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獵獵當空,李胤一襲白衣,外罩輕甲端坐馬背上,一旁裴雲笙一襲紅色軟甲,騎著一匹胭脂馬,英姿颯爽;完顏青樓一襲錦袍,胯下一匹黑馬,玉樹臨風;三騎並馬站立。鄧大中,邱佛陀分列兩旁;身後,青衣、澹台靜、秦瑤、莫愁四女,和馮招友,於北轍、六騎立馬在旗下。


    五十門火炮,已在韓家四梟指揮著三千火炮軍的操控下,將角度調整,瞄準了不遠處的柘城城牆。


    柘城守將路瑜淳,一身明光戰甲,立在城門上,城中五千守軍,已悉數上了城牆。


    李胤策馬緩緩上前,青衣、澹台靜,莫愁和秦瑤忍不住就要騎馬跟出去。李胤似乎早有所料,隻是微微一抬手,頭也不迴依舊策馬上前,朝城頭喊話:


    “城上的守將聽著!本王興兵,隻為太子殿下,和我內兄原平郡王報仇而來,本王借道於此,隻誅李苕與高尚進兩惡,無意多造殺孽株連無辜,爾等速速退去,讓開道路,如若不然,本王一聲令下,必打破城池,但凡有百姓傷亡,本王必問你抗拒之罪,有殺無赦,誅你全族。”


    那路瑜淳在城牆上一聽,當即嘿嘿怪笑:“李胤小兒,休說狂話,有本事你便來攻城,爺爺在城牆上等著你!”


    “城上軍士聽著,本王勸你等離開城牆,免受無妄之災。”李胤最後喊了一遍。


    “哈哈哈……大言不慚!你要攻城便來,爺爺讓你這兩萬人,全都葬身在城牆之下!”


    “娘的!這王八蛋真是找死,主公,末將願率部攻城,不拿下城牆,絕不後退”。鄧大中聽那路瑜淳如此辱罵,瞬間急紅了眼,一手挽著馬韁繩,一手倒提精鋼三股烈焰托天叉,策馬上前,就要請戰攻城。


    “不!本王寧可用千噸炮彈洗地,也絕不讓你等輕涉險地!”


    “主公!”鄧大中瞬間語凝,他雖不知道千噸炮彈洗地是何等狀況,但,主公那一句不許他輕涉險地,便已足夠讓他心潮起伏。


    “雲笙!目標城門樓兩側,五十門炮三排交替炮轟,開炮。”李胤猛然轉頭,大聲朝女司馬裴雲笙喊道。


    “是!”裴雲笙大聲應令,一邊親自揮動手中令旗,一邊朝前方不遠處的韓家四梟大喊:“王爺有令,目標,城門兩側,五十門火炮,三排交替,開炮!”


    韓家四梟,乃是老莫的四個徒弟,兄弟四人,分別名為韓天英,韓天雄,韓天豪,韓天傑,原本一直隨著老莫,待在京城北寧郡王府馬房做養馬馬夫,其實,兄弟四人武功皆已達武皇境。


    “他娘的!聽見沒有,三輪交替炮射!快!”韓天英頓時一瞪眼,對著三個親兄弟下令。


    “轟!”第一門火炮發射,炮彈直接飛向城門。


    “轟轟轟……”一連串十六發炮彈齊發,朝城牆飛去。第一排火炮擊發完畢,火炮軍立即開始裝填炮彈,準備第二輪。


    “我滴個親娘!主公這是……請來的雷神麽?


    “轟轟轟……第二排十七發炮彈緊接著飛向城頭。不等喘息,第三排十七發炮彈又緊接著向城牆傾瀉而去。”


    “哈哈哈……,迴稟王爺,三排五十門火炮,全部擊發完畢,全部擊發成功。”韓天英大吼著迴稟。


    硝煙散盡,被炮轟後的城牆,逐漸清晰的呈現在兩方人馬眼中。隻見,原本高大的城門兩側,被洞穿出兩個,足足有數米寬的豁口。那城門樓,如同獨立的小樓,孤零零矗立在原處,搖搖欲墜。


    “天爺!主……主主公,這是……這是何等神通?”鄧大中大眼圓睜,驚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王爺……這就是你說的那滅世大殺器麽?這也太……逆天了吧?”


