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燈光昏暗,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時間的陰影裏。


    陸逸卻毫不在意,他走過幽暗的走廊,來到了那個讓人頭暈眼花的旋轉樓梯。


    終於,陸逸走完樓梯來到了大廳。


    沙發上坐滿了人,後麵還站著一大群,他們齊刷刷地看向陸逸,眼神中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陸逸卻毫不在意,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在說:“來吧,盡管看吧,我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今年都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前半生天天被人盯著,比這人還多的場麵經曆的不要太多。


    他早就練就了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本領。


    陸逸跟沒事人一樣,雙手插兜,比對方還要強勢地走過去,帶著一副大老板視察工作的架勢。


    他那自信的步伐,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周圍的人紛紛讓路,不敢與他對視。


    陸逸卻毫不在意,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就在這時,堇從一堆人後麵擠了出來,招唿陸逸過去。


    陸逸邁著兩條大長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過去,仿佛自己就是一位凱旋的將軍。


    他也不廢話,直接張口道:“我困了,要睡覺。”


    堇露出為難的表情,但拗不過陸逸,隻能自己去見長輩,讓陸逸上樓睡覺去了。


    陸逸迴到房間,心裏想著:“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他直奔儲物間,隨手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束,他開始翻看手裏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的書頁泛黃發黑,邊緣還帶著些許黴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東西了。


    陸逸一邊翻著,一邊嘀咕:“這東西要是再不拿出來曬曬太陽,估計就成化石了。”


    陸逸輕輕地翻開那本略顯陳舊的日記,目光專注地讀了下去。


    隨著文字在眼前不斷展開,漸漸地,他的額頭開始不受控製地冒出冷汗,一顆接著一顆,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他緊緊地皺緊眉頭,那兩道眉毛仿佛擰成了一股繩,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疑惑和憂慮。


    陸逸陷入了沉思,時間仿佛凝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腦海中不斷閃過日記中的片段,試圖理清其中的頭緒。


    良久之後,他長歎一口氣,最終還是緩緩地把這本日記合上了。


    這本日記的內容並不多,薄薄的紙張上麵僅僅記錄了半年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短短半年的記錄,卻多次提及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月祭祀”。


    每一次這個詞匯的出現,都仿佛帶著一種詭異而又恐怖的氣息,讓陸逸的內心感到一陣寒意。


    陸逸心想:“血月祭祀?這名字聽起來就挺嚇人的,難道是某種邪教儀式?”


    他打開光腦一看時間,好巧不巧,今天就是血月日。


    說實話,陸逸從沒聽說過,更沒見過血色月亮,要不是這本日記,他都不知道今天還是個節日了。


    陸逸實在有點看不懂日記,寫它的人似乎在比誰的字更難認,龍飛鳳舞的一筆下去恨不得寫出五個字來,根本看不明白他要寫什麽,要表達什麽意思。


    陸逸心想:“這人是故意的吧,難道怕別人偷看他的秘密?”


    既然日記看完了,陸逸就準備睡覺去了。


    他把日記放迴空間紐扣裏,推開門就要出去,卻不想門口站著一個人。


    陸逸瞅著堇幹站著不動,也沒理他,直接去拽行李箱。


    堇幽靈一樣走到他身邊,沉聲道:“你要做什麽,陸逸。”


    陸逸沒好氣道:“還能做什麽,換衣服睡覺。”


    這一次,堇語氣好了很多,他和往常一樣笑道:“我給你拿睡衣。”


    然後,一套睡衣遞到陸逸眼前,堇不由分說的把行李箱退迴床底,還不停催促著陸逸快去換衣服。


    陸逸一邊換衣服,一邊心想:“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堇好像就變了一個人。”


    但到底哪裏變了,他也說不好。堇以前總是慢條斯理的,現在卻變得有些急躁。


    陸逸心想:“難道是產後抑鬱症?不對呀,他不是剛懷上嗎?”


    他穿上睡衣,打了個哈欠,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這時,堇又開始催促:“快點,陸逸,別磨磨蹭蹭的。”


    陸逸忍不住笑了:“你這是怎麽了,突然變得這麽著急?”


