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吻了很久才分開，鄔言大口的喘著粗氣，麵色緋紅。
鄧西樓帶著他在沙發坐下，指腹在他的臉頰上劃過，一股滾燙傳入皮膚。
“熱嗎寶寶？”他問。
鄔言搖頭“還好。”
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溫度依舊很低，人們說的倒春寒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鄧西樓把他抱在懷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明天上午十點的高鐵，八點出發。”鄔言迴答。
鄧西樓的臉貼著他的側臉“好快啊！”
鄔言偏頭安慰他“別難過，我會每天給你打視頻發消息的。”
“嗯。”他點點頭“明天我送你去高鐵站吧！”
“我不知道我媽會不會跟著來，到時候我給你發信息。”鄔言說。
“沒關係，我遠遠的看一眼也好。”他說。
鄔言聽了心裏不好受，但還是強忍著去撫慰對方“沒關係的，就算不是這樣，我也要迴學校上課啊！隻不過是提早了幾天而已，沒區別。”
道理是這樣，但各自內心還是會有落差感。
“我不忙的時候過去看你，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給你買。”他說。
鄔言點頭“知道啦！沒什麽缺的，學校還有很多你給我買的東西都沒拆，多的都放不下了。”
“別委屈自己，我不願意。”他輕聲說。
“哪有，我比好多人幸福的。”鄔言迴答。
大學裏的人都是家境不一，有很困難的，也有很富有的，他在中間算是不錯的了。他很滿足，一直覺得是自己前世做了很多好事，才有了這樣的好運氣。
家人愛人都還不錯，他真的很滿足，也不會奢求更多更好了。
聽他說還是覺得幸福，鄧西樓才稍稍安心下來，就怕他覺得難過。
“你答應我的要做到，別讓我擔心。”他說。
“好。”鄔言點頭。
他後來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覺得沒錯。如果去兼職，他的精力會分走很多，無法專心在學業上。
如果沒把專業學好，將來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自然就實現不了自己的夢想，更別說輔助他了。
人果然不能拘泥於眼下，還是應該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一個成熟，一個幼稚。
雖然對方不會指望自己能有多大的成就，但是每個人都會希望自己有所建樹，不依靠他人。
他才明白，對方事事都在替自己考慮。他不吝嗇於自己，但是希望他將來有自己的底氣，這樣他心理上的懸殊壓力才會消失。
短暫的相處了兩個小時，王思良就發信息來說實在拖不住了，讓他趕緊上樓。
鄧西樓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到門邊“明天走的時候給我發信息。”
“嗯。”鄔言背靠著門邊，又伸手去扯了一下他的領帶，把人帶向自己，然後親了上去。
鄧西樓單手撐在門上，迴應了他的吻。
分開的時候鄔言輕咬了一下他，說“我不在家的時候，鄧總自覺一點，不許跟別人走的太近，男女都不行，你實在太招人喜歡了。”
鄧西樓輕笑道“聽老婆的話，老婆放心。”
直到人消失在視線裏，他才緩緩關上了門。
劉女士帶著鄔澤迴來的時候，首先就看向了鄔言的房間，看到裏麵亮著燈，才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他身上還沾染著屬於鄧西樓獨有的香氣，若有若無的。
鄔澤像是舍不得，一晚上都賴在鄔言的房間裏不走。直到半夜，才在劉女士的催促下去洗澡睡覺了。
臨睡前，劉女士進了鄔言的房間，坐在床邊說“你別怪媽，迴了學校就一心一意的學習，別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鄔言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她說。
