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近衛長垂下按著黃金劍的手,「現在動手嗎?」


    白嵐笙麵露掙紮,片刻後說道:「放棄這次行動。」


    近衛長有些疑惑,應了是,站迴了原先的位置守著病房門口。


    有他在,沒人敢涉足這個區域。


    白嵐笙走向盥洗區,慢慢的洗手,每個動作做得一絲不苟,像在做什麽神聖的事情,片刻後,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裏映著她的倒影,但眼睛沒有白嵐笙那種幹淨清澈,滿是偏執和不甘。


    倒影:你不是把近衛長都要來了嗎,為什麽不動手,隻要把她抓起來,她就永遠屬於你了!


    倒影:你明明很討厭其他人靠近她,把她關起來,鎖起來!藏起來!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哪裏,她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倒影:膽小鬼,你怕她討厭你!


    倒影:你怎麽能愛上她,你竟然愛上她,你忘了她對你的傷害了嗎!


    刺耳尖銳的聲音似乎要衝破白嵐笙的骨膜,白嵐笙的眉角刺疼刺疼的。


    白嵐笙說:閉嘴,傷害我的不是她。


    鏡子裏的幻象褪去,映出白嵐笙蒼白的臉色,白嵐笙猛然低頭,雙手掬起冷水,狠狠地沖洗臉龐。


    ——


    白嵐笙出了房間後,秦君瀾掀開被子,剛才感覺傷口有點疼,立即拿被子擋住了,現在看果然傷口崩裂了。


    秦君瀾苦笑,看樣子養傷得養上一段時日了。


    就在秦君瀾努力整理繃帶擋住浸血的地方的時候。


    係統忽然出聲,隻是話裏帶刺。


    [受傷了就別想x生活了吧。]


    秦君瀾沉下臉來。


    係統似乎樂見她不愉快。


    [你很不高興,被我說中了?]


    秦君瀾掏了掏耳朵,這聲音本就分不清男女,偏偏夾著嫉妒,聽起來頗奇怪,[你嫉妒我有對象?]


    [……]


    秦君瀾見係統突然間安靜下來,輪到她不放過係統?


    [你這麽討厭我,為什麽怕我死了呢。]


    係統就像踩到地雷似的忽然大聲叫道:[你死了也活該,反正你任務失敗,我還能綁定另外的宿主!]


    如果是普通人,這時候已經被激怒了,因為係統綁定另外的宿主,意味著自己會死亡。


    但秦君瀾這時候的頭腦無比的冷靜。


    [你果然認識我。]


    [!]


    [不過你認識的應該是前世的我,你是誰。]


    係統沒有聲音,就像掉線了一樣。


    [就算你裝掉線,我也知道你在。]秦君瀾的眸色變得複雜,[真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麵,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係統:[……]


    秦君瀾嘆了一口氣,[算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如果你用你的本音,我會更快發現是你。]


    秦君瀾看向門口,白嵐笙怎麽還沒迴來?


    係統說:[……你覺得我是誰。]


    秦君瀾:[潘芮玫。]


    係統不知道是該高興嗎,起碼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你怎麽知道是我。]


    秦君瀾冷冷掀了一下眼皮。


    出車禍那天,她撞到了頭,意識混沌的時候,被一隻白貓叫醒了,但在那之前,她從混沌中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叫的是她的小名。


    那時候她以為是撞到頭出現的幻覺,事後想起來之後,並不覺得提及對任務有幫助,隻要跟係統解綁,不管係統是不是潘芮玫,跟她沒有關係了。


    秦君瀾說:[這不重要。]


    係統想,這對我很重要,但看見秦君瀾撩了一下眼皮,不願搭理她的模樣,心裏很不痛快。


    [你好像不打算跟我敘舊?]


    [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可以敘舊。]


    [你還是怪我在拳擊比賽的那天給你下瀉藥,但這件事情要怪就怪你師姐,如果不是她非要你上場,我也不會這樣做,你明明知道我不想你學什麽拳擊。]


    秦君瀾閉了閉眼睛。


    這就是她為什麽知道係統有可能是潘芮玫後,卻不想相認,因為她跟潘芮玫的相識,完全是孽緣。


    她從小村落逃跑出來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居無定所的日子,為了一口吃的甚至考慮過翻過垃圾箱,而潘芮玫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人。


    潘芮玫說自己無父無母是天生的壞種,坑蒙拐騙百無禁忌,後來秦君瀾從別人口中得知她是流浪漢和癡呆女人生下的孩子,她很早自己獨立「謀生」了。


    可能因為年齡相近,潘芮玫做壞事的時候喜歡拉上秦君瀾,秦君瀾「謀生」的時候,知道自己是在做壞事,不會故意欺侮別人。但潘芮玫就很享受毆打別人的快-感,如果看不慣誰,就一個麻袋套過去。


    尤其是附近的學生,是她眼裏最佳的肥羊。


    秦君瀾覺得她做得太過分了,搶人家東西就算了,還把人打一頓,而且事情鬧大了可是要被抓的。


    潘芮玫不以為意道:「我們都是社會底層的蛀蟲,大人才懶得管我們呢?而且你不覺得那些好學生很裝嗎?他們有父母的寵愛嗬護,而我們什麽都沒有。」


    秦君瀾吃完剩下的麵包,拍了拍手,懶得聽她對肥羊們的探討,準備走了,卻被潘芮玫扣住了手。


    「我們是一夥的。」


    秦君瀾打掉了她的手,走了。


    對秦君瀾來說,潘芮玫頂多算同齡人,同行相輕。但潘芮玫說,秦君瀾不僅是同齡人,但具體是什麽,潘芮玫又說不出來,隻說她們是唯一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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