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黎慕婉平靜地向警察表示,自己可以認罪,但希望再見一麵江青晏。


    負責審訊的警官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請求,倒是做筆錄的女警頗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黎慕婉不傻,她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江青晏不想見她。


    他厭惡與她有關的一切,卻又沒把黎慕婉這個人放在眼裏,所以連見她一麵都不願意。


    這就是最失敗的暗戀吧,從頭到尾,他不屑一顧。


    黎慕婉清了清嗓子:“假如我說,你們查出來的這藥,也不是我的人研發的呢?”


    “她說的是真話?”


    東籬公館裏,因著擔心傅渺兮的身體,江青晏這幾天都選擇居家辦公,並且略顯強硬地要求傅渺兮同他一起在家休息。


    裴雲景把黎慕婉的口供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江青晏。


    “這事她應該沒撒謊,我調查過的,她投資的那幾個實驗室,確實不具備製備這種藥的水平與規模。”


    江青晏垂著眼,喜怒難辨:“所以,有一個幕後主使,迄今還隱藏在暗處?”


    “沒錯。”


    裴雲景給江青晏遞了一本厚厚的履曆:“這是我表妹,現在在幹刑偵,如果你要查這個案子,她應該可以幫到你。”


    “不用看了,”江青晏搖了搖頭:“你推薦的人,我信得過,讓她全權去查就好,有阻滯的話,再來找我。”


    “這件事畢竟事關你的安危。”


    江青晏屈著手指撐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感覺……我應該隻是被人當成了小白鼠,這個黑手研發這種藥劑最初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對付我。”


    裴雲景順著他點出來的思路想了想:“你說得對,那這件事,就還是扔給公家去查吧。”


    “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江青晏正襟危坐:“查,可以是警方作為主導,但必須要盡快給我一個交代,我希望、也可以配合警方盡早調查出事實真相。”


    “這種隱患,不能在j市多存在一天。”


    “不然我不會放心傅渺渺離開我的視線的。”


    裴雲景啞然失笑:“你幹脆找個麻袋把她背在身邊。”


    “我倒是也想,”江青晏半闔著眼,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隻是她畢竟年紀還小,總得多看看這個世界,我也不想拘著她的性子。”


    裴雲景無語凝噎:“你沒救了。”


    “戀愛腦晚期?”江青晏歪了歪頭:“我聽到李振和陳玨在背後確實是這麽議論我的。”


    “但我覺得這很正常,是我的東西,我自然會好好保護,不計代價,也不必計較代價。”


    第二天,裴雲景的表妹就敲響了東籬公館的大門。


    “江總,”武依然開門見山,十分直接:“我希望你能去見一麵黎慕婉。”


    會客室裏,江青晏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默不作聲。


    一旁的傅渺兮看得心驚膽戰,生怕這位小姐姐哪裏惹江青晏不快,連忙遞了個台階:“武警官的建議,應該是有自己的道理吧?”


    武依然頷首:“是的,我們設計了一套話術,希望江總能夠配合我們,從黎慕婉那套點有用的信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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