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瘋了嗎。
「不是我說，燃燃，你現在心裏怎麽想。」秦九酒熟稔地從櫃子裏抽出那份已經被更改過的離婚協議書，「你為什麽不簽？」
溫燃沉默。
「是真的想離婚嗎？」秦九酒這幾天看溫燃的狀態，她也擔憂溫燃不過是一時興起，「雖然你party辦是辦了，在陸翡意的麵前，卻還是以前那樣。」
小心翼翼，敏感，還有點自卑。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秦九酒很不希望溫燃和陸翡意結婚，她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
「是真的想離。」溫燃靜靜地思考了半晌，再說出口的話變得堅定，「正因為我還是對她這樣，所以更想離。」
因為溫燃想做自己，不想再做一個在暗處仰望著陸翡意的人。
秦九酒把筆放到她跟前：「那你就簽了，明天就去問陸翡意什麽時候和你去把手續辦了。」
溫燃沒伸手去拿，秦九酒又說：「我和你從初中起就認識了，還不了解你？燃燃，你再喜歡陸翡意也沒用，知道嗎？因為你的喜歡根本就不在她的眼裏，她從來都不知道。」
「你不說，她不問，你想說的時候，她也沒給機會給你。」秦九酒嘆口氣，「強扭的瓜不甜，你們不合適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
秦九酒也不打擾溫燃休息，自己出去了。
溫燃也沒了看劇本的心思，拿著筆安靜地坐著，思緒有些發散。
從自己對陸翡意提出離婚到現在已經有一周，她與陸翡意起碼見了四麵。而以前的她，一個月裏麵能見陸翡意四麵已經算是多的。
陸翡意現在的態度也挺明顯，自己不簽，她也就不會同意辦手續。
溫燃很清楚，現在她們拖著沒辦手續不是因為有感情，而是因為陸翡意的要求還沒被同意。
溫燃思索良久，最終翻到了簽名的地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已經很晚了，溫燃還是給陸翡意發去了一條消息——
【離婚協議書我簽好了，你什麽時候能抽空出來一起去辦個手續就告訴我。】
這天晚上溫燃睡得不算好，整晚都做夢。
她夢見自己剛從戲劇學院畢業那會兒，因為接不到戲在家裏蹲了好長一段時間，在偶爾一次跑片場的小角色時，收到了大學班長的信息，說過兩天有個同學聚會。
溫燃混得不算好，本來不想去，可是班長後麵加了句：「你一定要來啊小溫燃！我特地找朋友邀請到了我們的學姐陸翡意，你大學的時候不是說最欣賞的演員前輩就是她？」
溫燃心動了。
那天她換上了自己最體麵好看的小裙子，化了妝，還噴了好聞的香水，在同學們觥籌相錯的氛圍裏尷尬地坐著。
陸翡意姍姍來遲，說自己路上堵車，那時候陸翡意已經很紅了，卻沒有丁點明星架子。
來的時候她剛好趕上了大家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又恰巧坐在了溫燃的對麵。
那一刻的心跳，溫燃永遠都記得。
真心話大冒險，陸翡意輸了，她選了真心話。
「陸學姐，請問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女孩子啊？」
……
溫燃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摸手機來看時間，六點半，天剛蒙蒙亮。
手機裏多了條消息彈出來。
陸翡意的。
言簡意賅，迴了句：【好。】
不知為何，溫燃鬆了口氣，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她沒有再迴複，想到今天自己也得進劇組了，又將手機靜了震動睡了個迴籠覺，卻在九點多被電話叫醒。
本想順手掛斷，看見上麵寫著楊麗的名字，才一下坐了起來，「楊總。」
「公司給你安排的行程為什麽還不答覆。」楊麗做事情風火且著急，親自來督促，「你現在重要的是什麽？就是曝光率懂不懂，趁著熱度還在，將粉絲抓住！」
溫燃皺眉：「楊總，今天我進組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劇組和陸翡意在的生死錄很近，我找幾個營銷號，給你們寫幾篇營銷文，你自己也掂量掂量，可以去那邊探探班，公司可以安排人幫你拍到。」
「不行，楊總，這我不能答應你，」溫燃的視線瞥到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強調道：「我和陸翡意已經離婚了。」
楊麗：「離婚了又怎樣？現在網上有多少人希望看到你們同個框知道嗎，你是公司簽下的藝人，就應該服從公司的安排。」
溫燃的態度仍舊堅決：「楊總，別的通告都可以談，但我不會拉著那邊繼續炒作。」
楊麗冷哼了聲：「你以為陸翡意那邊就不這麽想了，你也不是新人了，別把人想的這麽好。」
溫燃卻在心裏想，陸翡意還需要拉著自己炒作？做夢。
她沒再和楊麗多說，掛了電話出去，秦九酒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
「起了？車已經在下麵等了，我正準備叫你。」
「這麽早？」
「我看你是太久沒進組了，這還嫌早。」秦九酒隨口說了句，「影視城裏拍大戲的劇組現在連軸轉歇都不歇一下的，我們現在還算好的了。」
她不說還好，一講溫燃就想到陸翡意這幾天迴複自己消息都特早，估計就屬於連軸轉的那一撥。
