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那是皇子!就算罪該萬死,也該由……寧爺不可!”追風一步踏進院子,頓時驚的目瞪口呆,趕緊大聲提醒。


    可他若不這麽說,或許還好,沒等他說完,就見李胤一把搶過青衣手裏細劍,猛然抖手朝李莙挽了個劍花,“嗤”,一隻耳朵落地,“啊……哈哈哈……殺!殺了我!我不要被他喂狗,我要死!哈哈哈……。”李莙不哭反笑,裝若瘋癲。


    “皇子又如何?敢辱我李胤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我李胤也得掰碎他全身骨頭!你再敢拿皇權壓我,老子今天就屠光你護龍閣!”聲音森寒,李胤冷冷注視著追風,手腳極快的摘下背上的ak。


    “王爺!皇威森嚴啊!王爺大可殺出一條血路逃離就成,可府裏受傷的風老怎麽辦?諸位王妃又該如何?臣死不足惜,可鎮國公呢?到時得多少人頭落地啊!王爺!萬萬不可啊!”林若海焦急的勸解。


    “好!今天,本王就給文信伯一個麵子!本王不殺他,也不會就這樣輕饒他!”


    “噠噠噠!”至少五六發子彈,釘入李莙左腿,瞬間鮮血飛濺。


    “王爺(李胤)……”。林若海目瞪口呆,追風瞠目欲裂。


    “文信伯,這裏就交給你了,讓你殿前司的人,帶這個畜牲和那個人彘迴去交給皇帝!請繞道定鼎門,讓他瞧瞧,另一個害我風伯的賤女人,是何下場!替我轉奏皇上,若這迴不給我個公道,那大唐的官,李胤不做也罷。”說完,李胤舉步往院子外走。


    “李胤,你殘害三皇子,就想這般一走了之?”追風厲喝。


    “你這迴,又帶了多少護龍衛?”李胤森然反問了一句。


    “三百!再加上五百殿前司,你插翅難逃!”追風又道。


    “本王沒說要走,也不會逃,本王是出去殺人,殺你三百護龍閣!蓉兒姐姐!幫忙!”


    “咯咯,胤弟放心,別說隻有區區三百護龍衛,就算是三千,奴家和流幫,也為你殺光。


    “李胤!你敢!”追風虎目圓睜


    “再敢多說半句,老子今天就把護龍閣掀翻!你看老子敢還是不敢?”


    “哼!流幫百萬之眾,若本幫主一聲令下,朝廷軍隊,至少有三成會卸甲歸田!你,信不信?”


    “放肆,你是何……人?”追風一句何方妖婦差點兒就脫口而出,但,在看到猛然迴頭瞪向他的李胤那眼神兒時,他還是沒敢說出口,論武功,他不懼李胤,也不懼李胤身邊的青衣,但他怕寧王手裏那條殺人於無形的鐵疙瘩呀。


    “老娘流幫黃蓉,寧王的幹姐姐!”黃蓉巧笑嫣然。


    “寧王殿下!”林若海一臉懇求之色。


    “唉!追風!迴頭,好好謝謝文信伯,不然,就衝你先前那態度,你和三百護龍衛,今日誰都別想活著迴去!文信伯,我李胤,為了你這朋友,就失言一迴,隻殺一百,不然,李胤這肺得氣炸!”說完李胤頭也不迴的走出院子!


