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慢慢說了。”龍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了幾下，希望能夠把他晃清醒點。
“現在，你用心聽好，照我說的辦，不要多問。明天一早，你就直接去找徐知府，把金條交給他。徐知府要是不在，就找他手下管事的。你說我曾經叫你一起去偷，你不肯。前日又給了你這幾根金條，你不敢留著自己用，怕我以後會犯下大錯，連累你們，所以報官。”
“可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要多問了。哥，以後你要照顧好娘，不要再貪杯了。”
龍洋用力抱了抱林原，拍了拍他的背，“迴去吧。要藏好東西，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我聽你的就是。”林原撓著頭走了。
坐進馬車後，龍洋叫車老板往梧桐巷去，那裏是專員署後牆外，距離府衙和總兵署也都不遠，巷子裏住著不少大戶人家。
馬車駛入巷子，他推開車窗向外看，巷中漆黑一片。
到了稻香齋酒樓前，他們下了車，把馬車打發走。兩人悄悄登上三樓，推開一處朝西的窗子，觀察專員署裏麵的動靜。
專員署偌大的院落，沉寂在黑暗中，隻有一處高樓上有燈光透出。
夜半時分，細雨如絲，難道會有人還沒入睡？
雨靈草至關重要，他們會不會在夜間還派人看守？
龍洋不敢再多想。現在，他隻希望那燈火快點熄滅。他們又等了好大一會，燈光一直都亮著。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們下了樓，來到巷內。
龍洋跳起來在牆上跑了兩步，扒在牆頭向裏麵看了一會，裏麵沒有動靜。他打了個手勢，當先跳了下去。
剛落地，薇薇就無聲無息地落在他身邊，然後是小黑，它像貓一樣，落地時也沒發出什麽聲音。
龍洋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帶頭跑向一棟房屋，推開窗戶，跳了進去。等薇薇和小黑也跳了進去，他急忙又把窗戶關好。
“大哥哥，咱們去哪找？”薇薇壓低了聲音。
“我有辦法。”龍洋從口袋裏掏出雨靈草的葉子，叫小黑嗅。“小黑，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咱們去找雨靈草。”
小黑極有靈性，真的不發出半點聲音。要在往常，它總要嗚嗚的叫聲兩聲的。
他們推開後窗，跳了出去。
小黑在空氣中嗅了嗅，向西北方向走去。它對這裏十分熟悉，走起路來像貓一樣輕靈。
龍洋緊跟著它，有時會為它糾正一下路線。他們不僅要找到雨靈草，還得走盡量安全的路線。
田威虎自己是不會巡夜的，但他可能會安排手下來做。要想不被對方發現，單靠樹木花叢的掩護還不夠，有時，他們還得從空蕩蕩的房間裏穿過，一點點的向目的地靠近。
一路上，小黑不停地在伸鼻子嗅，它嗅的時間越來越短，跑的越來越快。它最初的判斷就沒有錯，現在，他們繼續向著西北方走去。
龍洋感到很不安——燈光就在這個方位上，如果有人亮著燈守著雨靈草，他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離燈火處越來越近。
他們又翻進了一處像是會客餐廳的大房子裏，悄悄走向西邊的房間。
他們像摸瞎瞎一樣，慢慢走到了門邊，忽然，小黑張開嘴，用力扯住了龍洋的褲腳。
他先是一驚，隨即警覺：這個房間裏有人。急忙打了個手勢，和薇薇一人一邊，藏在門旁，把耳朵貼在門縫上去聽。
“……那廝就是不睡，咱們怎麽辦？”裏麵有人在商談，聲音很低，卻透著焦躁。
“把迷香吹進去。”
“不行呀，二哥。那廝功力深厚，一有警覺，便會閉息出擊。”
另一人沉默了一會。“也不知大哥、三弟他們有沒有得手，若是把其他人都迷倒了，咱們八人再聚在一處，便不怕田威虎。”
