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狩獵的門道裏,火槍雖說能噴火放鐵砂,可真碰上熊、豹子和野豬這些兇猛家夥,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不過要是在鐵砂裏添上些稍微打磨過的鋼筋小段,那破壞力可就不容小覷了。用來獵殺這些野獸,穿透力夠了,威力也能上一個台階。


    但火槍最大的短板還是一次隻能打一發,後續裝填麻煩,要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可就危險了。


    等往後賺了錢,宋陽鐵了心要搞一把雙管獵槍。


    雙管獵槍能同時裝填兩發子彈,還適配三種不同的子彈,能根據不同獵物靈活切換。


    而且子彈殼可以用複裝機重新裝填,反複使用,能省下不少錢。雙管獵槍的獨彈,威力更是驚人,打穿野豬那是小菜一碟。畢竟是專業獵槍,不管是精準度還是穩定性,都比火槍強太多。


    隻要操作熟練,短時間內連開幾槍都沒問題,槍裏自帶兩顆子彈,打完一槍還能迅速補上一槍,要是手指縫裏再夾兩發子彈,就能實現快速裝填,緊接著又能射出兩槍。


    短短五六秒,就能射出四發子彈。這在狩獵的時候,成功的幾率大大提高,自身安全也更有保障。


    起碼上樹射擊的時候,不用擔心像火槍那樣出現啞火的糟心事。


    “賺錢的路子多了去了,不一定非得盯著那點工分。有了錢,黑市上的糧票、油票、布票都能換,能買來細糧、好油、好布。要是比上工掙工分劃算,為啥不選呢?”


    宋陽擔心宋建國礙於麵子,還是非讓自己去上工,便進一步解釋自己的想法。


    宋建國聽完,深吸一口氣說:“話是這麽個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注意安全。其實,我主要是怕有人眼紅。”


    他也就是隨口抱怨幾句,怪宋陽讓他當隊長,自己卻不怎麽配合隊裏的工作。再加上那房子蓋得太紮眼,心裏難免有些擔憂。


    不管是山裏還是山外,眼紅別人的大有人在,看到別人日子過得好起來,各種謠言就開始滿天飛,傳著傳著,小事都能鬧成大事。


    甚至有些時候,造謠生事的還是自家人或者親戚,不過,宋建國也不是那種老古板,不然也不會支持宋陽做這麽多在當時看來很冒險的事兒。


    他這麽說,就是提醒宋陽,打獵的時候注意安全,平時也要學會為人處世。


    “我明白,您放心吧!”宋陽認真地迴應道。


    宋軍也在一旁搭話:“我也先不去上工了,在附近山裏弄些油桐果迴來。”


    兩座房子,別的不說,單是厚實的樓板,刷一遍桐油就得不少。就靠宋陽一個人,怕是很難弄到足夠的油桐果榨出所需的桐油。


    宋陽點頭表示讚同:“行,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在村子周邊轉轉,別跑太遠了。”


    “我心裏有數。”


    大房子蓋起來後,宋軍是真的對這個弟弟心服口服。


    宋陽從來沒跟他計較過建房花了誰的錢,很多事兒都親力親為,比他這個當大哥的還上心、還賣力。


    宋軍再也沒有了那種被弟弟說教的別扭感覺。


    這麽長時間忙下來,每天都累得夠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現在一放鬆下來,宋陽才真切地感受到那種撲麵而來的疲憊。吃完飯,喂了兩條青川犬,打了盆熱水上樓簡單擦洗了一下,就直接躺下睡覺。


    隻聽到宋建國說要出去串門,家裏人還在閑聊,沒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天,宋陽帶著兩隻青川犬在盤龍灣溜達,他用砂漿和石塊,在通往小河拐彎處大水潭的地方鋪了幾級台階。


    那裏是山石邊緣,有一塊十多平米的山石平台,旁邊長著幾簇木竹。


    上輩子,他簡單收拾後,把這裏改成了客人釣魚的地方。這次建房和修圍牆的時候,他特意從水潭邊撈了不少河沙和石頭,水潭也被清理擴大了不少。


    他打算等明年洪澇過後,旁邊讓水流轉彎的土坡會被流水衝蝕改道,現在的河灣就能變成一個真正的水潭。


    到時候,稍微打理一下,就能變成一個現成的魚塘,養些魚肯定很不錯。


    中午天熱的時候,他就到水潭裏泡個澡,然後躺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曬太陽,曬舒服了才迴家。


    這兩天,宋軍可沒閑著,每天背著背簍上山,早晚各弄迴來一背簍加一袋子油桐果。


    宋陽迴去後,就幫忙把油桐果的外殼剝掉,隻留下裏麵像蒜瓣一樣的三五顆桐油種核。這桐油種核還有一層外殼,裏麵的果仁是空心的,曬幹後用石碓搗碎,就能通過擠壓的方式榨出油來。


    第二天晌午過後,宋陽迴到家,看到宋軍也迴來了,正在柿子樹下剝油桐果的外殼,他也過去幫忙。


    宋軍笑著說:“老弟,今天在山上看到兩個竹溜子洞,洞口有新刨出來的土,旁邊還有啃咬過的新鮮樹根,洞裏肯定有竹溜子。要不我帶你去,把它們挖出來。好久沒吃竹溜子肉了,剛才迴來跟兩個閨女一說,她們饞得不行。”


    宋陽一聽,心裏樂開了花,確實好久沒吃竹溜子了。


    聽宋軍的描述,那兩個洞裏肯定有貨。看來今天,有兩隻竹溜子要“遭殃”了。宋陽來了興致,馬上問道:“周邊有水嗎?”


