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boss的人逐漸增多,孤辰也已經感受到了,因為有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剛剛尋到要打的boss,就發現已經有幫會在圍攻了。他一般都會先看看那boss的能力,而後再選擇動作,他根本不需要去搶,因為他知道能夠爆出神物品質裝備的boss,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幫會就可以對付的。


    就這樣過了兩天,孤辰還是一無所獲。偶然的時機,孤辰發現世界上多了一條宣戰布告:“倚劍聽雨樓向塞外黃沙宣戰!”


    “麻煩來了!”孤辰知道幫戰已經開始了。倚劍聽雨樓很明顯內部已經消除了反對的意見,東進派已經掌握了大權,而反撲就是來的如此的快,如此的猛烈。那條消息發出來後不久,隴首雲飛也給孤辰發來了通訊。


    “你有空麽?”隴首雲飛說的是寒暄的話,可是口氣已經是十分的焦急,孤辰道:“客氣話就不用說了,想要我做什麽,直接說吧。”


    “好!嘯狼穀的位置你清楚麽?”隴首雲飛問道。


    “知道!”孤辰確認。


    隴首雲飛道:“嘯狼穀,自東向西,有一個入口,麻煩你將它守住!”


    “明白了,我立即就去,兩刻鍾內到達沒有問題吧?”孤辰問道。


    “越快越好。我先去忙了!”隴首雲飛匆匆忙忙的就關掉了通訊。


    孤辰收到訊息後,也不管什麽boss不boss的了,簡單的收拾了下衣裝,直奔嘯狼穀而去。


    嘯狼穀是一個比較奇特的地方,它的穀口相對於一般的峽穀來說,要窄的多,且穀內常年有大霧彌漫,孤辰來到這裏後,發現倚劍聽雨樓的人並沒有選擇攻擊這裏。他勘察了下地形。而後尋了一個隱秘之處,打坐調息,等待著敵人的進攻。


    這一場幫戰的概況,要想說的明白,要從蜀中的整個形勢來說。


    倚劍聽雨樓內部整合完畢後,雖然意見得到了統一,但實際上也隻是西進派擺出了完全不合作,不幹預的態度,也就是說,你喜歡打,那你就去打,我們不管。所以實際上倚劍聽雨樓能調動的兵力隻有原來的一半左右。東進派掌握了實權後,立即向東發起攻擊,十六連環寨的人,之前趁亂奪取了倚劍聽雨樓許多的地盤,在這些新奪來的地盤上,他們建設了大量的防禦,同時屯以重兵,但防禦這個東西,是要靠時間積累的,完全不是靠錢就可以砸起來的。倚劍聽雨樓突如其來的攻擊,十六連環寨的人,是猝不及防的。防禦體係還沒有完善,幾乎是在毫無防禦的平原上,與對方廝殺,本來十六連環寨的實力就不如倚劍聽雨樓,雖然說倚劍聽雨樓的實力已經削弱了不少,但是幫眾的個人能力還是擺在那裏沒有變的。一擊之下,十六連環寨的人,節節潰敗,幾乎是一上午的功夫,就將之前奪來的領地丟失了大半,而原本是身處腹地的塞外黃沙分舵,如今也已經暴露在前線的位置上。隴首雲飛其實也沒有想到,倚劍聽雨樓的反擊竟是如此的快,也沒想到十六連環寨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塞外黃沙的分舵所在的位置,主要的路口和關隘之處,隴首雲飛都已經分派了人手把守,這裏的防禦設施十分的齊全,要是想從這裏攻進來,那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而讓隴首雲飛比較不放心的,有兩個地方,一條就是嘯狼穀,一條是觀風嶺,這兩個地方都有小路通往塞外黃沙的分舵,且這兩條路上,沒有任何的防禦設施。並不適合防守。雖然這兩條小路很難發現,但做好萬全的準備,是隴首雲飛的職責,她讓分舵的舵主蒼梧帶領重兵去把守觀風嶺,而拜托孤辰去守嘯狼穀。以備萬一,她自己則在第一線,統領千軍,準備應戰。