“他們分頭去找了。說好在這裏聚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迴來，該不會出什麽岔子吧？”
又過了會，有人重重吐了口粗氣。“不能再等下去了。咱們出去看看，先料理了其他的人，再對付田威虎。”
龍洋伸頭看，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翻窗戶出去了。
薇薇喜道：“大哥哥，他們也是來盜藥的。倒是好幫手。”
龍洋想說‘未必是好事’，卻又忍住了，隻是說：“薇薇，田威虎肯定就在那亮著燈的樓裏，雨靈草應該也在那裏。現在，咱們要更加小心。”
他們也從窗戶翻了出去，繼續向燈火處靠近。
從三樓上窗戶裏透出的燈光，照不到下麵。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繞到了樓的後麵，悄悄攀上房頂，趴在琉璃瓦上，往下麵看。
過了一會，有一個人上了樓，站在走廊裏稟報：“大人，又發現了兩個人，一共來了八個。”
“為什麽還不動手捉拿？”裏麵傳出田威虎的聲音。
“都在監視之下。不過，他們的功夫都不錯，又是分頭行動。小人怕一旦動手，會有漏網的。還請大人親自出手。”
龍洋吃了一驚：原來田威虎果然布置的有暗哨，他們連對方的人數都摸清了。那些人要糟……
田威虎冷笑一聲，“也好，應該不會再有來的了，結果了他們，我也該睡了。”
燈火未熄。但田威虎應該離開了。
龍洋又等了一會，說：“薇薇，咱們下去。”
他們迅速翻到了三樓的走廊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小黑嗅了嗅，帶著兩人衝進了一個房間。
靠窗的書桌上，點著一個罩著玻璃罩的琉璃燈，燈光明亮，從玻璃罩裏傳出一種檀香氣。
龍洋瞥了一眼，見書桌上有一張紙，上麵剛寫了幾行字，下麵的紙簍裏則扔滿了被揉成一團的紙。
小黑開始用爪子扒一個木櫃。薇薇打開木櫃，裏麵放著十幾個扁扁的木盒。小黑嗅了嗅，伸出爪子，搭在其中的一個木盒上，抬頭看向龍洋。龍洋急忙打開那個木盒來看。
謝天謝地，他已經不需要再找了！
木盒裏麵放著三株雨靈草，此外還有一些乳白色的菌類，一粒藥丸。
“現在，你用心聽好，照我說的辦，不要多問。明天一早，你就直接去找徐知府，把金條交給他。徐知府要是不在，就找他手下管事的。你說我曾經叫你一起去偷，你不肯。前日又給了你這幾根金條，你不敢留著自己用，怕我以後會犯下大錯，連累你們，所以報官。”
“可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要多問了。哥，以後你要照顧好娘，不要再貪杯了。”
龍洋用力抱了抱林原，拍了拍他的背，“迴去吧。要藏好東西，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我聽你的就是。”林原撓著頭走了。
坐進馬車後，龍洋叫車老板往梧桐巷去，那裏是專員署後牆外，距離府衙和總兵署也都不遠，巷子裏住著不少大戶人家。
馬車駛入巷子，他推開車窗向外看，巷中漆黑一片。
到了稻香齋酒樓前，他們下了車，把馬車打發走。兩人悄悄登上三樓，推開一處朝西的窗子，觀察專員署裏麵的動靜。
專員署偌大的院落，沉寂在黑暗中，隻有一處高樓上有燈光透出。
夜半時分，細雨如絲，難道會有人還沒入睡？
雨靈草至關重要，他們會不會在夜間還派人看守？
龍洋不敢再多想。現在，他隻希望那燈火快點熄滅。他們又等了好大一會，燈光一直都亮著。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們下了樓，來到巷內。
龍洋跳起來在牆上跑了兩步，扒在牆頭向裏麵看了一會，裏麵沒有動靜。他打了個手勢，當先跳了下去。
剛落地，薇薇就無聲無息地落在他身邊，然後是小黑，它像貓一樣，落地時也沒發出什麽聲音。
龍洋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帶頭跑向一棟房屋，推開窗戶，跳了進去。等薇薇和小黑也跳了進去，他急忙又把窗戶關好。
