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大概就是形容這種感覺的吧。我扶著額頭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這是什麽地方?!


    雕工精致的雙開門在這房間的左側張牙舞爪地開著,陣陣的清風吹進房間直逼房中央的木製圓桌上的金屬香爐,黃銅香爐中的青煙被吹起在房內四處散開,動動鼻子努力嗅了嗅,純正無添加的梅花香味,也不知是被風從室外帶進來的還是這香爐裏的氣味,聞了隻讓人覺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暢。


    古風氣息十分濃厚的一間房,與電視劇中描述的場景別無一二,甚至還要原生態一些。


    記得那個時候醒來發現自己姿態十分不雅趴在一座湖邊,然而眼前卻似乎地早已有人在等著我醒過來,我聽到好幾個抑製不住聲音中的興奮在討論著關於我醒來該如何處置的話。


    “總管大人,您看,靳姑娘醒了,要帶迴去嗎?”


    總管大人?


    我趴在地上皺了眉頭,隻看見眼前有好幾雙古代官靴在晃悠,晃得我頭暈,隻有最前麵那雙顯得最規矩,一直不動。


    搖了搖被晃暈的腦袋,然後雙手撐住草地慢慢地爬了起來,卻沒想到腳下一個打滑,又朝剛離開不久的草地摔去,麵前傳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我的胳膊卻在這聲音中被一隻大手穩穩地扶住了。


    麵前又傳來一片噓氣的聲音,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圈這群已經貌似圍觀了我很久的男人。為首的一身黑衣長衫方領外翻,黑色的長發直及腰部;他身後的人都是穿著統一款勁裝的長發青年,眼前這個大概是個領導。


    “謝謝啊。”我抬起頭來向著眼前扶我的人道謝。


    這個人,長發束在後腦,額頭兩邊隨意落下幾根長長的碎發,臉上戴著半張黑色麵具遮住了左邊從額頭到下巴整個半張臉,麵具下一雙鷹眼銳利無比,小麥色的膚色,冰雕玉琢一般立體的鼻梁,高大卻不粗礦的身材,從皮膚狀態上看應該年紀不大,二十六七的樣子,隻是這不苟言笑的樣子在臉上平添了一些年歲。


    這身打扮讓我眼前一亮,同袍?


    這是哪個朝代的漢服,我怎麽沒見過?


    “靳姑娘,當心。”男人勾下嘴角對我禮貌道,語氣中散發出的冰冷讓我忍不住渾身顫抖。


    聽到他的稱唿,我連忙解釋:“我不姓靳,姓沈,想必小哥哥你認錯人了吧?”


    麵具下的雙眼含笑,隻是皮笑肉不笑:“沒想到半年未見,靳姑娘竟學會這般說笑了。”


    我朝麵前一群異裝怪人擺擺手,賠笑:“誰有空和你們說笑,你們這是在拍戲還是拍真人秀,我無意闖進來的,抱歉啊抱歉,我這就走。”借著說話緩解一下莫名緊張的氛圍。


    那青年人卻似知道我的步向,提前半步擋在了我的麵前,冷著臉說:“靳姑娘留步,還請靳姑娘跟隨我們迴去見一見公子。”


    來勁了是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盡量保持安全距離:“我都說了我不姓靳,而且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怎麽聽不懂話呢。”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十分的不快,麵具下的眉毛怕是都皺起來了,他沉聲道:“靳姑娘何必一再矢口否認,公子此前半年尋遍天下,將與靳姑娘長相相似的女子納入婪音府中偏愛寵幸繼而賜死還不足以叫姑娘惻隱嗎?”


    公子,寵幸?這是什麽劇情?


    “我怎麽會知道,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是非要知道,那麽就後會無期吧,拜拜。”


    左右琢磨,還是覺得有必要先走為敬,跟這群怪人是說不清楚了,剪不亂理還亂,我一邊揮手告辭,一邊腳下生風加速離開。抽空摸遍全身所有口袋,發現身上連個手機都沒有,想報警都不好使。


    再說這裏地勢偏僻,除了我們幾人外沒有任何路人甲乙丙丁路過,像我這種一個女生對壘一群男人估計有兩種結果:一,是他們一群人把她撂倒,二,是我被他們一群人撂倒。我估計肯定被撂倒。橫屍荒野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八點八。


    誰知那青年人一個閃身就已經擋住了我眼前的去路,他動作怎麽這麽快。


    “靳姑娘,哪裏走?”


    “嗬嗬,我媽媽叫我迴家吃飯了,怎麽樣,要不一起,這頓我請。”


    說話間,我東南西北方向試了個遍,奈何這群人銅牆鐵壁一般把我的逃生之路都堵了個嚴嚴實實。


    總管大人麵色陰冷道:“還請靳姑娘莫要為難我等,姑娘若是執意不迴,就別怪屬下不客氣了。”


    耳聞此言,我還就不高興了!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準備怎麽個不客氣法,莫非準備把我打暈了扛走不成?”


    總管大人扯起一邊嘴角:“多謝靳姑娘提醒。”


    我提醒他什麽了,正想迴憶迴憶自己上一句話說了什麽的時候,就覺得後頸一陣涼意,失去了意識。


    迴憶結束,隱隱感覺後頸還有刺痛感,是紮了針的感覺。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把本小姐拐到這破地方來。


    想想都覺得頭痛,不小心誤入劇組而已,不至於把我弄暈吧。


    “在想什麽?”空氣裏橫生出一個少年清脆的嗓音。


    “想那個討厭鬼是怎麽把我拐到這裏。”我頭也不抬地迴答道,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嗓音繼續問道:“哪個討厭鬼?”


    “當然是那個一身古裝,還戴著半截麵具的討厭鬼啦。”


    這一問一答間,瞬間又覺得情況不對,這房間裏不應該隻有我一個人嗎,另一個異性的聲音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聲音再一次無比清晰的傳進我的耳道:“夫人是在找為夫我嗎?”


    僵硬地,十分僵硬地,緩緩轉過頭,低頭25°:“啊——!!!”


    床榻的內側,我的身邊居然明明白白,童叟無欺地躺著一個少年,此時正以一種極其妖媚的姿勢單手撐住腦袋,嫵媚的看著我。


    說他嫵媚一點也不過分。分明是一個男人,卻有著比正常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恰到好處的眉黛以及那雙足以令人失魂落魄的雙眸。許暗灰色的長發性感地貼在裸露的胸膛之上,腹部之下則被羽被遮蓋住,讓人浮想聯翩,整個畫麵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香豔。


    他是半裸在這裏,那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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