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抓走的?」虞淮問道,他眼底的殺氣幾乎實質化,四周溫度冷冰冰的。


    「是喻相的鷹衛。」影衛迴道。


    虞淮腳步停頓了一下,眉頭皺起來,剛剛陸將軍才和他說了喻澤歡的事情,他私心裏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的。


    「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影十不敢有隱瞞。


    「對方的鷹衛數目有幾十人,他們似乎知道秦公子長得什麽樣子,直接奔著秦公子而來的,秦公子驚慌失措之下,跑過去他們那邊,被他們挾持了。」


    「跑過去他們那邊?」虞淮眉頭皺得很緊。


    「是的,秦公子沒有猶豫,不過,秦公子大概跑錯了,他被鷹衛用劍橫在脖子上,秦公子一直在發抖。」影十說道。


    發抖?


    秦臻那麽膽小,這幾日他稍微大力一點,那人都會哭唧唧的,上次扭到了腳就一直叫個不停,這一次會不會被嚇壞了。


    喻相,竟然把手伸到了他這邊。有什麽衝著他來?非要對他身邊的人出手?!


    虞淮已經小心地護著秦臻了,不讓人知道他的下落,可這樣,喻相還是摸到了秦臻的下落,他就這麽惡毒,連不相幹的人也要捲入。


    想到陸將軍說的話,虞淮深唿吸下來,要冷靜,他需要和喻相談判。如果喻相當真有一絲良知,把人還給他,他願意既往不咎,隻要喻澤歡還是安全的。


    夜裏,虞淮派出去的影衛潛進去丞相府,全部失敗。


    「殿下,秦公子下落不明,丞相府忽然像鐵桶一般,密不可透,我們的人探不進去。」影衛單膝跪地,今日他們根本進不去丞相府。


    虞淮眼睛墨色明明滅滅,像是黑夜中的困獸,「孤知道了。」


    **


    終於在喻相消失了五天後,第六天的清晨,喻相出現了,但是他並不上朝。


    虞淮來拜見他。


    聽到消息的喻澤歡眼睛帶著困意,吩咐門口的侍衛道:「把他攔住,本相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見的。」他剛剛醒來,睡眼惺忪。


    完全不知道阿貓阿狗的虞淮已經進來了。


    丞相府有許多的暗樁,他們看到虞淮出現,立刻飛身與他戰鬥。


    二十幾個鷹衛對戰一個人,竟然都被打得趴下。


    喻澤歡聽到這麽大的動靜,也走了出來。天氣有點冷,他披了一件外套,隨意地搭在身上。


    眼前的虞淮身影快如閃電,根本讓人看不清他的影子。喻澤歡眯著眼睛觀察戰局,搖了搖頭,想要打敗虞淮,幾乎不可能的,他家鷹衛的武功並不低,這麽多人也打不過一個虞淮。


    虞淮戰鬥風格十分犀利,不到半個時辰,鷹衛全部趴在了地上起不來。


    待得虞淮全部打敗他的鷹衛,喻澤歡簡直想要給他鼓掌喝彩,太帥了,那迷人的身體線條,仿佛獵豹一般的身影,遊刃有餘地從一眾鷹衛的搏殺中殺出重圍。


    果然,書裏麵唯一的bug就是虞淮。


    「睡醒了嗎?」虞淮走到喻澤歡麵前,冷聲問道。


    「擾人清夢可不是好的行為。」喻澤歡伸了伸懶腰,眯著眼睛看向虞淮,「說吧,來找本相什麽事情?」


    「這幾日喻相去了哪裏?」虞淮盯著他問道。


    「本相去哪裏還要跟殿下報備嗎?」喻澤歡嘲諷地笑了笑。


    虞淮眼底的小火苗竄起來,想要擰掉他的頭怎麽辦?


    「喻相,秦臻……是不是你抓的?」他咬牙切齒地問道。秦臻那麽膽小,沒有自己在身邊保護,他會不會怕得哭出來。


    「秦臻,他是誰?」喻澤歡眯著眼睛,他做喻相的時候習慣了眯眼,顯得有些張揚與灑脫不羈。


    「昨天下午,你的鷹衛把他抓走了。」虞淮一字一句地說道。喻澤歡就在他麵前,他完全有把握擰斷他的脖子。


    「原來是這樣?不如,三皇子殿下稍等幾日,待本相查清楚了,給一個交代三皇子殿下如何?」


    「喻相,你是在要與孤為敵嗎?」虞淮湊了進去,他能夠完全地平視喻澤歡。


    喻澤歡對他來說,感情太複雜了,喻澤歡救過他,就像陸將軍說的那樣,他完全信服這件事情,可是,這些年來喻相做的事情又讓他很費解,喻相把持了朝堂,虧空了國庫,甚至聯合外敵想要殺他,種種罪名數下來,皆是死罪難逃。


    「若秦臻在你手上,孤無論如何也會救出來,哪怕,與丞相為敵。」一個是他懷疑的人,一個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兩人都對他又救命之恩,於情於理,虞淮更加傾向秦臻,更別說,這幾日他們膩歪在一起,日日耳鬢廝磨,夜夜互訴衷腸(秦臻:並沒有,虞淮總是腦補太多了。)


    「那麽,本相就拭目以待。」喻澤歡懶洋洋地道。


    「不過,本相還想提醒你一句,仔細看清楚是誰動的手,莫要因為成見而錯過眼前真正的敵人。」喻澤歡頗有城府的打了個謎語給他。


    眼前的敵人?


    眼前的敵人難道不是喻相?虞淮十分懷疑,他決定再仔細查一查,喻相可能故意誤導他,但他不打算放過一絲可能,若真的有其他敵人暗中窺視,他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虞淮走掉之後,喻澤歡迴去房間裏,取出其中寫的一封要交給虞淮的信件,直接撕掉了信件,放了迴去,他本來就像提醒虞淮注意暗中的勢力,這一次不管虞淮信與不信,他都已經提醒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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