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賀澄點頭的樣子成平長公主瞬間眉開眼笑:「見過啦?覺得他怎麽樣?」


    「嗯,很好。」


    隻不過他這麽急於脫離原生家庭,內裏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想著成平長公主年齡再算了算大概,賀澄覺得自家姑姑應該知道點什麽,索性放開了問:「姑姑,趙國公府上可是有什麽小輩不知道的陳年舊事?」


    強行把成平長公主的八卦心給換了個地方,說完這句話看到她皺眉的樣子賀澄就明白了:「還是有什麽不能說給阿靜聽的?」


    「也沒什麽,隻是這些事兒說起來讓人不快。」


    看到一向快樂的姑姑臉上多了憤怒與不滿,賀澄剛想開口就發現成平長公主又拍了拍她的手,閃過的痛惜與殺意更是讓她皺眉:「我隻和你說一些,能猜到多少就看你的了。」


    「姑姑直說就是,剩下的我自然可以去猜。」


    按照這個嚴重程度,她也許還能去問問她的輔相娘。


    看出賀澄打的算盤成平長公主也不介意,還真就隻說了一句話:「那老王八現在的妻子是繼室,原配安,安夫人在我看來是個傻姑娘,但也承認她與我是至交好友。」


    原配,繼室;先頭的大公子,後來的小公子,趙國公府請封世子又不是嫡長子趙學思——


    很好,她已經腦補完全一篇,就看要不要後續變成「莫欺少年窮」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姑姑才讓趙學思來府上小住?」


    「他都應該喚我一聲姨的。」


    成平長公主直接叉腰哼哼,粗魯的動作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可愛:「我做姨媽的,帶大侄子住兩天怎麽了?不過阿靜,你覺得學思那孩子不錯?」


    「長得不錯。」


    當然除了臉以外動手能力也很好,思維方式也相當不走尋常路,能夠做這麽多東西,體力肯定也挺不錯。


    原生家庭不和諧,人能幹活,還長得好看。


    嗯,她確實很喜歡。


    作者有話說:


    1:第六個皇帝個個不是蓋的,十足的六位帝皇完【緩緩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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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我們是天生一對


    來到大慶王朝十八年,賀澄還是那個賀澄。上輩子的事情她沒有忘記太多,但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固有印象而去忽略掉身邊的一切。


    用她看過的一切狗血以及大概率也就是父母關係上的事情來思考,經過縝密考慮,她覺得趙學思大概就是大慶的辛德瑞拉。


    「生母去世父親再去然後被後媽虐待,隻能自己織布穿衣。然而他還有個仙女教……不,有仙女姨母幫助,所以能夠混入太女選夫的相親宴。」


    撐著下巴坐在自家母親身邊深沉地說完這個故事,這不是完全縫上了是什麽?要賀澄說還有什麽能夠相對的,那大概就是一個王子一個太女,灰姑娘用的玻璃鞋,趙學思用的珍妮機:「我猜的對不對?」


    「對,也不對。」


    雖然不至於算錯帳,陳悅瀾的速度確實慢了不少。很快她放下去年的稅收,看著賀澄滿臉無奈:「你想知道什麽?成平不都和你說了麽?」


    「我覺得很奇怪。」


    「哪裏奇怪?」


    「能和姑姑做朋友的人,按照姑姑的性子,趙學思生母應當和母親也同樣熟識才是。」


    成平長公主作為大慶第一社交恐怖分子,不拉著人「大家認識下」就怪了。而且當年陳悅瀾是成平長公主同窗好友,按照她對著趙學思自稱姨母的情況來看,那位女性八成也是她們兩個的同學。


    「所以,她是誰?」


    「我與她關係不好。」


    哦?


    知道賀澄在這方麵總是格外敏銳,她仿佛天生就會對著各種事務抽絲剝繭。陳悅瀾沒有遮掩自己與對方的關係,隻是淡淡地繼續說下去:「安緣在我看來,有點蠢。」


    這個評價,有點微妙啊。


    「我懂了,你們不是關係不好,是你們彼此私交不重,或許也是不能關係太好。」


    對上陳悅瀾的視線,賀澄突然笑了笑:「都是姑姑的同學,但也有側重不同。要知道母親十六歲便成為探花娘入了翰林院,看庸人自然為蠢。」


    可天底下能讓陳悅瀾這麽清晰說出「蠢」的人,大約並不是真的蠢。


    「她的確是個蠢貨,若不是個蠢貨,那現在她應當是坐在你麵前,而不是在地下成了一具白骨。」


    陳悅瀾輕哼一聲,重新提起手裏的筆:「至於那趙國公,他於江南一帶頗為熟悉。畢竟這二皮臉當年為了追逐如今的夫人,親自在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方能讓跑迴娘家的妻子歸家。」


    「……」


    跪三天三夜,怎麽偏偏用個「親自」來形容?而且那位「妻子」,應該也不是那位叫安媛的前妻?


    「當初那可真是了不得,塵緣聚散終有時,若非趙國公力求,哪來的圓滿姻緣呢?隻是他總是提他的前妻深情如海,又常常對月緬懷,男兒落淚不停,她怎覺得自己能夠比得過已逝之人?」


    陳悅瀾的話語陡然變得抑揚頓挫起來,咬字切句還帶著獨特的韻律,聲音高昂又中氣十足,伸手啪地一下拿過放在旁邊的鎮紙,壓住手上一堆帳冊:「過去他總是說愛著亡妻,總也將她當做亡妻替身。現在她領悟了,明白了,她要和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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