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的 1995 年臘月,公曆的 1996 年 1 月下旬,正值寒冬臘月,凜冽刺骨的寒風宛如一頭失控的洪荒巨獸,在曠野中張牙舞爪地唿嘯著,唿唿地吹著,似要將世間的一切溫暖都無情吞噬,片甲不留。然而,白逸堂家的小院卻仿若一處被神靈庇佑的遺世桃源,頑強地抵禦著這冰寒的侵襲,院內仿若被施了暖煦的魔法,彌漫著暖融融的氣息,歡聲笑語時不時如同靈動的音符從中逸出,打破周遭的冷寂,奏響生活的歡歌。


    這一天,正是臘月二十左右。清晨,冬日的陽光仿若一位嬌羞怯弱的妙齡少女,鼓足了十二萬分的勇氣,努力地穿透層層疊疊、仿若棉絮般厚重混沌的雲層,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小院裏。那光線雖然微弱,卻仿若給小院輕柔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使得院內的一切都蒙上了夢幻般的光暈,仿若童話世界裏的神秘場景。牆角幾株幹枯的花草,在這微光的映照下,也似被注入了複蘇的魔力,有了幾分生氣,影子在地麵上搖曳生姿,仿若跳著一曲無聲的晨舞。


    柳青言身裹一件舊棉襖,棉襖的袖口已有些磨損,絲絲棉絮若隱若現,仿若歲月偷偷探出的觸角。她站在院子當中,專注地忙碌著晾曬被褥。一雙被寒風吹得略顯粗糙的手,熟練而又細心地將被褥展開,每一個褶皺都被她撫平,仿若一位技藝精湛的刺繡大師,在雕琢一件稀世的刺繡珍品。隨後,她雙手高高舉起,用力地拍打被褥,一下又一下,每一次落下的勁道都恰到好處,飽含著對家人細致入微的關懷,滿心期許著能把藏匿其中的灰塵都驅趕出來,讓家人在夜間能擁著暖陽般的溫暖入眠,仿若那被褥就是她守護家人美夢的堅固盾牌。寒風仿若調皮搗蛋的孩童,時不時唿嘯而過,肆意撩動著她的發絲,幾縷亂發在風中狂舞,貼在她那被凍得通紅的臉頰上,仿若紅梅映雪,煞是動人。可她全然不顧,澄澈的雙眸緊緊盯著手中的活計,心裏默默念叨著:“得把被褥曬得鬆軟些,今晚上一家人才能舒舒服服地睡個暖和覺,讓孩子他爸白天幹活也更有勁頭。”


    就在這時,靜謐的空氣中仿若投入了一顆石子,屋子裏突然傳來一聲稚嫩而清晰的“媽媽”。這聲音仿若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小院原有的寧靜,仿若喚醒沉睡春日的第一聲鳥鳴,清脆嘹亮,直擊人心。柳青言的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僵在了半空中,手中還緊握著正要落下拍打被褥的藤條拍,仿若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她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滿是驚愕與不敢置信,仿若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聲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這寒風中被凍得恍惚,出現了幻聽,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與懵懂。緊接著,又一聲“媽媽”傳來,那聲音愈發清脆響亮,仿若山間清澈的溪流奔騰而過,充滿了孩子獨有的天真無邪,在這清冷的小院裏悠悠迴蕩,仿若春日裏最悅耳的風鈴聲。


    柳青言的心仿若瞬間被點燃的篝火,一股狂喜如洶湧的熱浪從心底湧起,迅速席卷全身。她顧不上還淩亂搭在晾衣繩上、尚未晾曬完畢的被褥,仿若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雙腿如同安裝了強力彈簧,飛一般地快步衝進屋裏。屋內光線昏暗,僅有透過窗戶紙那星星點點、仿若細碎金子般的陽光艱難地灑落在炕上。隻見白敬安像個降臨人間的小天使般端坐在炕上,兩隻肉嘟嘟的小手歡快地揮舞著,仿若在歡迎凱旋而歸的英雄,又仿若揮舞著希望的信號旗。那胖嘟嘟的小臉上洋溢著如同春天裏綻放得最絢爛花朵般的笑容,純真無邪,熠熠生輝,仿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是這昏暗屋內最耀眼的光源。


