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易風毫發無傷,一位長輩終於舒了一口氣說。


    “走吧,先迴家。” 一旁的山叔附和道。


    “來,這幾隻狼讓山叔給你背迴去吧。”他邊說邊走上前打算接手易風肩上的重擔。見到易風體形單薄卻大汗淋漓的模樣,他壯實的身體立刻作出幫忙之舉。


    盡管易風已經獲得了如牛般的力氣,但在挑著五六百斤重物急速行走了這麽長時間之後,他已是滿頭大汗。


    “山叔,不……不用了,我……我自己能行。”


    易風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為難地說道。


    易風並不是不願意讓山叔幫忙,他擔心的是山叔未必能挑得動這些重物,到時便會非常尷尬。而山叔作為村裏唯一的屠夫兼獸醫,在先前易風家的老牛生病時,也正是由山叔診治的。


    “跟我客氣啥呢?看看你的體格,得多吃點才行啊,要健壯些。”


    山叔滿臉帶笑道,一邊說還一邊準備接過程中的扁擔,令易風進退兩難。


    在一旁的村中長輩們也笑著附和,這讓易風氣得不行。他明白,如果不透露扁擔的真實分量,山叔必定不肯罷休。因此,隻能讓步。


    “山叔,你小心點,這個擔子真挺沉的。” 易風在放開擔子時依然提醒了一遍。


    “小子,別瞧不上你山叔,你山叔在整個村裏數力氣最大啦!” 山叔驕傲地迴應道。他心想連這麽瘦弱的小子都能挑得起來,自己自然也可以。


    結果隻聽“砰!”一聲巨響以及山叔的驚叫聲隨之而來。眾人目睹山叔整個人撲倒在地,都呆住了。


    “山叔!你沒事吧?” 易風急忙前去攙扶。


    “沒…沒事,”山叔迴過神來答道,但眼中流露出無比驚訝與不解。


    此時站在旁邊的虎叔開玩笑地說:“慢點啊,夜間路上不太容易。”


    眾人聞言也都紛紛大笑了起來,都猜測山叔是不小心被腳下的障礙物絆倒的。然而隻有跌坐在地的山叔明白原因何在,他確實並非因路上的崎嶇摔倒,而是承受不了那沉重的壓力所致。


    他萬萬沒有料到那些狼竟有這麽大的體重。


    實際上所有人都陷入了誤導,因為他們親眼見到瘦小的易風居然也扛得住這樣的重量,因此認為這應該不會很重。但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山叔,不如我還是繼續挑吧?”易風將他扶起時微笑建議。


    “那... 還是你挑吧,晚上實在看不見,眼睛不舒服啊…”


    山叔尷尬地擦了一下鼻梁答道。


    男人都是愛麵子的,所以不會承認自己抬不動這東西,特別是他還剛剛吹噓過自己,不然豈不是在自我打臉?


    “讓我虎叔來吧,虎叔眼睛更舒服些。”


    旁邊的虎叔還不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麽,就主動請纓說要幫助易風,覺得作為長輩應該替後輩分擔一下壓力。


    特別是看見易風已經滿頭大汗,心裏更是心疼這個年輕人。


    於是虎叔走上前,打算把那幾隻狼給扛起來。


    然而不一會兒,虎叔的臉色變了,因為他發現根本扛不動這擔狼。


    他試了好幾迴,但是無論怎麽使勁都無法抬起,以至於臉都憋得通紅還是無濟於事。


    “虎叔,還是讓我來吧。”


    易風淡然一笑說道,便走上前去,輕而易舉地挑起了那副擔子。


    山叔與虎叔看著易風如此輕鬆地提起這些重物,倆人滿臉震驚之情,不由互看一眼,心頭滿是對這少年不可思議能力的驚訝。


    虎叔雖力氣不大於山叔,但也相當有勁兒,然而連他都沒有辦法挪動那擔子半分,可想而知究竟有多重!


    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外表清瘦的少年,竟然有能力挑起這般沉重的東西。


    盡管易風已全身是汗,但是步伐穩健,顯然仍有餘力。


    山叔和虎叔見此情景,不由得再次對望了一下,眼裏全是不相信與驚訝的複雜情緒。


    他們的眼神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易風挑著七隻狼,麵對著山叔和虎叔那震驚的目光,和其他村裏的人一起朝村子方向前進。


    “找到易風了嗎?”


