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可惜啊,就差那麽一點。”趙博文麵不改色的笑道,“真沒想到啊,李世子身邊竟藏龍臥虎,連個小娘子都這麽厲害。”


    “趙博文,你故意的。”李慕白掐著趙博文的手逐漸用力,“你一開始就想殺了白鶴。”


    “哈哈哈哈哈哈、、、”趙博文的臉逐漸的變紅,但他卻絲毫沒有懼怕,“李世子說什麽呢,不是錢恆射的箭嗎?關我什麽事,我不是就站在你旁邊嗎?”


    “你利用錢恆。”李慕白道。


    “射箭本就是個容易發生意外的事,他錢恆射藝不精,誤傷李世子的隨從,也是正常的。”趙博文的喉嚨發緊,“李世子要把這事算在我頭上嗎?”


    “你真當我不敢動你嘛!”李慕白壓低聲音。


    “這麽多人看著呢,是他錢恆射偏了箭,你李世子卻要對我動手,這是哪來的道理。”趙博文道,“再者,你李慕白為了一個奴籍的小廝,傷害朝廷官員的家眷,你說這事傳出去,會給你爹和大哥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啊?侯爺倒是在京都裏頤養天年,隻是不知道你大哥在邊關,這軍餉遲遲不到,會如何啊?”


    “你敢!”李慕白眼中逐漸爬上血絲。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天災人禍,又豈是我們凡人能抵擋的?”趙博文話裏有話,“李世子,還是冷靜點好啊!”


    李慕白聞言,隻能放開趙博文。


    趙博文整理一下衣服。


    “你如此利用錢恆,就不怕他記恨嗎?”李慕白冷冷的問。


    “別說是利用,就算是替我擋箭死了,也是他的榮幸。”趙博文道,“還請李世子讓開些,別當道。”


    李慕白退開一步,趙博文繞開他走出去,然後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錢恆跪在地上,雙手反剪在背後,被那個叫小白的姑娘用錢恆的外衫裹住,捏在手裏。而那姑娘一腳踩在錢恆的背上,另一隻手握著一支箭,閃著寒光的箭尖抵在錢恆的脖子邊。


    在白薇啟動袖裏劍阻擋了射向白鶴的箭以後,轉身就抓起另一支預備的箭朝著錢恆撲過去。


    錢恆沒料到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姑娘會突然朝著自己撲過來,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抵擋。但他學的畢竟是花拳繡腿,比不得白薇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隻幾招就被白薇按在了地上。


    “公子救我!”錢恆朝著趙博文求救。


    “李世子不管管自己的人?”趙博文迴過神,看向李慕白。


    “她我可管不了。”李慕白冷哼一聲,朝著白薇走過去。


    “姑娘,你家世子爺都已經放手了,你還不放開?”趙博文走過去。


    “這事就這麽算了?”白薇看李慕白居然放開了趙博文,不可思議的問。


    “沒辦法,人家勢力大,我可不敢招惹。”李慕白陰陽怪氣的說。


    “哦?”白薇笑道,“多大的勢力啊,能勝過你這個世子爺?”


    “大的很呢!”李慕白道,“我勸你最好也趕緊放開,要不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呢!”


    兩人一唱一和,卻並沒有真的放開錢恆。


    “李慕白,趕緊放開!”趙博文麵色一黑。


    “你叫他做什麽?”白薇道,“人在我手裏呢。”


    “那你為何還不放開。”趙博文不想跟一個女子計較。


    “你輸不起,想傷我的人,你的狗腿子還打算殺了他,這事兒就這麽完了,怕是不妥吧?”白薇手裏的箭往前伸了伸,錢恆的脖子立刻就見了血。


    “白鶴幾時成了你的人?”趙博文眉頭緊皺,“他不是李慕白的隨從嘛。”


    “李慕白也是我的人,他的隨從自然就是我的了。”白薇道,“我這人護短,我的人隻能我教訓。旁的人,誰也不能插手。”


    “你到底是誰。”趙博文不是傻子,這女子如此囂張,李慕白在一旁屁都不放一個,任由女子胡來。心裏隱約的浮上來一個猜想,但又不敢肯定。


    “你覺得呢?”白薇笑著看向趙博文,“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趙博文立刻意識到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南疆來的公主。


    兩國和親在即,南疆公主又初來乍到,如果真的在此時得罪了她,自己上麵的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趙博文咬咬牙,今日怕是要吃了悶虧了。


    “小趙公子,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威脅了李慕白,但對我都沒用。”白薇將抵在錢恆脖子上的箭緩緩的移到錢恆的臉上,突然用力一劃,錢恆的臉上立刻湧出一道鮮血。


    “啊、、、、、”錢恆吃痛大唿。


    白薇放開錢恆,一腳踹在錢恆的背上,將人踹迴趙博文的腳邊:“你的狗腿子還你,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如果還有下次,這傷就不是在他臉上了。”