劉女士又繼續說道“你要自己把專業學好，將來自己有底氣，才能去談感情。現在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你都還不明白。”
“我知道了。”鄔言淡淡的迴應道。
劉女士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她走後，鄔言的手機裏多了一條微信轉賬消息，是劉女士轉給他的生活費。但是他沒有收，想著等時間到了自動退迴。
一大早，劉女士就起來做早餐，把醬牛肉這這些都一一分裝好，包了起來。
鄔言在鬧鍾響了以後，沒拖延的起了床。洗漱前，他給鄧西樓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自己已經起來了，收拾一下就要出發。
鄧西樓很快就迴複了消息：好。
也不知道他是一夜沒睡，還是醒的太早。
吃早飯的時候，劉女士開始叮囑“一會兒把吃的都放進行李箱，到了那邊吃完一盒再開另一盒，不容易壞。”
“別帶太多了，沉。”鄔言說。
“你一個大小夥子，這點重量都提不動嗎？”劉女士說“一會兒我會給你都裝好，你帶著去就是，到了那邊，想吃點好的也難了。”
鄔言不想鬧的不愉快，不再說話。隻是母愛有時候太過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劉女士先他一步下桌，去把東西一一裝進了他的行李箱。為了防止漏出來，她還特意在衣服上麵拿垃圾袋隔開了。
“哥哥，你到了要給我打電話。”鄔澤端著碗說。
鄔言點頭“好，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吃完早飯，鄔言稍作休整後，就拎著行李箱出發了。不出所料，劉女士說什麽也要把他送到高鐵站。
無奈，他隻好讓鄧西樓在樓下的車裏看一眼就好，別去高鐵站了。
出了單元樓，鄔言往鄧西樓的車裏看了一眼。側麵的防窺膜看不見裏麵，但他從擋風玻璃處還是隱約看見他坐在那裏正看著自己。
劉女士跟鄔澤走在後麵，沒注意到這些。他朝對方笑了一下，沒多作停留，拉著行李箱走了。
隨後鄧西樓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信息：去上班吧！鄧總要好好工作哦！我走了。
鄧西樓看完消息，輕笑了一下，夾雜著苦澀。他能感覺到，經此一事，對方的孩子氣愈發的少，多了幾分成熟。
盡管很不舍，但是由於劉女士在，他沒法跟著去。隻好啟動車子，去公司上班去了。
車裏，除了鄔澤偶爾說幾句話，其餘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到了高鐵站，鄔言從後備箱裏搬出了行李箱，對著劉女士說“你帶著小澤迴去吧，外麵冷。”
劉女士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發車還有四十五分鍾。她說“再陪你等一會兒吧！”
鄔言拗不過，隻好隨她去了。
這個時候春運還沒結束，候車廳裏人山人海的，聲音也很嘈雜。他們隻找到了一個座位，讓鄔澤坐了。
“媽媽，你坐吧，我不累。”鄔澤起身，拍了拍座椅道。
劉女士擺擺手“媽媽不累，讓你大哥坐吧！”
鄔澤又看向鄔言，對方搖頭“你坐吧，我一會兒在車上坐就行了。”
停好車以後，鄧西樓往樓裏走去。門口停了一輛車，他皺眉“誰的車停在這裏？不是設立了專門的停車位嗎？停在這裏幹什麽？”
保安聞言，立馬朝他走了過去了。
保安說“鄧總，是李主任的車，他說一會兒就開走了。”
他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沉色道“以後不管誰的車，哪怕一分鍾都給我停到停車場去，停在這裏像什麽樣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鄧總。”保安連連點頭，怕單子又補了一句“我也是這麽說的，可他是主任......”
