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山洞裏被吊著多久,也許是十幾分鍾,又或許隻是短短幾分鍾而已,但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要知道,白家傀絲可是完全依賴於操控者的意誌和信念來維持其行動的。


    盡管身體已經非常疲憊,但我還是竭盡全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狀態。因為我深知,如果我的思維變得混亂不清,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我大腦短暫陷入一片空白,頭頂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傀線從源頭斷裂開來,而我也再一次急速墜落下去。趴在下方的狼群早已等待多時,見此情形立刻抬起頭,衝著我露出那陰森慘白的獠牙。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我這輩子也無法忘記——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正是秦慕白那張略帶焦急的臉龐。與此同時,四周的狼群此刻每一隻脖子上都精準地插著一片黑色的飛鏢,顯然那些都是秦家出品的。


    \"秦侍衛,等我醒了,一定給你嘉獎……\"說完我就徹底陷入了昏迷,以至於我並沒有注意到剛跑到山洞口的陸嶼。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市區醫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打著點滴。倪萍萍正坐在床邊,專心地削著蘋果。她一見到我醒來,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語氣中充滿了擔憂:“素素,你感覺怎麽樣?我真不該相信那群人說的你提前迴營地了,他們編得像真的一樣……”


    “……我想喝水。”我覺得自己的喉嚨幹得快要冒煙了,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倪萍萍急忙從一旁倒了杯水,遞到我的嘴邊。水溫恰到好處,我一飲而盡,喉嚨頓時舒服了許多。


    倪萍萍見我的氣色好了一些,又拿起蘋果準備繼續削。就在我剛想開口拒絕時,卻看見她自己先啃了一口,然後含含糊糊地說:“秦慕白剛剛還在這裏的,他給你衝完水就不知道去哪裏了,好像有什麽急事。”


    她看我一直盯著她的蘋果,有些困惑:\"你要吃啊?\"


    \"我以為你是削給我的……\"


    倪萍萍又咬了一口蘋果,含糊著:\"沒有啊,那些電視劇病人醒來不都得有個人在一旁削水果嗎?我就演一下。\"


    “寶貝——!”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猛地抬頭看去,果然是我媽薑碧晨。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撲到了病床上,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滿臉都是擔憂和心疼:“我就說不能讓你來這麽遠上學,你看看,怎麽還到醫院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你爸還和你打什麽賭,孩子都要賭沒了!”


    我有些無措地看著媽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時,我抬頭看向了倚靠在門口的秦慕白,他無奈地聳了聳肩,似乎在告訴我他曾經試圖阻攔過她,但是失敗了。


    \"媽,我沒事,我爸呢?他沒來吧?\"我拍了拍我媽的肩膀安慰道。


    我媽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迴答道:\"沒,他那邊有個大客戶,來不了。\"


    \"你老實和媽說,到底是怎麽受傷的?小慕不告訴我,你不準瞞著我啊。\"


    我歎了口氣,把楚瑤的事情和她講了,我媽氣憤的就要去打電話。


    \"她以為我薑碧晨的女兒好欺負啊!一個靠薑白兩家公司撐著的小公司,還裝上了!還有易鶴軒那小子,連人都分不清了!\"


    我連忙攔住我媽,示意秦慕白把病房門關上。


    “先別激動啊……”我倍感無奈,“何必如此痛心疾首呢?這樣即便真的讓楚瑤退學,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治標不治本。”


    “這樣所有人都會認為我以勢壓人,即便把真相擺在他們麵前,也無濟於事。因為,你永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


    見她終於冷靜下來,我才接著說道:“她不是想當音樂小公主嗎?那我們就成全她,助她一臂之力。”


    “隻有將她捧到足夠高的位置,才能讓她摔得更重。就讓這顆子彈再飛一會兒吧。”


    我倒要看看,何時才能精準地擊中她的眉心。


    ——


    我還是沒能繼續待在那個學校,我爹人雖沒到,但是給校長的通知卻到了,我一出院就直接被請出學校,之前偏袒楚瑤,不管小團體現象的班主任也被革職,楚瑤跑得快,直接出國投奔易鶴軒了。


    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除了淚流滿麵的倪萍萍。


    “哇——!我不管!我不管!”倪萍萍死死拽著我的行李箱,任憑我如何使勁都無法掙脫她的束縛。“你之前說好同富貴的!你竟然隱瞞自己是大小姐的身份!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執拗。


    我咬緊牙關,用力拉動行李箱,可倪萍萍整個人都壓在上麵,再加上我的手受了傷,根本無法拉動分毫。


    “差不多行了啊,再嚷嚷我就把給你的那些東西都收迴來!”我無奈地警告道。


    倪萍萍抽抽噎噎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委屈:“素素哇——你就帶我走吧!我可以當你最忠誠的仆從!!!”


