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言直背著裘千尺,同公孫綠萼再次上路以後,黃蓉這邊也感到了不對勁。


    最開始,他們先是發現韓言直、裘千尺、公孫綠萼等人莫名“走掉了”,消失在迷霧之中。而後,他們自己也遇到了黃皮子討封!


    黃皮子的聲音低沉詭異,如同夜風拂過破舊的竹門:“你覺得我像人,還是像神?”


    這一問,頓時讓穆念慈和小龍女神色微變。


    穆念慈下意識地握緊了懷中的白澤團子,而小龍女則皺了皺眉,顯然已察覺到這問題絕非簡單的是與否之選。


    然而,黃蓉卻是毫不在意地掃了眼腳邊的大橘貓,嘴角浮現出一抹輕笑。


    作為穿越者的她自然知道,黃皮子討封,是為了借機竊取人的氣運,妄圖成仙。若是換作尋常人,這個詭異的問題足以讓人魂飛魄散,不管迴答什麽,最終都會被黃皮子設下的“規則”吞噬。


    ——但她黃蓉是誰?


    她可是綁定了**“強運係統”**的大橘貓的宿主!


    她黃蓉的氣運,豈是隨便什麽黃皮子能占的?


    大橘貓會答應?不可能的!


    大橘貓是什麽係統?那可是個活寶,在玉佩世界裏曾經折磨王語嫣幾千世的輪迴,讓她體驗了無數種慘烈的結局,就為了看個樂子。


    所以,區區黃皮子想借她的氣運成仙?大橘貓第一個就不同意!


    黃蓉微微一笑,風情萬種,緩緩開口:“你像神。”


    話音剛落——


    大橘貓瞬間不服了!


    它猛地跳了起來,毛發炸立,眼神幽怨地盯著那隻黃皮子,尾巴一甩,滿臉寫著**“你竟然敢妄想成為神?你配?”**


    下一瞬,天地間忽然浮現出奇異的漣漪!


    強運係統的反饋,如同漣漪擴散,瞬間包裹住那隻黃皮子!


    黃皮子全身一顫,臉上的表情從得意瞬間變成驚恐,黃澄澄的眼瞳猛然睜大,渾身繃直,顯然感受到了某種恐怖的力量正在降臨!


    “你……你做了什麽?!”黃皮子驚駭萬分。


    大橘貓不屑地冷笑一聲,直接一爪子將它狠狠甩了起來,半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直直砸向黃蓉胸前佩戴的玉佩世界!


    “嗖——!”


    黃皮子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瞬間被封入玉佩世界!


    大橘貓優雅地抬起爪子,甩了甩尾巴,一臉嫌棄地用腹語懶洋洋的說道:


    “你就在裏麵,好好地玩幾百世吧。”


    穆念慈、小龍女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而白毛團子則是淡定地趴在穆念慈懷裏,眯著眼睛,似乎並不意外這種結果。


    黃蓉輕輕撫摸了一下大橘貓的腦袋,輕笑道:“好啦,這麽小氣,別人不過是想借點運勢成仙罷了,你至於嗎?”


    大橘貓瞪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趴迴她懷裏,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黃蓉輕歎一口氣,笑意更深。


    楊過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並未阻止她。


    然而,說來也怪,自從黃皮子被收走後,原本籠罩在厲鬼峰的陰邪之氣,竟陡然弱了許多。四周的迷霧緩緩散去,空氣中的陰冷氣息逐漸減弱,仿佛是某種潛伏在暗處的詭異力量,被悄然削弱。


    楊過目光微微一凝,暗自思索:“看來,這厲鬼峰上的異象,極有可能與黃皮子的‘討封’有關。”


    他正思索著,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迴頭望去,便見韓言直、公孫綠萼、樊一翁等人也終於追了上來。


    隻是——


    韓言直與公孫綠萼的臉色皆有些難看,尤其是韓言直,眉頭緊鎖,神色間隱隱透著一抹沉重之色,顯然是遇到了什麽極為棘手的事情。


    楊過見狀,微微皺眉,便開口詢問道:“韓兄,你們怎麽迴事?途中是否也遇到了黃皮子討封?”


