他說了這麽多,反而讓我更加同情花清流了:


    “一個人被迫降生到世上,得了黃疸被當成妖怪不說,爹不疼娘不愛,最後還被活埋,這樣的人,不可憐嗎?”單看花清流幼年的那些事,就讓人對他恨不起來。


    黎潯臉色一變,恨不得拍案而起:“你對清流公子動心了?你才穿越過來多長時間,就對他動心了!”


    夠了!真是受不了這些人豐富的想象力,如果他是個普通帥哥加富一代,我一定迷得死去活來,可他偏偏不是,他背負了多少仇恨,多少人命,多少孽債,怕是他自己都數不清了,相比起來,他還不如荒婪那個麵具怪呢,至少荒婪還有點人性。


    “如果同情等於動心,那我動心的人可多了,半個月前我還給乞丐施舍過錢呢,怕不是也動了心。”


    我陰陽怪氣地糾正他,黎潯愣了一秒,卻沒再接話,我這就把話說死了?哼,說死了也好,免得他瞎說八道。


    晚一些,黎昱來了,看著精神抖擻的,皮膚好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倒不像熬夜的樣子,更不像那個腎虛的樣子,身體底子不錯。


    我以為黎潯上午把該帶給我的東西都帶來了,黎昱來這邊本來就沒什麽特別的事情,跟逛公園似的隨意。好像隻要看著靳若微,就很開心,好像……隻要不在宮裏處理政事就很開心。


    黎昱還帶了銅壺,羽箭來木屋,說怕我無聊,帶些東西來給我玩。玩兒法也簡單,就是投壺,以前在電視劇裏見過,覺得難,現在見著三次元的了,依然覺得難。


    我的眼睛有輕微閃光,四米外的銅壺在我眼裏變成了兩個,再加上銅錢大小的壺口,恍恍惚惚的,投了好幾次都投不進。


    黎潯把收拾好的箭遞給我,幾乎貼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頭腦發達,四肢簡單。”


    “滾吧你!”我大聲反擊,一腳踹過去,他已彈開一米遠,我真想把箭往他身上紮,可是這些箭的箭頭都被換成了蠟尖,沒有任何殺傷力。


    我找借口嫌黎潯把銅壺放得太遠,挖苦他:“擺那麽遠,你不如把銅壺放到門外去再讓我投?”


    “也不是不可以。”黎潯說著就把銅壺往外拿去,杵在門外的地麵上,挑眉看我。


    “你!”氣死人了!於是,我更煩躁了:“算了,這遊戲不適合我。”


    這麽遠,我看黎昱也不見得能投進去。枯燥乏味地讓我想起了曾經和小南打街機的日子。


    “投壺急不得,你肩上還有傷,自然要差些。”


    黎昱還在替我找借口,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走到了我身後,前身貼著我的後背,寒冷的天氣,一陣暖意瞬間竄遍我的後背,他從後麵把一支羽箭塞進我的手裏,他的大手則握在我的手上,帶著我揚起手來,用箭頭瞄準壺嘴。


    親密過頭了!


    一想起黎昱曾和這樣那樣的美人夜夜笙歌,被迫貼著他身體的我就像被蜜蜂蟄了一樣條件反射想要彈開。


    “哐當!”


    還沒彈開呢,我手上的箭已經脫離我的手投了出去,穩穩當當地紮進了遠處的銅壺裏。


    牛逼啊!我反手就是一個大拇哥:“高手!”完全忘了上一秒要掙紮的動作。


    黎潯蹲在邊上滿臉不屑:“嘁,這算什麽,投壺對我大哥來說簡直小兒科,這點距離,一壺一箭根本不能體現出他高超的水平。”


    我也嘁了一聲:“可惜這兒隻有一個銅壺,不能驗證有些人吹的飛牛了。”


    對於黎潯的誇讚,黎昱也受用了,對我說:“你若是想看,總是有機會的。”


    我是很好奇,但我寧願不要這個機會。


    “但願如此。”


    我模棱兩可地說著,之後又出言挑釁黎潯:“所以白衣服那位又是什麽水準?我看也就是一壺一箭的水平吧。”


    “你還是這般愛挑釁於小潯,他的長處本不在這裏,過些日子便知道了。”


    吹牛逼我也會,內心嗬嗬噠,黎昱這個哥哥還挺維護這個假黎潯,他的癡心到底是錯付了,笑。


    後來的幾天,他們又帶了蹴鞠,圍棋,狼人殺來,當然狼人殺是黎潯搞出來的,我們仨人太少,玩兒不了,就把黎昱手底下那些神出鬼沒的暗衛抓出來一起玩,暗衛雖然都是些古代人,但學習能力非常強,黎昱那夥人心理素質特別高,狼人殺玩得個頂個的好。


    黎潯不止一次失望透頂地對我說:“我收迴那句形容你的話,你是四肢簡單,頭腦也簡單,不知道你這樣的腦子和運動細胞是怎麽考上高中的”。


    我除了丟大白眼給他,也不能幹嘛,遊戲遊戲玩兒不過,打架打架也打不過,就連生火都沒他強,真是幹啥啥不行,吐槽第一名。


    這幾天黎昱和黎潯都在木屋呆著,黎潯好說,王爺嘛沒那麽多眼睛看著,可是黎昱再昏庸,他也是皇帝,這幾天別說早朝了,連“午朝”也沒上過,成天呆在這山旮旯裏,這算怎麽迴事,作為一個皇帝,他也太閑了。


    眨眼間,我已經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十天了,加上之前在婪音府的修養肩膀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痊愈,我估摸著如果黎昱真心要送我去太師府這就這一兩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花清流有沒有派人找我,我覺得既然明知我是假的還深情款款地留我在婪音府,說明我肯定還有用,絕不可能就這樣任我被人拐走而不管。


    我也不知道黎昱是用了什麽掩人耳目的辦法,把我藏在這裏,而不讓婪音府的人找到,我僅能猜到的就是憑著黎昱和黎潯的活動頻繁程度,這丘陵地帶肯定還在西國,我曾問過他們這裏是什麽地方,怎麽一個百姓都沒有,可他們就是不說。


    黎潯一度認為我為了擺脫靳若微的身份會以各種形式逃跑,然而我並沒有興趣去玩兒那種“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的戲碼,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每天吃的飯喝的水都需要專人送達,我往哪兒逃去,一會兒人沒跑出去,先餓死了。黎潯覺得我很理智,也免不了不厭其煩地勸我認命。


    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麽意外,隻是今天有點奇怪,直到中午,黎昱和黎潯一個都沒來木屋,隻有沉奕來給我送水送飯,沉奕,就是沉臨那個cp,平時我鮮少和他說話,但今天確實太怪異了,我忍不住多嘴問去:“今天那倆人怎麽還沒來?”


    沉奕已經擺置好了午餐,後退一步:“和令公主走失。”


    隨後就退出了木屋,閃身不見。


    他說這事我一點不稀奇,深宮裏呆久了的皇族總想往外跑,電視劇都這麽演,黎昱不也是成天往這邊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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