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波兒抱緊了瀟暮的手連連求饒道,“你們這就過份了,怎能欺負如此弱小可愛的小妖怪!”


    瀟暮拎著他的尾巴打量這黑不溜秋的四腳像蛇又像魚小妖靈道,“你哪裏可愛了?”


    綠波兒道,“你年紀輕輕的就瞎了,真是可憐!我哪裏不可愛?”


    瀟暮沒好氣道,“師尊,還是烤了吧!”


    綠波兒道,“別啊!開玩笑嘛,你這孩子怎麽那麽不禁逗!”


    “烤了!”


    “別!別啊!我錯了!其實我知道如何解這妖毒!”


    瀟暮半信半疑道,“你若敢撒謊,我就生剁了你!”


    綠波兒目視著言卿塵的百看不厭的帥臉,花癡道,“在美男麵前我從不撒謊的!”


    “風之穀有一種朱果,樹株型粗杆圓葉,花香百裏,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有傳聞那朱果平常人食了能養根聚靈,延年益壽,病患食了能解百毒百蠱。”


    言卿塵盯著綠波兒嘴角扯過一絲冷笑道,“風之穀!朱果!”


    看言卿塵神情不對,瀟暮扯著綠波兒道,“你果然在撒謊!”


    綠波兒哭喊道,“冤枉啊!沒撒謊,沒撒謊!是真的!帥哥,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言卿塵微笑道,“那就讓我去一趟風之穀吧!”


    瀟暮連忙停住對綠波兒蹂躪,跟在言卿塵後麵,舟山也甚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言卿塵攔住瀟暮道,“你跟上來幹嘛?”


    瀟暮道,“不是要去風之穀嗎?”


    言卿塵道,“我說了,我一個人去。”


    瀟暮不解道,“可是……”


    言卿塵打住他道,“你想說我沒有這個義務,不應該讓我去冒這個險!”


    瀟暮點了點頭,言卿塵輕輕刮了一下他鼻頭,湊近他道,“那就給我一個機會,讓你欠我一人情,日後還,怎樣?”


    瀟暮跟不上他的思路“咦?”的一聲,言卿塵道,“風之穀,不是你們這種什麽人都能進去的,所以,你隻需坐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瀟暮不放心道,“可是……”


    言卿塵道,“你跟著去,隻會拖我後腿,到那時耽誤你舅舅解毒時機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明白了嗎!”


    瀟暮重重的點了點頭,仍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言卿塵看著後麵緊緊跟上來的舟山,忍住想吻他的衝動道,“等我!”


    話音剛落,言卿塵粗魯扯過那綠波兒開了門消失了。


    舟山感慨道,“你那師尊,還當真是厲害啊!”


    瀟暮五味雜陳的“嗯!”的一聲,心道,仙人啊!九天就這麽一個能不厲害嗎?


    看瀟暮心緒凝重,一直盯著言卿塵消失的地方沒挪過眼,舟山猶豫在三道,“小暮暮,不是問我,爺為什麽會中妖毒嗎?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瀟暮被他一語拉迴了思緒,舟山道, “爺是因為你才下定決心舉兵的!你擅自請了命入了皇城,爺差點就砍了我,還有那個妖人,與爺談判,要用你交換這皇位,爺的脾氣你也知道,肯定不行,估摸著妖人真的沒認破你的身份,爺為了爭取時間早點將你救出來,便也忍不住了,親自披甲與他大幹一架,就中了那妖毒了!”


    瀟暮將眼神移迴了營帳內躺著的昏迷不醒的瀟昇,舟山繼續道,“雖說自古以來帝皇之爭褚之戰,從來都是踏著屍堆而上的,而咱爺一直都是一個恬犢情深,重情重義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英年之時自發領命去那疾苦西疆吃沙子了,他退居二線其一為兄,其二為你和小王爺。兄長和皇父相繼去世,他隻剩下你們了,他不造反,往後難過就是你們,爺就算百般不願意,他也得拚命,九天瞬息萬變,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


    你打小聰慧過人,但卻和小王爺一般心底都軟得很,所以爺才送你們去蓬山。不想讓你們背了這血債。”


    瀟暮低垂下腦袋,黯然神傷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逞著能的!”