    結果,就是李胤一陣突突,直接掃死百名護龍衛,任由林若海對著他長揖一禮後,抬走了幾乎成人幹的李倩芝和癡傻的李莙。在李莙離去時,李胤分明從他眼裏,看到一抹轉瞬即逝的恐懼和憤恨,他那時就懷疑,李莙是在裝傻。


    雖然,那天李胤護著李令月直接去了皇宮,皇帝因為理虧,而且李莙所為實在有辱皇家顏麵太甚,對於李胤誅殺百名護龍衛的事兒,連提也沒提,倒是追風,在見識到屋裏那條大狗,還有被活活割掉大半肉的李倩芝,隨後還有街上那百名死去的屬下屍體後,對著林若海深深一拜,等到了定鼎門,又看到一絲不掛,被高高捆在一根桅杆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顏真定後,直接果斷給林若海跪下了。


    李胤雖懷疑李莙裝傻,但,畢竟已經把人交了出去,也確實再無計可施,林若海說的對,他可以選擇快意恩仇,甚至可以直接跟皇帝掀桌子,憑他手裏的那些槍和火雷等熱武器殺出京城,但府裏那些女人,那些仆人怎麽辦?所以,他隻能選擇不動聲色,另外找機會收拾李莙。


    如今,太子讓郝樂送來關於李莙的東西,而郝樂連澹台靜和徐夢雪這兩個太子的侍從都想避開,李胤猜測,肯定是李莙露出了破綻,被太子抓到了把柄。


    “哈哈哈,世人皆道我李胤好美色,此言倒是不假。能得此等佳人,日後倚靜偎雪,必然極為銷魂,本王很是喜愛。煩勞郝先生迴轉京都時,代本王向太子致謝。”


    “美女本該配英雄,佳人就應歸才子,寧王殿下才滿一石,橫壓當世;橫掃魏國諸將,力誅群醜;正是當世少有的少年英雄,無雙才子。澹台姑娘兩人能得遇寧王,倒正是堪稱完美。且太子屢屢提及,太子與寧王殿下,乃兄弟之情,本該不分彼此,何況寧王數次救太子於危難之時,又怎可再讓寧王殿下言謝?太子還說,兩女得遇寧王,也算是蒼天眷顧,不至於留在東宮埋沒了佳人絕色。若她二人日後能得寧王殿下之幸,也不枉太子府與寧王相交一場。”


    “嗬嗬嗬,還是太子兄長懂我!哎呀,好,好好好!如此絕色美人兒,深得李胤之心啊!傾城寶寶啊,勞煩你親自帶兩位姑娘下去,好生安置,恰好這一兩日間,鳳璃也該到了,正好圓了她三人姐妹之情。”李胤故意做出一副極滿意的樣子。


    一聲“傾城寶寶”,叫的顧傾城猛然心裏一顫,雙腿發軟。私下裏兩人歡鬧時,胤郎央著她做些羞人動作時,便是一口一個“寶寶”來哄她。頓時朝李胤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兒,嬌嗔一聲:“胤郎又在胡鬧,這可還有貴客呢!”說罷站起身,笑吟吟的朝澹台靜兩女看了一眼,才道:


    “此處院小房少,比不得春神湖咱家王府裏,便是京中宅子也比這裏寬敞不少,知道鳳璃姐姐這一兩日便到,倒是把二近西跨院給她留著的,離著王爺也近便,不如把二位妹妹就安置在那裏,也方便鳳璃姐姐跟兩位互訴姐妹之情。胤郎覺得如何?”


    “甚好!甚好!嘿嘿,離本王近些正好!本王就住二近正院兒,兩位姑娘,可要來尋本王聊天啊!”李胤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德性!看見個絕色的,便如那聞見腥味兒的饞貓!”沈漫雲忍不住笑罵一句。


    如今整個寧王府內外,李胤身邊所有認識的女人裏,平日能如此跟李胤說話的,有六個!長孫無香,那是個甚至不用說話,隻需要一個白眼兒,就能讓李胤緊張不已,賠笑半天半天的主兒。


    顏如玉,那是個說話口無遮攔,行事又大膽,即便李胤,也常常被她懟的接不上話。


    綾羅,那小娘子,不僅話風大膽,行事也潑辣,之前李胤總撩撥她,可自打這迴負傷,李胤倒成了那個被撩的,綾羅不僅敢開口跟李胤隨意玩笑,甚至還敢直接動手動腳,動不動就憑借她那熬人的本錢,想要憋死李胤。


