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著蕭臨川狼狽不堪的樣子,大驚失色。


    “費什麽話,還不快點將本侯爺扶迴去!夫人呢?你們這些廢物本候爺消失三天,竟然沒有人來找?”


    他越想越氣。


    若不是身體太虛,他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些不作為的下人。


    老管家臉色一變,“老奴冤枉,是夫人說不必著急的!”


    “閉嘴!”


    蕭臨川強撐著迴到院子躺在床上,很快就察覺不對,“房間裏麵的古董呢?字畫呢?你們是要造反?”


    三日未歸。


    房間內像是遭了賊。


    老管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些都是夫人做的!”


    “夫人人呢?”蕭臨川冷聲問道,“本侯爺迴來,為什麽還沒有過來伺候?”


    “這……夫人一大清早就走了!”


    “什麽?”蕭臨川徹底怒了,他一腳踹過去。


    老管家在地上滾了兩圈,再次跪在地上。


    蕭臨川睚眥欲裂,看著房間空蕩蕩的,心中怒火噌噌往上竄。


    他快步走出房間,這才發現,整個侯府簡直大變樣。


    名貴的花草不見了,光禿禿的,看起來極為寒酸。


    來不及多想,他腳步匆匆來到書房,打開一看,兩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好在一旁的小廝及時將人扶,“侯爺!”


    “怎麽迴事?到底怎麽迴事?造反了,這家都快要被人搬空!”蕭臨川怒氣衝衝,又跑到庫房。


    一樣的空空如也。


    噗!


    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吐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侯爺!”


    ……


    侯府人仰馬翻,熱鬧非凡。


    蘇妤邇對此一概不知,端起茶杯,看著對麵的柳如月,“三天時間已到,快做決定!”


    “這……”


    柳如月攥緊手中的盒子,骨節泛白,做最後掙紮,“可不可以少一點!”


    蘇妤邇抬頭,麵色淡然,“來人,收拾一下,現在就去縣衙!”


    說著,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柳如月連忙拽住她的袖子,“知道了!不過你要給我寫一個字據保證以後都不追究這件事情!”


    意外之喜。


    蘇妤邇挑眉,滿臉意外。


    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蠢笨。


    一個眼神,一旁的韻兒心領神會慌忙跑出去,再迴來時手裏麵拿著筆墨紙硯。


    蘇妤邇掃了她一眼,快步走過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的一清二楚,並在後麵標注好收了銀子之後永不追究此事。


    柳如月上前,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到最後,狠狠鬆了口氣。


    “咱們兩個兩清!我把銀子給你,你把人放了!”


    “那是自然!”


    蘇妤邇大手一揮,清楚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同時按上手印。


    柳如月明顯鬆了口,簽字畫押,一氣嗬成。


    目的達到。


    蘇妤邇冷聲警告,“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若是再敢對我動手,我保證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哼!”


    事情圓滿解決。


    柳如月再沒有了剛剛的委曲求全,她冷哼一聲,趾高氣揚,轉身離開。


    看著她走遠。


    韻兒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小姐這個人也太蠢了!竟然給咱們留下這麽大的把柄!”


    蘇妤邇將那張簽字畫押的紙,仔細收好。


    是呀。


    誰能想到,那個人竟然如此蠢笨如豬。


    這件事情本就應該私下解決,毀屍滅跡。


    沒想到有些人自作聰明。


    覺得口說無憑,必須要寫下來才能作為證據。


    殊不知,這就是一個大大的把柄。


    無論柳如月將來是否會成為侯夫人,隻要握著這個,日後,會減少很多麻煩。


    “小姐!小姐!”


    外麵的嬤嬤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跑得太急,上氣不接下,“大好事,今天那個渣男被送迴去了,結果發現好多東西被賣掉,氣的吐血了!”


    “哈哈,太好了,這就是報應。”


    韻兒拍手叫好。


    蘇妤邇愣了一下,對此很是意外。


    蕭臨川白手起家,家裏麵的東西都是皇上後來賞賜的。


    雖說這些年也攢了不少家底。


    但一次性要湊夠幾萬兩銀子,還是非常艱難的。


    柳如月將家裏大多數東西,都拿去當鋪抵押。


    知道蕭臨川會因此震怒,沒想到竟然如此小氣,直接氣吐血了。


    不過。


    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就莫名的覺得暢快。


    ……


    侯府對麵的茶樓。


    沈確慵懶的倚靠在窗前,他神情散慢。


    一旁的陸景墨嘖嘖稱奇,“我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衝冠一怒為紅顏?”


    砰!


    話音未落。


    他腦袋上挨了。


    “你輕點!我娘說了我腦袋聰明著呢,你給我打笨了怎麽辦!”他一邊說一腳踹過去。


    沈確動作靈敏,飛快躲過,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不要胡說八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隻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這麽坐!”


    一大清早來到侯府門口。


    派人在侯府下藥。


    蕭臨川這幾天在牢獄中雖然受了一些苦,即便受刺激也不會吐血。


    這些都是眼前人的手筆。


    他手摩挲了下吧,歪著腦袋,“快說,你是不是打什麽壞主意呢?”


    “沒什麽,隻是無聊而已!”沈確坐迴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些日子你太閑了!要不要去南方走一趟!”


    “你可饒了我吧!南方現在熱鬧的!我這種人去有去無迴!”陸景墨說這,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老王府的事兒是你做的吧?”


    “隻是閑著無聊而已!”沈確並未否認,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侯府方向,看著大夫進進出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陸景墨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與沈確兩人一起長大,對彼此了解。


    在外人看他們兩個就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但是,他心知肚明,自己這位好友擔負的責任。


    哎!


    他正要離開,看著侯府門口一輛馬車停,興致昂揚,“又有好戲了!”


    侯府門口。


    柳如月自認解決掉一件大事,身心輕鬆。


    正想著如何將蕭臨川從蘇妤邇那裏騙迴來,就看到一個老大夫從侯府走了出來。


    “怎麽迴事?出事了嗎?”她皺眉不耐煩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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