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慧找教導主任請了一天的假,之後,隨古心妍離開學校。


    路上,於文慧再次問,“青竹的病嚴重嗎?”


    “到了,你就知道了!”古心妍淡淡的迴了一句。


    學校離古記食坊不遠,大概十來分鍾的路程,於文慧來到古記食坊後,有些驚訝,“原來,這家小店是你們開的啊?”


    在紅林城,古記食坊小有名氣,很多人都知道古記食坊的東西好吃,隻不過,店鋪老板的脾氣有些古怪。


    “是的!”古心妍說,“跟我上樓吧。”


    於文慧隨古心妍進屋後,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環境,暗道,‘這裏雖然不大,卻非常整潔幹淨,看來,青竹的姐姐是一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


    片刻後,於文慧來到樓上,又跟著古心妍走進房間,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青竹,她心神一震,暗道,‘真的是因為我嗎?’


    這會兒,青竹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不過,相比於昨天晚上,卻是好了很多。


    於文慧頓了一下,問,“青竹的姐姐,他生了什麽病?”


    古心妍看了於文慧一眼,說,“你已經猜到一些了,又何必問我?”


    “不可能?”於文慧搖頭,她不敢相信,可是,事實又擺在眼前,於文慧定了定神,有些擔憂的問,“他病的重嗎?什麽時候才會醒?”


    “至少,要三天才會醒來。”


    “這?”於文慧真的不知道,青竹竟然病的這麽重,她暗暗自責,‘都怪我,都怪我,我沒有保護好他。’


    在於文慧的心裏,青竹是他的學生,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學生,在昨天晚上,於文慧遇到危險時,卻是第一時間逃跑,把青竹丟下身後,反觀青竹,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把她推開。


    不知不覺中,於文慧流下兩滴清淚。


    古心妍把於文慧的神態看在心裏,暗自歎息,‘這小子,剛過一劫,情劫又來了。’


    世間事,真是一環扣一環,一劫又一劫,誰也躲不過。


    或許,隻有成佛成聖,才能獲得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遙。


    於文慧露出一絲尷尬,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怎麽不送他去醫院啊。”在她看來,人都昏迷了,已經非常嚴重了,竟然不送醫院。


    古心妍說,“這種病,醫院治不好。”


    “這!”於文慧不知道說什麽好。


    古心妍又說,“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於文慧一驚,問,“你知道原因,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做惡夢了。”


    “青竹已經幫過你了。”


    “唔!”於文慧沉默了,她已經明白,青竹為了幫他,差點死了,她沉默了好一會,才問,“對了,青竹修佛,你也是修佛的嗎?”


    “你不要多問,我不會告訴你。”


    於文慧聞言,心想,‘也對,像青竹這些修行者,都非常神秘,不會告訴別人。’


    這會兒,於文慧全然忘記了自己的病,她想了一會,說,“我留下來照顧他吧。”


    “你?”古心妍看了於文慧一眼,說,“就你這樣子,沒準,又要我來照顧你了。”


    “呃!”於文慧有些尷尬。


    古心妍見於文慧神態疲憊,臉色泛白,頂著兩個黑眼圈,有些心軟了,說,“這樣吧,你去大禪寺燒燒香,請一尊菩薩,帶在身上,或許會好一些。”


    “好!”


    原本,於文慧想去醫院看看,她聽了古心妍的話之後,決定去大禪寺燒香。


    大禪寺在紅林城郊區,從學校門口坐車去大禪寺,大概有四十來分鍾,於文慧走到大禪寺的山腳下後,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九點多。


    此時,有很多人上山燒香,也有一些人是來大禪寺遊玩的。


    古心妍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的上山。


    大約走了十來分鍾,於文慧終於走到大禪寺門口,見門口寫著大雄寶殿四個字,於文慧沒有進去,而是走到旁邊的雜貨店,買了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又長出一口氣,這才緩緩的走進大雄寶殿。


    陣陣清香傳入鼻孔,於文慧感覺精神又好了一些,香有鎮神、避邪的功效。


    於文慧走到大佛腳下,屈膝跪下,閉上眼睛,在心中祈禱,‘佛祖,你要是顯靈的話,就保佑青竹吧,讓他快點好起來。’


    此時,連於文慧都不知道,青竹已經在她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於文慧跪著祈禱了一下,又走到大佛身前,取了一個簽筒,然後,再次跪到大佛前,閉上眼睛,在心裏說,“佛祖啊,我想給青竹求一支簽。”


    隨後,於文慧輕輕的搖了一下,一支簽從竹筒裏飛出來,落到地上,於文慧睜開眼睛,揀起簽紙,前往偏殿。


    偏殿有一個老和尚在解簽,不過,解簽的人並不多,於文慧等了一會,輪到她之後,她走到老和尚身邊,把簽紙遞給老和尚。


    老和尚接過簽紙,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於文慧一眼,說,“這是桃花劫啊。”


    “啊!”於文慧驚唿出聲,她想到程鵬,又說,“您算的真準。”


    “嗬嗬!”老和尚微微一笑,說,“女施主,你能明白,就再好不過了。”


    “我明白了!”


