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震得分苗的大嬸,附近工作的青壯,柳殷殷,全都安靜了。


    大嬸們:·0·


    青壯們:·0·


    眾人安靜的看著這一幕,隻覺得瘋了。


    江瓷竟然給了柳殷殷一巴掌。


    雖然說她倆的確一直有仇,可要知道江瓷在結婚之後,就沒在柳殷殷身上占過便宜了。


    快足足四年了!江瓷一向是被打壓的一方。


    山定大隊的大嬸們,青壯們驟然瞧見柳殷殷遭了江瓷的打,震驚的張大了嘴。


    柳殷殷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疼,腦袋偏到另外一側。


    冷不丁的動作帶起了泥水,沾在她嘴唇,臉頰,鼻子,眉毛,額頭上,甚至連漂亮的碎發上都多了些微泥水。


    柳殷殷滿眼的不可置信,腦袋迴正,本就是杏眼的她眸子幾乎瞪大到快要凸出來,她咬碎了牙,一字一句,“江瓷!”


    江瓷微微一笑,“清脆嗎?響就證明這是張好臉。”


    “你敢打我?”柳殷殷一下子破防了,再也維持不住以往的清甜漂亮,看向江瓷的視線多了幾分仇恨與敵視。


    “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們不好好教訓你們的兒子,以後有的是人幫你們教訓。”江瓷隨便甩了甩手上的泥水,“你媽不好好教訓你,我這是幫你媽教訓,不讓你喊我一聲媽,那是因為我不想認你這麽一個不孝女。”


    江瓷一副‘你能得到這麽好的教育,可得來謝謝我’的模樣。


    柳殷殷簡直要氣死了,“我怎麽樣用的你來指手畫腳!別拿這些歪理給你隨便打人找借口!現在可不是以前封建社會,你獨斷打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江瓷格外驚訝的看她,用一種讓人聽了就很生氣很想打人的語氣說,“瞧你說的,我還以為你就是這麽玩得起的人呢,怎麽?許你嘴臭胡說八道,就不許別人給你一巴掌治治你嘴臭的毛病。”


    “可別給我扣這麽大的帽子,不然紅袖箍來了,我還真與他們說道說道,你柳殷殷是怎麽宣傳舊思想的。”


    互相傷害?她能怕柳殷殷?


    她,見過世界生物多樣性的江瓷能怕柳殷殷?


    搞笑的嘞!


    柳殷殷哪有江瓷能說會道,暗恨江瓷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油嘴滑舌,咬著牙想了半天,眼淚擠滿眼眶,雪白的下頜輕輕顫,嬌小身影顯得格外我見猶憐。


    柳殷殷:“我說錯了嗎?那天晚上王寡婦喊出來的是不是周老二強奸她。”


    柳殷殷:“江知青,你想維護周老二用打我來敲山震虎,你想獨斷專行的捂嘴,可大家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能看到能聽到,你的算計一定不會成功。”


    “就是就是,江知青,你打人還有理了?王寡婦那天喊的可是周老二強奸她,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怎麽還能以強淩弱?”


    “最該進去蹲笆籬子的人是你才對!動不動就打人!真不是個東西!”


    “沒錯!大隊長怎麽沒把你們一家都給抓走!一個兩個都不是什麽好貨!”


    要不說是女主角呢,這煽風點火轉移話題和民眾活力的能力真不是蓋的。


    三言兩語就挑撥的四周看熱鬧的青壯們和大嬸們看向江瓷的目光都都是譴責與憤恨。


    卻聽她輕嗤出聲。


    她竟然還在笑!


    眾人看向她的視線愈發的不善起來。


    江瓷不緊不慢說,“柳殷殷,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為了王寡婦那一句分不出真假的‘周老二強奸我’而打的你吧?”


    柳殷殷的臉色一繃,忽然意識到不對,可江瓷卻沒放過她。


    “柳殷殷,誰不知道你是下鄉知青裏最深明大義最單純無辜的知青?可方才你是怎麽說來著?你一來就說我丈夫周明禮和王寡婦有一腿,亂搞男女關係。”


    “你嘴裏說我丈夫周明禮和王寡婦睡覺,偷情,是因為你有證據嗎?你親眼看到她們兩個偷情了?還是你躲在了王寡婦家的床底,我家的床底,偷聽到他們倆偷情了?”


    江瓷語氣逐漸冷冽嚴肅起來,沒有亂喊亂罵卻口齒清晰,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我打你是因為王寡婦的那句話,王寡婦出於什麽目的陷害周明禮公安會調查,我打你是你拿不出證據就汙蔑我男人和一個烈士遺孀亂搞男女關係,讓你嘴巴放幹淨一點。”


    “你想攀咬誰是你的事兒,汙蔑我男人亂搞男女關係,嗬……”江瓷冷笑,“這事兒你捅到大隊長那裏我也不怕你。”


    這些大嬸們,青壯們聽完了江瓷的話,忽然覺得江瓷說得也對啊。


    柳殷殷一到這裏就瞎胡亂猜測周老二和王寡婦有一腿,你說說你要是有真憑實據,那咱們肯定信你,可你沒有證據,這不是汙蔑人嗎!


    亂搞男女關係的罪也大,可不能亂說的!


    “那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有憐惜柳殷殷柔弱的青壯喊。


    江瓷繼續冷笑,“行啊,那柳殷殷說你和你家隔壁小媳婦晚上鑽小樹林,你媳婦要是能忍,那你們就去唄。”


    青壯被江瓷說得麵紅耳赤,怒火中燒。


    他的媳婦兒就在不遠處另外一波裏分苗,看向青壯的目光不善。


    其他青壯也被自家媳婦兒盯著,生怕怕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忙說,“這事兒也是柳殷殷不對,說八卦就說八卦,你空口無憑的胡編亂造幹啥?”


    “沒錯,柳知青啊,你就算和江知青有仇有怨,那也不能汙蔑人呐。”


    “柳知青,這事兒真是你不對。”


    柳殷殷麵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江瓷涼涼看著她,“柳殷殷,你應該慶幸我不是春花,不然就以你胡編亂造說謊話的本事,你這張臉就不是隻挨這麽一下打就輕輕揭過。”


    柳殷殷唿吸急促,盯著江瓷,你你你了半天,哭道,“我從來都沒這麽說過,你才是汙蔑。”


    江瓷輕笑,“我汙蔑你什麽了?我汙蔑你說我男人和王寡婦有一腿?”


    柳殷殷心態又崩了,江瓷狠話還沒放完呢,人就直接哭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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