    韓言直目光微動,輕歎了一口氣,隨即將方才裘千尺失蹤,到他發現裘千尺跪地瘋言瘋語,再到他從裘千尺身上發現裘千仞留下的那封信的事情,簡要地告訴了楊過。


    隨著韓言直一字一句地講述,楊過的臉色也隨之漸漸凝重。


    “裘千仞的信中明確提到,裘千丈是死於郭靖與黃蓉之手,裘千仞因此愧疚,選擇出家贖罪。”


    韓言直說完後,目光直直地看向楊過,語氣低沉:“楊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裘伯母說,這事與你有關。”


    這信作為穿越者的楊過和黃蓉自然是知道的。兩人對視一眼,已然明了多半是公孫止在其中作梗。


    楊過和黃蓉兩人作為穿越者,自然是知道絕情穀的劇情。


    他們幾人本是奔赴長安,共同守城麵對蒙古的進攻,可沒想到因為天氣原因,蒙古騎兵不耐高溫,水土不服導致了軍中疫病橫起,闊端隻能選擇了暫時退兵。


    楊過也是在那時收到了趙阮的來信,說韓言直還在絕情穀成婚了,接到這信的時候,楊過也是愣了很久,畢竟絕情穀那是屬於他的劇情,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被自己的好兄弟給搶了機緣。


    不過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改了太多的因果,也確實讓很多事受到了蝴蝶效應。


    但韓言直畢竟是自己的兄弟,他要成親,楊過那還是得去,向穆念慈說明了情況以後,幾人便決定,留下郭靖和楊康繼續守住長安,段譽王語嫣一行人也是留在了長安輔助郭靖和楊康,至於楊過,則帶著自己娘和幹娘一同來絕情穀參加韓言直的婚禮。


    當然黃蓉非要跟著來的原因不是因為把楊過當成了小三,而是作為穿越者的她也想早點把裘千尺這個暗中的危險先給排除了。


    結果沒想到幾人一到絕情穀,就和公孫止發生了衝突,黃蓉不但把公孫止胖揍了一頓,也把那些被囚禁的女子放了,更是在納地牢裏那些女子的口中得知了,公孫綠萼和韓言直遇害的事,便才找到的厲鬼峰。


    楊過神色平靜,但目光中卻透出一絲深思。他知道,韓言直生性謹慎,剛剛那封信對他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若是解釋不清,極可能會在兩人之間埋下隔閡。而這一切,正是公孫止的算計——借舊事挑撥離間,讓他們內部生出嫌隙,以便他從中漁利。


    想到此處,楊過輕輕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但不失嚴謹地解釋道:“韓兄弟,這封信的事情,說來話長,其中的因果關係複雜,等我們迴到穀內,我會仔細與你說明。但你需先明白,公孫止此人心思深沉,慣會攪渾一池春水,借刀殺人。”


    韓言直微微皺眉,靜靜地聽著。


    楊過繼續道:“這封信,原本是裘千仞寫給裘千尺的,可後來被公孫止截獲。他本想以此作為籌碼,利用裘千尺的怨恨,引導她對郭靖與黃蓉生出更大的殺意。自己才好脫身。”


    “但他並未止步於此。”楊過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他被我們收拾之後,心中自然不甘,便想借此把我也拖下水。你想想,當年裘千丈之事,我才多大?又怎會與此有關?”


    韓言直迴想了一下,楊過當年不過是個孩子,而裘千丈死於鐵掌峰一役,顯然與楊過沒有任何直接關係。


    他沉吟了一瞬,點了點頭:“的確,這件事本不該與你有關。看來……一切都是公孫止的算計。”


    楊過輕輕一笑,拍拍韓言直的肩膀,道:“韓兄,我知道你生性謹慎,不會輕易信人。但我楊過若真的參與此事,又豈會在你麵前掩蓋?這封信的內容,雖有幾分真假交錯,但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中已有定論。”


    韓言直目光沉穩,深深地看了楊過一眼,終究是點了點頭:“楊兄說得不錯。我既然與你並肩共曆生死,又怎會輕信公孫止那老賊的話?”


    他話音頓了頓,又道:“這封信我會收好,以免再被人利用。至於公孫止……這筆賬,遲早要和他算清。”


    一行人沿著山道緩緩返迴絕情穀,山間夜色沉沉,風聲獵獵。經過黃蓉收服黃皮子的事件後,厲鬼峰上的陰邪之氣已然減弱,但裘千尺的怒罵聲卻未曾消停,反而一路上愈演愈烈。


    “郭靖!黃蓉!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遲早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裘千尺披頭散發,雙眼猩紅,狀若瘋癲,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無盡的怨恨,每一句都似淬了毒的鋼針,直刺黃蓉的耳膜。