    話聲未落,從前方傳來了焦慮詢問。


    易風聽出了那聲音是他的母親。


    即使生病未愈的他母親也執意前來尋易風,


    但是由於身體衰弱隻能由嬸嬸們陪伴扶著緩緩行進。


    這兩個嬸嬸分別是山叔和虎叔的妻子。


    “娘,孩兒迴來了。”


    聽到媽媽聲音,他心頭暖洋洋,馬上高聲答話,步速又加快幾分奔向母親那邊。


    “風兒,迴來就好了,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消息。”


    當母親見到易風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她是害怕兒子會在山上遭遇什麽不幸。


    山中有各種兇險動物,的確危機四伏,尤其今晚那麽晚還不歸家,實在讓她萬分憂心忡忡。


    如今父親已然犧牲沙場,要是易風再出什麽事的話,她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沒事,隻是路上碰到一批被困陷阱且因饑餓無力掙紮的野狼,才耽誤了些時日。”


    看到麵前虛弱的母親滿臉蒼白,他立即說明原因。


    “喲,這麽多狼呀!”


    易風的母親聽後方才注意到他所背的是許多野狼,不由露出驚異的表情來。


    以前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易風身上,如今聽了易風的話,她才發覺原來易風還扛迴了幾隻狼。就連扶著易風母親的山嬸和虎嬸等幾位,也是個個表現出十分驚詫的樣子。


    說句實話,這還真是她們頭一迴看見如此多的狼。


    “對,迴去以後把這些狼處理掉。狼皮可以保留自用,也可賣錢。”


    “等到時候把狼肉風幹,給家裏您與妹妹食用。”


    易風朝自己的母親微微笑道。


    “嗯,風兒,今後切勿再去冒險了。我隻希望你 ** ** 安安的。”


    母親望著他說出了關切的話語。


    以她所見即便是餓昏頭接近虛脫狀態的野狼也是非常危險的。哪怕是沒有肉可吃,也寧願不去看到易風再去冒生命危險。


    “好的。”


    易風點了一下頭,並感到了溫暖之情湧上心頭。


    “娘,我們先迴去吧。”


    說完這句話,一行人在易風的引領下繼續朝著村落的大門行進。不多時他們抵達村裏,一同迴到了他們的居處。


    “山叔,您是有名的屠宰師傅,請幫我們處理好這幾條狼吧。”


    迴到家中後,易風麵帶微笑地請求山叔道。


    尤其剝這張狼皮的技術活不是一般人可以勝任,極容易將其破壞。


    “可以呀。”


    得到他的答應,山叔迴答說。


    隨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願意幫助處理。


    山嬸,虎叔他們隨即開始了準備工作。


    婦女們開始生火燒熱水;而漢子們則輔助山叔開始進行宰狼工作。


    “這些野狼可真夠沉重的呢!”


    直到這一刻,山叔和虎叔眾人才明白過來那些狼,小一些的都六七十斤重,大的甚至超過九十九斤,


    合著算來七隻大約共五百餘磅。


    當計算起這個總重量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詫不已。


    怪不得剛才大家聯手都抬不動它們——畢竟有五六百磅。


    而易風,一個普通人竟然毫不費勁地就將它們背了迴來!這簡直難以置信!


    幾乎同時的,山叔及虎叔的目光轉向了一邊站著易風的身影;其眼中透射出難以置信之神情。


    易風這瘦弱身材怎麽會有如此驚人力量呢?


    易風並未察覺此刻兩位大人內心的疑問,他正在為解釋衣物上的劃損處和那些殘留鮮血向其母親澄清情況:當時在密林中太過昏暗,故未能引起母親的注意,但是返家後母親見到其滿是汙血並破裂衣衫立刻詢問和檢查兒子傷情如何。


    “娘你看,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嘛。”


    為了進一步寬慰 ** 心情,於是將袖子以及腿部拉上來給她觀察,


    事實上那些原本由惡狼撕扯的部位早已愈合且不遺留疤痕分毫,


    見到易風身上沒有任何破損,他的母親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娘,兒子這就去洗澡並更換一身幹淨的行裝”。


    易風接著說道,說完便起身走向屋內,開始了洗漱。


    等他洗漱完畢出來時,家裏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都是聽說易風帶迴了幾隻狼,紛紛前來一探究竟。


    “易風,你的運氣真好啊,進一次山竟然能撿到七隻狼。”


