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虎咕噥了一下，說道：“他們走到前麵去了。我不放心，留在這裏等著你。如意姑娘，你沒有生病吧？”
“多謝田大人關心。”女師說，“我沒事。”
眾人在前麵，都走的慢吞吞的。洪殿基見女師走了過來，說：“女師，這裏的火晶石，品質似乎更好點。咱們要不要再挖些下來？”
“就依你。”女師看了看石壁上的火晶石，“確實，這裏品質好的更多些。”
她打開箱子，又把工具分發給眾人，“你們每人都揀最好的挖十顆，無需更多。”洪殿基拿到工具，就要動手去挖，女師又說道：“都先別急著動手，你們先看，看好了，選出最好的，記著它們大致的位置，然後才動手去挖，這樣就不至於越挖越多。”
眾人有的向前走，有的向後走，又都散開了。
龍洋拿了一把精鐵小刀，獨自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處遠離了眾人的地方，然後，他在一邊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個洞口，鑽了進去。裏麵不大，四麵的石壁上也隻有寥寥幾塊火晶石。不過他並不在意這點。他已經算準了田威虎會找他說話，便故意給對方製造了一個機會。
果然，他仰頭看著石壁，剛默數了十下，便看見另有一道火把光映照到了石壁上。
他迴過身來，叫了聲：“田大人。”
田威虎鐵青著臉，點了點頭。“咱們來說說話。”他熄了手中的火把，把它放在地下，示意龍洋坐到他麵前。
“你和女師方才說了些什麽？”田威虎盯著龍洋的眼睛。
“迴田大人，女師問有沒有人偷藏火晶石。這件事我除了自己注意，還囑托了楊靖幫我盯著，但我們都沒發現有人私藏。”
“這種事，隻應該秘密進行。你為什麽覺得楊靖可以信任？”
“楊靖和我一樣，都武藝低微，其他人——像風嘯林、洪殿基、畢嶽他們，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其實看不起我們。楊靖和我說過這點，他還說過，那些人覺得我們也算是修者，簡直是他們的恥辱。”
田威虎“哼”了一聲，“他們那樣的修者，隻是一群可憐蟲罷了。”接著，他又問道：“你明明不是修者，為什麽要加入他們那一組？”
“女師主要想叫我監視王元英他們那些人，我隻好那麽做。”
田威虎撇了撇嘴，“小鬼頭，你說話還是不太老實。我怎麽感覺你確實和他們很親近。再說，他們又憑什麽信任你？”
對方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也許，可以試試女師教給他的理由。
龍洋歎了口氣，“他們信不信任我，我並不清楚，也許他們隻是不防範我。另外，我是對修者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隻是不知那算不算親近。”
田威虎立即厲聲說道：“為什麽？你為什麽對他們有特殊的感情？”
“我幼年時，得了一場怪病。家人帶我尋訪名醫，幾乎把家裏錢都花光了，還是沒能治好，後來，隻能等死了。是一名修者救了我。他用真氣替我治病，說還沒有治斷根，約定一年後他還會來。”龍洋抬起頭，故意裝出痛苦迴想的樣子。過了一會，他歎道：“可那個人，後來再也沒有來過，我的頭發也漸漸變白了。我真擔心自己會衰老的很快。”
“這麽說，你應該恨那人。”
“是又感激，又怨恨……”
“不，你應該恨他。”田威虎厲聲糾正。“是他沒能守信，誤了你，害你變成這副怪模樣。”
“是，大人說該恨，那就該恨。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找一名有本事的修者，把我給治好。”
田威虎笑了起來，“你既然遇見了我，又何必再去求他們。等出去之後，你就跟著我。我保證能找人把你這病治好。”
“多謝田大人。”龍洋故意裝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但他知道自己裝的並不是太成功。
田威虎擺了擺手，“你武藝雖然不高，人卻很聰明。而我身邊，剛好需要一個聰明的人。當然……”他用嚴厲的語氣強調，“忠誠更重要。”
“是。在下保證會對大人忠誠。”
“好，好！你跟我說，你和女師，還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了。”龍洋隨口說道。不想，他話音剛落，田威虎的眼裏立即現出一股殺氣。
