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原本還沉浸在傷心中,聽到這話當即察覺出了不對勁。


    “你一個大男人,要珠花做什麽?”


    月公子卻搶先一步,迅速奪過那朵珠花,小心翼翼地揣入懷中,像是生怕會被人搶走一樣。


    “這又不是你的東西,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眼看著他們又要再起爭執,玉燕隻能答應把珠花送給月公子。


    雪重子剛想反對,卻聽玉燕說道:


    “反正也是沒人要的東西,月公子既然不嫌棄的話,那就拿去吧。”


    月公子得意一笑,看向臉色鐵青的雪重子。


    “你迴去轉告雪無塵,就說我會好好照顧燕兒,讓他好好閉關練功,不要再管不該管的事情。記住了嗎,雪、重、子。”


    看著雪重子被氣的拂袖而去,月公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旋即又將目光柔和地轉向玉燕,眼中滿是理解與疼惜。


    “好了,礙事的人走了,我們繼續喝藥。”


    不是,大哥你今年貴庚啊,宮遠徵都沒你這麽幼稚好吧。


    玉燕心裏十分無語,等自己把宮遠徵帶過來以後,不會相當於要帶兩個孩子吧。


    不對,如果計劃成功的話,應該是三個。


    轉眼間,又是三日匆匆而過。


    明日便是宮門出殯的大日子,玉燕的身體也恢複得七七八八,準備離開這幽靜的後山。


    月長老親自來接她,態度也比起之前和藹了許多,隻是看到月公子的時候,臉色卻變得不大好看。


    “好了,不要送了,我會帶玉燕迴前山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們在這裏告別就可以了。”


    月公子卻敏銳的聽到了月長老話中的含義。


    “告別?為什麽要告別,燕燕又不是不迴來了。”


    月長老的眉毛當時就豎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玉燕是徵宮的代理宮主,自然要在前山效力,而且後山一向有規矩,未成年者不得擅入後山、女子不得擅入後山。”


    月公子卻不理他,徑直從袖中取出一顆丹藥,遞給了玉燕。


    “燕燕,乖,吃了它。”


    玉燕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也未多加詢問,接過丹藥便吞了下去。


    看到玉燕不問緣由便服下丹藥,月公子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倒是月長老忍不住問了一句,然而迴應他的卻是月公子陰惻惻的笑容。


    “我新研製的七日斷腸散,七日之後,沒有我的解藥,她將腸穿肚爛而亡。放心,以徵宮那些醫師的水準,絕對解不開這個毒。”


    月長老差點被他氣了個仰倒,都忘了玉燕還在場,氣得直唿出了月公子的名字:


    “月無影,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月公子仍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向玉燕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好似他剛剛給玉燕吃的不是致死的劇毒,而是甜蜜的糖丸。


    “燕燕,別怕,七天以後,我帶著解藥,親自去前山接你。”


    月長老此時已經顧不得跟他講什麽後山之人不得擅自前往前山的規矩了,隻能和當初的雪長老一樣,捶胸頓足的喊上一句:


    “造孽啊——”


    他既不是傻子又不是瞎子,月公子看著玉燕那個眼神,他怎麽能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可是這才幾天啊!人家雪無塵好歹堅持了六個月呢,你堅持了有六天嗎!


    沒想到當初笑話人家雪宮的迴旋鏢,現在這麽快就打在自己身上了。


    月長老現在就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花長老那混賬老小子知道,不然遲早會被他笑死。


    月長老此時還不知道,他和雪長老一起笑話花長老的日子,還在後頭。


    月長老哭喪著臉帶著玉燕迴到了前山,看著他老人家一副塌房的悲催表情,玉燕也是無奈。


    “月長老,您放心,月公子就是跟我開個玩笑,他怎麽可能真的給我下毒呢?”


    重點不是在於他有沒有下毒好不好?


    月長老心如死灰,也不想再管太多,把玉燕送到前山就自己一個人找地方鬱悶去了。


    玉燕再次踏上了前山的青石板路,第一時間,卻不是去羽宮見蘭夫人,而是來到了角宮。


    角宮內,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院落裏。


    宮遠徵此時正在院子裏練習丟小飛鏢,準頭已經差不多了,就是因為年紀小沒有內力,力道還不太夠。


    汗水沿著他稚嫩的臉頰滑落,玉燕躲在一旁看著他,露出一臉姨母笑。


    直到宮遠徵看起來有些累了,這才輕咳一聲。


    宮遠徵聞言抬頭,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疑惑與驚喜。眼前的玉燕,笑靨如花,他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夢中。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宮遠徵呆立原地,宛如被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直到玉燕蹲下身,朝著他伸出手,宮遠徵這才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接著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玉燕,一頭紮進她的懷抱。


    玉燕雖已做好心理準備,但下盤穩健的她還是不禁微微一晃。


    “姐姐,你怎麽才……你好了沒有……我好想你……”


    宮遠徵的哭聲裏夾雜著無盡的委屈與思念,淚水與鼻涕交織在一起,言語早已模糊不清。


    玉燕倒是也不嫌棄,把他摟在懷裏哄著,包容著他所有的不安與傷痛。


    “姐姐沒事,姐姐已經好了,這不剛剛能迴來,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嗎?”


    宮遠徵哭的說是撕心裂肺都不為過,他緊緊摟著玉燕的脖子,那份依戀與不舍,仿佛害怕一旦鬆手,這份溫暖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姐姐,我不是在做夢吧……就算是做夢也沒關係,你帶我走吧,我們去哪裏都可以,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這孩子,是把自己當成索命的鬼魂了嗎?


    感受著懷中的小身軀顫抖著,玉燕隻覺得又心疼又好笑,拉著他的小手摸上自己的臉。


    “摸摸,還是熱的,姐姐沒有死,姐姐活得好好的,從今以後,姐姐再也不會和遠徵分開了。”


    宮遠徵頓時哭的更大聲了,不過這次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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