言外之意不用多說了。
鄧西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準停在這裏，誰想停讓他來找我。”
這下有了底氣，保安就不怕得罪人了“好的鄧總。”
“打電話叫人下來挪走，礙眼。”說完鄧西樓就走了。
等電梯的時候，周逸文人沒到聲先進來了“我們鄧總怎麽一大早就發火，誰惹你不快了？”
鄧西樓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不欲多言。
也就是周逸文了，換個人誰敢這麽往槍口上撞“對象走了？”
“走了。”他冷冷的迴答。
“消消氣，一大早的，別大動肝火。”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電梯下來了，他徑直走了進去，周逸文跟在身後。大家都知道他這兩天心情不好，但是知道原因的人寥寥無幾。
他們走後，保安立馬迴去找了電話打了過去，讓人下來挪車。對方聽見是鄧總親自過問的，嚇的報告都沒打完，便下來把車挪走了。
“主任，以後車子停到那邊，鄧總說了，誰也不能停在這裏，您別讓我為難。”保安說。
主任也很配合“好，我知道了。”
保安腹誹道：平時趾高氣揚的，一個小小的主任比老板架子還大。這迴好了，老板親自發話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檢票前，劉女士拉著鄔言的手臂問“給你的錢你怎麽不收？”
“我還有，夠用。”鄔言迴答，隨後摸了摸鄔澤的頭“哥走了，在家聽媽媽的話，有什麽想要的就跟你二哥講。”
劉女士聽了納悶“為什麽要跟思良說，不是應該跟我說，他哪兒有什麽錢？”
“秘密。”鄔言迴答。
劉女士又看向鄔澤，得到的也是“秘密。”
“我走了！”鄔言拖著行李箱去排隊檢票了。
看著他過了安檢，劉女士才帶著鄔澤往迴走。但是她仍然很疑惑“你跟你大哥二哥有什麽秘密，告訴媽媽。”
鄔澤捂住嘴巴“不行，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的媽媽。”
“沒背著我幹什麽壞事吧？”劉女士有些擔憂。
鄔澤搖頭“沒有的媽媽。”
劉女士這才放心下來，帶著他打車迴家了。
正在審批文件的鄧西樓收了鄔言的信息：我上車了。
他迴複：一路平安，到了給我信息。
鄔言：好。
短短一上午，李秘書就被叫進辦公室n次。
“李秘書，這些報表做成這樣還拿給我看什麽？他們要是不想好好幹，就趁早辭職，讓人事招人就是了！”他一臉不悅的把文件丟在辦公桌上，然後靠在辦公椅上扶額。
李秘書戰戰兢兢的拿了過去“鄧總您消消氣，我馬上拿給他們重做。”
說完李秘書就帶著報表退了出去，快速的找相關人員去了。
看著李秘書在這層辦公室裏穿梭了一上午，有位管理拉著她問“李秘書，今天怎麽迴事？看你跑了好幾趟了！”
“別提了！”李秘書無奈的說“今天鄧總心情非常不好，你們小心著點，做事仔細著點吧！”
“啊？怎麽說？”她問。
李秘書打開手裏的文件“你看看，這麽低級的錯誤都會出現，也難怪他會發火。我提醒你們，這兩天工作認真點，別撞槍口上去了。”
“哦。好的，多謝李秘書提醒。”管理聽了立馬迴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手裏的工作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生怕出了什麽紕漏。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孫跟李秘書都非常自覺的沒跟老板一個桌吃飯。
“喲，今天怎麽沒跟老板一起吃？”王曉端著餐盤過來了，還往老板那邊看了一眼“就他一個人”
“你小聲點吧！”李秘書把她拉下。
“怎麽了？”王曉降低了聲音，在她身旁坐下。
小孫迴答“鄧總今天心情非常差，別在他眼前晃為妙。”
“是嗎？那可要小心著點了。”王曉說。
吃到一半的時候，周逸文跟錢於兩人在鄧西樓對麵坐下。
“今天一個人吃啊？李秘書她們沒陪你一起？”周逸文調侃道。
鄧西樓看了他一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你別理他。”錢於說。