“放老實點！”他說，“我既然打算用你，就會把你當成親信一樣對待。該賞你我不會吝嗇，該殺你我也不會手軟。”
“是，在下明白。”龍洋顫聲說。在田威虎去偷聽之前，他確實已經和女師說了不少話。不過，那都是些閑話，他就算如實說出，田威虎也未必肯信。
“大人，女師還和我說了些閑話，不知你要不要聽。”
“閑話我也要聽。”田威虎冷笑道，“不過你要小心了，我可以聽聽你們的閑話，卻不會去聽你閑扯，這點區別，你要先搞清楚。”
“知道了，我說實話就不會犯錯。女師還和我提到了她的名字，她說她不喜歡‘如意’這個名字……”
“真是胡鬧！”田威虎驚道：“那是家主親自替她取的名字，何等榮耀，她怎敢說不喜歡？唉，這丫頭恃寵而驕，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田威虎越說越激動，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龍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怕他到天公子跟前嚼舌頭，心中替女師擔心，不免有些驚慌起來。
田威虎看了龍洋一眼，點頭笑道：“你這小子雖然狡猾，對我還算老實。除了名字之外，她就沒跟你說些別的嗎？”
“真的……沒了。”
“好好想想，不能有遺漏。”田威虎用命令的口氣說。“她會一把你叫進去，就和你提到她不喜歡‘如意’這個名字嗎？用她的話來說，那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所以，你們究竟還說了些什麽？”
田威虎的臉上，帶著一絲獰笑。龍洋頭腦中一片空白，隻好茫然地盯著對方。雙方對視了一會，最後，龍洋說道：“我剛進去時，女師臉色很不好看。她蜷著身子坐著。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她說她沒事，隻是這幾日趕上身子虛，又喝了涼水，肚子疼的厲害。”
“這樣就自然多了……”田威虎點了點頭，像是已經準備起身，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了龍洋的脖子，“小鬼，她怎麽會對你說出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你們有沒有做出什麽事來？”
“多謝田大人關心。”女師說，“我沒事。”
眾人在前麵，都走的慢吞吞的。洪殿基見女師走了過來，說：“女師，這裏的火晶石，品質似乎更好點。咱們要不要再挖些下來？”
“就依你。”女師看了看石壁上的火晶石，“確實，這裏品質好的更多些。”
她打開箱子，又把工具分發給眾人，“你們每人都揀最好的挖十顆，無需更多。”洪殿基拿到工具，就要動手去挖，女師又說道：“都先別急著動手，你們先看，看好了，選出最好的，記著它們大致的位置，然後才動手去挖，這樣就不至於越挖越多。”
眾人有的向前走，有的向後走，又都散開了。
龍洋拿了一把精鐵小刀，獨自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處遠離了眾人的地方，然後，他在一邊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個洞口，鑽了進去。裏麵不大，四麵的石壁上也隻有寥寥幾塊火晶石。不過他並不在意這點。他已經算準了田威虎會找他說話，便故意給對方製造了一個機會。
果然，他仰頭看著石壁，剛默數了十下，便看見另有一道火把光映照到了石壁上。
他迴過身來，叫了聲：“田大人。”
田威虎鐵青著臉，點了點頭。“咱們來說說話。”他熄了手中的火把，把它放在地下，示意龍洋坐到他麵前。
“你和女師方才說了些什麽？”田威虎盯著龍洋的眼睛。
“迴田大人，女師問有沒有人偷藏火晶石。這件事我除了自己注意，還囑托了楊靖幫我盯著，但我們都沒發現有人私藏。”
“這種事，隻應該秘密進行。你為什麽覺得楊靖可以信任？”
“楊靖和我一樣，都武藝低微，其他人——像風嘯林、洪殿基、畢嶽他們，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其實看不起我們。楊靖和我說過這點，他還說過，那些人覺得我們也算是修者，簡直是他們的恥辱。”
