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別院,他也讓人查了,鷹衛說,那裏隻是以前一官家老爺的府邸,那老爺現在迴到鄉下了。


    喻澤歡不敢深查,怕自己露出什麽蛛絲馬跡。


    這場博弈,他不會贏,但他想全身而退。


    **


    「喻相。」虞淮看著坐在木椅上的喻澤歡。


    喻澤歡比他大了三年,這些年倒看不出他長相有什麽變化。


    喻澤歡不喜歡金製的龍椅,反而喜歡檀木做的椅子,他就坐在那裏,表情不鹹不淡的,虞淮進來了,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三皇子殿下,有什麽事情嗎?」這朝中唯一能與喻澤歡分庭抗衡的隻有三皇子殿下,朝中大臣有不少人站他,畢竟,虞淮才是未來正統的皇帝,日後勢必要登上皇位的。


    「喻相,昨日,你在哪裏?」虞淮直接問,虞淮讓人一直監視喻澤歡,昨日,禦書房裏麵的人不是喻澤歡。


    「本相,自然在禦書房。」喻澤歡淡淡地看了虞淮一眼,便瞥過眼,繼續打開一本新的奏摺來看。隻有奏摺是永遠改不完的,不太重要的他會放在一邊慢慢看。


    「是嗎,孤聽說喻相兩天沒來上朝。」虞淮走到他麵前說道。


    「三皇子殿下,未免管得太寬了。」喻澤歡眯著眼睛看著他,表情十分的冷冽。


    「畢竟,喻相算是孤的太傅。」虞淮不依不饒。


    「臨終託孤,我與你並無師徒之實,本相已經有弟子了,還請殿下另請師傅。」他對虞淮行了一個禮。按照官品,他應當向虞淮行禮。但在朝廷上,虞淮得聽他的,玉璽在他手上。


    「那日,喻相離開獵場後,去了哪裏?」虞淮盯著喻澤歡追著問道。


    「怎麽,堂堂太子殿下也開始管本相的私事了?」喻澤歡冷笑,「若是殿下無事可做,不妨把《國策論》抄寫十遍。」小樣,不能打你板子,還不能讓你抄抄書?《國策論》十分的厚重,沒有個把月鐵定抄不完。


    「喻相吩咐的作業,孤自當完成。」


    「這是喻相的玉佩嗎?喻相可還記得?」虞淮拿出一枚玉佩,玉佩玉質有些普通,是一塊小小的保平安的彌勒佛。虞淮在獵場那天匆匆見過喻澤歡,似乎也是佩戴著一枚玉佩。


    他的影衛後來在山上找到了這枚玉佩,而玉佩是秦臻故意掉下的。


    那麽,秦臻和喻相,到底有沒有關係?


    第8章 懷疑他的目的


    秦臻他已經摸過骨,看上去骨架子比喻澤歡小很多,若秦臻不是喻澤歡,那麽,秦臻失蹤了,又去哪裏,和喻澤歡有沒有關係?


    「殿下說笑了,這等劣凡品,像是本相的東西嗎?」


    確實,喻澤歡身上所有衣服都極其金貴,用的衣料都是貢品,比他一個正統的皇子可要奢華的多。馬車要坐最舒適最豪華的,去的酒樓必定是京城最華貴的的,每個月還要請一些名角到府上聽聽小曲。


    玉佩如此看來,不像是喻澤歡的。


    眼前的青年隻比他大三歲,可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像是有一道天塹橫亙在兩人麵前。


    喻澤歡的臉十分白皙,甚至看上去有些蒼白,沒有太多的血色。


    虞淮曾經想,喻相請了天下聞名的大廚到府裏,怎麽不見他氣色好一些。


    「喻相,你也批閱了奏摺一日了,不若到外麵走一走?孤有事想要請教。」虞淮掛起了笑容。


    禦書房裏麵站著兩個帶刀侍衛,龍武和龍玉,喻澤歡和虞淮那啥之後,心裏一直不夠硬氣,便讓兩人留在禦書房,好歹一個人麵對虞淮的時候沒有那麽尷尬。


    狗虞淮,還在懷疑他是不是秦臻呢。


    他的腳還沒有好,虞淮肯定知道,若是自己漏出了馬腳,那麽,虞淮就坐實了自己的身份。


    讓自己一直痛恨的人救了,還上了自己的仇人,大概虞淮不會再忍耐,直接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今天迴避了,虞淮繼續懷疑,那以後隻會有更多的試探。


    富貴險中求,他向來喜歡冒險,並且運氣不錯。


    「好。」喻澤歡站了起來,走到虞淮麵前。


    穿上了高筒靴之後,喻澤歡和虞淮差不多高,他走在前麵,長者的架子端的十分熟練。


    虞淮在他身後,仔細端詳他的步伐,喻澤歡一步一步的走,不像是腿腳有問題的樣子。


    秦臻的腳,大約還要半個月才會完全好起來。


    秦臻的性格很跳脫,那麽怕疼,隻是不小心被葉片劃到了,也能嘶嘶叫,腳崴了也會哎哎叫,不會是麵前的喻澤歡。


    虞淮放下了疑惑。


    傍晚時分,天幕開始變黑,帶上一絲絲的涼風。


    「喻相,孤看你發行了不少國債。」秦臻對喻澤歡的許多新奇想法都很感興趣,發行國債,可以緩解國家貨幣的壓力,又把一些錢收迴到國庫中,是一個很好的想法。還有喻澤歡大力推行的興修水利,建立水庫蓄水等等想法,也令他感到驚喜。


    喻澤歡學富五車,腦海中有許多新奇的治國方針,都對藍迦國的發展起到了深遠的作用,虞淮清楚,喻澤歡是個治世能臣,所以不打算輕易動他,如果說想要奪迴皇位,三年前他就可以做到,拖了三年也是他意料不到的。


    喻澤歡小心翼翼地想,這一點戳到了虞淮的痛處了嗎,難道他以為自己把國庫虧空了,以後要背太多債務,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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