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梅傻眼了,她看著李道長走出屋子後,又看了一眼癡呆狀的兒子,心想,‘兒子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


    吳麗也非常吃驚,“姐,他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連李道長都被嚇住了。”


    “我哪裏知道啊!”吳冬梅有些鬱悶。


    站在一旁的程海,淡淡的道,“我聽說,他看上了一個高中老師,想對人家用強,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變成了副模樣。”


    “高中老師?”吳冬梅露出一絲狠色,“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向她討個說法。”


    吳麗說,“一個高中老師,應該不會道術吧?怎麽能傷到鵬鵬,還連帶著李道長都害怕了。”


    “不管如何,我要先去見見那個老師。”吳冬梅說完,轉身走出屋子,吳麗急忙追上去,她也有一些好奇,‘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連李道長都害怕。’


    在吳麗的眼中,那個李道長法術高強,連鬼怪都能降伏。


    十幾年前,吳麗出去旅遊,受了驚嚇,隻要躺下,就會做惡夢,根本無法入睡,後來,在一個好姐妹的指引下找到李道長,在李道長那求了一道符之後,再也沒做過惡夢。


    這會兒,於文慧非常感動,她沒想到,她教的學生竟然幫了她一個大忙。


    早上,於文慧聽到了一個廣播,廣播裏麵講了一下她遇到的困境,然後,唿籲大家幫助她度過困境。


    之後,僅僅一個早上,鄭東和青竹就幫於文慧募捐到二十多萬。


    全校師生一起捐款,有人捐幾十,有人捐幾百,甚至,還有一些富裕的同學捐出幾千,乃至上萬,其中,有幾個家境富裕的學生捐了數萬塊。


    那幾個捐款最多的學生說,“我這點錢不算什麽,隻要能救人一命,就值了。”


    於文慧拿到錢的時候,眼睛裏帶著淚水,向同學們說著感激的話,“同學們,謝謝你們,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老師,快拿錢去做手術吧!”


    “是啊,老師,快去交錢吧。”


    鄭東和青竹相似一眼,兩人的眼睛裏帶著笑意,青竹感覺心裏曖曖的,他想,‘這就是幫助人的感覺嗎?’


    青竹念頭一轉,又想到了觀音菩薩,‘觀音救苦救難,也是這種感覺吧?’


    那種感覺,隻有當你真正幫助一個人後,又得到那個人真誠的感激,才會有。


    於文慧拿著兩包錢,準備前往醫院時,兩個中年女子衝進教室,盯著於文慧,其中一個女子說,“你就是那個賤人?”


    “滾出去!”


    “馬的,竟然敢罵於老師。”


    “滾,我們學校不歡迎你。”


    “都給我住嘴!”吳冬梅大喝一聲,其聲音又尖又嘯,竟然把同學們都震住了,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隨即,吳冬梅指著於文慧,說,“你們的老師就是一個賤貨,不但在外麵勾引男人,還使用妖術。”


    “馬的!”有一個學生罵道,“你才是賤貨,竟然跑到我們學校來罵於老師。”


    “就是!把她趕出去。”


    吳麗有些頭疼,她想,‘真不該和姐姐過來,姐姐能教出那樣的兒子,也是有原因的。’


    吳麗打量著於文慧,在心裏讚歎了一句,‘這女老師還真是漂亮啊,難怪,鵬鵬會看上她。’當她仔細打量於文慧時,又覺得奇怪,‘這女老師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麽會道術呢?’


    於文慧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心裏卻有些猜測,‘難道,這兩個人和程鵬有關係?’此念一生,於文慧看了一眼剛才罵她的中年女人,暗道,‘這女人和程鵬有三四分相似,應該是他母親吧?’


    隨即,於文慧又想,‘程鵬現在怎麽樣了?’她還記得,自己離開酒店的時候,程鵬倒在地上,就好像突然中風了。


    吳冬梅掃了周圍的學生一眼,怒道,“誰再亂喊,我就揍他。”


    “你敢!這裏可是學校。”


    大家都是高中生,站起來,並不比吳冬梅矮,甚至,有些男生還比她高,到不怕她,若不是於文慧在教室,都有男同學上來揍吳冬梅了。


    “你們不怕是吧?”吳冬梅真的怒了,她掃視著教室裏的同學,“你們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人開除你們。”


    “切,誰信啊!”


    大多數同學都不相信,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吳冬梅。


    吳冬梅怒視著教室裏的同學,“你們不信是吧?我現在就能做到!”她拿著手機,揚了揚,“我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能讓學校開除一個學生。”


    這一下,有一些學生相信了,鄭東說,“這人家裏應該非常有錢,或者,家裏有人當官,她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於文慧定了定神,怒道,“你給我出去,你也沒資格開除我的學生。”


    “死賤人!”吳冬梅罵了一句,揚手向於文慧的臉打過去,於文慧一驚,下意識的往後躲。


    鄭東和青竹就站在於文慧旁邊,青竹的反應極快,他抬手間抓住吳冬梅的手,說,“這裏是學校,你竟然敢在學校打老師?誰給你的膽子?”