    柳青言激動得眼眶瞬間濕潤,滾燙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仿若匯聚的清泉隨時可能決堤。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仿若深秋裏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楓葉,聲音也跟著顫抖,仿若裹挾在風中的遊絲,輕聲說道:“寶貝,再叫一聲媽媽。”


    白敬安仿若聽懂了母親的訴求,眨著那雙仿若黑寶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眼神中透著懵懂與好奇,又無比清晰地叫了一聲“媽媽”。


    柳青言仿若堤壩崩塌,喜極而泣,淚水順著臉頰滾滾滑落,仿若斷了線的珍珠。她一個箭步跨上前去,張開雙臂,一把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裏,仿若要將孩子融入自己的身體,感受著孩子的溫度,心裏像被灌了滿滿一罐蜜,甜得發膩,哽咽著說道:“哎呀,我的寶貝兒子,媽媽的心都要被你叫化了。”


    這時,在廚房忙碌著準備晚餐的白逸堂正雙手沾滿麵粉,麵團在他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仿若一位匠心獨運的藝術家,精心雕琢著手中的作品,準備給妻兒烹製一頓美味佳肴。灶膛裏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映紅了他的臉龐,廚房內熱氣騰騰,煙火氣仿若一層薄紗,彌漫在每一寸空間。突然,屋內傳來的動靜仿若一道緊急集合令,讓他瞬間迴過神來。他心急如焚,仿若即將錯失世間珍寶,急匆匆地放下手中的麵團,雙手在圍裙上胡亂擦拭幾下,便大步流星地跑了過來。


    白逸堂衝進屋子,一眼看到炕上的母子倆,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萬分的笑容,仿若夜空中璀璨綻放的煙火,奪目耀眼。他的眼睛裏仿若住進了兩顆閃閃發光的星星,滿是激動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具有實質,能直直穿透冬日裏厚重的陰霾,將寒冷驅散得無影無蹤。


    他疾步走到炕邊,連忙從炕上抱起白敬安,仿若抱起世間最珍貴的稀世珍寶。他將孩子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在他粉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仿若怎麽也親不夠。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哎呀,我兒子會說話了!這可真是太棒了!兒子,快叫爸爸,叫爸爸。”他的心裏仿若有一隻小鹿在亂撞,充滿了驕傲與期待,滿心盼著孩子能立馬滿足他這小小的願望,清脆地叫出那聲“爸爸”,讓這喜悅更加圓滿,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


    白敬安卻仿若故意逗弄父親,隻是咯咯笑著,笑聲仿若銀鈴在屋內清脆迴蕩,又衝著柳青言叫了聲“媽媽”。


    柳青言看著白逸堂那急切得仿若孩童般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仿若春日裏破冰的第一聲脆響,說道:“別急,孩子這才剛會叫媽媽,叫爸爸也快了。”她抬手輕輕擦拭眼角殘留的淚花,眼中滿是溫柔與笑意,仿若春日暖陽下的靜謐湖水,波光粼粼。


    白逸堂興奮得仿若喝醉了酒,臉頰泛紅,腳步都有些虛浮,說道:“這絕對是咱們家今年最大的喜事!我就知道咱兒子機靈,以後肯定能說會道的。你瞅瞅這外麵的日頭,一天比一天短,冷得人骨頭縫裏都透著寒氣,可咱們家的日子卻因著這一聲‘媽媽’,越來越有盼頭。”他一邊說著,一邊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仿若看到了無數美好的畫麵在眼前徐徐展開,像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柳青言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陽光依舊溫暖而柔和,仿若給小院勾勒出一幅靜謐美好的畫卷。她溫柔地看著父子倆,眼中的幸福與滿足仿若要溢出來,仿若一灣靜謐的湖水,輕聲說道:“那是,咱們敬安聰明著呢,以後學啥都快。等過了年,天暖和起來,冰化雪消,孩子也能出去多跑跑,跟村裏的小夥伴們玩耍,曬曬太陽,肯定能長得更結實。”


