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不能安分一點!每天除了打架還是打架!”大隊長臉黑如墨,衝著夏磊和周明禮,江瓷就是一陣大罵。


    天知道他這個生產隊大隊長有多難做!


    前頭李虎周老大,王寡婦趙維這四個人的事兒還沒解決,現在夏磊又和周明禮打起來了!


    大隊長晚上睡覺的時候摸一把頭發都愁的又多掉了幾根,真是麻煩的很!


    夏磊被幾個青壯攔住,冷冷的看向周明禮和江瓷,怒火依舊燃燒,整個人麵紅耳赤,臉上的拳頭印相當明顯。


    江瓷和周明禮卻沒受什麽傷,隻是周明禮看上去狼狽了一些。


    大隊長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夏磊,“說說到底為什麽打架!”


    “是江瓷不分青紅皂白的先對殷殷動的手!”


    夏磊話音才落,頂著一個巴掌印的柳殷殷就跑了出來,滿臉是淚的撲到夏磊的身上,“磊哥,你怎麽受傷了?怎麽這麽嚴重啊!我們去醫院!”


    夏磊抓住柳殷殷的手,“我沒事兒。”


    “是不是江知青和周老二打的你?”柳殷殷眼淚嘩啦啦往下流,說完就看向江瓷和周明禮,聲音又高又擲地有聲,帶著淒苦,“我知道我說錯了話,可你為什麽還不解氣的打磊哥?他又沒有招惹你們!你們憑什麽打他?”


    大隊長看到柳殷殷臉上的巴掌印知道這是江瓷打的之後,相當頭疼的看向江瓷,“你打她幹什麽?”


    江瓷冷笑,“我為什麽打柳知青還需要我再解釋?”


    看了全程的大嬸們就來勁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什麽“柳殷殷汙蔑周老二非禮王寡婦,江瓷受不了柳殷殷沒有證據胡說八道往她男人身上潑髒水,上去打她。”“柳殷殷給江瓷戴高帽,被江瓷又反諷迴去自己受不了哭著跑走喊救兵。”“夏磊一來就抬腳要踹江瓷,被周明禮攔了下來。”“夏磊和周明禮纏鬥到一起!江瓷怕自家男人受傷上去幫忙”等等。


    大嬸們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複原了過來。


    大隊長本來還以為又是江瓷和周老二這倆刺頭搞出來的事兒,沒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柳殷殷。


    眾人看向柳殷殷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柳殷殷長得漂亮,膚白貌美,每天穿著的確良的裙子,優雅又嬌柔,是山定大隊不少單身,已婚漢子的白月光。


    白月光是啥?那就是月亮上可遇而不可求的嫦娥,這一下子白月光變成了會胡說八道說人家的壞話的小媳婦兒,這人設就崩了一半,那白月光的濾鏡也跟著破了。


    漢子們看向柳殷殷的目光就沒有以前那般尊敬小心了。


    柳殷殷又難堪又煎熬,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江知青哪有你們說得那麽喜歡周老二?大家都忘了嗎?江知青喜歡的是我男人,她就是趁著這個機會來報複我。”


    “我從來不以最壞的態度去猜測一個人,可是江知青,你打我,說我,真的不是在報複我嗎?”柳殷殷淚眼婆娑,咬著唇,哭得梨花帶雨,“以前你陷害我的事情我從來沒向你追究過,做人不能這麽恩將仇報。”


    眾人不禁又心軟起來。


    看向江瓷的視線就多了幾分猜測古怪。


    誰叫江瓷不幹好事兒,從來都隻會作天作地呢?誰叫江瓷以前喜歡夏磊的美名傳遍整個山定大隊呢。


    人咋可能一瞬間改好?


    這說不定,還真是江瓷在利用這事兒來報複柳殷殷故意打她呢?


    江瓷淡淡看著柳殷殷哭,說,“這能證明你沒說過王寡婦和我男人有一腿這種謠傳嗎?”


    江瓷可不是輕易就能被人帶偏話題的人,她冷靜的看著柳殷殷,一副“這個把戲玩能玩第二次,你不是蠢人誰是蠢人?”的表情。


    柳殷殷氣得簡直要渾身發抖了,“你敢說你不喜歡夏磊嗎?”


    江瓷:“這能證明夏磊不是被你喊過來教訓我嗎?”


    柳殷殷:“!”


    該死的江瓷!


    怎麽就是把她的話當耳旁風!


    大隊長反複聽江瓷說這件鬧劇的重點,並沒有被柳殷殷帶偏了思考模式,就是因為這樣,他的臉色才不好看。


    “作為一個知青,讓你們下鄉來建設祖國,不是讓你們來說三道四的!更不是讓你們張嘴就來的汙蔑人的!”大隊長黑沉著臉,“你們都是讀書人,柳殷殷,你更是通過寫文章上過報紙,被鎮上表揚過的,你難道不清楚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意義嗎!”


    柳殷殷緊緊咬著唇,還想說什麽辯解,大隊長卻直接把話題轉開,“還有打架!夏磊,你作為一個男人,不問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就對著一個婦女動手,我看你還是活兒不夠多,出的力不夠大!”


    “周老二!江瓷!別以為你們隻是防衛就沒有錯!明明可以把他製止捆起來就完事的事情,你們非得對夏磊動手這就是你們倆的錯!”


    “柳殷殷,罰你去撿鋤地!夏磊去挑大糞!江瓷周明禮!你們給我去扶犁拉犁!不幹滿十天誰都不許給我歇著!”


    都是體力活兒,柳殷殷從下鄉到現在就沒幹過體力活兒,整個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搖搖晃晃的要摔倒。


    夏磊的臉色也極其的難看。


    反倒是江瓷和周明禮,一副沒什麽所謂的樣子。


    明麵上她和周明禮教訓了柳殷殷和夏磊,她們沒吃虧,長遠影響柳殷殷和夏磊在山定大隊與大隊長心裏那光明磊落,良善好人的形象。


    一舉好幾得,比起柳殷殷和夏磊的懲罰,江瓷和周明禮的懲罰相對來說比較輕。


    怎麽也是他們賺了啊!


    大隊長說完後就黑著臉離開。


    夏磊冷靜下來,掙開了抓住他的禁錮。


    他冷冷掃了江瓷和周明禮一眼,扶住柳殷殷,放下狠話,“這事兒沒完!”


    江瓷微微一笑,“可管好你老婆,下次再說我喜歡你,我就得再給她一巴掌,讓她知道沒有證據的胡說八道就得挨打。”


    夏磊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帶著柳殷殷離開。


    江瓷把手裏的棍子給扔掉,看了看自己的手。


    哎,打人太用力,把她的手都給震麻了。


    周明禮抓過她的手,輕輕揉了揉,“很痛?”


    “疼什麽?就是麻了。”


    “迴去我給你按按。”


    有大嬸問,“江知青啊,你真不喜歡夏磊了?”


    聞言,江瓷衝著大嬸揚了揚眉。


    接著,她一踮腳,在周明禮的臉上親了一口。


    她笑得肆意,“大嬸,我都有男人了,還會惦記一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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