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和劉備的戰爭開始了。


    雙方兵力勢均力敵,都是五萬兵力。而現在兩軍對壘的局麵在軍事戰爭中被稱作“正軍作戰”。


    孫子兵法曾說,“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翻譯過來就是,你的兵力如果是十倍於敵人,那就包圍敵人。


    你的兵力是敵人的五倍,就主動進攻敵人。


    你的兵力隻是敵人的一倍,那就想辦法分散敵人,逐個擊破。


    如果你的兵力比敵人少,那就想辦法逃走。


    如果是勢均力敵……就要想辦法去打敗敵人。


    至於怎麽打?想什麽辦法?


    那“孫子”沒說!


    ……


    範陽剛剛麵見了劉備,從劉備的中軍大帳中走了出來。


    至於這兩個人剛剛單獨聊了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關興張苞守在帳外,等了半天,多少等的有些心焦。


    見範陽走出中軍帳,二人臉上紛紛露出興奮的神色,他們太想知道接下來這一仗該怎麽打了。


    “子煜,陛下怎麽說?”


    張苞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性子耿直,從來心裏藏不住話。


    相比之下,關興就要比他穩重很多,關興雖然也想知道,但他就是能忍耐的住性子。


    範陽淡淡一笑,說道:“陛下已經放權給我了,這場仗目前由我指揮。”


    “好!子煜,你的本事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就說吧,這場仗咱們到底該怎麽打?”


    張苞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旁的關興,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是啊子煜,你就說要我們兄弟怎麽做吧!”


    範陽停住腳步,微笑著看著關興和張苞,笑眯眯的吐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啥?!”


    關興和張苞同時傻眼了,尤其是張苞,吃驚的張大嘴巴,嘴裏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什麽啥啥啥?”


    範陽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張苞,沒好氣的說:“我發現你小子一天到晚怎麽這麽多問題呢?你沒看別的將軍怎麽做嗎?”


    “老老實實的巡防營地,老老實實的吃飯睡覺,隻要陸遜沒有主動進攻,你們就先待著!”


    “這……”


    張苞傻眼了,關興也是一臉狂汗。


    範陽索性不再理會二人,自顧自的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關興微微皺眉,望著範陽孤單的背影默默說道:“兄長,你不覺得……剛才的話一點也不像子煜說的。”


    “是,是啊……”


    張苞愣愣地點了點頭,隨即咽了口口水,喃喃道:“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陛下放權給他了,他反而來脾氣了呢?這不是好事嗎?”


    “會不會是……子煜,這場仗他也沒有更好的對策?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打?”


    關興喃喃說道。


    張苞聞言,仔細想了想道:“不,不會的。子煜是誰?他是俺妹夫!自打他出道以來,大小戰鬥也經曆了幾場,他的鬼點子多著呢,俺就不相信,他會沒主意!”


    說著,張苞把心一橫,咬牙說道:“不行,俺還要去問問他去!”


    “哎?你不怕他發脾氣嗎?”


    關興連忙問道。


    “怕也要問!怎麽說俺也是他的內兄,這點麵子都不給,還是一家人嗎?”


    關興汗了一下,喃喃道:“兄長啊,你還真是有福氣,能攤上子煜這樣的妹夫……”


    說著。關興自顧自的低聲說了句:“如果子煜也能做我的妹夫,那就好了……”


    ……


    迴到自己的大帳,一名服侍範陽的年輕親兵拱手說道:“軍師,我……我遍尋軍中,沒有發現您說的那種紙……”


    範陽點點頭,這種事也在他的意料之內,說道:“沒關係,既然沒有紙,白帛可尋來了嗎?”


    “尋來了,都尋來了,除了軍師您要的蔡侯紙,剩下的物品都已經給您送進帳內了。”


    “好!做得好!”


    範陽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那親兵的肩膀,那小兵瞬間如同得到了天大的獎賞一般,興奮不已,說道:“願為軍師效勞……”


    範陽掀開略微沉重的門簾進帳,帳內地麵中間果然堆放著各種東西。


    有竹條、篾刀、一卷白帛、針、線、圓形蠟燭等等……


    親兵也隨著範陽進了帳內,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軍師,我能問一句,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用嗎?”


    範陽微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你先幫我搬出賬外吧。”


    “是。”


    範陽點點頭,隨即緩步出帳,剛剛出帳,他就又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張苞和關興二人。


    範陽原本還帶著笑臉,一見到這二人,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了。


    範陽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二人,尤其是張苞。隨後從帳內取出一方小小的馬紮,擺在門口坐了下來。


    哦,對!


    馬紮在漢代叫做“胡床”……


    “嘿,妹夫!好妹夫,你要是有什麽破敵之計,就給俺透露透露,別那麽神秘,俺保證守口如瓶,絕對不和任何人講,成不?”


    張苞一見範陽坐了下來,立刻像個小跟班一樣,來到範陽身後,嬉皮笑臉的伸手給範陽捏肩膀。


    範陽被捏的有點舒服,忍不住想叫一聲“給木其”……


    這時關興也湊了上來。


    此時,親兵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捧著一大堆東西,輕輕地放在了範陽麵前,這才鬆了口氣。


    範陽伸手抄起地上的小竹條,兩隻手微微用力,將其變彎……


    嗯……韌性不錯。


    隨後,範陽抄起篾刀,開始削竹片……


    他感覺這個竹片還是厚了點,寬了點。


    “子煜,你這是在做什麽?”


    關興見麵忍不住問道。


    張苞笑吟吟的說:“那還用說?一看子煜就是在研究什麽殺敵利器呢,對不對子煜。”


    範陽被這倆人煩的實在有點靜不下心,哭笑不得的抬起頭問:“不是,你倆到底幹嘛來了?”


    “問破敵之計啊?”


    “我不是說了嗎?破敵之計暫且沒有!你們各迴營帳裏等著去!”


    範陽一臉無語的說道。


    “俺,可是俺實在是閑不住,子煜,你要是不跟我交個實底,俺今晚上覺都睡不好了。”


    範陽若有所思的削著竹條,隨後忽然仰起頭看了眼天色。


    古代沒有精準的時鍾,大多時候都是看天色判斷時間。


    現在的天色就已經有點變暗了。


    “這樣吧,你們兩個要是實在閑不住,每人帶著數百騎兵,一個朝著敵軍的北方跑。另一個朝著敵軍的南側跑。看看能不能包圍他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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