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又恢複了往常那般,村長扛著鋤頭到地裏刨地去了,瀟暮追著他,追問著昨天他允諾之事,村長仿佛失憶了一般,道,“沒空!地還沒刨,田裏的麥急著收,水渠裏的水……”


    說著錯開了瀟暮,刨地去了,愣了半天才迴過神的瀟暮,兀自生氣的咬著手指頭一個人蹲坐在地上,想著村長那可惡的麵容,明明昨天說好的,既然言而無信,還說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考慮!


    想著想著瀟暮就氣得牙癢癢,豁出了一般,瀟暮在村子奔走起來,搶著田園村裏的村民的活幹了起來,心想著,把事做完,他總該沒借口了吧。


    而另一邊李晉等其他人也從最開始瞎轉悠,便成了等待,看瀟暮在田園村裏積極幹農活,甚是不解,但是李晉等人可不是吃素的,這村長確實如實告知他們祈福樹所在地,但是卻沒有人能走出田園村,隻能幹巴巴看著近在眼前“祈福樹”,而“望洋興歎”,這田園村又尋不到出處。這瀟暮既然在這個節骨眼還有心思幹農活,怎麽想都感覺有貓膩,便暗中偷偷跟蹤他。果然到了晚上,村長照常閑來無事便躺在藤椅之上,看月亮、數星星,瀟暮嵐溪亭還是坐在他身邊,一個給他扇扇子,一個給他剝花生。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瀟暮一副討好的表情道,“村長,您看,全村地裏活都幹完了,田裏的麥也收了,水渠的水也放滿了,雞鴨也關好了,隔壁的娃也哄睡著了……您也差不多得了!”


    村長心滿意足打著磕睡,碎囈道,“明天再說吧!!”


    暗自尾隨的李晉一行人聽著村長親口承諾,也瞬間明白瀟暮如此賣力目的。李晉興奮道,“原來如此,田園村裏,由村長說了算,那麽討好村長,便會有可能由村長親自帶著去“祈福樹”,我怎麽沒想到呢?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這瀟暮倒是挺機靈的。”


    另一個人疑惑道,“可是,大哥,我們都在村裏待了好幾天了,這村民看起來就是虛式人,他們說的話能信嗎?而且這麽做的話有用的話,那瀟暮一直待在村長家裏,照理講應該早就得逞了吧!為何現在還留在村子裏?”


    李晉也糊塗了,“可能……總之,跟在瀟暮後麵在看看吧。”


    而瀟暮則完全心裏沒底了,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該不會又是空投之諾,這村長敢不敢在沒譜一點。


    笠日,同樣的事情在次發生了,村長還是完全否認了昨日之事,扛著鋤頭刨地去了,嵐溪亭這幾日拉肚子,拉到頭暈眼花,雙腿直打顫,看著瀟暮火冒三丈的樣子也是大氣都不敢出,瀟暮一屁股蹲坐於地,咬著手指頭,又兀自生氣。


    突然性的他又瞟了一眼屋外,大晴天的,籬笆簷地上莫名多出一片陰霾,李晉一行人偷偷摸摸扒在籬笆簷屋縫外,瀟暮喝道,“別躲了,出來吧!”


    李晉一行人下意識的更努力把自己縮於一小團,瀟暮又道,“從昨天開始就發現你們了,潛伏功力那麽差,就別學人家跟蹤!”


    李晉一行人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猥瑣的嘿嘿嘿笑道,“還真是巧啊!我們來找村長的,村長在不在?村長!”


    瀟暮道,“你是腦子,被燒壞了嗎,要找村長,要不要我替你把他叫迴來!”


    李晉一想到那日被村長給點了,就下意識腿軟 ,急忙道,“既然他不在,我改日在來吧!”


    嵐溪亭皺著眉頭,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瀟暮心平氣和招唿道,“別裝了,你們這幾日偷偷摸摸的都幹了啥,我又不瞎,又不是看不到,竟然都跟來了,幹脆我們連手吧!”


    李晉一行人不明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嵐溪亭更是疑惑了,瀟暮道,“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被困於田園村也有好幾日了,蓬山那邊也沒人尋來!難道你們就甘於一直待在這裏?”


    李晉一行人麵露憋屈色,瀟暮隨即明白道,“既然如此,我權當你們樂意了。”


    李晉發話道,“那你可有辦法,能到達祈福樹?”


    瀟暮道,“到達祈福樹,我不敢保證,但至少出村子到是有可能。”


    李晉一行人麵麵相覷,心動道,“你說說看!”


    “大哥,這瀟暮信得過嗎?”