“大哥哥，咱們去哪找？”薇薇壓低了聲音。
“我有辦法。”龍洋從口袋裏掏出雨靈草的葉子，叫小黑嗅。“小黑，不要發出一點聲音，咱們去找雨靈草。”
小黑極有靈性，真的不發出半點聲音。要在往常，它總要嗚嗚的叫聲兩聲的。
他們推開後窗，跳了出去。
小黑在空氣中嗅了嗅，向西北方向走去。它對這裏十分熟悉，走起路來像貓一樣輕靈。
龍洋緊跟著它，有時會為它糾正一下路線。他們不僅要找到雨靈草，還得走盡量安全的路線。
田威虎自己是不會巡夜的，但他可能會安排手下來做。要想不被對方發現，單靠樹木花叢的掩護還不夠，有時，他們還得從空蕩蕩的房間裏穿過，一點點的向目的地靠近。
一路上，小黑不停地在伸鼻子嗅，它嗅的時間越來越短，跑的越來越快。它最初的判斷就沒有錯，現在，他們繼續向著西北方走去。
龍洋感到很不安——燈光就在這個方位上，如果有人亮著燈守著雨靈草，他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離燈火處越來越近。
他們又翻進了一處像是會客餐廳的大房子裏，悄悄走向西邊的房間。
他們像摸瞎瞎一樣，慢慢走到了門邊，忽然，小黑張開嘴，用力扯住了龍洋的褲腳。
他先是一驚，隨即警覺：這個房間裏有人。急忙打了個手勢，和薇薇一人一邊，藏在門旁，把耳朵貼在門縫上去聽。
“……那廝就是不睡，咱們怎麽辦？”裏麵有人在商談，聲音很低，卻透著焦躁。
“把迷香吹進去。”
“不行呀，二哥。那廝功力深厚，一有警覺，便會閉息出擊。”
另一人沉默了一會。“也不知大哥、三弟他們有沒有得手，若是把其他人都迷倒了，咱們八人再聚在一處，便不怕田威虎。”
“他們分頭去找了。說好在這裏聚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迴來，該不會出什麽岔子吧？”
又過了會，有人重重吐了口粗氣。“不能再等下去了。咱們出去看看，先料理了其他的人，再對付田威虎。”
龍洋伸頭看，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翻窗戶出去了。
薇薇喜道：“大哥哥，他們也是來盜藥的。倒是好幫手。”
龍洋想說‘未必是好事’，卻又忍住了，隻是說：“薇薇，田威虎肯定就在那亮著燈的樓裏，雨靈草應該也在那裏。現在，咱們要更加小心。”
他們也從窗戶翻了出去，繼續向燈火處靠近。
從三樓上窗戶裏透出的燈光，照不到下麵。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繞到了樓的後麵，悄悄攀上房頂，趴在琉璃瓦上，往下麵看。
過了一會，有一個人上了樓，站在走廊裏稟報：“大人，又發現了兩個人，一共來了八個。”
“為什麽還不動手捉拿？”裏麵傳出田威虎的聲音。
“都在監視之下。不過，他們的功夫都不錯，又是分頭行動。小人怕一旦動手，會有漏網的。還請大人親自出手。”
龍洋吃了一驚：原來田威虎果然布置的有暗哨，他們連對方的人數都摸清了。那些人要糟……
田威虎冷笑一聲，“也好，應該不會再有來的了，結果了他們，我也該睡了。”
燈火未熄。但田威虎應該離開了。
龍洋又等了一會，說：“薇薇，咱們下去。”
他們迅速翻到了三樓的走廊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小黑嗅了嗅，帶著兩人衝進了一個房間。
靠窗的書桌上，點著一個罩著玻璃罩的琉璃燈，燈光明亮，從玻璃罩裏傳出一種檀香氣。
龍洋瞥了一眼，見書桌上有一張紙，上麵剛寫了幾行字，下麵的紙簍裏則扔滿了被揉成一團的紙。
小黑開始用爪子扒一個木櫃。薇薇打開木櫃，裏麵放著十幾個扁扁的木盒。小黑嗅了嗅，伸出爪子，搭在其中的一個木盒上，抬頭看向龍洋。龍洋急忙打開那個木盒來看。
謝天謝地，他已經不需要再找了！
木盒裏麵放著三株雨靈草，此外還有一些乳白色的菌類，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