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謹蹙眉看洛輕帆,神態隱隱不悅,氣質清冷疏離。


    “這位姑娘,我此次前來,隻為向黎恩的娘親說明情況。”


    “敢問姑娘是何人?你無端指責我,可又有證據?”


    洛輕帆故作堅定地與顧鴻謹對視。


    打從見到顧鴻謹第一麵起,洛輕帆就感覺到了他的不俗。


    氣宇軒昂,內斂低調,端方雅正,這樣的男人,很符合洛輕帆認為的“深情男二”人設。


    隻是在洛輕帆看來,這樣的男人始終太過古板,需要她注入一點新鮮的刺激才對。


    是以,洛輕帆眼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她仰著臉繼續與顧鴻謹辯駁。


    “你要證據,我們恩兒手上的痕跡就是證據,顧先生你身為師長,應該有一顆包容、友愛的心,對待別人的孩子理應向對自己的孩子一樣,細心、耐心、周到才行!這些師德師風你做到了嗎?”


    顧鴻謹果然麵容詫異,他雖然眉頭緊皺,但卻將目光落在了洛輕帆身上。


    如此一來,洛輕帆越發覺得自己表現得不錯,最起碼引起了顧鴻謹的注意。


    “反倒是你,張口就說我們恩兒辱罵、毆打同窗了,你有證據嗎?”


    洛輕帆說著,便將黎恩護在懷裏,瞧著倒是真心為黎恩著想。


    黎恩雖然不敢隨便插話,但是因著有洛輕帆撐腰,難免對顧鴻謹做出輕視的姿態。


    安無恙見狀,麵上旋即多了一絲惱意,她上前一步,堪堪擋在顧鴻謹身前。


    “洛輕帆,容不得你對顧先生放肆!”


    顧鴻謹稱得上當世大儒,雖年紀輕輕,但學問高深,便是當初安無恙的父皇,都對他稱讚有加。


    黎恩能有機會的他指點,都已經是黎恩的造化。洛輕帆此舉,隻是跳梁小醜罷了,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隻是安無恙怎麽容得下洛輕帆三番兩次對顧先生如此不敬?


    “洛輕帆,你現在立刻向顧先生請罪,否則我今日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安無恙雙手攥拳,恨不得下一瞬就對她出手。


    洛輕帆見安無恙竟然如此維護顧鴻謹,麵色狐疑,旋即臉上劃過一抹陰險。


    “安姐姐,恩兒才是你的親人,你怎麽能這麽偏幫旁人?”


    說完,洛輕帆去看黎懷仁,見他果然看向安無恙的神色不滿,是以越發自得。


    “更何況我隻是為了孩子說一句公道話,你作為娘親,孩子被人誤會、責罰你不心疼,反而要做欺負自己孩兒的幫兇!”


    “安姐姐,你這麽做,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難不成,你和這位顧先生,私底下還有什麽牽扯?”


    洛輕帆說完,揶揄得看向顧鴻謹,卻見顧鴻謹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此番,更是坐實了洛輕帆的猜測,她忍不住氣惱,說話也愈加的口不擇言。


    “安姐姐你莫忘了,你可是做了娘親的人了!”


    如此被人潑髒水,安無恙隻恨不得去撕了洛輕帆的嘴,偏生這會兒黎懷仁也去幫腔。


    “安無恙,想不到你竟然下三濫成這樣!”


    “口口聲聲說我和輕帆的不是,你自己卻如此不知廉恥!”


    “待今夜,我定要開祠堂,請家法,定要讓你知道什麽是婦德,什麽是規矩!”


    黎懷仁此舉,引得顧鴻謹蹙眉,他驚訝地瞥了一眼黎懷仁,搖著頭,似看傻子。


    安無恙真的覺得,有些人不打不行!


    隻是當著顧先生的麵,她不敢妄語,不能失態,她才忍到現在。


    待一會兒先生走了,她定要拎著棍子將洛輕帆打得滿地找牙才算解氣。


    洛輕帆卻仍不知死活,妄想還能再顧鴻謹那裏討得好印象。


    洛輕帆上前一步,站定在顧鴻謹麵前,她輕蔑地朝著安無恙翻了一個白眼,又一副自傲的姿態,與顧鴻謹對峙。


    “你雖為先生,但也是一個普通人!隻要是人就會犯錯!”


    “犯了錯誤,就得承認,這樣才算得上是坦坦蕩蕩。”


    “所以,你應該當著我的麵,給恩兒道歉!”


    “告訴他,你錯了,你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洛輕帆臉上帶著些許驕傲,她覺得自己這般語出驚人,定然會讓顧鴻謹驚豔。


    安無恙再次邁步上前擋在顧鴻謹身前。


    “洛輕帆,你不要丟人現眼!”


    “以你的見識,還不配和顧先生論道這些,如果你不想毀了黎恩,現在就退下去!”


    便是在安無恙駁斥的時候,隻聽見院子的籬笆又是一聲響,幾個如黎恩一般大的孩童,在虎子的帶領下跑了進來。


    “我們不允許你們欺負我們的先生!”


    “壞人,你們和黎恩一樣,都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倘若你們再敢欺辱我的先生,我們絕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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