    白逸堂仿若受到了啟發,眼睛一亮,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接著說:“等過年的時候,咱們帶著咱兒子走親戚,讓大家都聽聽他叫人。到時候,咱這臉上得多有光啊,親戚們肯定都羨慕咱們有這麽個乖巧伶俐的孩子。”他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仿若已經站在了親戚們中間,沐浴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之下,胸膛都不自覺地挺得更高了,仿若一位凱旋的將軍。


    柳青言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仿若小雞啄米,說道:“是啊,到時候可得好好顯擺顯擺,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敬安的厲害。”


    一家三口仿若沉浸在甜蜜的蜜罐裏,沉浸在這無比的喜悅之中,時間仿若一位寵溺他們的長者,特意為他們停住了腳步。白逸堂仿若被注入了無盡的活力,抱著白敬安,在屋子裏歡快地轉了好幾圈,仿若在跳一曲歡快的圓舞曲。白敬安被逗得咯咯直笑,那笑聲仿若奏響的美妙樂章,銀鈴般清脆悅耳,在整個房間裏迴蕩,驅走了屋內最後的一絲清冷,讓溫暖與歡樂填滿每一個角落。


    過了一會兒,白逸堂好不容易平複了些許激動的心情,把白敬安輕輕放迴炕上,挨著柳青言坐下。他的眼神裏依舊透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仿若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說道:“咱兒子這第一聲‘媽媽’,可真是比啥都珍貴。我剛才在廚房就琢磨,等敬安再大點兒,我得帶著他下河摸魚,上山摘果,讓他好好親近親近大自然,也練練膽子。”說著,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些許對兒時歡樂時光的追憶,仿佛已經看到兒子在田野山間歡快奔跑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向往與懷念。


    柳青言輕輕撫摸著白敬安的頭,小家夥正玩著自己的小手,時不時咿咿呀呀幾聲。柳青言微笑著迴應:“那敢情好,孩子就得多出去跑跑,可不能像咱小時候,整天憋在家裏。不過,可得看好了,別讓他摔著碰著。”她的眼神裏滿是關切,微微皺眉,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孩子玩耍時可能遭遇的意外畫麵,心裏不禁揪了一下,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了心髒。


    白逸堂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有我呢!我小時候在山裏野慣了,啥危險沒見過,肯定能護好咱兒子。”他挺直了腰板,眼神堅定,仿若一位即將出征的戰士,立下了軍令狀,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果敢。


    柳青言看著他那副模樣,“撲哧”又笑了,調侃道:“就你能,到時候別自己玩得比孩子還瘋。”她的眼神裏滿是對丈夫的了解與愛意,知道他一旦玩起來,就容易忘乎所以,仿若洞悉一切的智者。


    白逸堂嘿嘿一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能呢,我這不也是想讓孩子開心嘛。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麽,眼神一亮,轉頭看向白敬安,“敬安,等你會叫爸爸了,咱爺倆一起給你媽做個花環,就用院子裏那些野花,好不好?”他的眼神裏滿是期待,想象著妻兒戴著花環,笑容滿麵的溫馨場景,仿若置身於夢幻的花海之中。


    白敬安似懂非懂,看著父親,眼睛眨了眨,然後又把注意力轉迴自己的小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柳青言笑著替兒子迴答:“你看,孩子還小呢,哪懂這些。不過,這主意倒是挺浪漫的,等春天花開了,咱一起做。”她的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美好時光的向往,仿佛已經看到漫山遍野鮮花盛開,一家人在花叢中歡笑的畫麵,仿若童話中的幸福場景。


    白逸堂點點頭,眼神裏透著些遺憾,但很快又被喜悅取代,說:“行,那就等春天。到時候,咱把院子裏也種滿花,讓敬安天天都能看到漂亮的花兒。”他環顧著小院,眼神裏滿是規劃,似乎小院已經繁花似錦,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園藝師。


    這時,白敬安突然伸出小手,抓住柳青言的衣角,嘴裏嘟囔著:“媽媽,餓……”聲音雖然含糊,但兩人都聽得真切。柳青言趕緊抱起孩子,溫柔地說:“乖兒子,是不是肚子餓了?媽媽這就給你弄吃的。”她的眼神裏滿是心疼,親了親孩子的額頭,起身準備去廚房。