    “鄧大中!邱佛陀,各領五千軍,重進城去!記住,凡跪地請降者,不可妄殺,更不許欺淩襲擾城中百姓!”


    “城裏的人聽著,我家王爺乃是天上帝君下界,誰敢阻攔,五部雷神頓時將爾等化為齏粉!跪地請降者,饒爾等活命,膽敢抵抗,再難活命。”裴雲笙突然嬌聲朝城門大喊。


    “殺!”邱佛陀直接舞動手裏大刀,策馬當先,朝著城門右側缺口衝殺而去。


    “嘿嘿……,兒郎們,隨老鄧殺進城去!為主公拿下此城!斬下那守城狗官項上人頭。”鄧大中豪氣幹雲,放開馬蹄,挺著手裏三股烈焰叉,就衝了出去。


    城門樓上,路瑜淳驚的直接尿了褲子,這寧王……到底是施展了什麽妖術?要知道,城門兩側可是士卒最為密集之所,他……他他他真的引來了五部雷神,降下了滅世神雷?這仗……還還……還怎麽打?天威豈是人力所能抗拒?


    “殺……”。寧王軍已蜂擁而來。路瑜淳哪裏還升的起半點抗拒之心?即便他想抵抗,可麾下軍士在這一輪“天雷”的轟擊之下,已然損失千餘,而且,城牆都被炸平,沒有了城牆的依憑,就憑那剩下的三千士卒,哪裏還擋的住近兩萬寧王軍的衝擊?


    柘城殘餘守軍,此時更是人人呆若木雞,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打仗的?連人都沒碰上,就已經死了千餘。而且,城外那貌若天仙的女武將可是喊了,誰敢抵抗,勢難活命。城內守軍三千餘,此時竟再無一人敢心生抵抗之意。鄧大中、邱佛陀分軍兩路,直接湧入城中,寧王軍士卒,個個高舉戰刀,可……砍誰啊?全部守軍,沒有一個反抗的,全都把兵刃丟在一旁,跪地請降。


    “鄧黑子……你……砍了幾顆腦袋?”


    “砍個鳥毛,一個也沒殺著,這中州軍就這般慫包麽?”鄧大中一臉的鄙夷。


    “這仗就如此打完了?”邱佛陀一臉詫異,仿佛做夢一般,何曾見過這樣打仗的?


    “將軍,中州軍不是慫包,中州軍不願附逆,更不願與愛民如子的寧王對抗,若非上峰脅迫威逼,小人們誰願上城對抗寧王殿下?”一名跪在路旁的中州小校,梗著脖子道。


    “呃……這小子說的……有道理!”邱佛陀一臉愕然。


    “有個屁的道理,他就是被咱家主公的神威嚇破了膽,不然,就算不願對抗,也絕不會這般直接乖乖棄甲投降,不然,這攻城之初,為何不直接打開城門,迎咱家主公進城?”鄧大中依舊鄙夷的道。


    “有道理!唉?主公到了,快去迎接!”邱佛陀剛說完有道理,就見一匹白馬,一襲白袍軟甲的李胤,已經在青衣,澹台靜,裴雲笙,莫愁,秦瑤,完顏青樓等人簇擁下,從城牆缺口處進來。馮招友和於北轍,被李胤留下,帶著五千軍,配合三千火炮軍把五十門火炮裝上特製的大車,準備


