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立刻就想到了前不久有人也是晚上大暴雨走不了,來了她家店裏,結果這手鐲就落在她家了,本以為那人會迴來找。


    結果時間一長,就忘記了。


    「他去過你店裏?」允茸問到。


    大娘上下瞄了她一眼,攥緊自己手裏的字據:「幹嘛,不讓我做生意啊。」


    允茸自然也不是這個意思,她解釋到:「那人很可能是我們要抓捕的殺人犯。」


    「哦喲,那不得了。」大娘驚嘆,眾人本以為她是害怕,結果她來了一句:「我店裏居然住過殺人犯,不得了不得了,還好我命大。」


    「他們幾個人去的?」允茸連忙到自己辦公桌前,準備將何建國和剛剛在緝毒大隊審訊室的郎虎照片翻出來。


    大娘脫口而出:「兩個人,一個很瘦,看起來沒吃過飯一樣。」


    「你看看是不是這倆人?」允茸將照片遞給大娘。


    她瞅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繼續看。


    「哎喲,不好意思哈娃兒,我愣是看不出來,眼睛不太好使,當時天又黑有困得很。」大娘將照片推迴去。


    允茸將手鍊拿給於唐,讓他去找張深深做指紋的鑑定。手鍊的材質很特殊,是金銀混合的,上邊還有一些碎鑽,不知道能不能檢測出來。


    大娘就在會客室待著,她哪兒也不去,因為還要等著許煙給她給錢。


    肖宇從審訊室那邊過來,他拿了一疊材料遞給允茸:「這些是郎虎和他的犯罪團夥的詳細資料,剛剛已經審訊完了,現在移交咱們刑警大隊。」


    允茸接過來大致瞄了一眼,郎虎的小弟眾多,何建國就是他其中一個。


    「你不覺得有些蹊蹺嗎?」許煙靠在允茸三寸遠的地方,稍微動一下倆人便會碰到。


    「確實有點。」允茸翻看著資料,何建國確實在販毒,可是運輸數量遠不及其他人,為何一個毒梟頭頭,會和他在一起殺人?這樣也說不過去。


    許煙跟著允茸去了郎虎的審訊室,他依舊是發呆般的坐著,看起來什麽都沒想。


    「這人腦子有點問題。」許煙低聲在允茸耳旁說到,她的氣息在允茸耳邊打轉,弄得允茸脖子癢癢的。


    允茸糯糯的小聲哼唧一聲,倆人肩並著肩走進審訊室。


    「又見麵了。」允茸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身旁的許煙給她拉開了凳子。


    她愣了一下,然後順其自然的坐下。


    郎虎似乎沒見著麵前這倆人的互動,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角。


    許煙也落座後,在玻璃後邊的警察打開了dv機。


    「怎麽?到刑警隊來也不說話?」允茸顯然有底氣許多,畢竟現在身邊坐了個許煙。


    許煙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允茸,至於為什麽是姨母笑,誰都不知道這是為啥。


    郎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邊的人,當他眼神掃到許煙身上時,脖子一下子就僵了。


    「許醫生,好久不見。」郎虎開口到。


    允茸猛地轉過頭,看著一旁的許煙,許醫生?郎虎和許煙認識?可剛才許煙為什麽不說自己認識他?


    許煙緩緩開口:「是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麵是在這兒。」


    「許醫生越來越年輕貌美了,和在異國他鄉風餐露宿判若兩人。」郎虎說了這麽一句話,讓在場的允茸腦子裏飛速運轉。


    難道許煙和麵前的人有過什麽關係?


    不知為何,她心裏有一絲疼痛。


    「郎虎先生也不錯啊,手上那麽貴的手鍊不見了,也不知道找找?」許煙譏諷到。


    郎虎毫不在意,他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鏈子:「既然是熟人,那我就直說了,何建國販毒的確和我有關係,但我沒有殺人。」


    「一個月前的晚上,你在哪兒?」許煙靠在椅子上,一旁的允茸在筆記本上記著倆人說的話。


    「在家唄,我老婆床上。」郎虎說到老婆的時候,特地提高了音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結婚了似的。


    允茸騰出眼來看了看許煙,隻見許煙麵無表情的說到:「郎虎先生沒必要在我麵前說謊。」


    郎虎身子有些不自在,那種不自在允茸都能看出來。


    他在故意調整自己的動作,為了不讓許煙從微動作上看出端倪。


    「你當時根本不在你老婆床上,」許菸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那麽久了,你好不思索就脫口而出,你的語氣和你腳上的動作出賣了你。」


    剛才郎虎故意提高他的音調,就是為了掩蓋自己說謊的事實,再加上他在說話時,雙腿朝椅子腿後邊疊,這是說謊時很多人的微動作。


    郎虎雖然很瘦,但他的眼神淩冽,高高的顴骨讓他看起來有稜有角。


    「我記不得了。」郎虎敷衍的說到。


    「怎麽?我得罪你了?」許煙問到。


    從剛才郎虎的語氣到神態,顯然是不想和她交流下去了,這是被人拆穿謊言之後的狀態,郎虎現在心裏肯定在想對策。


    許煙趁熱打鐵:「郎虎先生的手鍊,正在我們局裏查驗dna,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配合我們工作,畢竟主動認罪,和我們定罪,完全是兩種概念。」


    「唉你這丫頭沒完沒了?我都說了不知道,忘記了,沒殺人,還追著問問問,你吃屎了吧。」郎虎一連串說了髒話。


    他的防線破了。


    其實他剛才看見許煙的時候,防線就已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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