“我看大家都不敢靠近你，一個上午都在發火，誰見了你不繞著路走。”周逸文繼續揶揄他。
“那你怎麽不繞路？”鄧西樓挑了一下眉道。
“嗬。”周逸文笑了一下“我又不怕你。”
“你最好怕一下，哪天心情不好，扣你工資。”他玩笑道。
“要是能博得鄧總一笑，扣點工資也無所謂了。”周逸文笑道。
這個時候鄧西樓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吃你的飯吧！”
“說真的，你今天發了幾通火，各部門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你叫上去訓話。”錢於說。
他迴答“他們要真的把工作做好了，我也挑不出毛病。”
鄧西樓帶著他在沙發坐下，指腹在他的臉頰上劃過，一股滾燙傳入皮膚。
“熱嗎寶寶？”他問。
鄔言搖頭“還好。”
現在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溫度依舊很低，人們說的倒春寒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鄧西樓把他抱在懷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明天上午十點的高鐵，八點出發。”鄔言迴答。
鄧西樓的臉貼著他的側臉“好快啊！”
鄔言偏頭安慰他“別難過，我會每天給你打視頻發消息的。”
“嗯。”他點點頭“明天我送你去高鐵站吧！”
“我不知道我媽會不會跟著來，到時候我給你發信息。”鄔言說。
“沒關係，我遠遠的看一眼也好。”他說。
鄔言聽了心裏不好受，但還是強忍著去撫慰對方“沒關係的，就算不是這樣，我也要迴學校上課啊！隻不過是提早了幾天而已，沒區別。”
道理是這樣，但各自內心還是會有落差感。
“我不忙的時候過去看你，需要什麽你跟我說，我給你買。”他說。
鄔言點頭“知道啦！沒什麽缺的，學校還有很多你給我買的東西都沒拆，多的都放不下了。”
“別委屈自己，我不願意。”他輕聲說。
“哪有，我比好多人幸福的。”鄔言迴答。
大學裏的人都是家境不一，有很困難的，也有很富有的，他在中間算是不錯的了。他很滿足，一直覺得是自己前世做了很多好事，才有了這樣的好運氣。
家人愛人都還不錯，他真的很滿足，也不會奢求更多更好了。
聽他說還是覺得幸福，鄧西樓才稍稍安心下來，就怕他覺得難過。
“你答應我的要做到，別讓我擔心。”他說。
“好。”鄔言點頭。
他後來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覺得沒錯。如果去兼職，他的精力會分走很多，無法專心在學業上。
如果沒把專業學好，將來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自然就實現不了自己的夢想，更別說輔助他了。
人果然不能拘泥於眼下，還是應該把眼光放的長遠一些。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區別，一個成熟，一個幼稚。
雖然對方不會指望自己能有多大的成就，但是每個人都會希望自己有所建樹，不依靠他人。
他才明白，對方事事都在替自己考慮。他不吝嗇於自己，但是希望他將來有自己的底氣，這樣他心理上的懸殊壓力才會消失。
短暫的相處了兩個小時，王思良就發信息來說實在拖不住了，讓他趕緊上樓。
鄧西樓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到門邊“明天走的時候給我發信息。”
“嗯。”鄔言背靠著門邊，又伸手去扯了一下他的領帶，把人帶向自己，然後親了上去。
鄧西樓單手撐在門上，迴應了他的吻。
分開的時候鄔言輕咬了一下他，說“我不在家的時候，鄧總自覺一點，不許跟別人走的太近，男女都不行，你實在太招人喜歡了。”
鄧西樓輕笑道“聽老婆的話，老婆放心。”
直到人消失在視線裏，他才緩緩關上了門。
劉女士帶著鄔澤迴來的時候，首先就看向了鄔言的房間，看到裏麵亮著燈，才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他身上還沾染著屬於鄧西樓獨有的香氣，若有若無的。