    “有呢!”宋軍點頭迴答。


    “那還等什麽,走!”宋陽立刻起身,找來木桶、鋤頭和開山刀,催著宋軍趕緊出發。


    宋軍扔下手裏的油桐果,帶著宋陽往老梁包走。


    翻過老梁包背麵,到了對麵山溝的半山腰,果然在一片山坡上找到了第一個竹溜子洞。看地上留下的糞便,這竹溜子個頭可不小。


    上山的時候宋軍就提了水,宋陽用鋤頭和開山刀簡單挖了幾下,砍掉幾根礙事的樹根,找到了竹溜子藏身的洞道。


    一桶水還沒灌完,渾身濕漉漉的竹溜子就鑽了出來。這竹溜子還挺機靈,一出來就往高處爬。


    宋陽伸手去抓它的脖子,手還沒碰到,竹溜子扭頭就咬,還發出唿唿的兇聲,嚇得宋陽趕忙縮手。竹溜子轉身就往草叢裏鑽。


    兩條青川犬早就聞到竹溜子的氣味了。


    宋陽刨洞口的時候,它們就不停地湊過來,對著洞口嗅,兩隻前爪還不停地往裏刨。


    宋陽發現,這兩條狗能很準確地判斷出竹溜子所在的洞道。竹溜子一跑,招財和進寶立刻追了上去,招財一口就咬住了它。


    宋陽見狀,衝著招財喊道:“招財,過來!”


    招財叼著竹溜子乖乖地迴到宋陽身邊,宋陽伸手提著竹溜子的尾巴,命令道:“吐出來!”


    這兩條狗都接受過宋陽的基礎指令訓練,馬上鬆口,放開了咬住的竹溜子。宋陽揉了揉招財的腦袋,然後換左手捏住竹溜子的後脖子,用開山刀給它放血。


    隨後,在宋軍的帶領下,他們順著山溝又往裏走了大概一裏地,找到了另一個竹溜子的洞穴。


    看留下的糞便顆粒,這隻竹溜子也不小。宋陽隨便刨了幾下,也沒仔細判斷,見招財和進寶爭著往哪個洞道刨,等宋軍提來水後,就往那個洞道裏灌。


    很快,竹溜子就被灌了出來,縮在洞口的時候,被宋陽一把抓住尾巴提了起來,然後迅速放血。


    事情辦完,兩人也沒多停留,一起迴了家。


    迴到家稍作休息,宋軍繼續剝油桐果的皮,處理兩隻竹溜子的事兒就交給了宋陽。


    宋陽燒了水,把竹溜子燙了一下,仔細拔毛,然後在火上細細燒,把表層燒得黑黃黑黃的,用刀子刮洗幹淨後開膛。


    兩隻竹溜子的內髒,一隻狗喂了一副,剩下的肉被宋陽剁成小塊,先用油炸得金黃。


    兩個侄女看到宋陽處理竹溜子,就一直跟在旁邊。油炸竹溜子的時候,更是守在火塘邊目不轉睛。


    宋陽拿了碗筷,用鍋鏟挑了幾塊好肉,分給兩個侄女吃,這才加水燉煮。然後抽空出去幫宋軍剝油桐果。


    等宋建國、王靜雅和李嘉怡收工迴來,家裏飯菜都已經做好了,豬圈裏的豬也喂過了,喜歡蹲在李子樹上的一群雞也被捉下來關進了雞窩。


    勞累了一天迴到家,不用操心其他雜事,還有現成的飯菜等著,一家人都特別高興。簡單洗了手,就直接上桌吃飯。


    天氣晴朗,雖然已經入秋,但暑氣還沒消。老房子是土木結構,雖說冬暖夏涼,可那也是跟這年頭普遍不高的樓房比。


    實際上,老屋裏還是很熱,再加上有個火塘,就更熱了。


    收拾好鍋碗瓢盆後,天色漸漸暗下來,屋子裏開始到處響起嗡嗡嗡的聲音。緊接著,腿肚上、手臂上和臉上,一下子就癢了起來。


    一家人時不時就得照著癢的地方拍一巴掌,然後抓撓幾下,漸漸變得坐立不安。


    經過春夏的繁衍,到了這會兒,正是蚊蟲肆虐的時候。


    這玩意兒,上個茅房出來都不讓人消停。短短兩三分鍾,就能在屁股或者襠部來上幾下。


    所以從茅房出來的時候,經常能看到有人要麽撓著屁股,要麽撓著胯襠,齜牙咧嘴地往外走,實在是可惡至極。相比之下,外麵涼快的地方還稍微舒服點。


    李嘉怡見狀,趕緊抓了些鬆毛,潑點水弄濕,蓋在火塘的火堆上。


    一時間,滾滾濃煙升騰而起,很快彌漫了整座屋子,驅趕著蚊蟲。


    就在這時,大村子裏隱隱傳來叫罵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晨軒的老媽——吳巧花。


    宋建國拿著煙袋站起身,望著大村子,眉頭皺了起來:“這又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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