    陽光明媚的午後,倚劍聽雨樓的人,就已經殺到了塞外黃沙的第一道防線,也就是打鬼坡的前麵。廝殺隨即展開。刀光劍影中,不出一刻鍾,就有上千的傷亡出現,倚劍聽雨樓的人攻擊的十分的兇猛,完全出乎隴首雲飛的預料,這種攻擊方式,近乎於孤注一擲一般。完全不是穩紮穩打的作風。很快,第一道防線就失手了。塞外的黃沙的損失十分的大,但倚劍聽雨樓損失,卻是塞外黃沙的幾倍以上。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隴首雲飛卻是鎮定自若,她十分清楚,盈不可久,類似這樣的玩法,即便是倚劍聽雨樓這樣的大幫,也是玩不了多久的。管你千般伎倆,我隻要穩紮穩打,以逸待勞,便可獲得最後的勝利,這就是她的想法。她能坐得住,她麾下的幫眾,卻有受不了了。


    “幫主,前麵快頂不住了,要不要從雲州附近抽調一些人過來!哪怕隻有一千人過來也行。”一個堂主這樣向隴首雲飛建議著,隴首雲飛給予的迴答是不急,再等等!類似的請求,一個接著一個,隴首雲飛開始還是耐心的迴複,最後幹脆下令,不許麾下的人,再談援軍的事情。而也有人建議,既然雲州的人不能動,那把把守觀風嶺的人調迴來一部分,來應應急,畢竟現在觀風嶺那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倚劍聽雨樓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小路的存在。可是這樣的建議,也被隴首雲飛給拒絕了。她不管倚劍聽雨樓的人是否小看自己,是否完全不去勘察地形就開戰,她作為統領,防止任何的紕漏,是必須的。


    此刻,隴首雲飛提槍站於高台之上,指揮麾下幫眾防守,且不管她這邊如何廝殺,隻道孤辰。孤辰嘯狼穀這邊,一個敵人都沒有。孤辰打坐練習不動神功。這裏離隴首雲飛所在的地方,大概有二十裏左右,但那邊震天的喊殺聲,順著山穀,在這裏就已經可以聽到了。有多激烈,孤辰都已經可以感受到了。


    “一個人也不來,太奇怪了!”孤辰心裏說,自己還是第一次真正的參與幫戰,雖然自己根本不是塞外黃沙的人。孤辰調息的時候,還在關心著世界頻道,以及其他頻道的消息。倏然門派頻道一條奇怪的消息讓側目。


    “大白天的,睡什麽覺。”一個破軍府的玩家在門派裏這樣說著。


    另外一個玩家應道:“讓你睡你就睡,管那麽多做什麽。”


    兩句很普通的閑聊的話,在孤辰看來,卻是藏有玄機的,很明顯,第一個說話的玩家,去睡覺休息,不是自己情願的,而根據第二個說話的玩家說的來看,應該是塞外黃沙的隴首雲飛下的命令。因為破軍府的人,幾乎全是塞外黃沙的人。


    “打算輪戰麽?”孤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隴首雲飛應該是打算讓雲州方麵的人將作息顛倒,而後到夜裏來替換這裏防禦的人,進而保證絕對的安全。


    “想的倒是挺周全的。”孤辰心說隴首雲飛的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幫手。夜幕逐漸降臨,但攻擊卻一刻都沒有停止。隴首雲飛正麵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但她還是頂住了壓力,沒有調動雲州的部隊過來幫助,也沒有調動去觀風嶺駐守的人員過來馳援。隻是多次詢問孤辰,問他這邊是否有情況。


    “連鳥都沒有一隻!”孤辰每次的答案,幾乎都是這樣。又一次例行通話結束後,孤辰看看天空,此時已是滿天繁星,夜已經深了。遠處的喊殺聲,也已經逐漸微弱了下來。


    “就這樣結束了麽,好沒意思!”孤辰有些無聊,走在山脊之上,倏然,他覺察到有人的氣息之聲,當下他屏住唿吸,匿足潛蹤,爬到一個高處,遠遠的看過去,就見在嘯狼穀外的小路上,密密麻麻的幾乎都是人,如同螞蟻一般,延綿到天邊,正不知道有多少。


