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序抱起她往床榻那邊走,將她順勢壓在床榻上,手指屈起輕敲了下她的腦袋:“你貴人多忘事。”


    “……”


    陰陽怪氣的口吻。


    沈晚棠在腦袋裏仔細的想著,卻還是找不到任何一丁點有關於他的記憶。


    書中的原作者並沒有寫過關於沈晚棠與墨淮序之間的牽扯。


    她仔細看過沈晚棠與周迴之間的故事。


    每次周迴自己胡亂思想給沈晚棠扣上不貞的罪名之時,全都沒有墨淮序的身影,甚至在沈晚棠死後,關於墨淮序上輩子往上爬的軌跡,也無任何懷念沈晚棠的暗示。


    那便代表著,兩人之間確實毫無關聯。


    那墨淮序又篤定兩人曾經見過我。


    這個人要麽指的是她,是她忘記了,要麽就是墨淮序認錯了人。


    見他眼底有幾分鬱悶。


    沈晚棠勾住他的脖子,與他撒嬌:“棠兒記性不太好,殿下能否給棠兒一丁點暗示。”


    墨淮序捏她的臉頰,沉聲道:“自己想,休想從我這邊套話。”


    “……”沈晚棠也有些鬱悶。


    這個要是不問出個所以然。


    將來或許會成為兩人之間一個隨時會爆炸的點。


    她繼續對他撒嬌:“殿下,求求你。”


    一手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胸膛,一手摸著他的後腦勺,眼神嬌媚的看著他,軟著嗓子說道:“殿下,跟棠兒透露一下,就一丁點。”


    墨淮序輕哼一聲,覺得渾身燥熱不已,被她完全挑起的情緒令他在快要崩潰的邊緣徘徊著,折磨著。


    無辜且水汪汪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軟糯的聲線帶著幾分誘惑,配上渾身白皙的肌膚,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的眼球。


    “寺廟裏。”他開口道。


    沈晚棠仔細想了想。


    自己沒去過幾次寺廟。


    有也是跟張氏她們一起,不可能單獨見過他。


    甚至一直戴著帷帽,壓根不可能跟他單獨見過麵,否則以他這種長相,自己不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


    所以極大可能是墨淮序認錯了人。


    心裏驟然升起一個可怕且惡毒的想法。


    沈晚棠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居然得知自己不是他記憶裏的那個人,自己第一想法居然是擔下這個。


    她心髒瘋狂跳動。


    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軟語解釋:“臣妾可能身體孱弱的原因,記憶不太好。”


    墨淮序哼了一聲:“那扶蘇對你好的事你怎就記得一清二楚。”


    沈晚棠:“若臣妾與殿下小時候相識,定也會記得牢牢的。”


    “是嗎。”他低下頭,去親她的心髒的位置:“孤看看。”


    “……”


    *


    持續了很長時間的纏綿結束。


    墨淮序抱著沈晚棠,一臉饜足,低頭在她額頭上淺淺的啄著,見她臉色紅撲撲的,整個人泛著嬌媚的神色,一看便知道剛才到底有多麽激烈。


    以往她在這些事結束之後,總是累得一丁點力氣都沒有,任由他幫她清理。


    可今夜卻罕見的還睜著眼睛,手指在他胸膛上被她留下痕跡的地方畫圈。


    “不累?”


    “累。”沈晚棠沒說出自己內心真實想法,隻是抱緊他:“隻是殿下這幾日很忙,臣妾總是很少能與你好好說說話,哪怕是抱著一言不發的時間都很少。”


    “臣妾舍不得睡。”


    墨淮序神情呆滯了下,隨即眉眼處染上寵溺的笑意:“嘴巴今晚這麽甜。”


    “實話實說罷了。”她仰頭,笑意盈盈的注視著他:“臣妾想無時無刻跟殿下在一起。”


    自己身子目前無法生育。


    墨淮序心中又有一個白月光,如今錯認了自己。


    樁樁件件對自己來說,都不算是個好事情。


    墨淮序眼底的笑意有一瞬間僵硬,沒有迴答她這句話。


    隻是將她往懷中又攬緊了點。


    恨不得就這樣一眨眼直接過了一輩子,便能與她白頭偕老。


    沈晚棠依稀感覺氣氛微微變化了點,可是她想不出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抬頭看了看他,沒發現異常,收迴視線來迴幾次之後。


    沈晚棠突然出聲道:“殿下這兩日很累嗎?感覺臉色不太好。”


    “……”墨淮序睜眼,對上她蘊含關懷的眼眸,開玩笑的說:“擔心孤?”


