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都習以為常了。


    不是什麽大問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第一天來上學,都是這樣。


    非常習慣帶小孩子的幼兒園老師們自有一套哄孩子的方法,不多時,周陽和周苗就被帶去了和小朋友們一起做遊戲。


    還哭唧唧的周陽和周苗看到玩在一起的孩子,收了眼淚。


    周陽眼睛裏還掛著小淚珠,哭唧唧的問周苗,“苗苗,你說爸爸媽媽會來接我們嗎?”


    周苗也是大眼睛紅彤彤的,吸了一下鼻子,說,“會的,媽媽說了,我們在幼兒園就像是在於大娘家裏一樣,等到了時間,爸爸媽媽就來接我們迴去。”


    周陽抹了一下眼淚,眼睛在那些玩遊戲的小朋友們身上挪不開,“那……那我們也去玩唄。”


    到底是雙胞胎,有親密的人陪著,周苗很快也鼓起了勇氣點點頭。


    兩個小不點,就這麽手牽著手,跑去玩了。


    一開始,他們也不敢直接和其他陌生的小朋友搭話,就抱團兄妹倆玩兄妹倆的。


    到後麵有小朋友過來跟他們玩,他們才慢慢融入進去。


    站在幼兒園外麵的周明禮和江瓷,看著兩個孩子從懵逼到緊張找他們,然後嚎啕大哭再情緒穩定的玩起來,沒忍住的鬆了一口氣。


    周陽和周苗之前在山定大隊的時候兩個孩子不用上學,漫天遍野的到處都是能玩的地方,還有大柱二柱帶著他們到處跑,撒野撒慣了,反倒是不太粘大人。


    可離開熟悉的地方,到這種陌生環境裏來,三四歲的孩子再怎麽外向也是粘著大人的,江瓷和周明禮都擔心他們在陌生環境裏不適應,一直哭鬧。


    幸虧周陽和周苗都不算是特別內向的小孩兒,還能和新的小朋友玩到一起。


    江瓷和周明禮相視一眼,放心的離開了幼兒園。


    把孩子送去上學,江瓷和周明禮幹什麽都不用想著兩個孩子了,一時間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江瓷坐在家裏,還忍不住的感歎了一句,“耳朵這麽清靜,我竟然還有點不習慣。”


    周明禮也有這種感覺,“陽陽和苗苗在家時間長,也一直跟著我們,你和我都習慣了。”


    江瓷捏捏眉心,“肯定是因為還不夠忙!”


    想想現在住的是什麽地方,江瓷就閑不下來了。


    她站起身去臥室,“我把之前程葉寒給我的那篇論文給翻譯完,明天給他送過去。”


    周明禮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找出鉛筆和紙張,坐在窗戶邊的長桌前準備幹活,他湊過去問,“不困?”


    江瓷唇角抽抽,看他一眼,相當淡定的說,“我困什麽?我一點都不困。”


    周明禮輕輕揚眉,不說話,眼睛落在她的腰上,神色意味深長。


    “你要是累那你就去睡一會兒唄。”江瓷慢悠悠的,將注意力放在桌上的那篇論文上,嘴上不饒人,“以前聽說男人到了三十歲之後,精力就會下降。”


    周明禮又好氣又好笑,“就算沒穿書之前,我也才二十八歲。”


    江瓷,“也就兩年。”


    周明禮把她注意力從論文上給拉過來,雙手直接就把她給抱起舉高,江瓷驚唿了一聲,坐在了書桌上。


    周明禮準備身體力行的讓她看看他現在的精力如何。


    門忽然被敲響。


    正亂作一團的兩人動作同時停下來,扭頭看向了門口。


    周明禮拉了拉江瓷有些被弄亂的衣服,自己到門口開門。


    來人是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穿著洗到發白的衣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年紀。


    女人看到周明禮,眼睛就是一亮。


    周明禮長得高,眉眼冷峻,五官也生得好,相當耐看。


    她衝著周明禮溫柔的一笑,自我介紹道,“同誌你好,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花。”


    白花唇角帶著一抹細細的笑,目光往裏麵看了一眼,瞧見屋裏的江瓷,笑容不變,“你是剛搬過來的吧?昨天我婆婆收到了你們送的禮物,我們家窮,也沒什麽好報答的,隻能親自過來道謝。”


    昨天早上跟著嚴大媽一起過來了好幾個老太太,周明禮哪知道她說的是哪個?


    他點了點頭,道,“不用謝。”


    白花:你倒是請我進去坐坐呀!


    周明禮就杵在門口,壓根沒有要請白花進去坐的意思。


    白花笑容有一些僵硬,很快她又說起了其他的話題,“對了,你還不知道你家對門住的是誰吧?”


