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裸的大漢,飛上那個高台,便要動手,卻見那紫袍的至聖天師一抬手,道:“慢,我還有話未講完。”


    “有什麽話,趕快說,我可沒功夫在這裏和你扯皮!”那大漢儼然是個急性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至聖天師清清嗓子,道:“閣下應該非是我道門中人吧?”


    那大漢一聽這話,眼睛一瞪,道:“廢話,看也看的出來,我和你們這些牛鼻子不是一夥兒的。”大漢說話甕聲甕氣,十分沒有禮貌,紫袍至聖天師身邊的小道士,皆有怒色,便要出言還擊,就見那紫袍至聖天師手一擺,示意他們退下,而後十分有禮貌的說道,道:“那就沒錯了,今天是我無極始元的盛會,雖然說允諾非道門的門人上台來挑戰,可是如果一旦上台來挑戰,那麽不管勝敗,今後都是我無極始元的人,若是一派宗主,那麽便要賭上一派的命運,莫怪小道說的遲了。”


    如此的話一說出來,眾皆嘩然,議論紛紛。


    “我就說,沒這樣的便宜事,原來上台打個擂,還要投身到無極始元去。”


    “其實我覺得借著這個機會加入無極始元也不錯,正好在自己的門派呆著也沒什麽前途!”


    ……


    聽著人生嘈雜的議論,孤辰心中說,這無極始元這次玩的大了,已經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了。今天又不知道有多少個傻瓜,會去登台送死。


    那大漢待得那至聖天師說完,便道:“真是囉嗦,什麽時候可以正式開始?”


    “現在就可以開始了,點到為止!”至聖天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那大漢口中吼道:“知道了,不打死你不就行了!”說話的同時,就見他手中長刀一晃,一抹刀光席卷而去,就見快刀連環,仿如刀山一般,向那至聖天師劈砍過去,招招快,招招兇狠。孤辰在天下看的清清楚楚,心裏說,這個大漢雖然粗魯了一些,但是本事還是有的,這刀法卻是淩厲的緊,這樣的修為,如果是玩家的話,那應該算的上一流的高手了,而如果是npc的話,這點本事,恐怕還是弱了些。


    那大漢快刀猛砍,一口氣幾十刀已經砍盡,卻沒有沾到那至聖天師絲毫的邊。若是有些見識的人,恐怕早就已經認輸了,因為很明顯的,兩個人的修為差距不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可那大漢卻緊追不放。至聖天師最後無可奈何,在那大漢又一刀砍過來的時候,閃到一側,以手去抓那大漢的手腕,那大漢招數太猛,收招已經來不及,但這個大漢也不是白給的,刀鋒一轉,反削至聖天師的腕子,若至聖天師不撤迴手臂的話,這一刀下去,必然會斬斷他的臂膀,可是卻見至聖天師身軀一震,手掌不退反進,直奔那大漢的刀鋒而去,大漢以為得手,卻未料,刀鋒與至聖天師的左手相碰的時候,竟然發出如同金屬碰撞一樣的聲音。而就在他吃驚不小的時候,就見至聖天師的那隻手,已經牢牢的攥住了他的刀鋒,眼前如此,那大漢抬起腳來,便想一腳將至聖天師踢到一邊去,卻不曾料想,這一腳剛剛踢出,就見至聖天師揮起空閑的右掌,袍袖一揚,罡風立起,那罡風正好打在那大漢的胸口上,孤辰離的那麽遠,竟然都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而那大漢在空中如同定格了一般,僵住不動了,而後被罡風吹出去數十丈遠,直接跌落台下。


    “好厲害的內功!”孤辰評估了一下,那個道士的輕功不錯,但他練得再好,也是不如秋蟬九變的靈動無端厲害的,可是這內功卻是實打實的,當真厲害,一抬手便是一道氣牆,剛才那道士的手掌根本都沒碰到那個大漢,可是那個大漢的胸骨幾乎被那隨手一揮的罡風給震碎了。這一擊打下去,基本上不死也差不多了。


    那大漢剛跌落台下去,就聽有人大吼道:“我來領教高招!”一聲喊,就見一個少年人模樣的人,飛躍上台,手中提劍,不由分說,揮劍而攻,可是交手沒有五個迴合,孤辰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家夥的本事,還不如剛才的那個大漢呢,而他剛剛這麽想,就見至聖天師又一次揮起手掌,將那個家夥打下台去。如此這般,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上台挑戰的十個人,全部被至聖天師給打下台去,十個人裏麵,死了三個,傷了六個,隻有一個打到一半,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退身認輸的。


    “這些家夥,都是來墊場的麽?”孤辰自言自語道,剛才的那些人,如果說論本事的話,可能還不如他,雖然孤辰的武功在玩家裏麵,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但是如果算上npc的話,那真的隻能說是普普通通了。


    至聖天師打滿了十場,對四方拱手道:“小道不才,打滿了十場,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非是我兄長的對手,故而不想挑戰於他。若還有人想上台打擂的話,恕小道不再奉陪了!”說著話,他竟走下台去了。而他剛下台,就見那邊,一個白袍的道士,三步兩步,就飛上高台,拱手四方道:“在下白帝真人,有哪一位朋友,願意上台指教的!”