    “靠,竟然玩這手!”孤辰已經知道,倚劍聽雨樓的人,是擺明了正麵猛攻,讓塞外黃沙的人以為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小路的存在,而在夜裏,塞外黃沙的人全都疲憊,鬆懈的時候,他們好從背後下刀子。


    “我這邊已經上菜了!”孤辰悄悄的給隴首雲飛發了通訊過去。


    “有多少人?”隴首雲飛並不驚訝,似是早有預料一般。


    孤辰道:“不知道,數不清啊,我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本事擋得住他們。”


    “我相信你可以的。”隴首雲飛確定的說道。


    “太信任我,你會吃虧的。哈!”孤辰關閉了通訊。臨陣對敵,孤辰誰都不怕,不擔心有人可以殺得死自己,他擔心的是,被人糾纏住,而後疏漏了防禦,讓聽雨樓的人有機可乘。


    謹慎起見,孤辰還是召喚了雪衣到自己身邊。召喚發出後不久,一道漩渦出現在他的身前,片刻後,雪衣從中閃現了出來。


    “這是什麽地方?”雪衣四周看看,就見周圍黑漆漆的,儼然是野外的山穀,她不明白,孤辰為什麽要喚自己到這裏來。


    孤辰將事情的大概,說給了雪衣聽。最後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雪衣竟然輕輕的笑了,笑的孤辰有些莫名,問道:“怎麽了?”雪衣靜靜的說道:“你在說什麽呢,這事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我來拜托你才是,且咱們還要分你我麽。”


    “是我錯了,哈!”孤辰抱了下雪衣,而後抽出寶劍來,隱蔽起來。這是因為隴首雲飛之前的提醒。幫戰的時候,為了確保大隊人馬不中別人的埋伏,一般進入比較危險的地方的時候,都會先派人進來騎馬轉悠一圈,來看看有沒有埋伏和陷阱什麽的,也就是所謂的哨騎。果不其然,孤辰和雪衣躲起來沒多久,就見遠處的聽雨樓的大隊人馬,在嘯狼穀外停了下來,而後十幾個騎馬的人,離開大隊,衝進嘯狼穀內,這些人都是兵府的人,精通弓箭馬術,進穀後,四處胡亂的放箭,在穀內折騰了一會兒,才拍馬跑了迴去。


    “為什麽不殺了他們?”雪衣低聲問孤辰道。她心裏說,如果動手殺了這些哨騎的話,那麽穀外的那些人,知道穀內有埋伏,就不會輕易的衝進來,甚至可能直接撤退。


    孤辰輕輕一笑,道:“因為手癢!我可是在這裏等了一白天了,一個人都沒殺到,一會兒要殺個痛快!”


    不管孤辰和雪衣如何準備,且道嘯狼穀外的倚劍聽雨樓的人。這支隊伍的頭領,是一個名叫白沃的人,他是倚劍聽雨樓的左護法,也是東進派的堅定支持者。本來護法這個職務,在幫中是沒有實權的,一般都是武功十分高強,又不喜歡管事情的人才來擔當這個職務的。但今夜的任務比較特殊,是突襲行動,帶隊的人必須武功高強。所以才臨時將白沃給抽調過來,讓他指揮這次的行動。他帶來的人,幾乎都是倚劍聽雨樓的精銳。這些人白天並沒有參與正麵的進攻,而是一直在等著夜幕降臨。


    白沃這個人,武功很強,為人張狂,但不失謹慎,他派人進穀探查,不多時,哨騎全都安全的迴來了,無須稟報,他就已經知道,穀內是什麽埋伏都沒有。他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手勢,大隊人馬依照他的命令,向穀內進發。


