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伸手撓撓狐狸幼崽的下巴。趙有魚毫無節操地發出舒服的咕噥聲。


    她哼哼道:「沒想到你還是個歌唱家。」


    男人輕聲地笑:「你可曾聽說過鮫人的歌聲?」


    趙·狐球·有魚一臉茫然,在關於妖怪的知識上,她的水平基本上等同於小學生……


    衛慈微笑了一下,趙有魚便瞧得目眩神迷。


    ——她怎麽覺得,此刻的衛慈,要比以往的所有時候都令人臉紅心跳呢?


    「因為歌聲是鮫人獻給伴侶的禮物。」男人看著臂彎裏一臉迷茫的小狐狸毛球,有些無奈地又加上一句解釋:「就像雄鳥在雌鳥麵前跳舞一樣。」


    目的都是相同的——


    那就是□□。


    第44章 插pter 44


    趙有魚醒來的時候,臉紅程度已經從狐狸崽的橘子色變成了熟蝦子的紅。


    她手足無措,幾乎是僵直地在床上躺了五分鍾,才慢吞吞翻了個身。


    「嘶……」


    布偶貓發出一聲射n&吟。


    腰疼腿疼屁股疼……


    好吧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她亢奮得在男人身上啃了好幾口,連疼痛都沒意識到,直到後來才知道什麽叫「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


    一向冷靜自持的鮫人竟也會強硬地拒絕她「不要了」的請求和無數次「眼淚汪汪」攻擊,十分流氓地,翻來覆去地折騰她。


    一定是那一半的龍血在他本該高潔無暇的思想中添加了黃色廢料!趙有魚恨恨地想。


    她有些艱難地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腰底下還墊著一隻巨大的鯉魚形狀的抱枕。


    好吧,這是一點兒她作為貓咪的小愛好,床上用品有好些都是魚型的。


    ……她昨天晚上明明枕著這隻枕頭睡的,怎麽現在跑這兒來了?


    趙有魚又想起自己在夢境裏的遭遇,腦袋瓜頂上都要冒蒸汽了。


    ……那明明是她自己的夢,由她自己掌控的啊!難道她、難道她內心深處居然一直想那什麽……


    趙有魚恨鐵不成鋼地抬起手,想狠狠捶自己一拳,又沒忍心下手,隻能「吭哧」一口咬了下那無辜的鯉魚抱枕。


    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從布偶貓的腦海中閃過,她臉頰發燙地鬆了口。


    自以為做了一個限製級spring夢的趙有魚悄摸摸溜進衛生間,準備洗個澡。


    然後聽見「嘩嘩」的水聲。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磨砂玻璃裏那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是衛慈沒錯。


    趙有魚幾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視線,仿佛不受她本人的大腦控製一樣,從男人的肩膀滑到腰線,再從腰線滑到……


    水聲仿佛感應到她的偷窺,驟然停下。


    趙有魚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


    她眼中鏡頭慢放,就瞧著淋浴間那布滿水霧的玻璃門緩緩、緩緩地被推開。


    「樓上的浴室壞了。」男人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他身上圍著的一條浴巾,其餘的什麽都沒穿。精悍的肌肉彰顯著力量,卻又恰到好處,顯出男人完美的寬肩窄腰。


    趙有魚眼神四下亂飛,就是不敢看衛慈。


    但她還是「不小心」在衛慈的肩膀上,看到了兩三處紅色的印痕。


    與其說是「草莓」,倒不如說是牙印兒來得更直接一些。


    那三處紅色的牙印像三個驚天巨雷,「哐哐哐」地劈在趙有魚腦門頂上。


    ——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隻是她自己編造的夢境嗎?!


    趙有魚剛剛壓製下來的羞恥感突然飆升,和的腎上腺素一樣,讓她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著,血液「唰唰」地衝上臉頰。她甚至感覺到一種缺氧似的的暈眩。


    還穿著睡衣的女孩子踩著她的毛絨拖鞋,站在衛生間中央,突然就把自己加熱成了一顆番茄。


    衛慈隻是淡淡看了他的小番茄一眼,轉身出去的時候,脖頸處似也有些可疑的紅色。


    趙有魚機械地刷牙洗臉,途中不小心吞了一大口牙膏。


    她感覺自己在衛慈麵前,重新迴到了那種說一句話就會臉紅,被他注視就忍不住同手同腳的狀態。


    蹲在馬桶上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趙有魚終於從衛生間裏探出一個頭。


    然後看見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裏微含笑意,卻是與趙有魚窺探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出來。」


    衛慈的聲音平靜,但趙有魚最害怕他這種命令式的祈使句,隻能磨磨蹭蹭地踢踏著她的毛絨拖鞋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距離沙發還有兩米她就站住了。


    衛慈穿著白襯衫,扣子一直繫到最頂上那一顆,讓人感覺冷肅而嚴厲。


    他深黑色的眼睛望著趙有魚,語氣終於有些無奈,「坐這。」


    趙有魚像個機器人一樣再度服從男人簡短的指令,走過去坐下,特地挑了衛慈旁邊的沙發,眼觀鼻鼻觀心,大寫的乖巧。


    她似乎聽見衛慈嘆了口氣。


    「對不起。」


    趙有魚一下子抬起頭來,驚訝全寫在臉上。


    她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然後便在男人臉上,難得地、前所未有地捕捉到了一絲絲近似於「不自然」的神色。


    衛慈停了停,問,「很疼嗎?」


    趙有魚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卻是張口結舌,一時大腦當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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