    舟山撫著他的墨發道,“我也有錯,等爺醒過來,我們一起向他請罪!”,瀟暮更是低迷了,而舟山呡著唇暗自慶幸道,總算將他拉迴了正常人的世界,雖然卑鄙無恥了些,也對不住爺,但絕不能,再讓他被那個人帶到那個世界裏去!絕對不能!


    言卿塵將朱果帶迴鐵營,給瀟昇解了妖毒之後,也於大時之日,入了皇城的主殿,瀟昇在意識尚未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拖著虛弱的身體,硬是完成了登基大典,於慶年同封,國號為盛,首城不變,居京都。


    大典結束後,皇城內亂成了一鍋粥,殘毒滯體,意識朦朧的瀟昇不知所蹤……


    瀟暮幾乎是跑斷腿,才在偏殿的夾道裏尋到了那意識混沌的瀟昇。


    唿……唿!,瀟暮對著呆站立於朱紅牆夾道中的瀟昇急厲的大喊道, “您這是在做什麽?您知不知道,我們找您都快找瘋了!”


    茫然不知所措的瀟昇,靜靜呆立於原地看著他。


    一陳宣泄嘶吼後,惴惴不安的一直擔憂的瀟暮,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般,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他眼周發紅得厲害,瀟昇也跟著蹲了下來,朝他伸出了手,一副慈愛的目光注視著他,道,“別怕,舅舅是來接你的,暮兒。”


    瀟暮呆愣看著他,胸口滯澀,鼻頭一酸,緊緊拉住了他的手,瀟昇將他拉了起來,二人手牽手並肩而行於兩麵高深的朱紅牆夾道中,處於混沌中的瀟昇撫著瀟暮的墨發道,“我們家的暮兒,長高了許多,再過些年就要比舅舅高了!”


    瀟暮看著比自己矮半個腦袋瀟昇莫名笑出了聲,瀟暮道,“是的,再過些年,一定長得比您高的。”


    瀟昇突然停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一隻活鳥,塞到瀟暮的懷裏,瀟暮驚的看著懷中這隻羽毛淩亂,瑟瑟發抖甚可憐紅頭鸚鵡,(聯想到太醫院裏,一直說丟了那隻!)咂舌道,“您這是……都幹了啥阿?”


    瀟昇豎指於唇間悄聲道,“噓!我抓的,別讓人發現了,你不是說一直想要的嗎?迴頭舅舅在尋個籠給你,將他養起來,明日我就要出城了,就讓它陪你一會兒,迴來的時候我在給你帶兩串糖葫蘆。”


    瀟暮看著他無比虔誠認真的樣子,兒時的迴憶瞬間翻湧上心頭,應該是四歲的時候吧,也是在這裏,那個年輕英氣逼人二皇子,他的舅舅,將在朱牆裏迷路困倦的他,帶了出來,拉著他的手 ,無論小瀟暮怎麽撒嬌,舅舅就是不肯背他,小瀟暮就賴著脾氣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瀟昇無比有耐心的對著他道,“站起來,自己走。”


    小瀟暮扁著嘴委屈道,“腿疼,走不動了!”


    瀟昇卻絲毫不吃他這一套道,“那麽高的牆,你都能爬上去,你跟我說你走不動,起來,別撒嬌了。”


    小瀟暮不理會他,繼續賴在地上,最終瀟昇妥協了,他蹲了下來,指著自己背道,“上來!”


    小瀟暮立即不帶猶豫的撲了上去,瀟昇背著他責備道,“你爬那牆作甚?”


    小瀟暮奶聲奶氣道,“牆上的紅雀,好看,想抓一隻給您瞧瞧!”


    瀟昇笑道,“那你抓著了嗎?”


    小瀟暮生氣道,“我趴在上麵腿都麻了,本來快要抓著了,誰知道,你突然跑出來了,把它給嚇跑了!”