    我扶額,看著周圍偶爾投來好奇目光的同學和老師,隻覺得顏麵盡失。我知道倪萍萍的家人都在國外,她一直獨自一人待在家裏,可能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極度不希望我離開,否則就沒人陪她一起“發瘋”了。


    而秦慕白卻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過來幫我的意思。薑佑鬆則專注地清點著我媽媽帶來的各種零食,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窘境。


    “行行行,你先起來……!”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我帶你一起轉學行嗎?”


    聽到我的話,倪萍萍迅速起身,就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扭捏了兩下,故作羞澀地說道:“這多不好意思啊……”


    死裝的。


    \"白素情。\"魏曉希看著我欲言又止,倪萍萍見狀直接攔在我麵前。


    \"欸欸欸!保持距離!別離我們白大小姐太近!\"


    魏曉希沒有管倪萍萍,隻是看著我,神色複雜的問:\"我們可以談談嗎?\"


    ?我怎麽感覺最近總有人和我說這句話


    但我還是和魏曉希走到一旁的角落裏,她咬著嘴唇過了很久才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啊?\"我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是來道歉的。


    \"我不知道楚瑤會做那麽過分的事情,我以為她隻會和你說點什麽。\"魏曉希皺著眉頭,眼神瞥向我被白布包紮的手,\"我其實一直知道楚瑤不是什麽小白花,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麽惡毒,我不該幫她瞞著你的行蹤的……\"


    \"哦,沒事,我不原諒你。\"我點點頭,\"還有事嗎?\"


    魏曉希聽到這句話後釋懷笑了,輕聲呢喃:\"難怪他會喜歡你……\"


    我有些疑惑,看向她:\"你也知道陸嶼喜歡我?\"


    為什麽他喜歡我誰都知道,就我沒看出來。


    魏曉希眼眸中有一絲悲傷,迴答道:\"其實楚瑤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你總是那麽驕傲,誰也不放在眼裏,所以你才會無法理解陸嶼的喜歡。\"


    \"因為對你來說,那太微不足道了。\"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她講述那些我不知道的故事——


    那是一個寧靜的下午,陽光透過校園裏的樹葉,斑駁地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仿佛是大自然描繪的美麗畫卷。陸嶼年輕氣盛,與校外的混混約架。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對方不講江湖道義,竟然攜帶了兇器。就在這危急時刻,白素情恰好路過。她毫不畏懼,勇敢地站出來,成功地趕走了那群混混。


    自那天起,白素情的出現仿佛給陸嶼的世界帶來了一抹溫暖的陽光。她的存在就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播下了暗戀的種子。他開始默默地關注著白素情的一舉一動,她的微笑如春風般拂過他的心田,她的眼神如星辰般璀璨,每一個瞬間都成為了他心中最美好的畫麵。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白素情似乎總是對他視而不見,他的一片深情仿佛都落入了無盡的黑暗,無法被她察覺。


    直到有一天,楚瑤告訴他白素情的壞話,說她如何不好。陸嶼並不相信,可是楚瑤說,白素情就是目中無人,隻有用暴力的方式闖進她的生活,才能引起她的注意。陸嶼竟然信了,他起先隻是搞一些小惡作劇,比如在白素情的書包裏放毛毛蟲,或者在她的課桌上塗膠水。但讓他驚喜的是,白素情真的開始注意到他了,她的目光偶爾會落在他身上。


    陸嶼受到了鼓舞,他的惡作劇變得越來越過分。他會在白素情的座位上倒垃圾,讓她的周圍變得髒亂不堪;他還會在白素情的作業本上亂塗亂畫,破壞她的作業,讓她無法正常交作業。


    但當他逃課躲在體育館睡覺的時候,看到白素情蜷縮在門後哭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麽幼稚和愚蠢。他原本隻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卻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給她帶來了傷害。


    直到他觸碰到白素情那厭惡的眼神的時候,他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無法挽迴。他後悔不已,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他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白素情,而她對他的厭惡也將難以消除。


    ——


    \"不是?後麵是什麽青春疼痛文學啊?\"我翻了個白眼,\"還深深傷害到我,我那天哭是因為被江灣背刺了,他算什麽東西啊?\"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嗤笑一聲,\"他加的濾鏡也太重了吧。\"


    那天我確實路過小巷子趕走了一些人,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小混混,那是我媽派來保護我的保鏢,當時包圍陸嶼也是因為他鬼鬼祟祟跟蹤我,也沒有什麽帶刀約架。


    還說什麽先暗戀後被楚瑤挑唆,分明是他先聽信楚瑤的話,那天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警告我一下,結果弄巧成拙了。


    \"惡心死了,這種人也就你要。\"我為陸嶼的想象力鼓掌,\"什麽自我感動啊,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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