    白逸堂也跟著站起來,說:“我去吧,你陪著敬安。今天得給咱兒子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他的眼神裏滿是幹勁,係緊圍裙,大步向廚房走去,仿若奔赴一場重要的戰役。


    柳青言看著他的背影,笑著對懷裏的孩子說:“你爸對你可真好,以後長大了,可得孝順你爸。”她的眼神裏滿是期許,看著白敬安,仿佛在跟他約定未來,仿若在孩子心中種下一顆感恩的種子。


    白敬安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地應著,也不知道聽懂沒有。柳青言抱著孩子坐在炕沿,逗著他玩,時不時親親他的臉蛋,滿心的幸福溢於言表,仿若被幸福的光芒籠罩。


    不一會兒,白逸堂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羹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汗珠,眼神裏卻透著滿足,仿若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使命。他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炕桌上,說:“來,敬安,嚐嚐爸爸做的雞蛋羹,香著呢。”他用勺子輕輕舀起一小口,吹了吹,送到白敬安嘴邊。


    白敬安張開小嘴,一口吞下,吧唧吧唧嘴,似乎很是喜歡,又伸手去抓勺子。白逸堂笑著躲開,說:“別急,慢慢吃,還有呢。”他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樣子,眼神裏滿是寵溺,轉頭對柳青言說:“你也吃點,忙活一早上了。”


    柳青言搖搖頭,說:“我不餓,你喂敬安吧。看著他吃得開心,我就滿足了。”她的眼神裏滿是溫柔,看著父子倆,心中感慨萬千,仿若在欣賞一幅世間最美好的畫卷。


    白敬安吃了幾口雞蛋羹,突然停下來,看著柳青言,清晰地叫了一聲:“媽媽。”柳青言眼眶一濕,激動地說:“哎,我的乖兒子。”白逸堂也笑著說:“這孩子,今天是跟媽媽親不夠了。”他的眼神裏雖然有一絲“嫉妒”,但更多的是為妻兒的親密而高興,仿若在為家庭的溫馨鼓掌。


    一家三口圍坐在炕桌旁,溫馨的氛圍愈發濃鬱。窗外,寒風依舊,但小院裏的溫暖卻足以抵禦一切嚴寒。這一聲“媽媽”,如同冬日裏最璀璨的煙火,點亮了這個平凡家庭的生活,也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增添了一份格外美好的期待。他們知道,未來的日子裏,還有更多的幸福等待著他們去發現、去創造。


    午後,陽光漸漸西斜,小院裏的光影也隨之拉長。白逸堂坐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修理著一些農具,眼神專注而認真,仿若一位專注創作的工匠。他想著兒子今天的驚喜表現,嘴角時不時上揚,手中的活計也幹得愈發利落,仿若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柳青言在屋裏陪著白敬安,小家夥玩累了,在炕上睡著了,小手還緊緊握著柳青言的手指。柳青言輕輕抽出手指,給他蓋上被子,眼神裏滿是溫柔與憐愛,仿若守護著世間最脆弱的珍寶。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看著院子裏的丈夫,輕聲說:“逸堂,我去隔壁嬸子家借點針線,敬安的衣服破了個小口,我縫縫。”


    白逸堂抬起頭,看著妻子,說:“行,你去吧,注意點腳下,雪還沒化完,別滑倒了。”他的眼神裏滿是關切,叮囑完又低頭繼續幹活,仿若擔心妻子的安危勝過一切。


    柳青言裹緊棉襖,走出小院。隔壁嬸子家離得不遠,一路上,寒風撲麵而來,她縮了縮脖子,加快了腳步,仿若在與寒風賽跑。到了嬸子家,兩人寒暄了幾句,柳青言說明了來意,嬸子熱情地拿出針線遞給她,說:“拿去用吧,孩子的衣服可得及時縫,別凍著了。”柳青言感激地接過,說:“謝謝嬸子,麻煩您了。”