    嘯狼穀內,白天的時候大霧彌漫,到了夜裏,反而清朗起來。大隊人馬的先鋒部分,剛剛進入穀內,就聽得一聲急促的琴音響起,在隊伍中間的白沃聽得這琴音,立時大驚,情知有擅長玄音的人埋伏在此,立即出聲下令後退,可是已經晚了,那些先衝進去的人,已經進入了玄音的控製範圍,就見那些人,在那玄音的籠罩下,如同炮仗一般,一個個的,瞬間爆體而死。而那些定力和反應都不錯的人,也隻能是原地不動,穩定心神,來抵抗玄音的侵襲。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寒光一閃,一個人影衝入戰場,快劍如嵐,揮灑之時,將那些還在運功抵禦的人,盡數斬死。一陣的猛烈的衝擊後,衝進穀內的聽雨樓玩家,已經被斬殺了近百人,陣腳頓時大亂。隻因不知道敵人究竟有多少。


    “不要亂,都給我原地站好!”白沃怒吼著。聽雨樓這邊的陣腳稍稍有些穩住了,這些人穩定不安的心神後,注意向前看,借著月光的沐灑,就見一男一女,橫於穀口的正中,男的提劍站在前麵,而女的正坐在他的身後,正輕輕的撥動著琴弦。


    “是孤辰和雪衣!”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終於出現了麽!”聽到孤辰和雪衣出現在這裏消息後,白沃竟然絲毫不懼,倚劍聽雨樓在發動反撲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孤辰和雪衣可能出現在戰場上,因為孤辰和十六連環寨結盟的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


    他甩去披風,抽出肋下長刀,挺身就要去迎戰孤辰,白沃生平很是自負,對於孤辰,他是不服的,總想找個機會和孤辰較量一番。


    “白護法,今天晚上的任務要緊,你不要輕易出去啊!”一個同行而來的舵主,小心的提醒著白沃。


    白沃聞言,不屑道:“哼,還任務什麽,這裏既然有人,就說明人家已經有了防備。偷襲已經不可能了。”


    那舵主繼續道:“可是此處隻有孤辰和雪衣兩人,如果快速從這裏突破過去,或許還有機會。隻要突破了這裏,到塞外黃沙分舵的路,就是一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就算有埋伏,也可以完全無視。”


    “你說的也有道理……”白沃話是這麽說的,但是依然想出去和孤辰過過招,那舵主攔他不住,隻好再次找到他,在他耳邊輕語了幾聲,道:“這樣一來,白護法既可圓了和孤辰一戰的目標,又可以讓我大軍快速通過。”


    “如此也好!”白沃應聲,提著刀,走出人群,在離孤辰有二十丈的位置處,站住了,以刀指孤辰道:“對麵的,是孤辰麽?”


    “正是。想交代遺言麽?”孤辰笑著說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白沃這樣低聲說著,而後高聲對孤辰道:“孤辰,我知道你的名氣很大,但是那是因為你運氣好,沒碰到我,否則的話,你早就栽了。來來來,今天是個機會,你和我過來這邊單挑。有沒有膽量過來?一對一!”


    如此的挑釁,若是平時,孤辰也許二話不說,過去已經開殺了,而今天有雪衣在側,孤辰有所顧慮,因為上次在明滅樓已經有教訓了。他和雪衣琴與劍的配合,是一加一遠遠大於二的,雪衣的玄音攻擊,是大麵積的殺傷,比自己的劍術的效率更高,但玄音的近身防禦很差,而自己用自己的白虹劍法,護在雪衣身邊的話,那基本就沒人能夠靠近。而自己一旦離開雪衣身邊,就會和上次一樣,被對方一大堆的人給各個擊破。


    今天的形式,如此的詭異,孤辰心中自然是多留了一個心眼的,心道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上你的當就是了。想到這裏,孤辰朗聲迴道:“我今天沒興趣和你們玩什麽君子戰,嘯狼穀,不允許你們前進一步,不怕死的,就過來試試好了。讓你們死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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