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能這樣啊!”李慕白死死的抱住自己爹的大腿。


    “這事兒已經定了,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李元慶拖著自己的腿往外走。


    “爹!”李慕白嗷嗷叫,“那苗疆的女子,一個個都是粗鄙不堪的,怎麽配得上咱們家的門庭啊!”


    “人家是苗疆的小公主,你是世子爺。她粗鄙不堪,你不學無術,天生一對啊!”李元慶到底是沙場老將,腿上拖著個人也能走。


    “爹,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你的良心不會痛的嗎?”李慕白死不鬆手。


    “我沒有良心。”李元慶毫不留情。


    “爹,我聽說苗疆的人都善蠱毒,萬一那什麽小公主也是個中高手,你兒子的小命難保啊!”李慕白開始曉之以情。


    “那剛好,我這輩子唯一的汙點就沒了。”李元慶端的就是個無情無義。


    “什麽!”李慕白大叫,“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說完就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好一個毒父!”


    “哈?”李元慶一愣,“誰?毒婦?”


    “歹毒的父親!”李慕白解釋了一下。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進宮,告訴你皇伯父,你自願入贅到苗疆,等完婚了你就立刻啟程隨公主迴南疆。”李元慶終於拿迴了自己腿的自由,說完拔腿就走,沒拔動。


    “爹啊!!”李慕白立刻又蹲下手腳並用的團住李元慶的腿,“您冷靜點啊!”


    “你認命吧,這事兒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李元慶蹲下摸摸李慕白的頭,“你也別說爹不疼你,爹已經很努力的幫你了,把你留在京都,已經是爹能做的極限了。”


    “真的嗎?”李慕白感動的問。


    “這是自然的,爹難道還能害你嗎?”李元慶也一副慈父樣。


    “爹。”李慕白哽咽的說,“您虛偽的樣子真醜!”


    “我打死你個龜孫!”李元慶揪住李慕白的頭發就是一甩。李慕白順勢一個點頭,躲了過去。


    “爹,我這就去找娘親!”李慕白麻溜的爬起來。


    “你娘和你大嫂去寒山寺禮佛了,十天以後才能迴來。”李元慶好整以暇的說,“等你娘迴來,一切就成定局了。”


    “好你個老匹夫,心思竟如此歹毒!”李慕白眼見自己的後路被斷,指著李元慶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打不死你!”李元慶馬上就追上去。


    父子倆在院子裏一陣你追我趕,最後李慕白逮著機會衝進了房間,迅速的關上門。


    “嘿,這下待不住我了吧?”李慕白得意洋洋的說,“爹,您還是老了,不如從前了。”


    “是嗎?”李元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怎麽知道呢?”伴隨著的是落鎖的聲音。


    “爹!”李慕白意識到自己中計了,趕緊扒拉門,但為時已晚,“爹你幹什麽?怎麽還鎖門呢!”


    “沒辦法,你就乖乖的在家裏待著吧。”李元慶在門口假惺惺的說,“爹也是為你好啊!”


    “你在戰場上用兵如神,如今迴了京都無用武之地了,你就使在你兒子身上了是嘛!”李慕白使勁的搖晃著門,聲嘶力竭。


    “對啊。”李元慶承認的那叫一個大大方方,“跟你老子鬥,你還嫩著呢!對了,你的窗戶我也加固了,你是逃不出去的,死心吧!”說著就哼著小曲兒走了。


    “老匹夫!”李慕白絕望的咒罵響徹府邸。


    李元慶絲毫不受影響,開開心心的走了。


    中午的飯是白鶴送來的。


    “白鶴,你快開門放我出去。”李慕白聽見白鶴的聲音,急忙道。


    “好。”白鶴爽快的打開門。


    “好小子,少爺我沒白疼捏。我爹呢?”李慕白接過飯扒拉了幾口。


    “老爺出去了。”白鶴端著托盤走進屋放下,“少爺你坐下吃。”


    “坐什麽坐,趕緊吃完了咱們就走!”李慕白將碗裏的飯扒拉幹淨了,“難道還真讓少爺我娶一個粗鄙的丫頭不成?”


