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瀾見他們實在坐不住,說道:「你們下一樓去吧, 人應該快要到了,如果跟對方起衝突,不要強行反抗傷了自己。」


    綠毛下意識道:「我們沒在怕的。如果對方敢來硬的,我們也能打迴去啊!」


    大海讓綠毛閉嘴, 「你別吵,聽老大的吩咐。」然後對秦君瀾說:「那我們先出去了。」


    他將人推出門後, 折身返迴來,表情有些忐忑,看來不如表麵那麽鎮定。


    他想探秦君瀾的口風, 好知道接下來他們要麵對什麽, 又該怎麽應對。


    秦君瀾說:「房門不用關, 待會客人就來了。」


    大海隻好悶聲出去了。


    一群陸陸續續走出了房間後,空間頓時變得寬敞多了。


    房間裏隻剩下秦君瀾和白嵐笙……以及被打暈綁在角落的三個醫生。


    秦君瀾像是不知道危險即將降臨似的,倒還有閑心誇獎人,「大海人真不錯,完全能夠獨當一麵了。」


    白嵐笙把玩秦君瀾衣領的扣子,將秦君瀾的第一顆紐扣解開又繫上,係上又解開。被秦君瀾抓住手後,才停下了動作,她覺得自己地說點什麽分散注意力,於是問道:


    白嵐笙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麽分散注意力,說道:「你知道那個布魯特把訊息發給了誰麽?」


    秦君瀾說:「能猜到。」


    「是誰?」


    秦君瀾看了眼白嵐笙,「你聽了名字又會生氣。」


    「……」好吧,她知道是誰了。白嵐笙噘嘴。


    秦君瀾:「害怕嗎?」


    白嵐笙靠在秦君瀾肩膀上,聞著alpha身上清冷的氣息,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會死嗎?」


    秦君瀾想了想,說:「還不知道。不過她想傷害你,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白嵐笙手指戳了秦君瀾一下,換了話題。


    「……你好像對我會調試一點都不驚訝。」


    「唔,從你對那香水書翻都不肯讓我翻一下,我就在想了,什麽東西讓你寶貝成那樣。可也沒見你喜歡什麽香水,行李裏頭也沒有香水之類的東西,剛開始確實沒想到。」


    剛開始猜測的方向,還是比較粗略的。


    但相處下來,她發現白嵐笙對化妝打扮要求反而不怎麽高,雖然有提過服裝需求,但不像熱忱香水的人。


    白嵐笙身上有一股奶香味——秦君瀾還搞錯過是什麽奶香,鬧出了烏龍,湊上去使勁聞……


    咳,今非昔比,那是黑曆史了。


    後來對這個世界了解越多,有些事情反而了解的脈絡更深了。


    既然不喜歡香水,但又對一本《香水的起源》這種初級科普書籍愛不釋手,合理的懷疑白嵐笙感興趣的事物與之相關。


    發散思維,結合她對各行各業的調查……


    然後一個符合白嵐笙經曆的職業,赫然跳出來:


    調試師。


    他們通常原生態方法進行採集、提煉、加工而調試出各式各樣的藥劑,尤其了解各類植物的藥性。


    真正的調試師,隻調試一種東西:信息素。


    秦君瀾最初接觸到調試師,是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的各行各業,想辦法賺錢。後來得知治療精神力缺陷的藥劑出自調試師之手,就重點了解過這個職業。


    ——難怪凡是治療精神藥劑的藥水都賣到天價,這個職業隻有帝都才有,屬於壟斷行業。


    調試師數量稀少,不出帝都,通常喜歡悶在實驗室裏研究信息素,因為常年不見陽光,所以膚色通常蒼白。


    秦君瀾看了看白嵐笙的皮膚,唔,確實很白……不過好歹是被她養出了血色。


    得意完了之後繼續想,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放任白嵐笙來這個偏遠的地方,而且過去那麽久,也沒見帝都有人尋來。


    這樣特殊的身份,應該受到重視。


    不!她家小孩到哪裏都應該受到重視!


    秦君瀾看得太久,白嵐笙抬頭。


    秦君瀾將自己抽絲剝繭猜出白嵐笙的興趣娓娓道來,「真正讓我確定的是之後的事。呂老闆的倉庫一批琉璃菇受潮黴變,你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黴變的原因,說明你對植物的特性非常清楚。這大大壓縮了我的猜測範圍……」然後問了白嵐笙一個問題。


    「如果他們重複你的實驗步驟,能夠製作出相同的藥劑嗎?」


    白嵐笙想了一下,她那時候焦注在alpha身上,所以全過程沒有防著其他幾個醫生。


    過程用到的材料和其中的步驟,三個醫生都有看見,她讓三人配合打下手,一部分環節瞞不過的。但是核心操作是她自己獨立完成的——那是要用在alpha身上的東西,她不放心交給別人來處理。


    「……不能。就算他們重複再多遍,他們也做不到複刻。」白嵐笙說。


    「原來我們的小白這麽厲害。」


    白嵐笙不太習慣被人稱讚,腳趾蜷了蜷,麵上淡定說:「……還好吧。」


    秦君瀾輕輕一笑,「難怪你長得白豆腐的,原來是調試師啊,我聽說調試師可值錢了,你怕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不信你會賣了我。」白嵐笙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是故意不說的,其實我還不是調試師,而且我很久沒有碰調試了,因為一些原因,很早之前我就放棄了……」


    外麵傳來喧鬧聲,打斷了她的話。


    「客人來得真不是時候,你的故事隻能放下一次再講給我聽了。」秦君瀾看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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