    老和尚又說,“女施主,你的麵色很差,應該是中邪了,這樣吧,你買一個佛陀,我親自給你開光。”


    “我還想買一個玉觀音。”於文慧說了一句,輕輕的抿了一下嘴唇,心裏有些忐忑,‘他會看出來嗎?’隨即,她又想,‘他是我的學生,我隻是關心我的學生。’此念一生,於文慧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下來。


    老和尚的臉上始終帶著和善的微笑,他點點頭,說,“好,佛陀和觀音都是六十八一個。”


    六十八塊錢,還真不算貴,現在,去網購一塊普通的玉,都要數百塊錢,顯然,大禪寺是在開方便之門,利益眾生。


    老和尚從抽屜裏拿出兩塊玉石,一塊雕刻著如來佛,一個雕刻著觀音。


    民間有句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


    過了一會,老和尚把兩塊玉放到於文慧手上,說,“你隻要隨身佩戴,可解災厄。”


    於文慧接過玉石,感激道,“多謝了。”


    老和尚又說,“女施主,如果你還做惡夢,可以再來大禪寺,我們這裏有專門驅邪的大法師。”


    “好!”


    於文慧握著玉石,感覺玉石中傳來絲絲曖意,心中的陰鬱之氣又消散了很多,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於文慧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石,暗道,‘還真的有效呢。’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又想,‘我要快點迴去,把玉石拿給青竹。’


    於文慧向老和尚道別後,匆匆下山。


    臨近中午的時候,於文慧才迴到古記食坊,她走進古記食坊時,輕輕的喘著氣,額頭上冒出絲絲汗水。


    不過,於文慧的臉色紅潤了很多,或許,是因為走了路,或許,是因為身上佩戴了玉。


    於文慧進屋後,見古心妍坐在屋裏發呆,她喊了一聲,“青竹的姐姐。”


    “是你啊!”古心妍說,“他還在樓上睡覺,你自己上去吧。”


    於文慧點點頭,“那我先上去了。”


    當於文慧再次看到青竹時,又一次自責,暗道,‘都怪我!’她輕輕一歎,用手摸了一下青竹的臉,見青竹的臉色依然蒼白,她拿出玉石,放到青竹的手上,讓青竹握在手裏,輕聲說,“青竹,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如果你真的出事,我會難過一輩子的。”


    於文慧說完,感覺臉上有一絲發燙,她看了青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再次來到樓下,對古心妍說,“青竹的姐姐,我先走了。”


    “嗯!”古心妍淡淡的應了一聲,坐著沒動。


    於文慧有些無語,心想,‘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她剛準備踏出門,又轉頭說,“青竹的姐姐,uu看書 .uukash一會,我給青竹煲一個湯。”


    “暫時不用了。”古心妍說,“就他這個樣子,也吃不下去。”


    “我可以喂他喝。”


    “哦?”古心妍抬頭,看了於文慧一眼,說,“好啊!”她想,‘我還不想照顧他呢。’


    於文慧心想,‘青竹的姐姐真是奇怪,這是她的親姐姐嗎?’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轉身離開古記食坊。


    於文慧走出古記食坊後,感覺太陽有些曬人,再加上身體和精神都比較疲憊了,她很想迴去休息一會,當於文慧想到青竹時,又強打精神,打了一個車,去超市買菜。


    於文慧花了兩個小時,給青竹煲了一鍋雞湯,期間,她自己喝了一小碗,然後,把雞湯裝進保溫杯,提著保溫杯出門,去古記食坊。


    下午,於文慧又給青竹煲了湯,還給他煮了清粥。


    夜,於文慧迴到家,洗了一下澡,躺在床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累到不行,連手指都不想動了。


    不知不覺中,於文慧進入夢鄉,她真的太累了,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做惡夢了。”


    深夜時分,程鵬來到靖天師家,這裏是靖天師臨時租的房子,屋子裏擺著香案,香案後麵掛著五方五帝的畫像。


    程鵬進屋後,恭敬的行了一禮,“靖天師。”


    “你來了?”靖天師淡淡的道,他迴了一句,又開始做法。


    程鵬靜靜的站在旁邊看,他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同時,心想,‘妖女,我讓你裝清純,到時候,我要你親自來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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