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還坐在紀淩塵肩頭,扳著手指頭數。


    抬起的腳底上全部是土。


    紀淩塵實在忍無可忍。


    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的後衣領。


    不顧旺財的掙紮。


    噗通一聲!


    就將她扔進了一旁的茶杯裏光。


    旺財整個身子浸泡在茶杯中。


    茶杯有些大剛好可以做旺財的小浴桶.


    旺財不斷的撲騰手。


    “主人你幹嘛啊?為什麽要把我扔進水裏。”


    紀淩塵拎起一旁的茶壺。


    倒出些清水就兜頭澆下去。


    熱騰騰的水,冒著熱氣。


    旺財瓷白的小臉瞬間被熱氣包裹住。


    她小胳膊不斷拍打著水麵。


    霎時間桌麵上就溢滿了水。


    “別動!你看看你髒成什麽樣了,還往我肩上撲。”


    旺財僵住。


    不敢再亂來。


    仍由紀淩塵給她澆水。


    幼龍看著好玩。


    張著嘴就往旺財身上噴水。


    隻是水流太大旺財連人帶杯都被衝跑了。


    旺財頓時驚喜的尖叫起來。


    紀淩塵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仍由一劍一龍玩起來。


    ————————


    紀淩塵這邊歡聲笑語。


    一片歡樂。


    總有人想要搞事情給他找事兒做。


    徐逍和徐楓年一直想要找機會報仇。


    怎奈不是紀淩塵的對手。


    也找不到機會。


    紀淩塵總是神出鬼沒的。


    今日他們才打聽到紀淩塵在大宋。


    還不等他們到達大宋。


    第二日接到消息紀淩塵可能就跑到了大元去了。


    連給他們搞埋伏都搞不了。


    父子倆愁的嘴裏一嘴的泡。


    北涼王府。


    父子兩難得有空閑一起吃飯。


    隻是桌上放著的菜有些一言難盡。


    清粥水煮菜,水果苦茶一小盤。


    若不是門外站著一排排的下人。


    都還以為王府破產了。


    父子倆吃得艱難。


    吃一口飯吸一口氣兒。


    滿嘴的泡隻能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


    徐逍和徐楓年已經吃了許久的清粥了。


    嘴裏的燎泡不減反增。


    吃著這些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咽。


    徐楓年再次吃了一口粥。


    艱難的咽下去。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何況他還是二十多的年紀。


    也是能吃的年紀。


    吃這些東西他一點果腹感都沒有。


    他猛地把手裏的筷子一摔。


    “不吃這破東西,誰愛吃誰吃!”


    徐逍也吃不下了。


    不過不吃怎麽能行。


    他的事兒多著呢。


    不吃什麽事兒都做不了。


    他立馬勸道:


    “兒子多少吃點,不然撐不住。”


    徐楓年麵如菜色。


    “爹,這飯菜我是吃不下去了!”


    “都吃了大半個月了,你看我這臉都成綠色了。”


    徐逍哪裏不知道。


    可不吃又能怎麽樣呢?


    “那讓廚子做一些海鮮粥來。”


    “海鮮粥也吃膩了!”


    徐楓年不小心碰到了嘴裏的泡。


    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這點傷痛,他還是能忍的。


    “今天不管怎樣,我都要吃點有味道的。”


    徐逍見兒子這個樣也知道勸不住。


    沒好氣的說道:


    “隻要你忍得住,隨便你吃,反正又吃不死人。”


    徐楓年立即朝著外麵喊道:


    “紅薯進來!”


    一襲青衣的紅薯低垂著頭進門來。


    白嫩的柔夷交握在一側行了一個禮。


    “世子!有何吩咐?”


    “你去廚房叫廚房的人給我做個紅燒豬蹄,紅燒排骨,紅燒魚還有紅燒大蝦。”


    “再來個烤羊排!”


    紅薯聞言頓了頓。


    想要勸勸。


    但想起這幾天世子陰晴不定。


    勸了怕是避免不了一頓罵。


    就是待會兒吃的不滿意。


    迴去也少不了要撒氣。


    算了能躲一時就避一時吧。


    她隻好咽下到嘴的話。


    低聲應是。


    轉身便往廚房去了。


    徐楓年不知紅薯心中複雜的心緒。


    轉頭又和徐逍聊起來。


    “爹,這幾天有紀淩塵的消息嗎?他又跑到哪裏去了?”


    徐逍喝了一口粥。


    麵無表情的咽下去。


    不過他特意放緩的速度表現出他喝的一點都不輕鬆。


    “守在武當的探子傳信迴來,說是迴武當了。”


    徐楓年耷拉下腦袋。


    “那我們更拿他沒辦法了。”


    “自從武當布下護山大陣,迄今為止就連隻蒼蠅都飛不進武當。”


    “更不要說人了!”


    徐逍也是眉頭緊鎖。


    自從紀淩塵刨了他家的祖墳。


    他們一直在留意紀淩塵的動向。


    奈何這小子跑得太快。


    一下在東邊,一下在西邊。


    行蹤琢磨不定。


    一時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可刨人祖墳如同殺人請親友,斷人前途。


    這個仇不報他們咽不下這口氣呀。


    這時徐楓年眼珠一轉。


    “爹,我們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徐逍聞言,立即朝徐楓年看來。


    “你有什麽辦法?”


    “我們可以設個套讓他裝進來,他武功再厲害,咱們多叫點人把他困住。”


    “兩拳難敵四手,就是耗都得把他耗死。”


    徐逍搖頭。


    “紀淩塵那小子精著呢,他與咱們結了那麽多次仇,怎麽可能乖乖的就進入我們的陷阱?”


    徐楓年輕笑一聲。


    “紀淩塵武功雖然厲害,但他有一個最為致命的弱點。”


    徐逍有點不相信。


    “我見過的紀淩塵出手很辣果決,狹義二字也不是很在乎,多次對別江湖上人的求救無動於衷。”


    “出入江湖也是獨來獨往,聽說多次有美人兒投懷送抱都不為所動。”


    “行走江湖之人對錢財也不是很看重。”


    “不近女色,不愛錢財,就連好友都沒有。你說這人哪裏來的弱點?”


    徐楓年笑到。


    “我多次與他交手,這些我是知道的。”


    “但是他這人是最為護短的。”


    徐逍低頭思索。


    “他與五大門派打起來不就是為了武當的人,上次北離武當山對我們大雪龍騎出手,也僅僅是因為那些人是武當弟子。”


    “種種跡象表明紀淩塵最為護短。”


    “隻要動了武當的弟子,他必定會出手。”


    “可是兒子咱們連武當的大門都進不去。”


    “而且據說武當分宗的弟子都上了武當總部大元武當山,咱們根本就接觸不到。”


    還不等徐楓年說話。


    紅薯帶著一些人端著菜來了。


    兩人立即止住了話頭。


    紅薯指揮下人將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被放到桌子上。


    許久未見如此豐厚的菜肴的父子倆。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果然隻有失去了才會珍惜。


    兩人隻覺得桌上的菜如同救命神藥。


    巴不得立即就塞進嘴裏。


    想不到日常吃膩了的東西。


    現在看起來這般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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