鄔澤像是舍不得，一晚上都賴在鄔言的房間裏不走。直到半夜，才在劉女士的催促下去洗澡睡覺了。
臨睡前，劉女士進了鄔言的房間，坐在床邊說“你別怪媽，迴了學校就一心一意的學習，別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鄔言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她說。
劉女士又繼續說道“你要自己把專業學好，將來自己有底氣，才能去談感情。現在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你都還不明白。”
“我知道了。”鄔言淡淡的迴應道。
劉女士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她走後，鄔言的手機裏多了一條微信轉賬消息，是劉女士轉給他的生活費。但是他沒有收，想著等時間到了自動退迴。
一大早，劉女士就起來做早餐，把醬牛肉這這些都一一分裝好，包了起來。
鄔言在鬧鍾響了以後，沒拖延的起了床。洗漱前，他給鄧西樓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自己已經起來了，收拾一下就要出發。
鄧西樓很快就迴複了消息：好。
也不知道他是一夜沒睡，還是醒的太早。
吃早飯的時候，劉女士開始叮囑“一會兒把吃的都放進行李箱，到了那邊吃完一盒再開另一盒，不容易壞。”
“別帶太多了，沉。”鄔言說。
“你一個大小夥子，這點重量都提不動嗎？”劉女士說“一會兒我會給你都裝好，你帶著去就是，到了那邊，想吃點好的也難了。”
鄔言不想鬧的不愉快，不再說話。隻是母愛有時候太過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劉女士先他一步下桌，去把東西一一裝進了他的行李箱。為了防止漏出來，她還特意在衣服上麵拿垃圾袋隔開了。
“哥哥，你到了要給我打電話。”鄔澤端著碗說。
鄔言點頭“好，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吃完早飯，鄔言稍作休整後，就拎著行李箱出發了。不出所料，劉女士說什麽也要把他送到高鐵站。
無奈，他隻好讓鄧西樓在樓下的車裏看一眼就好，別去高鐵站了。
出了單元樓，鄔言往鄧西樓的車裏看了一眼。側麵的防窺膜看不見裏麵，但他從擋風玻璃處還是隱約看見他坐在那裏正看著自己。
劉女士跟鄔澤走在後麵，沒注意到這些。他朝對方笑了一下，沒多作停留，拉著行李箱走了。
隨後鄧西樓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信息：去上班吧！鄧總要好好工作哦！我走了。
鄧西樓看完消息，輕笑了一下，夾雜著苦澀。他能感覺到，經此一事，對方的孩子氣愈發的少，多了幾分成熟。
盡管很不舍，但是由於劉女士在，他沒法跟著去。隻好啟動車子，去公司上班去了。
車裏，除了鄔澤偶爾說幾句話，其餘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到了高鐵站，鄔言從後備箱裏搬出了行李箱，對著劉女士說“你帶著小澤迴去吧，外麵冷。”
劉女士看了一下時間，距離發車還有四十五分鍾。她說“再陪你等一會兒吧！”
鄔言拗不過，隻好隨她去了。
這個時候春運還沒結束，候車廳裏人山人海的，聲音也很嘈雜。他們隻找到了一個座位，讓鄔澤坐了。
“媽媽，你坐吧，我不累。”鄔澤起身，拍了拍座椅道。
劉女士擺擺手“媽媽不累，讓你大哥坐吧！”
鄔澤又看向鄔言，對方搖頭“你坐吧，我一會兒在車上坐就行了。”
停好車以後，鄧西樓往樓裏走去。門口停了一輛車，他皺眉“誰的車停在這裏？不是設立了專門的停車位嗎？停在這裏幹什麽？”
保安聞言，立馬朝他走了過去了。
保安說“鄧總，是李主任的車，他說一會兒就開走了。”
他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沉色道“以後不管誰的車，哪怕一分鍾都給我停到停車場去，停在這裏像什麽樣子？”
“是是是，我知道了鄧總。”保安連連點頭，怕單子又補了一句“我也是這麽說的，可他是主任......”