    黃蓉本來還能忍耐,可被裘千尺這一路罵得煩躁不已,幾次都險些抬手一掌拍死這瘋婆子。


    ——若非她顧及著身份還未曝光,恐怕早已不耐煩地送裘千尺歸西了。


    然而,每當黃蓉作勢要出手時,楊過總會及時攔住她。


    他故作淡然地拉住黃蓉,暗中用儲物戒傳音道:


    “幹娘,別和她計較。等一會兒人都齊了,我們把這些事當麵攤開講清楚。如果她還是不知好歹,對你無禮,那時候——用不著你出手,我也會替你收拾她。”


    黃蓉聞言,心中頓時舒暢了許多,嘴角微微一勾,隨手拍了拍楊過的腦袋,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哎,還是我的幹兒子好。”


    楊過被拍得微微一愣,隨即無奈地笑了笑。


    而裘千尺卻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咬牙切齒地低聲念叨:“我要好好裝扮一番,再去見公孫止……我要嚇破他的膽!”


    楊過聞言,眸光微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哦?前輩想如何裝扮?”


    裘千尺冷哼一聲,語氣森然:“他不是以為我死了嗎?我要讓他親眼看到,我這張殘破的臉,披頭散發地站在他麵前,看他怕不怕!”


    楊過微微一笑,轉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頂寬沿黑色鬥笠,隨手遞給韓言直。


    “韓兄,這玩意兒你拿去,讓裘前輩戴上。”


    韓言直接過鬥笠,走到裘千尺身邊,將鬥笠遞給她:“裘伯母,戴上吧。”


    裘千尺接過鬥笠,戴在頭上,寬大的鬥笠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那一雙怨毒的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前方,整個人更添幾分詭異之感。


    而楊過趁著路過穀外的倉庫的時候,又安排人從穀外弄來了一頂雙人抬的轎子,讓裘千尺坐進去,遮掩身形。


    黃蓉看著這一切,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意味深長:“過兒,你倒是挺會安排的。”


    楊過聳了聳肩,淡笑道:“既然要嚇公孫止,那就得做得像一些。”


    一行人繼續朝著絕情穀行去。夜風中,裘千尺坐在轎中,嘴角冷冷上揚,眼神裏滿是瘋狂的怨恨——


    一行人終於踏入了絕情穀的大廳,眾人還未走近,韓言直的目光便已鎖定在堂中——


    正堂之上,公孫止端坐於主位,正與一名貴婦相談甚歡,神色間竟無半分狼狽,反倒氣定神閑,舉止間帶著幾分殷勤。


    而那名貴婦,身穿繡金錦衣,氣質端莊高雅,眉宇間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手中端著茶盞,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身處敵營,反倒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


    ——此人,正是韓言直的母親!


    韓言直腳步微頓,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母親……竟然先到了?”


    他本以為自己與楊過一行人是最先迴到絕情穀的,沒想到母親竟已在此地,甚至看起來與公孫止相談甚歡,這一幕讓他不由得生出一絲疑惑。


    楊過的目光也微微一凝,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著公孫止。


    “公孫止這個老賊居然還敢迴來。”楊過心裏暗想。之前公孫止已經被他和黃蓉打出了絕情穀,沒想到此刻又迴來了,還跟韓言直的母親聊上了。


    楊過和黃蓉,對視一眼,正想著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隻是眾人還未開口,忽然——


    “夫人!”


    一聲略顯沙啞卻帶著激動的嗓音,驟然從轎子裏傳出。


    下一刻,所有人隻見裘千尺掀開轎簾,猛然撤下鬥笠,直直地看向韓言直的母親!


    她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此刻因震驚與情緒波動而微微扭曲,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複雜的情緒。


    大廳內的所有人,瞬間愣住。


    韓言直的母親……竟然與裘千尺認識?!


    韓言直的母親聞言,也微微一怔,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滯,隨即抬起頭,看向裘千尺。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韓言直的母親看著裘千尺,先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她的眼神微微柔和,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感歎:“……你。。你是。。。?”顯然裘千尺現在的樣子與之前差別太大,韓母一時間並未認出。


    裘千尺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片刻後,她緩緩吐出一句話——


    “夫人……你竟然還活著?”


    這句話一出口,大廳內的氣氛頓時緊繃!


    韓言直的瞳孔微微收縮,但心中其實早有預料。


    楊過、黃蓉、小龍女等人皆露出意外之色,公孫綠萼更是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大廳內瞬間變得死寂,隻有茶盞落在茶幾上的輕微聲響,在這一刻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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