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平之來到華山派的時候,華山派隻剩下穆人清和木桑二人。


    華山派其餘人竟然都不在山上,尹平之想來,年輕人不喜歡平平淡淡,估計下山遊玩去了。


    鬆樹下,木桑道人和穆人清正在石桌的棋盤上對局。


    木桑道人落子如飛,隻見棋盤中他攻勢淩厲,步步緊逼,黑子似一群勇猛的戰士,在棋盤上橫衝直撞,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穆人清卻神色恬淡,白子落得不疾不徐,宛如閑庭信步,每一步都透著圓融與平和,不以一時的勝負為意,著眼的是那棋盤上大局的製衡。


    一局終了,木桑道人看著棋盤,撇了撇嘴:“老穆,你這性子,下棋都溫溫吞吞,沒意思,沒意思。”


    轉頭瞧見尹平之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棋盤,便來了興致,


    “這位小哥,你會不會下棋?來,陪老道殺一盤。”


    尹平之微微一笑,拱手道:“道長有請,在下自當奉陪。”說罷,從容入座。


    開局伊始,尹平之便展現出非凡的棋藝,白子靈動,仿若一條蛟龍穿梭於黑子的陣營之間,或迂迴,或直擊,殺得黑子措手不及。


    木桑道人起初還麵帶輕笑,隻當是陪年輕人玩玩,可沒幾招下來,便覺壓力陡增,神色漸漸凝重,手中黑子落下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每一步都斟酌再三。


    穆人清在一旁負手觀戰,眼中微光閃爍,時而點頭,時而微微皺眉,顯然也被尹平之的棋路所吸引。


    你來我往數十迴合,棋盤上黑白縱橫,局勢愈發膠著。尹平之妙招頻出,一子落下,竟盤活了一片看似絕境的白子,大有扭轉乾坤之勢。


    木桑道人見狀,脫口而出:“好家夥,你這棋藝,師從何人啊?這般厲害。”


    尹平之謙遜一笑:“在下不過是閑暇時琢磨一二,算不得什麽,道長承讓了。”


    這一局直殺得難解難分,最終尹平之險勝。木桑4人雖輸,卻也不惱,反而拊掌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沒下得這般盡興了。


    小兄弟,你這一身本事,可不光是棋藝吧?老道我今日興起,咱們再比劃比劃?


    尹平之略一躬身:“既如此,那我們就比比?”


    先比輕功,三人立身於華山之巔。


    木桑道人一聲長笑,身形如電,率先掠出,腳尖輕點山石,幾個起落便飄出數丈之遠,青袍在風中仿若一片流雲。


    穆人清也不落後,白發飄飄,身姿矯健,緊隨其後,每一步踏出都似與這華山的天地靈氣相融,雖不見匆忙,卻眨眼間便拉近了與木桑道人的距離。


    尹平之深吸一口氣,目光沉靜如水,待二人先行數丈後,陡然發力。


    他身形仿若鬼魅,腳下步伐奇異,似是踏著某種神秘的韻律,瞬間化作一道黑影疾衝而出。


    眨眼間,竟趕超了穆人清與木桑道人,率先抵達預定之處。


    木桑道人落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尹平之,滿臉的不可思議:“好家夥,小兄弟,這輕功,老道我闖蕩江湖半生,都鮮少見過啊!”


    穆人清亦是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不錯,閣下好俊的功夫。”


    尹平之拱手謝過。


    緊接著是暗器比試。


    木桑道人從袖中掏出一把鬆子,手腕一抖,鬆子如暗器般四散飛出,每一顆都帶著唿唿風聲,精準地射向遠處的樹幹,入木三分,呈扇形散開,仿若一幅天然的“暗器圖”。


    穆人清則手持幾枚圍棋子,手指輕彈,棋子帶著淩厲的勁道,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黑線,直擊目標。


    隻聽得“叮叮叮”幾聲脆響,棋子嵌入樹幹,排成一列整齊的“棋陣”,與木桑道人的鬆子相映成趣。


    尹平之微微眯眼,從地上撿起一把鬆針。


    他身形一轉,手臂輕揮,鬆針如流光般射出,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刹那間,鬆針繞過前方的諸多障礙,精準無比地命中樹幹,且每一根都恰到好處地插在鬆子與圍棋子的間隙之間,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仿若一場精妙絕倫的“暗器盛宴”。


    “妙啊!”