言外之意不用多說了。
鄧西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準停在這裏，誰想停讓他來找我。”
這下有了底氣，保安就不怕得罪人了“好的鄧總。”
“打電話叫人下來挪走，礙眼。”說完鄧西樓就走了。
等電梯的時候，周逸文人沒到聲先進來了“我們鄧總怎麽一大早就發火，誰惹你不快了？”
鄧西樓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不欲多言。
也就是周逸文了，換個人誰敢這麽往槍口上撞“對象走了？”
“走了。”他冷冷的迴答。
“消消氣，一大早的，別大動肝火。”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電梯下來了，他徑直走了進去，周逸文跟在身後。大家都知道他這兩天心情不好，但是知道原因的人寥寥無幾。
他們走後，保安立馬迴去找了電話打了過去，讓人下來挪車。對方聽見是鄧總親自過問的，嚇的報告都沒打完，便下來把車挪走了。
“主任，以後車子停到那邊，鄧總說了，誰也不能停在這裏，您別讓我為難。”保安說。
主任也很配合“好，我知道了。”
保安腹誹道：平時趾高氣揚的，一個小小的主任比老板架子還大。這迴好了，老板親自發話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檢票前，劉女士拉著鄔言的手臂問“給你的錢你怎麽不收？”
“我還有，夠用。”鄔言迴答，隨後摸了摸鄔澤的頭“哥走了，在家聽媽媽的話，有什麽想要的就跟你二哥講。”
劉女士聽了納悶“為什麽要跟思良說，不是應該跟我說，他哪兒有什麽錢？”
“秘密。”鄔言迴答。
劉女士又看向鄔澤，得到的也是“秘密。”
“我走了！”鄔言拖著行李箱去排隊檢票了。
看著他過了安檢，劉女士才帶著鄔澤往迴走。但是她仍然很疑惑“你跟你大哥二哥有什麽秘密，告訴媽媽。”
鄔澤捂住嘴巴“不行，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的媽媽。”
“沒背著我幹什麽壞事吧？”劉女士有些擔憂。
鄔澤搖頭“沒有的媽媽。”
劉女士這才放心下來，帶著他打車迴家了。
正在審批文件的鄧西樓收了鄔言的信息：我上車了。
他迴複：一路平安，到了給我信息。
鄔言：好。
短短一上午，李秘書就被叫進辦公室n次。
“李秘書，這些報表做成這樣還拿給我看什麽？他們要是不想好好幹，就趁早辭職，讓人事招人就是了！”他一臉不悅的把文件丟在辦公桌上，然後靠在辦公椅上扶額。
李秘書戰戰兢兢的拿了過去“鄧總您消消氣，我馬上拿給他們重做。”
說完李秘書就帶著報表退了出去，快速的找相關人員去了。
看著李秘書在這層辦公室裏穿梭了一上午，有位管理拉著她問“李秘書，今天怎麽迴事？看你跑了好幾趟了！”
“別提了！”李秘書無奈的說“今天鄧總心情非常不好，你們小心著點，做事仔細著點吧！”
“啊？怎麽說？”她問。
李秘書打開手裏的文件“你看看，這麽低級的錯誤都會出現，也難怪他會發火。我提醒你們，這兩天工作認真點，別撞槍口上去了。”
“哦。好的，多謝李秘書提醒。”管理聽了立馬迴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手裏的工作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生怕出了什麽紕漏。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孫跟李秘書都非常自覺的沒跟老板一個桌吃飯。
“喲，今天怎麽沒跟老板一起吃？”王曉端著餐盤過來了，還往老板那邊看了一眼“就他一個人”
“你小聲點吧！”李秘書把她拉下。
“怎麽了？”王曉降低了聲音，在她身旁坐下。
小孫迴答“鄧總今天心情非常差，別在他眼前晃為妙。”
“是嗎？那可要小心著點了。”王曉說。
吃到一半的時候，周逸文跟錢於兩人在鄧西樓對麵坐下。
“今天一個人吃啊？李秘書她們沒陪你一起？”周逸文調侃道。
鄧西樓看了他一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你別理他。”錢於說。
“我看大家都不敢靠近你，一個上午都在發火，誰見了你不繞著路走。”周逸文繼續揶揄他。
“那你怎麽不繞路？”鄧西樓挑了一下眉道。
“嗬。”周逸文笑了一下“我又不怕你。”
“你最好怕一下，哪天心情不好，扣你工資。”他玩笑道。
“要是能博得鄧總一笑，扣點工資也無所謂了。”周逸文笑道。
這個時候鄧西樓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吃你的飯吧！”
“說真的，你今天發了幾通火，各部門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你叫上去訓話。”錢於說。
他迴答“他們要真的把工作做好了，我也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