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再給你揉揉。」


    虞疏煙溫熱的掌心覆在了對方冰涼的手背上,楚熙年頓時覺得熱得有些燙手。


    她的目光又好死不死地落在了對方嫣紅的嘴唇上,那是小狐狸方才疼痛之時咬過的地方,依稀能看見上麵沾染了不甚清晰的水漬。


    「……」


    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在心中作祟,惹得她渾身上下都不是很舒服,隻是碰一下手都能讓她有些覺得身體發熱。


    她還沒有忘記和麵前的狡詐小狐狸不久之前接過吻的事情,那可是她的初吻哎,居然隨隨便便就交出去了,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夢境中。


    不算不算,這才不算是初吻,真正的初吻……


    咳咳……


    伸舌頭那個才叫真正的接吻,這個不算。


    楚熙年雖然二十多歲了,本質上來說還是個純情女人,她從未與異性牽過小手,就連同性之間也極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接吻這件事更是連想都沒想過了。


    但是她居然會不受控製地在虞疏煙那飽滿濕潤的嘴唇上蓋了戳,楚熙年的頭越想越大,此刻她的臉上帶著痛苦之色,那是出於糾結和極度後悔的神情。


    虞疏煙倒是不知道楚熙年心中此刻在想什麽,她瞧著對方麵上,一會兒難過一會喜悅一會兒又嫌棄的表情,好奇極了。


    然後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楚熙年的臉。


    冰冰涼涼的,比手還要軟。


    楚熙年:「……」


    她都那麽大人了還是第一次被小狐狸戳自己的臉哎。


    楚熙年決定戳迴去。


    不過光戳臉肯定是不夠的,要戳就要戳更軟的地方。


    這個更軟的地方嘛……


    楚熙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下落到虞疏煙凸起的曲線上,隨後她狠狠別開了目光。


    ……


    楚熙年,你可是個正經人,你不能對一個未成年少女起這樣的心思!


    會被天打雷劈的!


    係統剛探出頭來,接著罵了一句「猥瑣的女人」之後又縮了迴去。


    楚熙年:「……」


    小狐狸和自己比起來確實不大,她的身體一直沒發育好,她不僅吃的少還不長肉,才導致整個人摸起來都是骨頭架子。


    楚熙年決定迴去之後一定要多給她補一補,把缺的東西全都慢慢補迴來,她手頭攢了不少寶貝,是個有錢人,還怕買不到大補的仙丹靈藥麽。


    她由於專業影響,又是看不慣瘦成骨架的女孩子,不健康,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身材凹凸有致才是最好看的。


    虞疏煙現在看起來就屬於前者。


    瘦。


    而且還營養不良。


    *


    「我從來都不信神佛。」


    枇杷樹底下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楚熙年方才的胡思亂想全被這一聲給吸引了過去,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往下麵看去。


    隻見燭娘滿身狼狽地跪在地上,她的麵前是一尊猙獰的塑像,楚熙年猜測這尊塑像大概是邪神之類的東西。


    楚熙年的第六感告訴她,燭娘一會兒估計會黑化。


    果不其然,楚熙年聽見燭娘說:


    「今日我求神,求您救救宣靈……」


    「我想報仇……」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燭娘的額頭磕破了,細密的血珠從她的前額緩緩滲出,滑落至眼角,鼻尖,兩頰。


    此刻的她,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羅剎惡鬼,眸子也像是染了血那般猩紅。


    眨眼間,劇情又再次轉換到一條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兩個男人斷手斷腳地在地上爬,蜿蜒的血跡足足有幾百米,一股股的鮮血從他們的短肢上汩汩流出。


    幾隻惡犬跟在後麵舔食著地上的血液,尖銳的犬齒上還殘留著人肉的碎渣。


    白花花,血淋淋。


    楚熙年見血腥場麵見多了,自然而然就習慣了這種場景,不過她怕虞疏煙見到之後會噁心反胃,於是趕緊捂上了對方的眼睛。


    虞疏煙纖長的睫毛像是兩把細密的小刷子,此時她的眼前是漆黑一片,楚熙年甚至連一個縫隙都沒給自己留,


    她眨巴著眼睛,那兩簇睫毛刷子對著楚熙年冰涼的掌心刷來刷去的,惹得楚熙年的掌心異常之癢。


    一聲聲慘叫傳進楚熙年的耳中,這是這群惡犬啃食地上爬行著的兩個男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群狗給吞吃掉,這兩個殘缺不全的人的喉嚨中發出絕望的叫聲。


    「捂上耳朵。」


    楚熙年聽著這個聲音並不會覺得可憐,她反而會感到十分的痛快。


    因為這兩個男人,就是殺了月見的盜賊。


    死不足惜。


    她不用想都知道這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是誰做的。


    楚熙年有些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既然這兩殺人兇手已經身首異處,葬於狗肚子中,為何燭娘還要煉蠱,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那種心存惡念之人。


    場景再次轉移,這次兩個人來到了一間昏暗的房子裏。


    房間內隻有燭娘,以及護主而亡的月見的屍體。


    昏暗的油燈燃著,一層層的光圈帶著些許淒涼和恐怖的意味,燈芯搖搖晃晃,照亮不了整個房間。


    燭娘手中拿了一把鋒利的刀,她用手摸了摸刀刃的鋒緣,手指被劃破了,往下滴著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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