    “放心,一時半會死不了。”


    沈晚棠盯著他:“隻是希望殿下照顧好身體罷了。”


    等她重新將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發現他心跳比以往都來得快,更像是一個不安的征兆。


    她抿了抿唇。


    突然想起他至今仍未解開的那一味毒。


    *


    翌日。


    沈晚棠迴了沈府。


    剛進沈榮的書房便感知到他看向她的目光變了,透著淡淡地探究。


    沈晚棠坦蕩的對上他的眼眸。


    “父親,你怎這般看著我,可是女兒臉上有什麽?”


    沈榮搖搖頭:“無事。”


    他怎麽看,棠兒都是無辜的模樣,不像是張嫣口中的能知道那麽多的人。


    沈晚棠貼心的幫他倒了一杯茶。


    “父親,女兒這次迴來,主要是為了父親上次所說之事,迴去東宮這幾日,女兒一直找機會靠近太子,總算在書房裏看到了一些關於父親的事。”


    沈榮眼眸一亮。


    沈晚棠繼續說:“父親所說的那些,在太子書房的書信裏,大多數都指向了別人,雖有懷疑父親,可看書信卻苦無證據,而且棠兒曾在太子醉後試探過太子,哪怕將來真的關乎了父親,他或許會為了照顧棠兒的身份,放父親一馬。”


    沈榮眸底消散不去的懷疑頓時煙消雲散。


    他一向在沈晚棠麵前是慈父的形象。


    上次若不是有些把握不住太子那邊,斷不會與她說。


    可棠兒卻實實在在放在心上,才幾天的時間便有了進展。


    “棠兒,其實那些事,父親也是被害的,父親是不知不覺之中被人下了套,才做出那些害了百姓的事。”


    “太子裏麵那些書信裏提到的有關於父親的事,父親都是冤枉的,隻是被人拖下水,實在是睜不開身。”


    沈晚棠很是乖巧的說:“哪怕父親真的做了,又能怎麽樣。”


    沈榮頓了下。


    便聽到她繼續說:“父親是什麽樣的人女兒心裏一清二楚,當初父親說步家全家被流放,府中大多數銀票全都偷偷塞給步家,想要讓他們日子好過一些。”


    “父親在朝為官,每月俸祿有數,又得養活一大家子人,實屬不易,總難免被人利用做出了一些錯事。”


    沈晚棠一向知道他喜歡聽什麽。


    果不其然,聽完之後,沈榮眉眼間那點懺愧頓時煙消雲散。


    “是這樣沒錯,是這樣沒錯。”


    沈晚棠繼續道:“父親,你的字好看,棠兒這些日子在東宮苦練,還被太子誇讚了,也因此與太子有了些共同話題,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棠兒。”


    “可父親給棠兒先前那些字帖到底太過於淺了,不知道父親能否給棠兒一些新的字帖呢。”


    沈榮喜笑顏開的說好。


    連忙起身去翻櫃子。


    沈晚棠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如刀落在他身上,最終視線落到放在最底下的那個箱子上麵。


    等拿到字帖,她又拿出一些香料。


    “父親,女兒聽說這段時間您一直休息得不好,所以女兒便讓人配置了些安神的香料,父親每晚睡前可以讓人點上。”


    沈榮滿臉慈愛的看著她。


    “好好好,父親會用的。”


    “你自己一個人在東宮也要多注意身體。”


    沈晚棠剛從沈榮書房裏出來。


    剛走到花園便被人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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