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隱匿在不遠處的樹中,靜靜地注視著眼前這精彩又頗具戲劇性的一幕,心中暗自好笑,自己今兒個還真是來對了地方,竟能免費看這麽一出好戲。


    他雙臂抱在胸前,身子斜倚在一棵大樹旁,神態悠然。看著白逸飛和老虎你來我往地搏鬥著。


    隻見白逸飛手持長劍,身姿矯健,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淩厲的風聲,招式之間盡顯平日裏練就的紮實功底。雖說這白逸飛平日裏自大不已,瞧著就令人心生厭煩,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也有些真功夫在身。


    麵對如此兇猛的老虎,他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是愈戰愈勇,一時間竟和那老虎鬥了個不相上下。


    老虎幾次撲咬,都被白逸飛巧妙地用劍擋了迴去,那鋒利的虎爪與冰冷的長劍碰撞在一起,濺起陣陣火星,發出“鐺鐺”的刺耳聲響,在這寂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白逸飛瞅準時機,朝著老虎發起反攻,劍刃劃破空氣,直逼老虎的要害之處,逼得那老虎連連後退,口中發出陣陣憤怒的咆哮聲,似是不甘又似是被激發出了更兇猛的鬥誌。


    上官妤神色懨懨的,透著一股百無聊賴的勁兒。她微微垂眸,目光隨意地落在一旁的地上。


    對於白逸飛試圖馴虎來討好自己的這番舉動,她心裏頭沒有絲毫的波瀾。那老虎的聲聲怒吼,白逸飛揮劍時的陣陣風聲,在旁人聽來驚心動魄,可傳入她的耳中,卻好似隻是些無關緊要的嘈雜聲響,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周圍的護衛們都緊張地關注著這場爭鬥,大氣都不敢出,可上官妤卻仿佛置身事外,她輕輕撥弄著馬韁,漫不經心地想著自己的心思。


    白逸飛在與老虎搏鬥的間隙,抽空朝上官妤這邊看了一眼,本想著能看到佳人眼中流露出些許傾慕或是讚賞的神色,可瞧見上官妤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陣失落,手上的動作都險些慢了半拍,差點就被老虎的利爪給傷到。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自發狠,一定要把這老虎拿下,非得讓上官妤對自己刮目相看不可,於是又更加賣力地與老虎糾纏起來。


    陸風看著白逸飛和老虎你來我往地爭鬥,漸漸地,竟覺得有些困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心裏想著,這一時半會兒的,雙方也分不出個勝負來,原本瞧著還有些意思的場麵,看久了竟變得無聊起來,實在是沒了剛開始時的那番趣味。


    他眼珠一轉,壞心思湧上心頭,不如給白逸飛再加一些難度,也好讓這場戲變得更精彩些。於是,他伸手從地上撿起幾顆石子,手指輕輕一彈,那石子便如利箭般飛射而出,精準無誤地落在了老虎的身體裏。


    老虎本就野性十足,此刻突然吃痛,頓時被徹底激怒了,那銅鈴般的大眼睛裏滿是兇光,看向白逸飛的眼神更是透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意。


    它仰起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那吼聲仿佛要把整片樹林都震得顫抖起來,緊接著,它攻勢愈發兇猛,每一次撲咬都帶著千鈞之力,虎爪揮舞間,帶起陣陣腥風,讓人不寒而栗。


    白逸飛原本就已經有些吃力,勉強和老虎鬥個不相上下,此刻麵對老虎這突然暴增的兇猛攻勢,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個不留神,他的手臂被老虎那鋒利的牙齒咬了一口,瞬間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疼得臉色煞白,手中的長劍都險些拿捏不住,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可那老虎卻不依不饒,繼續張著血盆大口朝他撲了過來。


    上官妤身後的那些護衛們,看著白逸飛受傷,早就心急如焚,一個個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手緊緊地握著武器,身體前傾,就等著上官妤一聲令下,便衝上去幫忙。


    直到眼看著白逸飛又要被老虎再次撲中,情況變得愈發危急,上官妤這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裏透著一絲不耐,“還不上去幫一幫白將軍。”


    那些護衛們得到命令,如蒙大赦,當下便齊聲高唿著,紛紛朝著老虎衝了過去,瞬間就和那老虎纏鬥在了一起。


    一時間,場麵變得更加混亂不堪,喊殺聲、虎吼聲交織在一起,塵土飛揚間,刀光劍影閃爍不停。


    護衛們雖說人多勢眾,可那老虎畢竟兇猛異常,一時間竟也難以將其製伏,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白逸飛捂著受傷的手臂,臉色蒼白地退到了一旁,大口喘著粗氣,心中又是羞憤又是惱怒,隻是他卻還沒弄明白,這老虎怎麽突然就變得如此狂暴了呢。


    又過了好一會兒,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圍攻之下,那隻兇猛的老虎終於漸漸沒了力氣,被眾人用繩索牢牢捆住,徹底製服了。此時的老虎躺在地上,雖仍喘著粗氣,時不時發出幾聲低吼聲,卻也再沒了先前的威風,隻能乖乖就範。


    白逸飛捂著受傷的手臂,鮮血透過他的手指縫隙滲出來,染紅了一片衣衫,那麵色別提有多不愉了。本想著在上官妤麵前大展身手,生擒老虎來博美人歡心,可沒想到不僅沒成功,還被老虎咬傷,最後靠著護衛們出手相助才得以脫身,這可實實在在地失了麵子,讓他心裏頭又氣又惱,卻又不好發作。


    上官妤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狼狽的白逸飛,又瞧了瞧地上被製服的老虎,隻是淡淡地吩咐身邊的護衛道:“把白將軍和他的老虎都先送迴營地吧,白將軍看著傷勢不輕,還是先迴去休息。”


    白逸飛聽了這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不已。


    他本想逞強說自己沒事,還能繼續留在這兒狩獵,可那鑽心的疼痛卻讓他連說話都有些費力,隻能咬著牙,任由護衛們攙扶著自己往馬匹那邊走去。在護衛的幫助下,他艱難地翻身上馬,身子在馬背上晃了幾晃,才勉強坐穩,隨後便在眾人的簇擁下,灰溜溜地朝著營地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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