    白薇舉起那尚在滴血的箭頭,指著趙博文道;“而是在你臉上了。”


    白薇赤裸裸的挑釁又換來全場的倒吸涼氣。


    尤其是在趙博文悶不吭聲,真的接受了這女子說的話時,眾人都開始猜疑這女子到底是誰。


    “咱們這場算是贏了吧?”白薇卻對眾人的驚恐視而不見,轉身笑著問一旁的小廝。


    “迴貴人,確實是您贏了。”那小廝淡定的可怕。


    “那趕緊帶我去印章啊!”白薇興致勃勃的說,“我都迫不及待了。”


    “貴人請隨我來。”那小廝帶著白薇走了。


    “李慕白,你真是好樣的。”趙博文盯著李慕白,惡狠狠的說。


    “這事怎麽能怪我呢?”李慕白笑的無辜,“這宴會是她要來的,比賽也是她要參加的,人還是她傷的,你別怪我啊!”


    “你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嘛!”趙博文道。


    “小趙公子神通廣大,我害怕的很呐。”李慕白假惺惺的說,“但我奉勸一句,她不主動說,你最好不要亂說話。要不就不是咱們倆的事了,更不是你爹在大殿之上告幾句狀能解決的了。”


    “、、、、、、”趙博文知道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暴露南疆公主的身份,隻能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放心,我且等著呢!”李慕白看著趙博文怒氣衝衝的背影,心裏覺得暢快極了。又看見錢恆捂著臉跌跌撞撞的追上去時,心情簡直是大好!


    “少爺。”白鶴在白虎的攙扶下走過來。


    “沒事吧?”李慕白問道。


    “沒事。”白鶴搖搖頭,“趙博文怕是不會就這麽輕易的算了。”


    “他必須算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白薇。”李慕白道,“咱們也是搭著出了口惡氣了。”


    “就怕他們到時在禦前告狀。”白鶴道,“給公主添麻煩。”


    “傻子,我會忌憚他們是因為我身份特殊,但白薇不一樣,她用不著忌憚這些人,她的背後是整個南疆。”李慕白道,“現在的她,除了宮裏的不能動,旁的人都得繞著她走。”


    “當真如此嗎?”白鶴問。


    “真是令我羨慕的囂張啊!”李慕白答非所問,“曾幾何時,我也是如此囂張的。”


    “少爺,你現在其實也很囂張。”白虎憨憨的補充了一句。


    “好了,印章蓋好了。”白薇高高興興的舉著帕子迴來,上麵多了一個鮮紅的章。


    “不錯。”李慕白問,“還想去哪?”


    “去哪都不好了,你說你,怎麽就結了那麽多的仇家呢?”白薇將帕子扔給十二,“我們才參加了兩個比賽,結果都和你有仇。我是來玩還是來幫你打擂台報仇來了?”


    “哎呀,這事兒鬧得。”李慕白狀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辦法,誰讓我是京都的第一紈絝呢?”


    “你要真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就好了!”白薇道,“像我哥哥那樣,整個南疆誰敢在他麵前說一句重話?而你,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踩你幾腳,丟死個人!”


    “誰?半夏?”李慕白問。


    “嗯啊,我來時就聽說你是京都最大的紈絝,結果你還不如我囂張。”白薇一臉的失望。


    “半夏、、、、、、看起來不像啊?”李慕白迴想著,溫和有禮,見誰都笑眯眯的半夏,怎麽看都不像個紈絝吧?


    “你那是不了解,算了,懶得和你說。”白薇止住話,“那個趙博文實在是可惡,白鶴你放心,你的仇我已經報了。”


    “嗯?”白鶴一愣,“什麽?”


    “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和他廢話那麽久啊?”白薇神秘一笑。


    “你給人下毒了?”李慕白問。


    “嗯啊。”白薇點點頭。


    “什麽毒?”李慕白饒有興致的問。


    “秘密!”白薇的大眼睛裏盛滿了惡作劇成功的得意,“走吧,咱們去看點賞心悅目的,我就不信你還能處處有仇家。”


    “貴人想看什麽?”十二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戳聾了。


    “看點高雅的比賽吧,琴棋書畫什麽的。”白薇道,“咱們隻看,不參與。”


    “最近的是笛,今年主人尋得一極好的玉笛,名曰紫斑。”十二道,“也是今年的彩頭之一,許多參加比賽的都是為了紫斑而來。”


    “紫斑?”白薇道,“你會吹笛子嗎?”


    “這個是真的一竅不通了。”李慕白道,“望春樓裏隻有彈琴和琵琶的。”


    “、、、、、、”白薇深吸一口氣,“很好,那這裏肯定沒有你的敵人,咱們走!”


    直到熟悉的藍白色衣裳映入眼簾時,白薇才知道,自己話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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