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女生瞄瞄唐枳,猶豫不決道:「那個……我家世代都是醫生,要不要幫忙看看?」


    這倒是意外,路槿橙稍感興趣:「西醫還是中醫?擅長什麽領域?」


    見她搭話,張曉萌高興地點開手機相冊遞過去:「都有,爺爺奶奶是老中醫,我大學修的是心理學,但選擇了做設計。」


    「巧了,我選修是心理學。」


    「啊,是嗎!你已經拿到證了?」此刻才發現,這個女生真正笑起來有兩顆梨渦,很深,點在腮邊略顯嬌憨可愛。


    路槿橙瀏覽著相冊,眼中浮起一絲欣賞:「拿到了,在英國留學時候考的,不過我主專業是服裝設計啦。」


    服裝設計專修,還能拿到純英文教材的心理學證書,張曉萌瞪大眼睛:「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連中文都看得勉強。」


    「我那會天天肝論文……」


    兩人開始商討起專業術語,唐枳夾在中間,垂眸盯著路槿橙的手一言不發,神情淡淡。


    趙丹看了半會熱鬧,趴在李希雅肩上說悄悄話:「你猜唐老師會不會吃醋?」


    李希雅壓低嗓音:「不至於吧,張曉萌是直女,按圈內規矩,心中無女人,直女就是神!」


    這倆活寶互相看看對方,瞬間爆笑。


    飯後午睡時間,不讓喧譁,張曉萌還要整理資料不便多聊,路槿橙與唐枳一同迴辦公室。


    一進去,女人轉頭就把旁邊人摁到門上,厚重的木門在路槿橙背脊觸感冰涼,隨著她們劇烈的動作「哢」的一聲鎖上,這個吻落得熱烈,路槿橙唿吸不上來,隻能在瀕臨窒息之前用牙齒輕咬嘴唇的主人。


    唐枳放開她的同時舌尖掃了一下傷口,沒破皮,就是有點甜蜜的疼痛。


    她很愉悅地笑一聲,後退坐到椅子上擺弄電腦,似乎準備開始專心工作。


    今天就要交底稿,兩人沒什麽時間糾纏,路槿橙繼續上午的線條描繪,沒畫幾筆,微信傳來消息,是張曉萌發來的:


    【你是不是要治唐老師的病?如果是心理問題的話,我這有很多方法,都是家族小冊子上的。】


    不愧是醫術世家,敏銳度極高,一下就能猜到路槿橙選修心理學的主要用意。


    路槿橙掀起眼簾往上看,唐枳在電腦後,露出一雙被屏幕照出藍光的眼睛,她又低頭打字:


    【比如?我現在還沒親自上陣。】


    那邊迴:【我先問個隱私問題,你們那個過嗎?放心放心絕不說出去,聊完就刪對話框。】


    埋下的臉微紅,她迴覆:【……嗯。】


    【雖然我不是,不過我了解,所以你們是單方麵的……吧?】


    問題為什麽越來越露骨了!!


    路槿橙自我催眠:學術交流,學術交流而已。


    她努力平複心緒:


    【她可是唐枳。】


    張曉萌五分鍾後才迴過來,特別專業:


    【那要不要試試從這個方向下功夫?心理問題的話……不大好治,而且人是要解壓的,唐老師這種你可以暗示暗示讓她自我釋放。】


    【……】


    【不瞞你說,我有時候也會……正視欲望,沒什麽大不了的,人之常情罷了,高壓下放鬆自己會舒服很多。】


    說是這麽說,但路槿橙沒時間多想,關上手機埋頭幹活。


    對麵的女人交疊起雙腿往後靠,目光穿過黑色的屏幕邊框,張揚地落在路槿橙頭頂,手中的簽字筆隨意轉動,不知在思考什麽,眼神晦澀。


    午飯前路槿橙用她的電腦登陸微信傳表格,到現在都沒退出去,對話框大剌剌停在桌麵,聊天記錄於眼前一覽無遺。


    唐枳將臉麵對窗,永樂街之後,她隻享受精神層麵上的欲望,不過和路槿橙在一起,曾經消散的東西確實在慢慢迴歸。


    釋放自己這種事情……


    晚上設計部有聚餐,路槿橙和唐枳做為「新人」第一次參加,兩人雙雙被灌酒。


    「唐老師可真能喝,我喝不動她了!你們上!」


    桌子趴下一片,有人虛弱地舉手:「都喝不動了,認輸散會吧!」


    張曉萌醉得走成蛇形態,踉蹌蹲在路槿橙身邊,還不忘記壓低聲音:「記得噢……唔我想吐!」


    路槿橙稍有意識,比了個ok。


    迴到家,她被洗幹淨丟到床上,醉紅的眼眶熱氣上漲:「唐枳……老婆……」


    唐枳穿著睡裙站在床邊,抱起雙臂看她:「在。」


    「你要不要……試試釋放自己……」


    「……」


    她眯起眼,微低下頭俯視床上的人:「為什麽想讓我釋放?」


    哪怕喝醉了,路槿橙也能一問一答:「治好病。」


    「我們可以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


    唐枳被這四個字觸及到心底最深處的弦,沉默站了片刻,抬手慢慢解開睡裙的腰帶爬上床,她是跪上去的,隱密的地方碰到床上女生的小腿。


    路槿橙睜開濕濡的眼眸看她。


    沾染欲望時,再侵略的眼睛都會變得柔軟多情,甚至還有點泛紅。


    唐枳往前挪動,虛坐在女生纖細的腰間,低頭與她交纏唇齒,一隻手撐在一側,另一隻……


    探入裙下。


    路槿橙聽見曖昧的聲音


    像是攪動,與水。


    唇邊的氣息很急促,她下意識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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