    其實關於和無極始元合並的事情,許多的道門掌門其實都清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真的上台來奪什麽無極始元的道主之位,似乎是有些扯淡的,但他們都願意上來試一試,不為別的,隻為證明自己這一派,是十分有實力的,真的並入無極始元,也能撈到不少好處,不至於受氣,被當成後娘養的。這個白底真人就是如此的想的。他的話音剛落,就聽有人道:“老夫來會會你!”話音未落,就見一個人黑衣老者,飛上了擂台,對戰白帝真人。


    話不多敘,沒出五十個迴合,白帝真人一掌就將那個上台的老者,從台上打了下去,而後他一口氣,贏下了五場,而第六場的時候,卻遇見一個大和尚,那大和尚手中用降魔杵,和白帝真人打了三百多個迴合,最後一降魔杵將白帝真人從擂台上抽了下來。如此這般,你來我往,打的好不熱鬧,越來越激烈,而上台的人,逐漸升級著,越來越厲害。


    孤辰在下麵看的是津津有味,心裏說,這一迴算是值迴票價了。雖然說無極始元的陽謀他已經知道了,但人微力小,此時的孤辰,卻是沒有辦法有任何的作為的。


    就在孤辰全神貫注的看著擂台上打鬥的時候,倏然發覺,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胸前來迴的撫摸著。孤辰一愣,低頭一看,在自己胸口摸來摸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藍。小藍離他很近,他看得清楚小藍的麵孔,就見小藍媚眼如絲,麵頰緋紅,正仰頭看著自己,口中的熱氣,幾乎都要噴到自己的臉上了。


    “小藍,你做什麽?”孤辰將她的手推迴去。


    “師父,小藍……小藍的身體好奇怪啊……好像被火烤一樣……”小藍說話都不是很清楚了,孤辰剛把她的手推迴去,她又將手摸了迴來。


    “嗯……”孤辰心說,小藍這副模樣,不用說了,是中了隻有npc才會中的催情迷藥,可是她是什麽中的毒呢,之前中的迷煙,自己明明都已經幫她解毒了的。


    “師父……師父……”小藍口中喃喃的叫著,依偎在孤辰的軟體,慢慢的蠕動著,在孤辰的身上來迴摩擦著,她手臂在孤辰的身上來迴的亂抓著,臻首更是在孤辰的胸口來迴的蹭著。小藍雖然平時像個孩子一樣,可實際上,她正值妙齡,該有的都有,絲毫都不比雪衣和妙玄奇差,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好,如此軟玉美人,在自己的懷中蠕動,任誰又能忍得住。孤辰看著懷中的小藍,亦是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如此的一吻下去,小藍更是情欲大動,口中熱氣更是炙熱,唿吸也加快了很多,完全倒在孤辰的懷中,口中還在喃喃的說著:“師父,師父……像愛姐姐那樣,愛小藍吧,師父……”小藍喃喃的說著。而她這樣一說,孤辰反而立即清醒,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小藍,此時此地,卻都不是做這種事情的地方。他當下穩住心神,先將自己的情緒控製住,而後對小藍道:“小藍,聽師父的話,收斂心神。”


    “師父,我不要收斂心神,小藍想放肆撒野,小藍想……師父……哥哥,要了小藍吧!”小藍迷迷糊糊說的話,聽到最後一句,孤辰不由的扶額,心說那是雪衣和妙玄奇和自己歡好的時候經常說的話。


    孤辰見小藍已經失控了,便用手指催動真氣,對準小藍肩胛上的要穴,點了下去,兩指下去,小藍便暈了過去。見她暈過去,孤辰才鬆了口氣,心說自己差點鑄成大錯。關於小藍,雪衣和妙玄奇都和他講過,一半像是玩笑,而一半像是當真的,隻說小藍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真的有一天,她懂得了做人難的道理,不再問別人自己該怎麽活的時候,那時候讓她自己選,如果願意留在孤辰身邊的話,那就留下,如果不願意,孤辰也不能強求。這個類似君子協定一樣的協議,孤辰是同意的,他自己也完全不否認,喜歡這個徒弟。


    有小藍這在這裏,孤辰可是再也沒心思繼續看下去了,心說管你們打成什麽樣子,反正最後做道主的也不是我,如今小藍已經這個樣子了,剛才要不是自己清醒的夠快,恐怕這裏已經在上演活春宮了。孤辰想帶著小藍先離開再說,可是看看身邊不遠的信陽君,還有滅陽君,孤辰心說,這兩個老家夥在這裏,自己想走恐怕也走不成。既走不成,孤辰值得再想別的主意。通訊自然是不能發的,他悄悄的發信息給凡醫俗手,隻問關於催情藥物的信息。信息發出去沒多久,凡醫俗手就發來通訊,孤辰直接關閉,那邊的凡醫俗手立即就明白孤辰這邊或許是不方便,所以他發也發迴來短信,隻道自己隻懂普通治療的藥物,並不動那些藥的做法。而孤辰很清楚,凡醫俗手在敷衍自己。