    “好樣的!”


    “青竹,說的好!”


    同學們見青竹抓住吳冬梅的手,紛紛叫好。


    吳冬梅見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用力一甩,把青竹的手甩開,又揚起另外一隻手,向青竹的臉招唿,青竹立即用手擋了一下,吳冬梅的手拍到青竹的手臂上,讓她手掌生疼,青竹則被吳冬梅拍得倒退了一步,碰到旁邊的桌子,差點倒在地上。


    鄭東一把扶起青竹,“青竹,你沒事吧。”


    於文慧見青竹被打,也立即過來扶他,擔憂的道,“青竹,你沒事吧。”


    青竹被於文慧扶著,心裏有一種曖曖的感覺。


    吳冬梅在教室裏鬧了大半天,已經驚動了辦公室的老師,教導主任也趕到了教室,教導主任見到場麵亂哄哄的,喊了一聲,“這是怎麽迴事?”


    鄭東站出來,說,“方主任,這女人來我們班鬧事。”


    吳冬梅見教導主任過來,輕輕一笑,“你就是學校的領導吧?你認識吳建華嗎?”


    “唔!”方主任眉頭微皺,他當然認識吳建華,他還知道,隻要吳建華一句話,就能讓他當不成教導主任。


    吳冬梅見到方主任的反應,極為得意,而後,指著於文慧和青竹,“你把這兩個人開除了,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


    “這?”方主任有些糾結,於文慧是剛剛分配到學校的新老師,不但能力強,還非常受同學們的歡迎,再說青竹,他記得,青竹的成績非常好,在全年級排前十。


    吳冬梅見方主任不說話,又說了一句,“方主任,如果你不開除他們,我就開除你。”


    於文慧看出來了,這個女人不講道理,而且,還有一些權勢,她想,‘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不應該牽連別人,更不能牽連青竹,青竹是好學生。’隨即,於文慧說,“方主任,我可以離開,不過,還請你不要開除青竹,他是一個好學生。”


    “哼!”吳冬梅怒哼一聲,“好學生會打我嗎?”


    有學生想罵吳冬梅,可是,當大家想到自己的學業時,又不敢罵出來。


    大家能考進這所中學,都非常不容易,如果被開除了,就等於毀了自己的前途。


    青竹也有一絲忐忑,‘難道,我真的要被開除嗎?’說心裏話,他到是不擔心自己,如今,他已經開始修行,正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專修,不過,他不能讓父母擔憂。


    方主任沉默了一下,對於文慧和青竹說,“你們離開學校吧!”


    於文慧聞言,立即說,“方主任,你不能這麽做,你可以開除我,但是,請你不要開除青竹。”


    方主任臉色一沉,淡漠的道,“你先去給你父親治病吧。”他對於文慧說了一句,uu看書.uukshu.om 又轉頭對青竹說,“青竹,你也離開學校吧。”


    “好!”青竹心想,‘聽方主任的語氣,他不是真正的開除我和於老師,隻是讓我們離開。’


    於文慧看到方主任向她使眼色,心裏明白了,說,“青竹,我們先離開。”


    “站住!”吳冬梅又喊了一聲。


    於文慧真的生氣了,“你還有事嗎?我們已經被開除了。”


    “哼!”吳冬梅非常得意,盯著於文慧,“賤女人,你對我兒子施了什麽妖法?”


    “我什麽都沒做!”於文慧心裏非常鬱悶,她想,‘受欺負的是我,好不好?’然而,形勢比人強,眼前的女人有權有勢,她得罪不起,而且,她不想再牽連自己的學生。


    青竹心想,‘那家夥不就是被我嚇了一跳嗎?應該沒什麽事吧?’顯然,青竹第一次使用道術,還不知道道術的威力,他也不知道,自己差點把程鵬殺了。


    這會兒,青竹心想,‘等晚上的時候,我去看看那個家夥。’


    吳冬梅怒視著於文慧,“你對我兒子施了妖術,我兒子現在都沒有清醒過來,你快說,你到底施了什麽妖術。”


    於文慧非常鬱悶,自己差點丟了清白之身,如今,又丟了工作,她站著不動,有苦難言。


    吳冬梅見於文慧不說話,怒火越來越盛,“你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我不但可以讓你失去工作,我還能讓你父親做不成手術。”


    “你敢!”於文慧大喝,這一下,她真的怒了,這女人太可惡了,比她兒子更可惡,也更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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