    “哦!那這反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明日我要出城一趟,迴來的時候給你帶兩串糖葫蘆,好不好!”


    小瀟暮嘟嘴不開心道,“不好!你才剛迴來又要走了,沒意思。”


    瀟昇樂嗬嗬笑道,“沒意思?這話你跟誰學的,聽著怎麽那麽滄桑!”


    “童子軍裏的舟山哥,常掛在嘴上說的!”


    “你以後,少跟那渾小子來往,淨教你一些亂七八糟的!”


    小瀟暮趴在他肩窩裏小聲道,“那你快點迴來,我就不跟他玩了……”


    瀟昇點了點頭道,“好!”


    瀟暮紅了眼眶看著眼前青絲雜上些許霜白的瀟昇,點了點頭道,“好!”


    瀟昇撫著他墨發道,“那我快些迴來。”


    瀟暮吸了一鼻子的涼氣道,“那我等你。”


    說著,瀟暮蹲了下來,指著自己背對著瀟昇道,“不是腿麻了嗎,讓我背你吧!”


    瀟昇驚愕道,“你怎麽知道,我趴在那,逮著鳥,腿都麻了?”


    瀟暮低著頭如鯁在喉道,“是啊!我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正如當年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那般,明明就連迴去的路都忘記了,卻還那麽清晰記得我喜歡什麽。


    “爺,醒了!”,舟山激動的對著坐在門檻上累得半死的瀟暮和子棠喊道,瀟暮和子棠瞬間打了一激靈,急忙衝進了寢室裏。


    “爹\/舅舅!”


    瀟昇掃了他們一眼,表情先是欣慰繼而轉為怒怨道,“你們怎麽都在這裏?擎霄宗的那嚴門嚴規都是形同虛設的嗎!”


    瀟暮子棠麵麵相覷,都默不作聲,言卿塵則突然從瀟暮的後麵冒出來幽幽開口道,“王爺,一別經年,還是那麽精神啊!”


    瀟昇驚了驚,在徹底的看清來人是九霄仙人時,他一反肅穆的常態詫異道,“你……你……你怎會在這裏?”


    言卿塵一點都不客氣的在榻前的雕花凳子上就坐了下來,手習慣性就往衣襟裏掏,又看了一眼瀟暮,手又下意識拿了出來,撫手敲桌道,“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好好的給我感恩戴德吧你。”


    瀟昇十分的緊張的看著他,又看看瀟暮,他對著身側的舟山發令厲聲道,“舟山,你帶著公子他們先下去,好生看好,不得亂跑,如果在有什麽差池,你自行提著腦袋來見我!”


    舟山不敢懈怠,連忙領命俯首道,“未將,遵旨!”


    瀟暮子棠一臉茫然,但看自家一向嚴麵肅臉的老父突然如此慌張,便心知肚明,也不敢多待一時半刻,跟著舟山就退了出去。


    行出寢殿數十步,子棠就按捺不住的好奇的問道,“爹見到師尊怎麽那麽慌張啊?難不成欠師尊錢了?”


    瀟暮打斷他的胡思亂想道 ,“怎麽可能,反倒是師尊欠老舅的錢倒是有可能!”


    子棠驚道,“你這話說的,師尊很窮嗎?”


    瀟暮接過他的話道,“豈止窮,他完全就是窮摳餿,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完全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越說越氣,仔細算下來,他就發現,隻要與言卿塵同行,無論是喝酒外宿或是出任務,他的錢袋就扁得可憐。


    而舟山此刻按捺不住的插話道,“既然他那麽小氣,你們還是少往來,比較好一些,反正你現在也沒打算迴蓬山,在這宮裏做個閑散王爺,也未嚐不好。”


    子棠也甚是激動道,“這倒不錯,這樣我三個又能湊一塊了!”,說著他左右攬著身側這倆人,無比的心喜。


    而舟山看著雀躍的子棠無情揭露道,“你現在可是太子了,還想著玩呢?”