    迴到小院,柳青言看到白逸堂還在專心修理農具,便坐在一旁,開始縫補衣服。她穿針引線,手法嫻熟,眼神裏透著母親的細膩與堅韌,仿若一位技藝高超的裁縫。白敬安在屋裏時不時發出幾聲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在說夢話。柳青言時不時抬頭看看屋裏,眼神裏滿是牽掛,仿若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


    白逸堂修好農具,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柳青言身邊,坐下來說:“今天這事兒,我越想越高興。咱兒子長大了,以後家裏肯定更熱鬧了。”他的眼神裏滿是對未來的憧憬,看著妻子,仿佛在分享一個美好的秘密,仿若找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柳青言微笑著點頭,說:“是啊,以後咱們得多教教他說話,讓他早點能跟咱們暢所欲言。”她的眼神裏滿是期待,想象著孩子牙牙學語,逐漸能清晰表達的模樣,仿若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之光。


    白逸堂突然湊近,神秘兮兮地說:“我有個想法,等敬安會叫爺爺奶奶了,咱們找個時間,帶著他迴我爸媽那兒,給他們個驚喜。他們肯定高興壞了。”他的眼神裏滿是興奮,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父母驚喜的表情,仿若親眼看到了那歡樂的場景。


    柳青言眼睛一亮,說:“這主意不錯,爸媽肯定盼著見孫子呢。不過,得提前準備點東西,不能空著手迴去。”她的眼神裏滿是周到,開始盤算著要帶些什麽禮物,仿佛已經在腦海中列出了一張詳細的清單。手指無意識地輕輕叩著桌麵,微微蹙起眉頭,陷入沉思:“給咱爸帶點他愛喝的燒酒,還有上次他念叨的新煙葉,得挑最好的;媽喜歡棉布,做身新衣裳,再稱幾斤她愛吃的軟糕……”


    白逸堂看著妻子認真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滿是讚同與溫柔:“還是你想得周全,這些事兒交給你置辦,我放心。咱爸媽見了敬安,不知得多開心,指不定笑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誇呢。”說著,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些許對父母見到孫子後溫馨場景的想象,仿佛看到了父母臉上那洋溢著的幸福笑容,像冬日暖陽般溫暖和煦。


    柳青言被他的話逗樂,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可不,咱敬安這麽招人稀罕,到時候一大家子圍坐,聽他奶聲奶氣地喊爺爺奶奶,熱熱鬧鬧的,多喜慶。不過,路上可得小心,別把孩子凍著餓著,得備足了幹糧。”她邊說邊伸手整理了下衣領,仿佛此刻已經置身於歸途中,寒風凜冽,要為孩子遮風擋寒。


    白逸堂點點頭,眼神堅定又帶著幾分期待:“嗯,我心裏有數。等天氣暖和些,路也好走,咱就出發。說不定到時候敬安又學會好多新詞,一路上小嘴嘰嘰喳喳,給咱解悶兒。”他微微仰頭,望向遠方,似乎已經看到了春日裏一家人出行的美好畫麵,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孩子歡快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小院裏,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黃,仿若一幅色彩濃鬱的油畫。白逸堂起身去廚房準備晚飯,鍋碗瓢盆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心情格外舒暢。每一道菜都精心烹製,切菜的“噠噠”聲、翻炒的“滋滋”聲,仿佛是一場歡快的廚房交響樂,為這溫馨的傍晚奏響幸福的旋律。


    柳青言則進屋照看白敬安,小家夥睡醒了,正睜著大眼睛四處張望,看到柳青言,立馬伸出小手,叫了一聲:“媽媽。”柳青言滿心歡喜,抱起孩子,在他臉頰上親了又親,柔聲說道:“乖兒子,睡醒啦,咱們去看看爸爸做飯好不好?”孩子似懂非懂,咿咿呀呀地迴應著,小手在空中揮舞,仿佛在和媽媽熱烈交流。


    廚房裏,白逸堂聽到聲音,探出頭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神裏滿是寵溺:“快來,飯快好了,就等你們倆。”他揮了揮手,手上還沾著水珠,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光芒,仿若點點星光。