    “少爺,你走不掉的。”白鶴道,“老爺停了你所有的銀錢,現在門外都是老爺的人。如果你想走,就別想從府裏帶走一點金銀。”


    “什麽?”李慕白將碗往桌上一砸,“哼,少爺我朋友遍地,還怕他不成?”


    “老爺已經挨家挨戶的關照過了,誰敢給您幫助,他立刻就提著他的長槍親自上門問罪。”白鶴道,“而且,老爺還提前準備好了畫像和通緝令,您要是趕跑,這張通緝令立刻就會貼滿大街小巷。”白鶴掏出一張疊好的通緝令打開,上麵赫然寫著“捉拿淫賊”


    “、、、、、、”李慕白看著通緝令上密密麻麻的字,隻覺得自己要炸了,“好歹毒的老匹夫!哼,我就不信了,我難道還養不活自己了。”


    “少爺,老爺還吩咐了,您實在要走也行,他相信您能自己養活自己,但前提是您不能帶走府裏的任何東西,包括您的衣服。”白鶴將那通緝令收起來,他感覺自己少爺下一秒就要撕了這玩意兒。


    “什麽,難道要讓本少爺穿著褻衣出去?”李慕白不可置信的問。


    “不是的。”白鶴搖搖頭,在李慕白表情剛鬆懈下來時補充道,“老爺是讓您裸奔。”


    砰


    李慕白被自己的親爹活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白鶴朝著門口叫了一聲:“白虎,你進來,把少爺扛到床上去。”


    “好嘞。”門口進來一個穿著和白鶴一模一樣衣裳,但明顯比白鶴壯實許多的男子,“咱們少爺不會被老爺氣出個好歹來吧?”白虎輕鬆的將李慕白從地上提起來,扛到床上放下。


    “不會的,咱們少爺皮糙肉厚的。”白鶴冷靜的說,“桌上的菜基本沒動,你吃嗎?”


    “吃!”白虎點點頭,嘴裏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老爺這把狠心了,把少爺的路都斷了,他不敢跑的。”白鶴木著臉說,“走,咱們就著這菜,喝一杯去。”


    “好嘞!”白虎高高興興的跟著白鶴走了。


    暈倒在床上的李慕白無人在意。


    直到夜幕降臨,白鶴端著晚飯來到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


    “白鶴!”李慕白低沉的聲音響起。


    白鶴被嚇了一跳,但他木著臉,倒也看不出情緒。


    “少爺。”白鶴點亮房間裏的蠟燭,看見李慕白坐在床邊,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怨氣。


    “該吃飯了。”白鶴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的開始布菜。


    “那個南疆公主還有多久到?”李慕白走過來問。


    “說的是明日午時前後到。”白鶴將筷子整齊的遞給李慕白。


    “她下榻於何處?”李慕白接過筷子開始吃飯。


    “就在距離咱們不遠的寧安苑。”白鶴道,“南疆公主本是來嫁您的,所以就直接住在了別院裏了。我觀老爺的意思,大概是想將那院子給您了。”


    “哼!”李慕白放下飯碗,“既然我皇命難違,那就讓她違!”


    “少爺,您想幹嘛?”白鶴問。


    “走,既然公主要來了,咱們不得先去寧安苑裏打掃打掃?”李慕白勾勒出一抹壞笑。


    “少爺,那寧安苑不用咱們打掃,老爺已經派人去那邊打掃過了。”白虎這時走了進來,聽見了李慕白的話。


    “你個呆子!”李慕白拿起筷子就朝著白虎的腦袋扔過去,白虎倒也不躲避,就讓那筷子插自己腦袋上。


    “罷了,你跟著來就行。”李慕白見白虎那憨憨傻傻的樣子,也生不起來氣了。


    “少爺,您可想清楚了?”白鶴嚴肅的說。


    “嗬,你少爺我現在還有其他的法子嗎?”李慕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要真從了,那望春樓裏的小娘子們不得哭瞎了眼?”


    “行吧。”白鶴也不爭辯了,跟著李慕白出了門,順手把白虎腦袋上插著的筷子給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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