    李晉一行人,夜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在村子裏籬笆牆根貓著腰,望著燈火通明村子伺機而動。


    李晉也猶豫了一番,腦海迴想起,瀟暮十分崩壞那一段分析——“這個村子是死循環空間,不管我們在這個村子裏做什麽,第二日,它都會恢複如我們剛到村子最初那時狀態,我想你們也應該也有所察覺,田園村裏的所有種種都由村長說了算,所以我想村長肯定有辦法讓我們出村子,前麵峰試都是以滿足條件而通關,而我在這裏也照做,但是第二日,村長那渾蛋還是選擇性失憶!那麽此路便行不通,所以我想,上一次你衝撞了他,雖然被懲罰了,但村長也妥協了告知祈福樹所在,而且這幾日相處下來,我確實也發覺了田園村安寧便是村長的軟肋,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冒險,但是俗話說得好,罪難累及眾,如果我們一起折騰,鬧它個天番地覆,或許村長最後受不了,把我們趕出村子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村子到第二日也會恢複如初,可是村長的忍耐力就不一定了,哈哈哈!”


    李晉一行人看著瀟暮有點崩壞黑化的激動情緒,莫名的不寒而栗,好奇問嵐溪亭道,“他是受了什麽刺激嗎,這麽沒腦子的事,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嵐溪亭,“……”


    瀟暮生氣道,“你說誰沒腦子!況且你們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嗎?”


    李晉想了想,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村長很是愛護村子裏的所有,所以我們連地裏一根野草也沒敢拔,你這個衝動想法我們也有想過,但是實在是太冒險了,誰能確定,折騰就有用?萬一沒用,還把村長惹惱了,直接就把我們一窩端全點了!太可怕了!更何況這裏村民還挺友善的,我們這麽做,豈不是很沒人性!”


    “人性!”瀟暮嵐溪亭有些震驚看著李晉說出這一番感慨之詞,不可思議這個比誰都心狠手辣,甚至在千鎖橋峰之時,還差點殺了人。今天竟然會說出如此相悖他心性的話,瀟暮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莫不是還有我沒意識到的問題所在?瀟暮想著村子裏十分友善的村民,不禁大驚失色,難道這個村子還有同化人性作用,所以村長才對李晉這樣的危險人物放之任之。如果是真的,簡直太可怕了!


    看來,這村子真的不能久待,在這樣下去,別說試煉了,若幹年後,該不會我都會在村子裏成親生子了吧,不行不行!這孩子的名字我都還沒想好呢!瀟暮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這時候想什麽孩子的名字啊!


    瀟暮也很是明白他們心中顧忌和疑慮,豁出去一般道,“死馬當作活馬醫,既然是我提出的是連手,那麽就由我來牽製村長,你們放心的做!你們所考慮到的最壞結界,也不是全無可能,可到了現今,我覺得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李晉看著田園村裏燈火一家一家相繼滅了,便心一橫道,“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想那麽多幹嘛!”


    見老大都這麽發話了,其他人雖然心有猜忌便也不作聲了。


    瀟暮躺在村長家的藤椅子上,看著天上亮得招人煩星星月亮。說是牽製村長,倒不如說是村長在牽製著他。村長好像今天突然心情不錯,一個人在廚房不知在搗鼓著什麽,有一陣沒一陣傳來乒乒乓乓!乒乓!的響聲,起初,瀟暮充耳不聞,最後一起“砰!”巨響,瀟暮整個人都從藤椅上彈站了起來,隻見廚房冒出一股濃濃黑煙,村長一身襤褸焦黑從廚房裏爬出來,瀟暮雙眼發直的盯著他道,“村長,你……在幹什麽嘛?”


    村長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灶灰,一副知天命而安於狀的理所當然道,“果然,我還是不擅長做飯!”


    瀟暮僵住了,沒好氣道,“你沒事做什麽飯啊?”


    村長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抱怨道,“哈!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麽做飯,因為你沒做,所以我才做的!”


    瀟暮更是匪夷所思了,你一個式人哪來那麽多事,呀!不對,瀟暮湊近村長,不顧及村長的不自在挨著村長全身上下都嗅了個遍,有焦味!村長很不自在推開他的腦袋,瀟暮卻先行一步牢牢拽住了他的手,二人僵持著,瀟暮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你不是式人嗎?”


    村長淡然道,“我有說過我是式人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擅自決定的!”


    瀟暮麵露厲色盤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村長開口道,“我是你……!”


    “嗵!”的一聲,廚房再一次炸了起來,瀟暮幾乎是驚掉了下巴,盯著廚房突兀的竄出丈來高的火光,也幾乎是下意識的預斷,瀟暮拖著村長,滾落至一邊,茅草房又炸了,這一次連屋頂都掀飛了出去,火龍咻的直衝天際,整個屋子都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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