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街頭,那熱鬧喧囂的酒館內,此時正坐滿了各路武林人士。酒過三巡,大家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轉到了近來江湖上發生的那些大事上。


    隻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扯著嗓子大聲說道:“你們聽說了嗎?那往日裏江湖人稱的正道大俠林正道,哼,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啊!”周圍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圍攏過來,豎著耳朵聽著。


    那大漢見眾人都被吸引了過來,便繼續繪聲繪色地講道:“這林正道啊,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暗地裏可沒少幹缺德事兒。他竟然拐賣幼童啊,那些可憐的孩子,原本都該有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卻被他生生給毀了,也不知道都被他弄去了哪兒。”


    旁邊一個瘦高個的武者接話道:“可不隻是拐賣幼童這麽簡單呐,我還聽說啊,他夥同一個太監和一個道士,幹著那喪心病狂的以血煉丹的勾當呢。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就這麽被他們當成了煉丹的材料,簡直是天理難容!”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滿臉憤恨地搖著頭。


    這時,又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滿臉嚴肅地說道:“不止如此呢,你們知道那青雲派的滅門慘案吧?據說啊,這林正道和朝廷裏的一些人狼狽為奸、為虎作倀,才導致了那麽大的一場悲劇啊。好好的一個青雲派,就這麽被滅了門,那些無辜的弟子們,死得可太冤了。”


    眾人聽了這話,皆是一陣唏噓,紛紛議論開來。


    “真是沒想到啊,平日裏看著他行俠仗義的,還尊稱他一聲正道大俠,沒想到全都是裝出來的呀,這人心隔肚皮,還真是看不透啊。”一個年輕的劍客感歎道。


    “是啊是啊,估計那東方擎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的徒弟幹出這麽多壞事兒,他能一點都不知道?說不定啊,他還在背後默許著呢。”另一個武者附和著說道,話語裏滿是對東方擎的懷疑。


    一時間,酒館裏的氣氛變得越發熱烈,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著林正道,同時也對這背後牽扯出的種種事端猜測不斷。


    片刻之後,那滿臉橫肉的大漢先是環顧了一圈四周,見酒館裏眾人仍舊在熱火朝天地議論著林正道的事兒,便貓著腰,悄悄地從人群中溜了出來。


    他一路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後,這才快步朝著街角的胡同走去。


    這胡同幽深狹長,透著一股靜謐的氣息。在胡同深處,正站著一個一身黑衣,頭戴鬥笠的男子。那鬥笠的邊緣壓得很低,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從那身姿來看,身形十分挺拔瀟灑,舉手投足間仿佛有著一種別樣的氣度,讓人不敢小覷。


    大漢一見到這男子,臉上立馬堆滿了恭敬的神色,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對男子說道:“公子,事兒辦好了。那酒館裏現在可都炸開了鍋,大家夥兒都在議論林正道的那些醜事呢,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事兒就能傳遍整個京都了。”


    黑衣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他也不多說什麽,隻是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子,朝著大漢遞了過去。大漢見狀,連忙擺手,一臉誠懇地說道:“不要了公子,要不是您,哪兒還有小的這一條命啊。之前我這病入膏肓的,連大夫都搖頭說沒救了,是您出手,用那神奇的法子治好了我的病,救了我的命呀。我這條命如今就是公子您的,我願為公子您肝腦塗地,哪還能要您的銀子呢。”


    黑衣男子聽了大漢的話,也沒再強求,便收迴了銀子,隨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大漢的肩膀,語氣沉穩地說道:“嗯,做得不錯,不過這還不夠。你還得再繼續加把火,我要讓這件事不僅僅傳遍京都,還要傳至各地,讓整個江湖都知曉林正道的真麵目,鬧得越大越好。”


    大漢一聽,立馬挺直了腰杆,拍著胸脯保證道:“公子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胡老三的身上。我這就迴去再找些人,到各個熱鬧的地方去宣揚宣揚,保證把這事兒弄得人盡皆知。”


    黑衣男子微微頷首,不再多言,隻見他足尖輕點地麵,施展起輕功,身形如同一隻展翅的黑鷹,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胡同深處。


    此時,在那恢宏大氣的東方山莊內,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


    東方芷若靜靜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她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擔憂,看向身旁的墨一,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地詢問道:“這麽久了,還是沒有消息麽?”


    墨一臉上滿是難色,她微微低下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


    “小姐,陸風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失去了蹤跡。這段時間我們派出了不少人手去打聽,可就是尋不到他的半點影子。而且……而且現在外麵有傳言說,陸風他沒挺住青雲派滅門的刺激,一時想不開,從懸崖上掉下去了,懸崖邊上還有陸風的衣服呢。”


    東方芷若聽聞此言,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好看的柳葉眉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她猛地站起身來,來迴踱步了幾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墨一,你再多派些人手,去那懸崖底下以及周邊仔細找找,務必要有個確切的消息迴來,絕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墨一趕忙應道:“是,小姐,我這就去安排。隻是那懸崖地勢險峻,底下情況也複雜,怕是搜尋起來會有些困難,但屬下一定盡力而為。”


    說罷,墨一便匆匆轉身去召集人手,著手安排尋找陸風的事宜了。


    此時,唐家堡,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斑駁地灑在屋內,唐蕊靜靜地坐在窗邊,雙手托著腮,眼神有些迷離地望向窗外的遠方。她那白皙的麵龐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也滿是牽掛與思念。


    “陸風,你到底身在何方啊?”唐蕊輕輕地呢喃著,聲音很輕很輕,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可那話語裏蘊含的關切卻是如此濃烈。


    “自從聽聞了青雲派的變故,我就一直擔心著你,也不知道你現在過得還好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受傷……”她自顧自地說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陸風往昔的模樣,那個總是帶著爽朗笑容,一身俠氣的少年,如今卻像斷了線的風箏,消失在了茫茫江湖之中,讓她滿心的擔憂無處安放。


    微風吹過,吹起了她鬢邊的幾縷發絲,唐蕊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京都繁華街道的一處商戶裏,屋內的氣氛略顯沉悶。趙婉兒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空洞,顯然正陷入深深的走神之中,思緒早已飄到了不知何處。


    趙老爺在一旁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心中已然明了,他輕輕歎了口氣,開口問道:“閨女,又在想陸少俠了嗎?”趙婉兒聽到父親的聲音,這才迴過神來,她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那眼中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


    趙老爺見狀,也跟著歎息了一聲,滿臉無奈地說道:“哎,陸少俠他福大命大,向來都是個有造化的人,想必不會有事的。那些江湖傳言啊,未必就都是真的,可不能全信呐。”


    趙婉兒卻還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是,江湖人都說他心痛萬分,受不了青雲派滅門的打擊,直接從懸崖上掉下去了呀,而且……而且還有人說在懸崖邊找到了他的衣物,這……這讓我怎麽能不擔心呢。”說著,她的眼眶都微微泛紅了,仿佛已經看到了陸風遭遇不測的那悲慘場景。


    趙老爺趕忙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寬慰道:“閨女,你也別太著急了。這樣吧,咱們再多找點人,撒出去到各處找找陸少俠。他之前對咱們趙家有救命之恩呐,不管怎麽樣,咱們也得盡最大的努力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嘛。”


    趙婉兒聽了父親的話,眼中這才燃起了一絲希望,她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淚花,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嗯,爹,咱們這就安排人去找吧,希望陸風他真的平安無事啊。”說罷,父女倆便開始商量起具體該如何尋人,準備盡快讓手下的人出發,去那茫茫江湖中探尋陸風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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