這迴溫燃多了個心眼，把離婚協議書帶上了。
「不是我說，燃燃，你現在心裏怎麽想。」秦九酒熟稔地從櫃子裏抽出那份已經被更改過的離婚協議書，「你為什麽不簽？」
溫燃沉默。
「是真的想離婚嗎？」秦九酒這幾天看溫燃的狀態，她也擔憂溫燃不過是一時興起，「雖然你party辦是辦了，在陸翡意的麵前，卻還是以前那樣。」
小心翼翼，敏感，還有點自卑。
這也是為什麽當時秦九酒很不希望溫燃和陸翡意結婚，她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
「是真的想離。」溫燃靜靜地思考了半晌，再說出口的話變得堅定，「正因為我還是對她這樣，所以更想離。」
因為溫燃想做自己，不想再做一個在暗處仰望著陸翡意的人。
秦九酒把筆放到她跟前：「那你就簽了，明天就去問陸翡意什麽時候和你去把手續辦了。」
溫燃沒伸手去拿，秦九酒又說：「我和你從初中起就認識了，還不了解你？燃燃，你再喜歡陸翡意也沒用，知道嗎？因為你的喜歡根本就不在她的眼裏，她從來都不知道。」
「你不說，她不問，你想說的時候，她也沒給機會給你。」秦九酒嘆口氣，「強扭的瓜不甜，你們不合適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
秦九酒也不打擾溫燃休息，自己出去了。
溫燃也沒了看劇本的心思，拿著筆安靜地坐著，思緒有些發散。
從自己對陸翡意提出離婚到現在已經有一周，她與陸翡意起碼見了四麵。而以前的她，一個月裏麵能見陸翡意四麵已經算是多的。
陸翡意現在的態度也挺明顯，自己不簽，她也就不會同意辦手續。
溫燃很清楚，現在她們拖著沒辦手續不是因為有感情，而是因為陸翡意的要求還沒被同意。
溫燃思索良久，最終翻到了簽名的地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已經很晚了，溫燃還是給陸翡意發去了一條消息——
【離婚協議書我簽好了，你什麽時候能抽空出來一起去辦個手續就告訴我。】
這天晚上溫燃睡得不算好，整晚都做夢。
她夢見自己剛從戲劇學院畢業那會兒，因為接不到戲在家裏蹲了好長一段時間，在偶爾一次跑片場的小角色時，收到了大學班長的信息，說過兩天有個同學聚會。
溫燃混得不算好，本來不想去，可是班長後麵加了句：「你一定要來啊小溫燃！我特地找朋友邀請到了我們的學姐陸翡意，你大學的時候不是說最欣賞的演員前輩就是她？」
溫燃心動了。
那天她換上了自己最體麵好看的小裙子，化了妝，還噴了好聞的香水，在同學們觥籌相錯的氛圍裏尷尬地坐著。
陸翡意姍姍來遲，說自己路上堵車，那時候陸翡意已經很紅了，卻沒有丁點明星架子。
來的時候她剛好趕上了大家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又恰巧坐在了溫燃的對麵。
那一刻的心跳，溫燃永遠都記得。
真心話大冒險，陸翡意輸了，她選了真心話。
「陸學姐，請問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女孩子啊？」
……
溫燃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摸手機來看時間，六點半，天剛蒙蒙亮。
手機裏多了條消息彈出來。
陸翡意的。
言簡意賅，迴了句：【好。】
不知為何，溫燃鬆了口氣，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她沒有再迴複，想到今天自己也得進劇組了，又將手機靜了震動睡了個迴籠覺，卻在九點多被電話叫醒。
本想順手掛斷，看見上麵寫著楊麗的名字，才一下坐了起來，「楊總。」
「公司給你安排的行程為什麽還不答覆。」楊麗做事情風火且著急，親自來督促，「你現在重要的是什麽？就是曝光率懂不懂，趁著熱度還在，將粉絲抓住！」
溫燃皺眉：「楊總，今天我進組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劇組和陸翡意在的生死錄很近，我找幾個營銷號，給你們寫幾篇營銷文，你自己也掂量掂量，可以去那邊探探班，公司可以安排人幫你拍到。」
「不行，楊總，這我不能答應你，」溫燃的視線瞥到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強調道：「我和陸翡意已經離婚了。」
楊麗：「離婚了又怎樣？現在網上有多少人希望看到你們同個框知道嗎，你是公司簽下的藝人，就應該服從公司的安排。」
溫燃的態度仍舊堅決：「楊總，別的通告都可以談，但我不會拉著那邊繼續炒作。」
楊麗冷哼了聲：「你以為陸翡意那邊就不這麽想了，你也不是新人了，別把人想的這麽好。」
溫燃卻在心裏想，陸翡意還需要拉著自己炒作？做夢。
她沒再和楊麗多說，掛了電話出去，秦九酒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
「起了？車已經在下麵等了，我正準備叫你。」
「這麽早？」
「我看你是太久沒進組了，這還嫌早。」秦九酒隨口說了句，「影視城裏拍大戲的劇組現在連軸轉歇都不歇一下的，我們現在還算好的了。」
她不說還好，一講溫燃就想到陸翡意這幾天迴複自己消息都特早，估計就屬於連軸轉的那一撥。
這迴溫燃多了個心眼，把離婚協議書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