    白花話語不急不徐的,還帶了點南方的軟,像是唱歌似的,“要不我和你介紹介紹吧?”


    江瓷揚著眉,找了個椅子坐下,也不出去,就聽著門外的白花說話。


    看周明禮怎麽應對。


    周明禮這人軟硬不吃,聽到白花的話,還算客氣,“謝謝你的好意,鄰居處久了就認識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我們家有些忙。”


    這意思是我不需要你介紹,鄰居什麽樣我自己會去看,你該幹啥幹啥去,別在我家站著了!


    這是下逐客令了。


    白花卻好像把周明禮的逐客令聽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他媳婦兒還在家,倒是不好明晃晃的說話,等他媳婦兒不在時,她再慢慢給他介紹。


    白花咬咬唇,那眼睛裏透著波光,哎呦,說不出的情意。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白花柔柔地一笑,“再見。”


    說完,白花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她還覺得周明禮在身後看她呢,殊不知,白花一轉身,周明禮啪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清淨不少。


    周明禮迴頭,就看到江瓷似笑非笑的。


    “前有王招娣,現在又來了朵小白花,周總你豔福不淺啊。”


    周明禮走過去,彎腰,湊近她。


    江瓷一巴掌過去,推他的臉。


    周明禮握住她的手,平靜的說,“你覺得我有吸引力?”


    江瓷,“那話是誇你?”


    周明禮笑了,“我覺得也不是。”


    “我要是真有那麽大魅力,也不見把江大小姐給勾引到。”


    他拖著嗓音,慢悠悠的,眼睛卻是看著她的眼睛。


    江瓷沒忍住,眉眼露出了笑。


    “真吃醋了?”周明禮追問。


    “吃個鬼!起開!”江瓷推他,站起身說,“奇怪怎麽忽然就有女人過來找你了。”


    江瓷和周明禮以前人在高位,遇到的誘惑隻多不少,以前出差,江瓷和周明禮多多少少都能遇見那種腦癱,想方設法的溜進他們的住所,剝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或者假裝偶遇,自認為帥氣或者美麗的勾引。


    周明禮要是連白花這一點都看不破,那他就白活這麽多年了。


    周明禮也奇怪。


    他們一家剛搬來,什麽也沒幹,怎麽就有人上門了?


    他們的確什麽也沒幹,但止不住有人會補腦啊!


    白花是這棟樓三樓的住戶,家裏有個婆婆,還有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老公,白花和她老公還有一個不大的兒子。


    白花的老公之前是報社的記者,因為公務,受了傷,工作也丟了,養活一家四口的擔子就落在了白花的身上。


    白花哪是這麽能幹的女強人?她一個月也就拿著二十七塊錢的工資,勉為其難的能夠家裏的口糧,可老公還要吃藥看病,這錢就不夠花了。


    白花她男人也是夠大方的,想了個餿主意,讓白花出去找個男人,給外麵的男人生兒子!


    讓那個男人出錢!


    這事兒她婆婆也知道,甚至還幫忙物色人。


    這不,前年白花才生了一個兒子送走,休息了一年,家裏的錢又不夠花了,他們就開始找下一家。


    很不巧。


    周明禮就被盯上了。


    按理來說,周明禮有兒有女,白花婆婆不應該盯上他才對。


    可白花婆婆昨天都看到了!


    周明禮和江瓷眼都不眨的買雞蛋,買菜,還弄了不老少的紅棗!


    下午周明禮還弄了一張床迴來!


    這些可都是要錢的!


    白花婆婆覺得他家肯定不缺錢。


    他們住的房子可是程少天的!


    程少天他也就是駐國外的記者,不算啥,可他家有背景啊!


    他大堂哥在中央做領導的秘書,二堂哥在外交部,堂弟在人資部,叔叔還是某研究所的總工。


    這些都是未來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


    新搬來的這一家很明顯和程家的關係不錯,如果白花能給周明禮做小,他去求求程少天的大堂哥,不久能給她兒子再重新安排一個輕鬆好掙錢的工作?


    往後她孫子也能有好處!


    白花婆婆覺得周明禮是個潛力股,能投資,於是就讓白花出手了。


    白花喜滋滋的想著周明禮的那張臉,覺得婆婆的眼睛真毒,慧眼識珠!


    等到了家,白花婆婆問她,“怎麽樣了?”


    白花,“還不錯呢,他家媳婦在家,我就沒和他多說什麽,不過我瞧他的意思是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白花婆婆眼睛裏全都是精光,“他家有靠山,可得把人給抓牢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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