    堇卻沒有迴答,而是推開房門離開了。


    陸逸也沒去管他,直接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心想:“這本日記的秘密,還有血月祭祀的事情,看來得慢慢研究才行。”


    他決定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琢磨。


    至於堇的變化,陸逸心想:“有孩子以後,大家都會變的吧,管他了,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


    淩晨兩點,陸逸正沉浸在夢鄉中,忽然一陣金屬敲地聲將他從夢中驚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心想:“誰這麽缺德,半夜三更不睡覺敲地板?”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床頭的鬧鍾,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確實才淩晨兩點。


    他歎了口氣,心想:“這年頭,連睡覺都不得安寧。”


    陸逸在床上翻了個身,準備繼續他的美夢。


    然而,就在這時,一片刺眼的血光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血光依舊。


    他茫然的看向窗外,隻見紅光滿天,一輪血紅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中,仿佛是夜空中的一滴血。


    陸逸見過日食,也見過超級藍月亮,但這麽紅的月亮還是頭一次見。


    他不禁感歎:“月亮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吃辣椒吃上火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陸逸自己的唿吸聲。


    他心想:“血月之夜聽著就不好,難不成要發生什麽?”


    這麽一想陸逸就睡不著覺了,他從床上坐起來開始上網查資料。


    星網上很快顯示出各式各樣的血月圖片,下麵則配著講解。


    陸逸看完後恍然大悟,心想:“原來如此,這血月並不是什麽不祥之兆,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自從陸逸想通了血月不過是大自然的又一次惡作劇之後,他便準備縮迴被窩,繼續唿唿大覺。


    然而,腦子明白了,卻不代表身體也明白了。


    陸逸在床上翻來覆去,仿佛是油鍋裏的餅上下翻麵,可就是睡不著。


    他心想:“這身體啊,真是不聽話,就像個調皮的孩子,你說東它偏要往西。”


    他嚐試數羊,數到九百九十九隻羊時,發現羊群都快衝出腦海了,自己卻依舊清醒得像隻夜貓子。


    陸逸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心想:“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個帳篷,平時放在空間紐扣裏沒人用,不如今晚就睡帳篷吧。


    他下床,打開櫃子,拿出那個早已被遺忘的帳篷。


    帳篷看起來有些破舊,仿佛在說:“終於想起我了,我可是等了你好多年。”


    陸逸心想:“你可別跟我抱怨,今晚能不能睡覺,可就靠你了。”


    老房子裏沒有窗簾,窗戶還壞了一大半,風一吹,窗戶就像在打哆嗦,發出陣陣“嘎吱”聲。


    陸逸心想:“這房子真是渾身上下半個好地方都沒有,好在天不冷,不然一陣冷風來襲,今晚更沒得睡。”


    他把帳篷拿出來,心想:“今晚就在床邊搭帳篷,還省的做床幔了。”


    他開始搭建帳篷,卻發現帳篷的說明書早已不知所蹤。


    陸逸隻好憑借記憶和直覺,開始搭建帳篷。他把帳篷的支架拚起來,卻發現支架總是不聽話,就像個頑皮的孩子,總是往錯誤的方向彎曲。


    陸逸無奈的打著哈欠,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帳篷終於搭好了。


    他鑽進帳篷,雖然簡陋了點,但至少能遮風擋雨。


    陸逸把被子蓋到身上,躺在帶蓋的帳篷裏,感受著夜晚的寧靜,心想:“今晚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帳篷突然搖晃起來,仿佛在說:“別以為你進了帳篷就能安穩睡覺,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陸逸太困了,他努力讓自己放鬆,閉上眼睛,開始想象自己在一片寧靜的森林裏,周圍是鳥語花香,微風拂麵。


    由於帳篷裝不進去榻榻米,陸逸隻能多塞幾條被子充當床墊,也就差不多是直接躺地睡覺了。


    因為距離地麵太近,陸逸立刻感受到了地麵的寒冷,仿佛有無數個小冰塊在和他親密接觸。


    他心想:“這地麵,真是個冷冰冰的家夥,一點也不熱情。”


    不僅如此,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潮濕的發黴味道,仿佛是黴菌們在開派對,歡迎他的到來。


    陸逸半分鍾都沒堅持下去,心想:“這看不見的黴菌,說不定正摩拳擦掌排號等著飛進我的鼻子,然後飄進我的肺裏,準備在那裏安家落戶呢。”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仿佛真的有黴菌在身體裏繁衍生息了,嚇的陸逸趕緊鑽出帳篷,乖乖迴床上睡覺。


    還沒等陸逸鑽進被窩,就聽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由遠及近,聽上去就像直奔自己房間而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返二十歲的惡劣雄蟲又被迷暈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墨江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墨江郊並收藏重返二十歲的惡劣雄蟲又被迷暈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