田威虎“哼”了一聲，“他們那樣的修者，隻是一群可憐蟲罷了。”接著，他又問道：“你明明不是修者，為什麽要加入他們那一組？”
“女師主要想叫我監視王元英他們那些人，我隻好那麽做。”
田威虎撇了撇嘴，“小鬼頭，你說話還是不太老實。我怎麽感覺你確實和他們很親近。再說，他們又憑什麽信任你？”
對方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也許，可以試試女師教給他的理由。
龍洋歎了口氣，“他們信不信任我，我並不清楚，也許他們隻是不防範我。另外，我是對修者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隻是不知那算不算親近。”
田威虎立即厲聲說道：“為什麽？你為什麽對他們有特殊的感情？”
“我幼年時，得了一場怪病。家人帶我尋訪名醫，幾乎把家裏錢都花光了，還是沒能治好，後來，隻能等死了。是一名修者救了我。他用真氣替我治病，說還沒有治斷根，約定一年後他還會來。”龍洋抬起頭，故意裝出痛苦迴想的樣子。過了一會，他歎道：“可那個人，後來再也沒有來過，我的頭發也漸漸變白了。我真擔心自己會衰老的很快。”
“這麽說，你應該恨那人。”
“是又感激，又怨恨……”
“不，你應該恨他。”田威虎厲聲糾正。“是他沒能守信，誤了你，害你變成這副怪模樣。”
“是，大人說該恨，那就該恨。不過，我還是希望能找一名有本事的修者，把我給治好。”
田威虎笑了起來，“你既然遇見了我，又何必再去求他們。等出去之後，你就跟著我。我保證能找人把你這病治好。”
“多謝田大人。”龍洋故意裝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但他知道自己裝的並不是太成功。
田威虎擺了擺手，“你武藝雖然不高，人卻很聰明。而我身邊，剛好需要一個聰明的人。當然……”他用嚴厲的語氣強調，“忠誠更重要。”
“是。在下保證會對大人忠誠。”
“好，好！你跟我說，你和女師，還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了。”龍洋隨口說道。不想，他話音剛落，田威虎的眼裏立即現出一股殺氣。
“放老實點！”他說，“我既然打算用你，就會把你當成親信一樣對待。該賞你我不會吝嗇，該殺你我也不會手軟。”
“是，在下明白。”龍洋顫聲說。在田威虎去偷聽之前，他確實已經和女師說了不少話。不過，那都是些閑話，他就算如實說出，田威虎也未必肯信。
“大人，女師還和我說了些閑話，不知你要不要聽。”
“閑話我也要聽。”田威虎冷笑道，“不過你要小心了，我可以聽聽你們的閑話，卻不會去聽你閑扯，這點區別，你要先搞清楚。”
“知道了，我說實話就不會犯錯。女師還和我提到了她的名字，她說她不喜歡‘如意’這個名字……”
“真是胡鬧！”田威虎驚道：“那是家主親自替她取的名字，何等榮耀，她怎敢說不喜歡？唉，這丫頭恃寵而驕，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田威虎越說越激動，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龍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怕他到天公子跟前嚼舌頭，心中替女師擔心，不免有些驚慌起來。
田威虎看了龍洋一眼，點頭笑道：“你這小子雖然狡猾，對我還算老實。除了名字之外，她就沒跟你說些別的嗎？”
“真的……沒了。”
“好好想想，不能有遺漏。”田威虎用命令的口氣說。“她會一把你叫進去，就和你提到她不喜歡‘如意’這個名字嗎？用她的話來說，那顯得有些不太自然。所以，你們究竟還說了些什麽？”
田威虎的臉上，帶著一絲獰笑。龍洋頭腦中一片空白，隻好茫然地盯著對方。雙方對視了一會，最後，龍洋說道：“我剛進去時，女師臉色很不好看。她蜷著身子坐著。我問她是不是病了。她說她沒事，隻是這幾日趕上身子虛，又喝了涼水，肚子疼的厲害。”
“這樣就自然多了……”田威虎點了點頭，像是已經準備起身，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了龍洋的脖子，“小鬼，她怎麽會對你說出那些沒羞沒臊的話？你們有沒有做出什麽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