    再就是沈漫雲了,人家畢竟是做過皇貴妃的,多年養成的那種上位者的威嚴,如今餘威猶在,雖說也怕李胤的巴掌,但總會時不時不自主抖一抖貴妃的威風,就如眼下這般。


    至於第五個,那就是二皇子妃,丞相之女高玥了,那一日的短暫相處,李胤可著實領教了那娘們兒的野蠻。


    最後一個,趙鳳璃和沈玉婉隻能各占半個。趙鳳璃大氣,時而嬌蠻一下下;沈玉婉端莊,但又內含偏執,有時候李胤想讓她趴著,她就翻個白眼偏偏要跪著。


    “哎呀,夫人息怒,息怒呀,這不玩笑慣了麽?再說,郝先生還在,你就不能給為夫留點臉?迴頭,為夫自己跪搓衣板,這總行了吧。”


    “你?誰舍得讓你跪過搓衣板?看本……夫人不親手撕了她的嘴?哼,我這般蠻橫的,都舍不得讓你委屈半分?誰敢這般糟踐我家男人?大長公主還是長孫無香?夫君你說,妾身替王爺做主”。沈漫雲差點兒說漏了嘴,幸虧反應快,故意做出一副潑婦的做派。


    “咯咯……叫郝先生和兩位姑娘見笑了,我家王爺平日就愛跟奴家姐妹們玩鬧。諸位切莫當真。”


    “哈哈哈,難怪太子常誇王爺是真性情中人,王爺與夫人們如此深情,真叫臣羨慕不已。”郝樂哈哈大笑。


    “王爺倒是有趣的緊呢。”徐夢雪巧笑嫣然。


    “王爺這性子,才最是真實,最是灑脫,也最是隨性,奴婢倒是對夫人羨慕的緊,看來,日後倒是會多幾分樂趣了。”澹台靜也笑著點頭


    “咯咯,二位妹妹且隨我來吧,妾身帶二位去瞧瞧屋子,左右也在此處住不了幾日,便是要迴府裏的,少不得要妹妹們將就兩日。”顧傾城引著兩女去了。


    “郝先生,太子可是請先生送來李莙裝瘋的把柄?”見兩女已去,李胤收起一臉嬉笑,直接開門見山。


    郝樂心頭微微一震:他居然能猜到?趕緊邊從貼身的衣服裏,將那封李莙寫給蘇家的密信掏出來,雙手遞向李胤,邊誇讚一句道:“王爺果然聰慧過人,一猜便中。”


    李胤隨手拿起那密信瞧了一眼,便遞還給郝樂道:“太子將此物交給本王,不知是何打算?讓本王出手刺死他?”


    “不敢不敢,王爺誤會了,太子殿下是因為倚仗王爺,特讓臣來告知王爺一聲,太子殿下說,無論如何,還得由王爺做主,太子殿下會全力配合。”郝樂趕緊解釋。


    “這好辦!郝先生把這封信交還給太子殿下,就說是由本王給太子殿下,請太子代為轉呈給皇上的。本王此番拿河南府尹蘇雲蔚開刀,可不隻是因為他兒子,上門調戲本王愛妾。而是要開始對蘇家動手,一來本王是為泄私憤,三皇子是蘇家外甥,屢次派人殺我不成,如今蘇家更是派了個二世祖,直接欺負上門來了?也未免太小瞧了我,真當我李胤怕死,不敢跟他掀桌子不成?二皇子我殺不得,若是連蘇家幾十個人頭也不許我砍,那……李胤就隻能另想出路了,陛下若是不忿,大可殺我全府老少,就當我李胤瞎了眼,一廂情願,錯信了皇上。”


    “王爺……”。郝樂一聽,有點兒傻眼,忙要解釋,太子的意思是弄死李莙,怎麽聽寧王的意思,是想放過李莙,轉而要拿蘇家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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