    “太子,咋了,怎麽就不能玩了!”


    ……


    而瀟暮夾在他倆的喧鬧中愣了神,心中瞬間空落落的,不知何去何從,他細思了一番,迴蓬山應該是沒可能的,難不成真的要在京都當個閑散王爺?雖然這樣也不壞,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更何況,妖靈說他是靈族一脈之事,那妖人應該是不會放過他的,留在這裏,會不會又累及舅舅和子棠?這樣的話,果然還是離開比較好些,離開之後去哪裏?問一下師尊……?為什麽會想到要問師尊呢?


    瀟暮歎息道,“唿!我果然無藥可救了!”


    於這一聲沉沉歎息聲中,舟山子棠紛紛側目看向他,不明所以……


    瀟暮愕然道,“咦?師尊他走了,怎麽那麽突然,也不跟我道一聲!”


    瀟昇看著略有所失的樣子,便知他心中所思所想,他招手喚瀟暮上於跟前,反複端詳著他突然的長開了些許的軀體……掩麵歎息道,“你就沒有什麽要跟朕說的嗎?”


    瀟暮摸了摸後脖頸鬱悶好一會兒,他誠惶誠懇的道歉道,“我不該擅自跑迴……來!我錯了!”


    瀟昇打斷他的自我反省道,“不是這個!”


    瀟暮撅著嘴巴,仔細想了想,有點不太好意思道,“那個,舅舅,能不能給我一些銀子啊!我最近窮死了!想買把劍分分期啥的…我不白要,我上馬廄刷馬代償!”


    瀟昇皺了皺眉頭道,“等會自己去管房那邊記個賬。”


    瀟暮開心道,“得了,謝謝舅!”


    瀟昇還是一如既往死盯著他,繼續問道,“你真的就沒有其他要跟朕說的嗎?比如,在蓬山有沒有受委屈之類的……”


    瀟暮如實道,“委屈?不委屈,挺有意思的,我還碰到二狗子了。”


    瀟昇道,“那家夥還活著啊!”


    “不知道,可能還活著吧?”


    “看來,這半年來你經曆的還挺多的。”


    瀟昇對著瀟暮伸出了手,瀟暮攙扶著他下了榻,給他披上披風,二人踱步於破敗的禦花園中,瀟昇看著空寂的天空感慨道,


    “你小的時候,總是好動,每每看到天空掠過紅雀,便收不住眼,跟著四處亂走,宮中地形類複,高牆金瓦的又並無二致,你就常常迷了路,宮裏的小娥和大監總是一通亂找你,最後還是我在牆頭上找到你,你這好小子,丈來高的牆,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爬上去的,把人嚇得夠嗆。”


    瀟暮看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似抱怨眼裏卻閃著別樣的驕傲,瀟暮笑了笑,同時心底緩緩沁入一股暖流,頓生安逸。


    瀟昇繼續道,“你小時候可坦誠了,有什麽說什麽,想要什麽就去做,現在長大了,什麽都憋在心裏,舅舅都猜不透你了!”


    瀟暮低垂下腦袋一語不發,心裏嘀咕道,又不是我想變成這樣的,是時事所逼,我也想暢所欲言,可那又有什麽用呢!


    瀟昇不知從那裏摸出一個金絲楠木小盒子,遞給了瀟暮,瀟暮看著小木盒,在瀟昇的示意下,接過,打開,小木盒裏,方方整整的躺著一截紅絲繩栓掛著的赤色——瑪瑙血晶,瀟暮將那血晶取了出來,反複翻看,驚唿道,“這不我原來那塊血晶嗎?”


    看來我猜想的沒錯,二狗子真的還活著,師尊為什麽瞞著所有人,他到底是在打什麽算盤!


    瀟暮迴了神道,“怎麽在舅舅你手裏的?”