    一家三口圍坐在飯桌前,溫馨而幸福。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撲鼻。白敬安坐在柳青言懷裏,時不時咿咿呀呀幾句,為晚餐增添了不少歡樂。白逸堂給妻兒夾菜,每夾一筷子,眼神裏都飽含著深情:“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這紅燒肉,我特意燒得軟糯些,敬安也能嚐嚐。”說著,他輕輕夾起一塊色澤紅亮的紅燒肉,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向孩子嘴邊。


    柳青言笑著迴應:“你也吃,今天辛苦了。看這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沒少費心思。”她看著丈夫,眼中滿是感激與愛意,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入白逸堂碗中,仿佛這簡單的動作,傳遞著千言萬語。


    白敬安張著小嘴,一口吞下紅燒肉,吧唧吧唧嘴,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滿了醬汁,像隻小花貓。他含糊不清地喊著:“還要……”柳青言忙用手帕輕輕擦拭他的嘴角,嗔怪道:“慢點吃,別噎著。”眼神裏雖有責備,更多的卻是無盡的疼愛,仿若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晚飯後,夜幕降臨,繁星點點,仿若黑絲絨上鑲嵌的寶石。白逸堂抱著白敬安,柳青言跟在旁邊,三人在小院裏散步。寒風雖冷,但他們的心是熱的。白敬安指著星星,咿咿呀呀地問著什麽,白逸堂和柳青言耐心地解答,眼神裏滿是愛與耐心,仿若守護著孩子對世界最初的好奇。


    白逸堂指著北極星,輕聲說道:“敬安,看那顆最亮的星星,叫北極星,它能給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就像爸爸一樣,會一直陪著你,給你指引。”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如同夜空中的北極星,閃耀著守護的光芒,希望孩子能明白這份深沉的父愛。


    柳青言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寶寶,爸爸媽媽都會陪著你長大,不管遇到什麽,咱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她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眼神溫柔如水,仿若能包容世間一切,給孩子最溫暖的港灣。


    白敬安似懂非懂,眨著大眼睛,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興奮地指著其他星星,咿咿呀呀說個不停。一家人的歡聲笑語在小院裏迴蕩,驅散了夜色的清冷,仿若在這寒冷冬夜燃起了溫暖的篝火。


    走著走著,白逸堂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柳青言,眼神裏滿是深情與感慨:“老婆,有你們在身邊,我覺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今天敬安這一聲‘媽媽’,讓我感覺日子更有奔頭了,以後咱們一定要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他握住柳青言的手,緊緊的,仿佛要把這份溫暖與幸福攥在手心,永不鬆開。


    柳青言眼中淚光閃爍,微微點頭:“嗯,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麽困難都不怕。敬安一天天長大,咱們陪著他,看他開花結果,就是最大的幸福。”她迴握住丈夫的手,兩人的手緊緊相貼,傳遞著彼此的力量與愛意,仿若在這寒夜中相互依偎,汲取溫暖。


    此時,鄰居家的狗偶爾叫幾聲,打破夜的寂靜,卻更襯出小院這份獨有的溫馨。他們繼續漫步,享受著這平凡而珍貴的時刻,知道未來還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等著他們一起書寫屬於一家人的溫暖故事,仿若一部寫滿愛的篇章,緩緩展開,永無盡頭。


    迴到屋裏,白逸堂輕輕把白敬安放在炕上,給他蓋上厚厚的被子,眼神裏滿是溫柔與嗬護,仿若給孩子築起一道溫暖的防線。小家夥很快睡著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興許正做著甜甜的美夢,夢裏或許有爸爸媽媽的陪伴,有美味的食物,還有那漫天閃爍的星星。


    柳青言坐在炕沿,輕輕梳理著頭發,眼神裏透著一天的疲憊與滿足。白逸堂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攬過她的肩膀,輕聲說:“早點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柳青言靠在他懷裏,點點頭:“嗯,你也睡。”


    兩人相擁而臥,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臉上,仿若給他們鍍上一層銀紗。在這靜謐的夜晚,他們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帶著這一天滿滿的幸福,漸漸沉入夢鄉,仿若被幸福的羽翼包裹,進入了一個美好的世界,那裏有他們對生活的所有期待,有家人的歡笑,有愛的光芒,永不停息地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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