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虧本生意,他們不幹。


    「商人總是逐利,可以給他們一點甜頭牢牢栓住他們,但也記得不能把繩子放太鬆,不然就會騎到人頭上來。」


    賀澄與夏陽被刺殺的事兒解決的很快,沒法對上刺客背後的人,對上這些明麵上的也無事。反正也入秋能砍頭了,夏陽直接出手把人給壓去了菜市口,同時發出一聲冷笑。


    「就他們那策劃,漏洞百出不說,就是個墊背的。」


    「墊背的你不要?」


    「要啊,抄出來的商道不也正好歸了那林掌櫃。」


    林家的月事帶已經做出不少,賀澄與夏陽也試用了一次,齊齊給出一個好評,準備下月就在藥廠紡織廠高爐等等官府控製的廠房裏發給成績排在前麵的女員工。免費發也不太可能,但把價格打下來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這些事情可以等以後再說,我現在好奇的是另外一個事情。」


    拿著這封從天照衛寄給自己的信,賀澄是真有些手足無措。品心而論,她和白啟霜其實並沒有那麽熟悉,她們差了七八歲,真要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


    「你看過她給你寫的了?」


    「正是因為看過了,所以才會覺得難辦。」


    不管如何,白啟霜都是賀濯的妻子,兩個人對外總是一體的。隻是……


    隻是這封信上寫的太過於坦誠,讓她不由自主地覺得白啟霜想要的東西,賀濯給不了。


    但她,可以給她。


    作者有話說:


    晚點還有一章


    第49章 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瑞雪兆豐年


    「那會是一個陷阱麽?」


    「我覺得不會。」


    很多人都會認為「夫妻是一體的」, 這句話是沒錯,但並不完全是這樣。


    至少白啟霜與賀濯就不是,賀澄來迴看著自己手裏的信, 在確定不是暗語,也不是陷阱的那刻思考了下, 抬起頭看向夏陽:「咱們紡織廠的事情,是不是已經傳出去了?」


    「差不多。」


    夏陽點了點頭,紡織廠的事情她們都沒有幹預,而是任由人傳說,甚至於偶爾還會推波助瀾一把。就是現在傳言有些離譜,什麽「一日就能出一萬匹布」都出來了,讓人聽著就有些想笑。


    「朝中對此聊的也多, 還有便是近期在說開海的事兒。」


    「開海啊,那白家是會著急。」


    左顏喝著茶吃著點心, 很是無所謂地點了下頭:「他們家是做船起家的, 賀濯又不覺得開海有什麽好,他又警惕白家, 絕對不可能對這件事情點頭。」


    「所以白小姐就這麽, 來找阿靜了?」


    趙學思不是很懂這方麵的事情, 他這段時間與左顏倒是學了點朝中聯繫與姻親關係,但也僅限於知道, 並不能理解其中含義。


    「不然呢?指望賀老大,不如指望一頭驢。」


    「咳。」


    賀澄輕咳著示意左顏說話別太上頭, 再看一眼白啟霜的信後就將它放去了趙學思的手裏:「我覺得可行。」


    「哪怕她是賀大的老婆?」


    「我記得她也曾是太學學生, 而且成績不錯, 家中也有些能力。」


    不然也不會被賀濯看上, 成為現在的昭王妃。


    「這樣的人一旦醒過來, 往往是最不會也不願意忍的。」


    夫妻一提沒錯,但也別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白啟霜又不是個道具玩物,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還早,朝中起碼得吵個一年。」


    開海要開,那船呢?水兵呢?誰來帶隊?要不要再建個新衙門?如果建的話歸在哪裏?讓誰來管?一個月多少錢——


    麻煩事兒多了去了,一年能夠把一個新部門條條框框都搭建完全就挺好。


    「不過說起來,要冬天了啊。」


    「嗯。」


    寒冷總是來得比想像中更快,左顏和趙學思更多時候在高爐邊上,他們從來都不會覺得冷,但在衙門辦公的幾個人明顯感覺到了氣候的下降。至於抵禦風寒,他們用的也不可能是棉花或者鴨絨。


    一隻鴨子隻能出6到10克的鴨絨,做羽絨服實在是太過於奢侈,因此賀澄也沒在度平實驗。度平又不適合種植棉花,因此到最後她們用的還是最常用、也最方便,還相對來說最保暖的厚紙衣。


    到了日子以後度平幾乎是家家戶戶都在晾曬紙張剪裁今年過年用的紙衣,但又比往年少了許多——原因也很簡單,度平紡織廠的厚布料適時推出,便宜又暖和,讓平常需要的紙衣都少了許多。


    「遇到這種事情,還得是官府。」


    帶著厚布料迴家的席娜達輕輕感嘆了一句,看向自己的小女兒很是慈愛:「朵拉,今天上課老師教了什麽?」


    「嗯,教我們做了紙衣服。」


    三年的義學不會全部都教識字,還不如說在教會大部分字,能夠讓人認出以後,義學裏講的更多的是法律法規,良種分辨,如何進行一些如同繳稅、交糧、監督官員甚至還有舉報的流程。現在快要冬天,抽出一兩節課來講如何製紙衣也方便父母,不用再讓他們手把手教會自己的子女做這些。


    席娜達記得自己還在義學裏學過染布,學過走山路沙路的時候怎麽打綁腿,怎麽做沙棘果幹——別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他們還會學牧羊騎馬,雖然不精通,但都是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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