    木桑道人忍不住喝彩,


    “你這暗器手法,堪稱一絕,老道我服了。”


    穆人清亦是讚歎不已:“飛花落葉,皆可傷敵,閣下的境界,已經超過貧道許多了,敢問閣下是否是華國老祖宗?”


    尹平之聞聽此言,心中微微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灑然一笑:


    “今日與兩位道友切磋,不問身份,不問出處,如何?”


    他如今將近四百四十歲了,還是不要記得身份,瀟灑一點為好。


    穆人清目光在尹平之臉上停留片刻,似是要瞧出些端倪,終是微微點頭,未再多問。


    木桑道人卻是個急性子,拊掌大笑道:


    “是極,不管你是何方神聖,這一身的好本事,老道我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來來來,咱們還有劍法未曾切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罷,他掣出腰間長劍,劍身一抖,嗡嗡作響,恰似餓虎出籠,氣勢駭人。


    穆人清見狀,亦是微微一笑,緩緩抽出自己的佩劍,那劍尚未出鞘,便已有一股淩厲之氣撲麵而來,仿若霜寒徹骨,叫人膽寒。


    “道友,既如此,便讓老道見識見識你的高招。”


    尹平之撿起地上鬆枝,拱手沉聲道:“二位,請。”


    刹那間,三人身影同時閃動,仿若三道驚鴻。


    木桑道人劍走輕靈,恰似春風拂柳,劍招變幻間,仿若有無數花瓣紛飛,看似輕柔曼妙,實則暗藏玄機,每一劍刺出,都引得周遭空氣嘶鳴,仿若有靈性一般。


    穆人清劍法雄渾厚重,仿若泰山壓頂,每一次揮劍,都似能開天辟地,劍氣縱橫四溢,所過之處,山石震顫,塵沙飛揚,那股磅礴的氣勢,仿若能將世間一切都碾碎在劍下。


    尹平之卻手持鬆枝,身形鬼魅飄忽,在二人劍招的縫隙間穿梭自如,仿若泥鰍入泥,叫人捉摸不透。


    時而快如閃電,刹那間用鬆枝連點數下,看似輕描淡寫,卻精準地封住對方劍招的要害之處,令其不得不迴防;時而又慢若蝸牛,鬆枝輕點,仿若在與對手的劍氣輕聲交談,看似柔弱無力,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後招,引得對手不敢貿然進擊,仿若陷入了一片無形的泥沼。


    三人你來我往,一時間,華山之巔仿若白晝,劍氣縱橫,光芒閃耀。周圍的飛鳥被這激烈的打鬥驚起,在空中盤旋鳴叫,卻不敢靠近分毫,仿若知曉這淩厲的劍氣會將它們瞬間撕成碎片。


    數十迴合過後,尹平之瞅準一個破綻,手中鬆枝陡然一轉,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向木桑道人。


    木桑道人躲避不及,隻能橫劍格擋,卻被尹平之這一鬆枝震得手臂發麻,後退數步。


    與此同時,尹平之借力轉身,鬆枝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化解了穆人清攻來的淩厲一擊。


    這場比試下來,尹平之毫無懸念地大獲全勝。


    木桑道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苦笑道:“這位道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今日可把我和老穆虐得夠嗆,往後可不敢找你比試了。”


    此時,穆人清已經確認尹平之身份,普天之下能夠打敗他和木桑聯手的,恐怕除了前些日子在北京城一人力壓全城的華國老祖宗外,別無他人。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道友,你來的不巧,今日華山派遭遇大變。


    玉真子那賊子擄了坤興公主阿九姑娘,溫家五老又綁了夏青青,現下承誌他們都趕去救人了。”


    說著,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告知了尹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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