    “還愣著做甚?去!把城門打開!把那囂張的守將,給老子綁來!”鄧大中直接迴頭,朝身後副將下令。


    “是!”副將雖被嗬斥,但卻明顯高興的很,當即一揮手中大刀,帶著一隊軍士,飛快向城門樓飛奔。


    “主公!”鄧大中邱佛陀兩人策馬迎向李胤。於馬上齊齊拱手朝李胤一禮。


    “我軍可有傷亡?”李胤首先問的是麾下軍卒的傷亡,這讓周圍所有寧王軍士卒,齊齊心裏一暖。


    “嗨,連刀都不曾動,哪來的傷亡?連個頭發絲兒都沒少一根。”鄧大中有些不滿的道。


    “嗬嗬,鄧將軍,這打仗,若能不死人就能打贏,豈不是再好不過?本王倒是寧願不打仗,也不想讓麾下兄弟,有一人折損。”


    “哐!願為主公效死!”周圍寧王軍士卒自主齊齊單膝跪地,左手持兵刃,右手抱拳,護住前胸。


    “兄弟們都起來!本王今日再定下一條軍規,戰場之上,寧王軍上下,無論軍職,不分高低,皆不需行跪拜之禮,我寧王軍有單臂抱胸之軍禮,足矣!”


    “主公千歲,千歲千千歲!”所有寧王士卒頓時齊聲高唿,聲震九霄雲外。


    “啟稟主公,啟稟將軍,城門已經打開,柘城守將路瑜淳帶到!”有寧王軍麾下小校上前迴稟,說完還一臉嫌棄的瞥了眼一旁被五花大綁帶過來的路瑜淳。


    “你娘的!你這慫貨,見了俺家王爺還敢站著?老子踹死你個龜孫!”押送路瑜淳的士卒,嘴裏罵罵咧咧,一腳就踹在路瑜淳的腿彎上,將他一腳踹跪在地。


    李胤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然嚇得臉色蒼白的路瑜淳,旋即開口道:“拖下去,砍了吧!首級懸掛此城門下,邱佛陀,帶兵去城中收他全族!”


    “不,寧王殿下饒命,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對抗殿下,小人也是受命守城,實在……”路瑜淳雖被他反剪雙手捆著,但為了活命,依舊不斷的磕頭如搗蒜,這家夥的腰腎應該挺好。


    “本王說過的話,向來算數!開戰之前,本王說過但凡城破,你有殺無赦!不過,本王這會兒不殺你,本王要把你帶到鹿邑城下,你兄長路瑜明若也如你一般抗拒,就讓他瞧著你如何被活活拖死在他眼前!帶下去,押往鹿邑!”


    “遵令!”邱佛陀一揮手,幾名士卒一擁而上,直接把路瑜淳按翻在地,迅速如拖死狗一般,拖著不斷哀嚎求饒的路瑜淳,往外走。


    “慢!先割了這狗娘養的舌頭!就憑他先前那般辱罵主公,讓他多活半日,都是主公的恩德了!”鄧大中一臉厲色。


    “主公……這狗賊那些家眷?”邱佛陀遲疑的問道。


    “男丁盡數斬絕!女眷……送往揚州!發入青樓!”


    “呃……”完顏青樓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名字是挺別扭。


    “王爺!這柘城,如何派兵留守?”裴雲笙在馬上問了一句。


    “不需要留守!去,找個柘城守軍軍銜最高的校尉,讓他帶著剩下這些人,把城牆修補好!告訴他,若是敢趁機強征民夫 欺淩百姓,本王便會迴軍來取他全家性命。”李胤朗聲道。


    “寧王殿下!小人柘城都尉潘斌,願為殿下效勞,小人也是窮苦出身,就是柘城人,小人絕不會欺淩當地父老,若有違王爺軍令,甘願被千刀萬剮,五雷轟頂!”先前出言頂撞鄧大中的那小校,突然大聲道。


    “好!”李胤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向裴雲笙道:“雲笙,你帶些人去城守府衙,抄檢所有庫銀,及城中府庫所存精鐵鐵器,分撥給他修葺城池,和損毀百姓居舍所用,再將剩下精鐵和銀兩全部交給青樓,派人押送迴鹿邑軍營,用作勞軍之資。”


    “是!王爺!”裴雲笙抱拳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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