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禮正在揉麵,兩個小子蹭蹭的闖了進來,大柱擠開弟弟,對周明禮說,“周叔,我幫你燒火吧!我燒火可厲害了!”


    “我也能我也能!周叔我給你打下手!”


    這兩個小子嘴上說著幫他的忙,可目光都落在地鍋的其中一口上,那冒著熱氣兒的鍋,散發著濃鬱肉香的味道,就算是打下手在這裏多吸兩口味道也是賺的啊!


    周明禮看了看這兩個小子,“你們兩個真要是有力量,那就去把廚房旁邊的那個空地的草給拔了,一會兒開飯隨便你們吃。”


    大柱和二柱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周明禮頷首,“我不騙小孩。”


    “我們這就去!”


    說完,兩個孩子爭先恐後的跑出去,開始在廚房旁邊有很多雜草的空地上發泄自己多餘的精力。


    燒火的成了江瓷,外麵幾個小孩兒嘰嘰喳喳,江瓷就看周明禮把發好的麵揉成團,然後來迴搓成長條,揪下一個個小劑子,挨個揉搓。


    周明禮真知道怎麽做飯,江瓷瞪大眼,就瞧見他手上那一個個不規則的小劑子不知道怎麽,就成了窩窩頭的形狀,柔滑的靜置在案板上。


    三和麵做成的窩窩頭初看有些發黑,但這已經是她們在鎮上買的最好的麵粉做成的窩窩頭。


    應該比之前吃得要軟一些……好入口一些……吧?


    似乎是能看得出江瓷心裏的想法,周明禮低頭看著她,“麵比我們之前吃的要好一些,粉質比較細,也沒那麽多不明的麩質,入口沒那麽拉喉嚨。”


    “以後日子好了,白麵會更多,咱們也不用吃窩窩頭。”


    江瓷:“。”


    她是那麽挑嘴的人嗎?


    江瓷無奈道,“現在能有吃的就行,我沒那麽嚴苛。”


    周明禮,“我想讓你過好點。”


    江瓷微怔,看著灶火內不斷燒著鍋底的火舌,一時沒有迴答。


    這句話就好像是周明禮隨便從口中說出來的一樣,他自己似乎也沒有深究其中道理,等另外一口鍋內的水燒開了,便將窩窩頭給放進去開始蒸。


    剛把窩窩頭放進去,外麵就傳來一聲叫,“周老二!”


    周苗和周陽噔噔噔跑過來,齊聲喊道,“爹!有人來了!”


    周明禮把鍋蓋蓋上,這才出了廚房


    是木工推著板車把門給送過來了。


    周明禮驚訝道,“這麽快。”


    “這東西都是做慣的,你家門尺寸沒變,就不會做錯。”木工嘴裏吸著旱煙,“過來搭把手。”


    周明禮便和木工一起把木門給卸下來,大柱和二柱也很有眼色,走過去問,“周叔,這個桌子也是你家的嗎?”


    “是,你和二柱一起把它拿下來吧。”


    “好!”


    木工現場就把門給裝上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些活都是做慣的,手熟的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東西給搞上了。


    周明禮又拿了五毛錢,給了木工,算是他跑這麽遠的工費。


    木工沒說啥,收了錢,低聲道,“以後有什麽需要再找我。”


    他這個“需要”,說的就是椅子,以及其他家具了。


    周明禮心裏了然,“成,家裏亂,就不留你吃飯了。”


    木工擺擺手,“不用,我家今天做的也是肉!”


    說完,木工推著板車又走了。


    等於大哥下工,周家這才開飯。


    鹵肉自開了鍋,那香味就不要錢的往人鼻子裏鑽。


    於大嫂和於大哥都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江瓷你的手藝這麽好啊?做的肉這麽香!”


    江瓷笑道,“你讓我做個家常菜還行,這肉是周明禮做的,我可做不來。”


    於大嫂便又高看了周明禮,心想,這周老二一改好,江瓷他們一家的好日子才算開始。


    一大盆鹵肉端上桌,一旁還有大盤豆角炒肉,這也是下飯的好菜。


    於大嫂雖然嘴上說著就炒青菜,其實也是狠心切了過年時沒吃完的臘肉進去炒的,雖然和周明禮煮的那一鍋肉沒法比,但也是肉啊!


    幾個孩子早就饞死了,江瓷把新買的筷子全部都燙了一遍,分發出去,唇角帶著笑,“別客氣,大家快動筷吧!”


    大柱和二柱立刻齊齊將目標對準那一大鍋鹵肉!


    新買的桌子太高,周陽和周苗都夠不著鹵肉,江瓷分別給他們夾了兩筷子,兩個小孩一口肉一口窩窩頭,吃得整個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瞧著就讓人忍不住發笑。


    “老二,你的手藝真不錯啊!不去國營飯店當廚子真是可惜了!”於大哥嚐了一口那鹵肉,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誇讚。


    周明禮看著江瓷也夾了肉,吃後眉眼舒展下來,唇角微微上翹,“好吃就多吃一些。”


    “就是感覺缺了點什麽。”於大哥一邊吃一邊說,他自己都不知道缺了啥。


    周明禮和江瓷幾乎是異口同聲,“缺酒。”


    說完周明禮和江瓷相視一眼。


    別說饞不饞,他們也就才三天沒喝過酒,這會兒想想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於大哥一愣,哈哈直笑,“你們喝過酒啊?我可沒喝過,酒是啥味兒啊?”


    周明禮:“不好喝。”


    江瓷:“我也不常喝,以前小時候跟著父母去吃席,嚐過一次,難喝。”


    這話可不是江瓷瞎編的,“江瓷”是城裏下鄉的知青,她家裏人也都不是什麽善茬,小時候去吃席,那“江瓷”父母都是帶著自家一大堆小孩兒一起去的,連吃帶拿,能吃多少吃多少,能拿多少是多少。


    “江瓷”嚐過父親喝的高粱酒,反正在她記憶裏,酒不是什麽好喝的東西。


    於大哥是純純的農民,沒喝過酒,聽江瓷和周明禮都說不好喝,也就不問了,悶頭幹飯。


    待到飯飽,周明禮看於大嫂已經主動開始收拾東西,想著一會兒做的事兒,便對江瓷說,“這些你先幫忙收拾一下,我和於大哥去那邊河裏看看,瞧能不能抓些魚蝦。”


    江瓷眼睛一動,“能行嗎?”


    周明禮低頭對她笑,“想吃烤魚嗎?”


    江瓷:“……”


    該死的周明禮!怎麽學會拿吃的誘惑她了?!


    “你能抓到我為什麽不吃?”


    “那我爭取讓你吃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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