    瀟昇道,“你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你手上這小東西也是你從小佩戴的,也是他所贈予你的信物,於九淵萬鬼巢中,九死一生把你抱出來也正是他。另外,你的生父與他是曾經是至交好友,你出生之時,名字裏的“暮”字便是他給你取的。”


    瀟暮震驚道,“九淵萬鬼巢中?九死一生?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那麽離奇的過往?”


    瀟昇解釋道,“你那時還尚是繈褓中嬰兒,不知道,而我也提及過,你自是不曉也不為過。”


    瀟暮還是難以置信道,“那如您所說,我尚還是繈褓中嬰兒,那我怎麽會去那裏的?怎麽去的?”


    瀟昇臉色驟變,沉默了片刻,他抖動嘴唇道,“你被歹人挾持,不小心掉下九淵。”


    瀟暮想繼續追問下去,可看老舅神色不好,便知其中有著不可告人緣由,他心知其諱,刻意轉移話題道,“既然


    我爹與師尊是摯友,那我豈不是該喚他為一聲為大伯公?”


    瀟昇拍著他的肩道,“我們暮兒已經長大了,對於你的任何一種選擇,舅舅都不會幹預的,不過,我要你記住的一點就是,無論你何去何從,唯一不變的永遠是我們,累了,就迴家!”


    瀟暮重重的點了點頭。


    瀟昇笑了笑道,“他令我轉告你,他會在十裏外的南坡驛站等你。”


    瀟暮於是拜別了瀟昇,朝著城外急奔而去。


    看著漸行漸遠離去的瀟暮,瀟昇歎息道,“果然長大的兒子留不住!舟山,傳令下去,十裏驛站相繼給公子放行!南坡地界,通緝那個黑白袍的仙散道人,不管用何種手段,務必將那人扣在那裏,直到公子見到此人為止!”


    舟山令命道,“未將,遵旨!”


    瀟子棠,撫著眼前這匹全身烏黑油亮,健碩體龐高頭大馬道,“婪牙啊!哥想死你了,你最近好像又剽了一點,你有沒有想哥啊?哎呀,我的小寶貝!親一個……”


    婪牙十分嫌惡轉過頭去,繼續吃著自己料草 ,子棠又死皮賴臉的貼了上前,道,“半年都沒見著你了,跟我親熱一下,你會死嗎!”


    婪牙朝他翻了一記白眼,無視著他,繼續吃它料草,而突兀的一記清脆的口哨聲響起,婪牙瞬間得了命令一般,豎起耳朵,挺直了脊背,拱開欄珊,直接錯過子棠,朝著哨聲發出的地方奔去,此時,瀟暮一路迎跑而來,看到婪牙,利落的跨馬翻騎穩落,韁繩一拉,“駕!”的一聲,婪牙得了命令,揚蹄絕塵而去。


    未了,瀟暮不忘對著子棠喊話道,“婪牙,先借一用!”


    瀟子棠朝著他的背影招了招手,道,“哥,記得迴來的時候帶好吃的!”


    尾記《操心家長們》


    “爺,你要的雀籠,我給您尋來了,你是打算養鳥嗎?”


    “不知道,但我就是很想要一個籠。”


    “咦?那這籠,要給您掛起來嗎?”


    “不用了,太醫院那邊不是有一隻鸚鵡嗎,送去給他們吧!”


    “啊!可太醫院那隻紅頭鸚,早就弄丟了!”


    “連一隻鳥都看不住,你說你們還能幹什麽,籠掛起來,你也下去吧!”


    “舟山小聲嘀咕道,“鳥又不是我弄丟,衝我發啥脾氣啊!”


    舟山依舊心有不甘道,


    “爺,咱家的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豬?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很重要嗎,爺你就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麽用,他自己選的!”


    “爺,小暮暮人生閱曆尚淺,肯定是被這身皮囊誘惑的!”


    “囉嗦,就算是讓“豬”給拱了,也好比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啃了好!”


    “舟山臉紅心跳道,“爺,我沒有!”


    “沒有,迴去照照鏡子,看你這癡漢樣,還沒有!褲.襠裏都是一樣的玩意,還一天到晚的惦記著,不臊嗎!”


    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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