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開端。


    擱這俄羅斯套娃卡時間線bug呢?


    一開始,白蘇粗略的看了一下他們這一段的綜藝劇本,以為的是自己和付至白扮演的是已經死了的這對主角,言晝野和夏晚眠扮演的是還沒完蛋的那一對情侶,然後在這個充滿著文化底蘊的地方來了一場陰陽交匯,穿越時空的對話。


    卻沒想到,這是真的中式恐怖啊!


    “那這個貴公子家住在哪裏啊?他現在跟他老婆怎麽樣了呀?”白蘇如果拋卻她現在的一身行頭的話,湊熱鬧的感覺,看起來真的好像街邊的隨便一個看熱鬧的路人。


    當然了,這張臉絕不路人。


    聽著白蘇好奇的語氣,那個大師便指了旁邊一個蹺蹺板,故作高深的說道:“世間萬般緣法,能相守到老的,不過是你退我進,勢均力敵的平衡才能走得更遠,如果想要知道這一段故事的話,還需要你們闖過這一關。”


    “懂了。”白蘇也沒多問,直接就走到了那個腳踏蹺蹺板的一頭,然後指揮著付至白,就跟一個工具人一樣讓他站到另外一頭。


    因為體型上的巨大懸殊,所以付至白剛剛被工作人員扶上去的那一刻,白蘇這邊直接就懸空了起來,突然直接離開地麵,並且他們身後不遠處就是那一座姻緣橋,姻緣橋可不是一個擺設,底下正好有一個池塘。


    吊角飛簷之上的裝飾燈火,還有製作組安排的各種打光,盡數反射在那池塘水麵之上,伴隨著夜風吹過的波光粼粼,白蘇瞬間感覺自己有點頭暈。


    是那種生理上和心理上雙重的暈眩。


    五年前,在一場私人酒會之上,白蘇也是穿著一襲紅色的禮服,在頂樓的天台墜落,跌入了在夜色覆蓋下如同冷藍寶石的泳池之中,從此陷入了五年的桎梏。


    時至今日,哪怕那天的場景無數次的在白蘇的眼前浮現,但是她依然無法確定,在那一天,她纖細的胳膊搭在透明的玻璃柵欄上之時,到底有沒有人在背後推自己那一把。


    人類的記憶在痛苦的腐蝕之下,會被我們自動修正,許多事情在記憶的長河裏,可能已經失去了一開始的樣子。


    是玻璃質量的問題,還是白蘇手中的酒杯?因為她自己醉酒未醒酒杯脫手砸碎了玻璃,亦或者真的是有人在白蘇的背後推波助瀾……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天伴隨著無數的碎玻璃,猶如銀河的星辰一般墜入水中的自己,就是最後的結局。


    今時今日,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不由得,白蘇的腦門開始冒冷汗。


    一個健全的人,對死亡的恐懼永遠是來自內心最深處的,白蘇自是沒有心理上的疾病,現在她的害怕自然也不是假的。


    “白白,你怎麽了?”付至白這個時候眼見著白蘇作為砝碼,卻並沒有移動,反而是扶著旁邊的工作人員呆愣在原地,立馬就開始關心了起來。


    畢竟這種煞白的臉色,哪怕就算是付至白這種老牌演員,也不是說每次都能演的出來。


    “沒事沒事,蹲一下就好。”白蘇順著工作人員的胳膊慢慢的扶著蹲下,兩隻手在臉上來迴的拍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這不過隻是一個遊戲。


    連這一點小坎坷都邁不過去的話,那她還不如死在那五年的桎梏之中,不要醒來。


    自己必須得要脫敏。


    “沒事了,我們開始吧,你不要動,我慢慢靠近你,隻要我們能夠保證水平持平,中間那個水杯就會倒下,裏麵的水就會落到底下的杯子裏,我們就贏了。”白蘇嘴裏說著自己的安排,同時腳下已經開始了移動,


    巨大繁複的新娘造型層層疊疊的錦衣華服,襯托的白蘇就好像是某位大師精心雕刻的小手辦一樣,讓保護他們安全的工作人員都有一瞬間的失神。


    也就是這一刻的失神,全身心沉浸在自己腳下的白蘇,無意之間又被身側波光粼粼的湖麵晃了一下眼睛,腳底下一個踉蹌,作為遊戲道具放置在他們中間一個小小機關上的水杯,突然之間脫軌落地,清脆的玻璃砸在這複原的青石板地麵之上,聲音視覺環境的三重刺激,讓白蘇一不小心從這蹺蹺板上落了下來。


    距離雖然不高,但是一瞬間的失神,讓白蘇幾乎感覺自己心髒驟停。


    蹺蹺板另一頭的付至白,因為這一瞬間的失重也是立馬跌落下來,多虧旁邊的工作人員一直在防著,所以才沒有出現意外。


    而白蘇因為體型較輕,所以正在利用蹺蹺板頂端的砝碼,慢慢的調整自己的距離,而保證她自己跟付至白都能夠懸空起來,所以現在白蘇的人正在這一段蹺蹺板的中間,為了保證不入畫,工作人員自然也不能夠貼身的保護著她。


    也就導致了白蘇的失足墜落,沒有任何人能夠撈她一把。


    就像當年一樣。


    背身重重的砸在地上,那珠光寶氣層層疊疊的服飾,在這一瞬間猶如紅蓮一般炸開散落,白蘇頭上繁複著頭飾此時也被撞飛在地麵之上,響起了金屬之聲,原本因為礙事一直都被白書找了兩個u型卡在兩側的麵簾,此時此刻如同碎玉亂珠,叫囂的飛舞著,散落在她的眉眼之間。


    多虧了這發型填充了許多的發包,不然這個時候自己的後腦勺跟這些發釵來個親密接觸,後果真的很難想象。


    “白蘇!”“白白!”“來人快來人!”


    在周遭混亂的此起彼伏聲之中,白蘇一瞬間迴神,接著整個人就好像是應激反應一樣,死死的抱住過來準備扶起自己的工作人員,因為發飾的掉落,所以許多頭發散落了下來,讓她原本因為妝造,而顯得像是陰間鬼王的臉上,多了一絲破碎與可憐。


    沒錯,就是可憐。


    這是哪怕白蘇,都沒有辦法想象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詞。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醫務人員在哪裏?你的助理呢?公司沒安排人過來嗎?”付至白這個時候也是立馬衝了過來,從工作人員的手裏接過了白蘇之後,就趕忙開始叫人。


    慢慢的在這一陣混亂裏清醒過來的白蘇,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是失足從這蹺蹺板上跌了下來,晃了晃胳膊,搖了搖腦袋,發現渾身上下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之後,白蘇便一邊招唿著眾人說自己沒事,一邊就到旁邊開始補妝。


    “妝造老師在嗎?咱們隨便弄一下吧,早點結束早收工,道具老師,麻煩換一下那個杯子,玻璃杯還是太脆了,找一個紙杯或者是塑料杯吧,我這邊五分鍾就好。”白蘇清醒過來之後,一邊跟pd協商著,一邊就立馬提著裙擺,小跑著找妝造老師和道具老師。


    以至於讓現在還依然保持著扶著白蘇的那個動作的付至白,都有一些愣神。


    她有這麽敬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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