    見到易風出來,村民們不由得感歎道,眼中滿是羨慕之情。


    這七隻狼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然而,在場的人中,唯獨山叔和虎叔感到格外震驚。


    因為他們在處理這些狼時發現,除了劍傷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任何傷口。


    按照易風的說法,這些狼應是被困在陷阱中的,那樣狼應該會有其他被陷阱所傷的痕跡。


    但從這些狼身上的傷痕來看,似乎它們都是被劍所擊殺的。


    這意味著這些狼並非因陷阱受傷而被易風撿迴,而很有可能是被某人獨自斬殺的。


    兩人想到這裏,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充滿了震撼。


    毫無疑問,那位斬殺七狼的人便是易風了。


    此刻,山叔和虎叔望向易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奇跡。


    “沒錯,但我不會再冒險進大山了。”易風微微一笑說。


    他如此迴答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村民們帶著僥幸心理深入山區,因為他們不一定能夠安全歸來。


    對此,山叔和虎叔並未拆穿易風,反倒是對他更加敬佩。


    在他們眼中,易風不僅實力出眾,心態也很平和,日後定有非凡成就。


    同時他們暗自感慨,若自家的孩子也能有易風一半的才幹,自己就會感到無比滿足了。


    直至深夜,忙碌許久的眾人方才散去。


    “辛苦大家了,這是些狼肉,您們都帶迴家吧。”


    易風從屋內拿出差不多一整頭狼的肉分別送給了山叔和其他村民們。


    幾天後他就要去參軍了,家裏的老母和幼妹無人照顧,而其母體弱多病,需要村裏的照應。


    但是這裏的村民十分淳樸友好,鄰裏之間互相幫助是常態。


    拿著易風分贈的狼肉,鄉親們都笑嗬嗬地離開了易風家。


    接下來幾天,易風一直在家中沒有再去山林。


    並非他不願前往,實則是由於他母親上次的經曆,她害怕再有意外,不準許他繼續冒險。


    見自己采得的草藥已足夠母親使用很長時間,為了不讓母親憂慮,易風便留在家中陪伴她們。


    他還趁著閑暇時刻鍛煉身體,並適應剛獲得的各種新技能。


    不過,自從上次從山裏迴來之後,方圓一百米內的所有動靜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即便是這範圍內的一隻老鼠或是蒼蠅,他也逃不過他的敏銳聽覺。


    當然,這也包括方圓百米內的村民們對話,他全都聽得分明。


    總的說來,這片範圍內的任何微小異動都無法躲過他的耳朵,


    特別是到了夜晚,他還能夠聽到其他村民家中的一些尷尬聲與不合時宜的雜音。這對易風來說尤為尷尬。


    有時無聊時,易風還會默默計時他們所花費的時間,甚至研究起他們之間的差異性。


    久而久之,對於哪些村民用時較長、哪些較短的問題上,他也摸出了一個門道來。


    幸好,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種超凡的聽覺可以按需臨時關閉,讓他得以擁有寧靜的夜晚。


    幾天之後,最終到了他參軍報到的日子。


    這天清晨,易風母親早早地起床忙碌,並為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食物。


    用餐後,他母親繼續幫易風整理物品,一邊收拾一邊反複地對他千叮萬囑。


    主要也就是提醒易風進入軍中要注意照顧自己,以及保證自己的安全。


    盡管聽起來略顯煩瑣,但易風卻感受到了他母親心中的擔憂與離別的感傷之情。


    當他母親講話時幾乎哽咽了起來,站在一旁的易白雪也滿含不舍之情,眼眶中閃著欲落未落的淚珠。


    “母親,小妹,我隻是去參加軍隊並不一定會被派往前線。”


    易風試圖安慰他的母親和妹妹。


    他很清楚母親最主要的擔憂便是怕自己會戰死沙場上。


    “大秦每年都有戰鬥,又怎麽不會派上前線呢?”


    對於此顧慮,易風的母親並未因此輕易改變看法,而是如是道出。


    因為這些年來村裏已有不少人倒在了戰場上,其中包括易風的父親,所以對她來說更不可能安心。


    更何況自從小到大易風就沒真正離開家多長時間,而且體態偏弱不禁風,所以母親怎能放心。


    “母親,就算去了前線有父親保佑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到這裏的同時易風揮舞著父親遺留的秦劍——這次他會帶上它一同前往。


    “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啟程趕往村口了。”


    為了阻止母親繼續沉陷在這憂心忡忡中繼續講話,易風補充說道。


    想到母親一會兒又會被觸動情緒,自己亦感到一陣莫名的感性湧上心頭。


    隨即易風便將先前由他媽媽收拾完畢的行李背在身上。這包裹分量不重,並沒有過多內容物,僅兩套衣褲以及幹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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