    其實並不怪凡醫俗手敷衍,雖然說在雲天世界裏,玩家強暴女npc的懲罰是極重的,但也遠遠比不上強暴女玩家的懲罰重,所以就有那麽一堆寡人有疾的人,弄這些催情的藥,專門去迷女npc,懲罰什麽的,他們才不在乎呢,不過用迷藥的人,幾乎都是些下三濫的,武功都差勁的很,隻能去迷奸那些村姑級的npc罷了。而孤辰向凡醫俗手問這些問題,凡醫俗手其實還是很反感的。以交情說,自己知道什麽,就該告訴孤辰什麽,可是他卻實在不願意幫孤辰這樣的忙。他心說中,以孤辰在江湖中的地位,想要什麽女人沒有,何必要這下三濫的手段呢。所以他直接迴答自己根本不會做這種藥。而孤辰卻是心如明鏡,知道他是懷疑自己要用這些藥去做壞事,便又迴了一條短信,簡要的說明自己的情況,他當然沒有提小藍,小藍是npc的事情,在塞外黃沙,隻有隴首雲飛一個人知道,其他的人,還都以為小藍是玩家的。


    “你的npc朋友中毒了?什麽情況,你說說!”凡醫俗手又問了迴來,孤辰便將自己和小藍的遭遇,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同樣的,也沒有提及小藍的名字。


    等了許久,凡醫俗手才發迴短信,短信中說,小藍中的這種催情的藥,十分可能是“觸心春毒。”這種毒藥,如果中毒的人,不接觸異性的話,基本上不出一個時辰,就自己解毒了,而如果接觸異性的話,時間越久,越親密的話,毒性就越容易爆發出來。


    孤辰看了凡醫俗手的分析,心中說有理,如此想來,這觸心春毒,十分可能是金陽君摻在那迷煙裏的,自己卻毫不知情,先是攙扶,而後抱著小藍行走,如此的接觸,小藍的毒性不爆發才怪呢。


    知道了那毒的原理,想要化解起來,也容易多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信陽君跳上台去了,而滅陽君也站起身來注目觀看,觀看信陽君如何與人過招。孤辰亦隨便看了幾眼,發覺信陽君的本事,卻是比金陽君高的多了,不是一般的高出,而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他原本以為信陽君和金陽君的本事應該差距不多的。可是如今一看,之前的那個金陽君,完全就是個廢物。信陽君的本事,遠在自己之上,孤辰心中慶幸,心說,還好自己之前沒有衝動的和信陽君動手,否則的話,就真的栽在這裏了。


    孤辰四周看看,就見看台上的人,關注自己的人,幾乎已經沒有了,人們都在看著高台上激烈的打鬥,孤辰看機會已經來了。深吸了口氣,而後抱起小藍,施展開秋蟬九變的輕功,化為一道影子,飛竄而出,沒幾步,就已經到了會場的門口,會場門口看門的,也是一個道士,一見是孤辰來了,問道:“道兄哪裏去?”


    孤辰心說,我抱著個女人,總不能和人說,我是出來上廁所的,便看了看懷中的小藍,沒有說話。那道士卻是看懂了,道:“道兄真是好興致啊,哈哈,真是風雨無阻!”他說著話,走到孤辰的麵前,看看小藍,低聲嬉笑問道:“道兄,味道好麽?”


    聽聞此問,孤辰先是一怔,而後才想起來,自己還是金陽君的,便亦笑道:“自然是消魂的。”


    那道士聽孤辰這麽說,哈哈一笑,湊近了看到小藍那張絕美的臉,道:“道兄好福氣啊,如此的美人。”那道士來迴晃著頭。


    而看他這副樣子,孤辰真想給他來個透心涼,但他還是忍住了,道;“道兄若是喜歡,一起來如何?”


    “好啊,哈哈!”那道士點頭同意,迫不及待的放行,且和孤辰一起出了會場,可是剛出會場,一個轉彎的功夫,孤辰背後一劍,就真的給他一個透心涼,送他上路。


    “這個豆腐,你吃不起的!”孤辰因為抱著小藍,所以力道上有偏差,劍身上全是血,孤辰將劍上的血甩掉,而後抱起小藍,打算去安全的地方,讓小藍恢複,他聽凡醫俗手說了,如果一直保持接觸,或者說自己真的對小藍做了什麽的話,那麽小藍會毒性攻心,最後死掉的。


    孤辰剛剛拐了個彎,想要尋路而走,卻沒想到,剛剛露出頭來,就見寒光一閃,一道劍光掃來,孤辰反應何等之快,立即向後飛縱,避開了偷襲的這一劍。


    “不會吧,這麽快就發現了!”孤辰心說,自己剛才宰了的那個看門的家夥,不過是個小嘍囉,還是在僻靜的地方解決的,怎麽這麽快,就有人跟上來了。他心中納悶。而當他定睛觀看的時候,更是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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